模樣你知

閔安月笑着看向她:“哦?原來你也一直在看這本書。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小說網WWW.GuanHuaju.COm。好啊,如果有幸約到‘模樣你知’本人,並且恰談成功的話,你當然可以過來看看。

?劉小激動得就差眼淚汪汪,她上學的時候喜歡SS501,那時他們來中國某城開演唱會,正趕上她準備考研,就鼓勵自己,如果考上了,一定飛過去看現場。但沒支撐多久,這種意念何時淡化的連自己都不知道,遠沒有現在的這股熱情。真想見見這個‘模樣你知’,不知能寫出這麼款款情深又傷懷的文字的人什麼樣。直覺該是一個柔軟細膩的女人,有着春風化雨一般的情操。

??整頓飯上第一次肯正眼看閔安月,雙手合十:“謝謝,謝謝。我一直幻想作者什麼樣,不知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這個閔安月倒沒想過,實則也沒人能說清作者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是她自己下意識覺得該是女人。聽劉小這麼說不禁愣了一下:“是啊,這個我倒沒考慮過。不過,應該不會是個男人吧?否則,我這個女人的品牌,不知找他代言合不合適。”

??夏北北在除卻閨密的女人中間說話向來中肯理智,徐徐闡述觀點:“能將風花雪月寫得那麼動情柔軟的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應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字理行間雖然動情感性,可是,我卻覺得,這個人簡直少有的理智。一個女人的內心能生成這樣,讓我覺得既感動又欽佩。我覺得其他人喜歡她,也該是這麼覺得。”

??劉小攬上她的胳膊,一臉震驚:“不會吧,北北,原來你也看了。你不是不愛看小說的麼。”

??夏北北瞟她一眼,抽回手,不置可否:“有同事說好看,無聊的時候去翻了翻,前段時間在書店看到了,才正真的讀了一下,嗯,真是好看。”淡淡的品味了一下,倒像自言自語:“‘模樣你知’,到底多奇的人呢,可以裡裡外外都透出神秘。”

??她一向往,劉小心中本就旺盛的火焰更是越着越沒有邊際,只能寄希望於閔安月:“你一定得把她請來啊,讓我看看到底你知的模樣是什麼樣。”

??閔安月自然很想聯繫上‘模樣你知’,她幾乎是將整個品牌的希望都寄在這一個人身上了。

??如果不能聯繫到‘模樣你知’本人,這個‘桃花劫’她是不能用的,法律上不允許。所以,她想盡了辦法。

??“你放心吧,我肯定盡力。”

??杜允看到這個場面就見怪不怪了,劉小自從迷上這本書,每天都要在他耳邊唸叨好幾遍。

??宋瑞聽幾個女生聊得熱火朝天,不禁被勾起興致:“瞧讓你們說的,都神了。也是啊,紅顏禍水麼,能不是劫?不過聽這個意思,說桃花是劫的,作者該是個男人吧。”

??夏北北側首瞪他:“你說得根本不對,沒看過就別亂說。這個桃花不是你們男人所謂的桃花,這裡的桃花是指人面桃花,意思是說,一個人面桃花的男人成了一個女人的劫。”

??這麼個解法宋瑞還真沒聽過,搖頭笑了笑,當真沒話說。

??秦遠修本來漫不經心的叩着桌沿,聽了夏北北的話擡起頭看了一眼。桃花眸子靜謐深邃,又垂下。淡淡笑了嗓,對閔安月說:“原來你這段時間就在忙這個。”

??閔安月略有小女人的嗔怪:“你當我天天忙什麼呢,就說你不關心我麼。用在我身上的時間還不如你睡覺的時間長呢,少睡睡吧,感覺你都快成仙了。”

??宋瑞悠悠的端着杯子,極度看不上他的接話:“可不是,本來就仙風道骨的,現在更好了,真成上仙了。”

??秦遠修不將宋瑞的言語攻擊放在心上,微然蹙了下眉頭,擡腕看時間。然後果然不出閔安月所料,就見他放下襯衣袖子,連帶行雲流水的繫好釦子,已經懶懶的準備着退席。

??這裡是宋瑞的地盤,吃飯不用付錢。既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順他的意,說:“那好,你們回吧,我們也回去了。杜允和劉小今天才過來,早回去休息吧。”

??劉小拉上夏北北的胳膊,狀似撒嬌:“今晚我要跟北北一起睡,我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這話是說給宋瑞聽的。

??宋瑞挑挑眉:“只要我老婆沒意見,我一切服從。”

??夏北北攬過劉小的肩膀:“放心,在你離開S城之前,我都陪着你。”

??劉小一陣歡呼。

??從酒店出來,秦遠修提了車跟閔安月先走了。

??夏北北和劉小忽然來了興致,要去學校轉一轉,就讓宋瑞帶着杜允先回去。

??宋瑞提議讓酒店的車將人送過去,否則也不是太放心。

??夏北北很豪邁的擺擺手:“不用,我們兩個打車過去。以往哪有車啊,我們從學校走來過這裡。當年能走,現在也一樣。”

??宋瑞毫無留情的彈了她的腦袋:“現在跟當年一樣麼,當年你一個人,現在你揣着我兒子呢。”

??夏北北嘿嘿一笑:“對不起啊,忘記你兒子這事了。不過當年也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四個人。”話到此處不敢多說,勾上劉小的肩膀打車出發了。

??如今故地重遊,景還是當年的景,可是,心裡生起巨大的違和感,感覺一切都變了模樣。當年什麼樣?容顏像快要記不得了,但她敢說,絕不這樣。整條街走下來,入目即是熟悉,紅紅綠綠的人羣中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她離開了兩年多,忽然發現,真的是太久了。

??捂住臉,心中說不出的滋味。S城,她出生又長大的地方啊。

??S城有一條街每當晚上都異常熱鬧,出了名的夜市街。是容顏嫁人前一度最喜歡的地方,第一次見到宿舍那三人時,首要的事就是向幾個推薦。當年拉幫結派去那裡吃小吃,課業少的時候一兩天就會去一次。後來便很少去了,秦遠修不喜歡那樣吵雜的環境和沸騰的事物,三年間只在容顏的央求下去過兩三次。

??容顏記得某天晚上來逛夜市便很想要這個京劇臉譜,秦遠修立在厚重的人羣裡清俊的眉眼絕世獨立,微微眯起桃花眸子狀似威嚴:“多大了還玩這個,小孩子麼?”

??容顏嘟起嘴不滿嘟囔:“玩這個跟大小有什麼關係啊,又不是專買給小孩子的。”

??秦遠修不爲所動,拉着她便走:“不許買,你晚上帶上這個想嚇死誰?玩夠了回家。”

??容顏老大不情願的被他拉着走,跟在身後像個十足的受氣包,爲此硬是幾天沒理他。

??“這個多少錢?”容顏舉起一個問價錢。

??老闆樂呵呵的招攬生意:“十五一個,買兩個二十,這還有幾個,你可以選選。”說話間又從身後的袋子裡拿出幾個。

??容顏先把錢給他,來回比對了一下,在裡面挑出一個喜歡的。帶到臉上轉首望向人羣感覺氛圍。她從小就喜歡這種東西,一直很佩服唱戲的,特別是唱京劇的讓她格外喜歡,由其是女子,臺上盛妝時的樣子很好看。雖然她對這門藝術簡直一竅不通,咿咿呀呀也聽不太懂,純是喜歡他們的扮相。

??聽老闆在一邊問:“先生,你也喜歡?”

??身旁閒恬的男性噪音淡淡響起:“我老婆喜歡。”骨節分明的修指拿起一個問他:“這個多少錢?”

??老闆答他:“十五塊錢一個。”

??容顏微微怔住,轉首望着來來去去的人潮一時忘記迴轉。福至心靈時想起一句唱詞,撣指間歲月換了容顏,不知你可否會憶起?

??鼻息間蕩起若有似無的一陣清香,這個味道並不陌生。

??老闆偏過頭問她:“這個還喜歡吧?”

??容顏回了神,面具還帶在臉上,想也不想的沒進了人潮。

??感覺後背被一縷視線粘緊,仿似帶了灼人的溫度,竟微微的有些燙人。容顏頭也不回的擠身人海中越走越快,當晚風聲很大,呼呼的響徹耳畔,不知有誰輕唸了她的名字,又隱隱的只是一陣幻聽。

??宋瑞和夏北北的婚禮千呼萬喚終於如期舉行,宋家在S城絕對算有頭有臉的大家門戶,宋瑞又是獨子,時間上雖然倉促,但排場並不小,同樣面面俱到。

??夏北北上妝的時候有些提不起興致,遠沒有料想的那般高興,昨天還是滿心期盼的,今天就全轉了樣。

??劉小知道爲什麼,已經這個時候了,容顏還不來,定然是不會來參加夏北北的婚禮了。北北結婚這種大事她都不回來,劉小突然有些不敢想,還有什麼理由能讓她回來?容顏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回S城,不打算再跟她們有所往來了?那麼多年的交情就一朝斷了麼?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夏北北,容顏一定是不想見到她,纔不來參加婚禮的。

??從沙發上站起身,默默的走到夏北北跟前,小聲說了句:“北北,對不起啊。”

??夏北北一臉迷茫:“怎麼了?小小,好好的說什麼對不起啊。”

??劉小耷拉個腦袋:“我覺得小顏一定是因爲不想見到我所以纔不來參加你的婚禮的,我不相信她的那件事,讓她很傷心。北北,你別不痛快啊,小顏跟你那麼好,如果沒有這些事,她一定第一個衝到你面前的。”

??夏北北知道她在安慰她。轉過頭故作無他的笑笑:“小小,你別胡思亂想了,小顏根本不怪你,否則她也不會整治弦子幫你出氣。我早說了,以前那些東西她都不用了,壓根沒接到我結婚的消息也說不定呢。”

??劉小略微寬心一點兒,重新坐回沙發上,半晌,又沒頭沒腦的嘀咕:“不知道秦少看到小顏不會出現,會不會很失望?”之前過來這裡的時候看到秦遠修一個人倚在大堂的柱子上抽菸,那感覺說出不來,像有點兒落寞,但也只是猜想,秦遠修的性情不是她這種修爲的人能拿捏得準的,平時就懶洋洋的,不說話的時候看着便會有那麼點兒憂鬱。所以,表面沉默,內心正無比歡娛呢也說不定。不過她有意無意的從旁邊途經兩次,一直沒看到跟他如影隨形的閔安月。也不知秦遠修低靡的情緒會不會跟那個魔女有關?劉小這個腦子關鍵的時候總不那麼好用。胡亂抓了把頭髮,感覺異常煩躁。

??夏北北已經化好畫,何時站到劉小面前,嘆氣:“你行不行了?我結婚,雖然你的形象不用太出衆,但也不至於要搞成瘋婆娘一樣吧?”

??劉小嚇了一跳,擡起頭,又驚了一下。

??微微張大嘴巴:“哇,北北,你可真漂亮,你這兩年用了什麼神奇藥水麼。”站起來撫着她的肩膀端詳,發現夏北北自打瘦下來氣質就突顯出來了,而且皮膚也很白,能看出平日比較注重保養和裝扮,眼見蛻變成白天鵝了。劉小一時有所領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難怪會拿下宋大少呢。”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宋瑞進來請人。

??很親暱的攬過夏北北,一臉呵護:“累不累?”

??化了妝的緣故,夏北北整個人看上去都異常嬌俏,眉開眼笑的搖了搖頭:“不累,也沒幹什麼,不就化個妝麼。”

??宋瑞輕微笑笑:“接下來這一天都輕鬆不了,要是身體吃不消,記得跟我說。”

??劉小看不下去了,深感自己是個電燈泡,硬生生的站出來,指了指外面:“你們先你儂我儂着,我出去了。”

??宋瑞一挑眉:“我們儂完了,可以一起出去了。”牽上夏北北的手:“走吧,儀式馬上開始了。”

??經過雙方協商,一致比較合意中式婚禮。場地選在自家酒店的宴會大廳,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也方便安排籌劃。

??吉時一到,儀式正式開始。

??閔安月望着臺上的目光滲出向望,眼角含了一抹笑轉首看着秦遠修,狀似感嘆:“結婚可真好,看,女人穿上婚紗多漂亮啊。”

??秦遠修挑起眸子,淡淡的一彎脣角:“不用羨慕,等你穿上婚紗的時候也很漂亮。”

??閔安如斯玲瓏的一個人也能面露羞色:“你這麼覺得?”

??秦遠修彈掉一截菸灰,“嗯”了嗓。

??閔安月驀然皺緊眉頭,搶過他指間的煙,毫無猶豫的按進菸灰缸裡。輕聲責怪:“怎麼老抽菸?”

??秦遠修斜眸睨她,神情邪魅:“男人的煙是能搶的麼。”看似責備,卻不見半點兒發脾氣的樣子。

??閔安月忍着笑繼續望向儀式舉行的地方,狀似聽不到他的話。

??半晌,突然想到什麼,湊過來壓低聲音:“容顏不是夏北北最好的朋友麼?北北結婚她真的不來參加了?”

??秦遠修若有似無怔了下,轉而輕描淡與:“那個丫頭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夏北北結婚也說不定。”

??閔安月繼續看前臺,自言自語:“也是,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容顏去哪兒了,看來她們這幾個朋友之間是不聯繫的。”

??這邊剛一禮成,宋瑞被昔日一起玩鬧的公子哥們迫不及待的拉去喝酒。有人連帶招呼夏北北:“來,來,嫂子一起。”

??宋瑞不會犯傻,把自己老婆推到前線去。衝秦遠修遞了個眼色,一伸手把人送出老遠:“你先帶北北過去招待那幾個女客。”

??有人不允,欲想過去拉上即將退場的夏北北。

??被秦遠修行雲流水的帶到勢力範圍之內,再順勢將人移到閔安月跟前,閔安月察言觀色,本來跟夏北北的關係僅限於表面,卻突然一團和絢起來:“北北,既然宋瑞去陪男賓了,你怎麼也不能跑,得過去向我們女客表示一下吧。走,走。”

??夏北北還在怔愣,這陣勢她畢竟沒見識過。

??秦遠修已將湊上來的人云淡風輕的攔下,搭着肩膀半硬性的擋回去。

??“男人的事,拉上女人沒意思。”

??一個人見不能得逞,順勢賣他面子。嚷嚷:“秦少說的沒錯,是沒意思,今天咱們不就衝着宋瑞來的麼。”

??這一番話說得相當違心,這一次將一對新人綁定折騰本來是大家最早的計劃。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從良了的秦大少,這事就很難辦了。

??夏北北直到被閔安月帶出是非之地,才終於後知後覺有所反應:“宋瑞被拉去喝酒,沒事吧?”

??閔安月直言,表示也很無奈:“他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不過你一但跟過去一定免不了有事。就連你老公也護不了你周全了。”

??夏北北心有餘悸:“這麼嚴重?”

??閔安月笑笑:“不用擔心,宋瑞酒量不一般,想灌醉他也不是多容易的事。這些人從小一起長大,都玩慣了。”

??劉小從不遠處奔過來,熱切望過去,訥訥:“你老公這是幹嘛去了?場面這麼熱情激動的?”

??夏北北再度跟着望過去,一臉擔心的心不在焉:“敬酒啊,你也感覺很壯烈了是不是?”

??劉小敲她的腦袋:“什麼壯烈不壯烈的,今天不是個能亂說話的日子。”然後把人往身邊一扯,還是稍有芥蒂地看了一眼閔安月:“一會兒還要敬酒,先過去休息一會兒吧。”

??閔安月跟着一起。

??宴會廳一片熱鬧洋溢,場面被宋家撐控得當,考慮到夏北北已經懷孕,不能喝酒,就專門安排了人員帶場子。從頭至尾由夏北北出面應酬的機會並不多,無疑輕鬆不少。

??沒多久,秦遠修從那邊退身出來。其中有人記了剛纔他多插一手的仇,變着法的還是灌了幾杯。以秦遠修的酒量,按理說這幾杯根本不算什麼,從人羣中退出來的時候步伐已經飄忽,看着不像假的,便沒人攔他。

??閔安月見他揉着眼角的動作有幾分倦怠,拉過他坐在身邊的位置上,順手理了下他垂下來將要擋眼的額發,盯住一雙狹長眼眸小心問:“你喝了很多?”

??秦遠修發線下的桃花眸子微微一挑,隱約邪肆的笑了聲:“你看我像喝多的樣子麼?”跟這些人太久沒在一起,如果不早些抽身,只怕有人酒勁一上來會很難纏,非將這兩年多虧欠的一通補回來。到時就算他酒量滔天,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了。

??閔安月見他的確不像有事的樣子,瞬間放寬了心,抿嘴輕笑。

??好算兩人的說話告一段落,夏北北有機會插話進來,問秦遠修:“秦少,宋瑞不會真得喝多吧?”酒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秦遠修擡眸:“按理說不罪的可能性不大。”見夏北北徹底苦下臉,又補了一句:“真要心疼你老公,去求你婆婆,她有辦法將人要出來。”

??夏北北當即眉頭皺得更狠,一時像很猶豫。

??秦遠修知道她忌諱什麼,淡淡說:“擔心?如果你婆婆不肯接受你,也不會有今天的婚禮。”

??他這一嗓就像一顆定心丸,由其這話是從秦遠修口中說出來,更讓夏北北感覺有安神打氣的魔力。在S城,還是這樣深淺莫測的豪門社會,夏北北再樸實純真也不會傻到沒有一絲防備,這幾乎是一個人的本能。但她格外相信秦遠修,了了一句話就頂千軍萬馬,早在容顏嫁給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個似無所不能的秦大少納爲自己的孃家人一般了。

??擡頭復看了秦遠修一眼,決心去找那個從不肯接納她的婆婆。既然成了一家人,心結早晚是要打開的,不是麼?她身爲一個小輩,借個機會早低頭有什麼不好。

??人一走,閔安月一邊連連嘆:“你真夠狠的,知道宋阿姨素來手段獨道,大家都很怕他。這個日子也要讓她出馬,將人請出來?”

??秦遠修端起酒抿壓一口,若無其事:“不把她請出來,宋瑞就得掉進去。”

??閔安月瞟他一眼,端起酒杯晃了晃,慢悠悠的說:“我發現你對容顏這幾個朋友挺好的。”

??秦遠修側首,似笑非笑:“我對你不好麼?”

??閔安月一昂首,喝完這一杯,沒看他:“好,是很好。”

??這一招顯然管用,夏北北纔回來不久,就見宋夫人端着酒杯衝鋒陷陣。不知扎進人堆裡說了句什麼,然後那一桌發出一聲堪稱不小的哀怨聲,接着宋夫人牽着宋瑞,洋洋得意的出來了。走到這一桌前,由其看了夏北北一眼,對上夏北北迴以一笑又謝意滿滿的眼神,話是對着衆人說的:“我把人給你們帶回來了。很高興你們來參加小瑞和北北的婚禮,都多喝一點兒。我那邊還有朋友要招待,就不礙你們年輕人的事了。”

??宋瑞坐下時一身酒汽,卻一心繫在老婆身上:“北北,你別喝酒啊,對身體不好。”

??夏北北早幫他準備了清水,換過他手裡的酒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顧全你自己吧。”

??劉小至始沒看明白,這一刻有些坐不住了,非問明白不可:“哎,秦少,爲什麼宋阿姨一去就能把人帶回來?他們很怕阿姨麼?”看着多和藹多可親的一個人呀。

??秦遠修眯着眸子沒說話。

??閔安月笑了一聲替他答:“大傢伙是很怕阿姨。你們不瞭解阿姨,她一直熱情,最喜歡說媒,我們這些玩的好的,幾乎都讓她操過心。次數多了,大家就很怕阿姨看上誰,幫忙安排一場相親宴。我想她肯定去說,大家看小瑞結婚很羨慕吧,回頭阿姨給你們每個人都找一個。”

??宋瑞太讚賞閔安月的情景再現了,無可奈何的笑笑,接話說:“真別說,我媽就是這麼說的。”

??劉小的好奇心還未得到滿足,又轉過頭盯緊宋瑞:“那宋少,你肯定被安排相了不少親吧?”

??宋瑞頓時蹙了下眉頭:“不是不少,每場都是流水宴。”

??此話一出,連沉默安份的杜允都忍不住發表感觸:“那你也真是不容易。”

??可是這話聽到夏北北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白了他一眼,略微沒好氣:“既然相過那麼多,怎麼不早點兒找個人娶了啊?”

??宋瑞想也沒想,順口說好話哄人:“不是爲了等你麼,你問這話對得起我?”

??夏北北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兒,三言兩語就能哄得沒脾氣。國家公務人員講求什麼?什麼都不進究,就是喜歡程序化,按理說宋瑞犯了原則問題,就應該花費些時間走一走模式才能化險爲夷。

??但場合有限,他又被灌了不少的酒,腦袋轉動不靈光,一時沒想明白對策。

??閔安月從來是個識眼色的場面人,已經不着痕跡的舉起杯子:“今天是宋瑞和北北結婚的大喜日子,大家是不是應該乾一杯啊?”

??杜允接着把杯子舉了起來,一臉誠摯:“是應該一起走一個。”

??大家紛紛響應號召,之前的談話也得告一段落。

??碰響之前,秦紹風走過來扶上宋瑞的肩膀,掃了全桌一眼,對宋瑞說:“我同學正好也在下面舉行婚禮,我下去打聲招呼,可能就不上來了。”

??宋瑞站起身送他:“你去忙你的吧,我理解。”

??接連碰響三個,夏北北不能喝酒,以水代替。其中酒力最弱的就屬劉小了,靠上杜允的肩頭,擺出有氣無力的樣子:“我不能再喝了,否則非得耍酒瘋不行。”

??一看就知杜允心疼老婆,分散注意力的意圖實在明顯,迎合得無比干脆:“是啊,是啊,喝得不少了,我給大家講笑話聽吧。”

??一桌人個個坐得安然穩健,沒人拆穿他。杜允話已經說出來了,便不得不賣力的給大家講笑話,奈何是個幽默感完全不強的人,講出的笑點還不及白開水。

??最後還是他最傾心保護的人最先聽不下去了,慘不忍睹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率先舉起杯子:“算了,我看還是喝酒吧。”

??杜允愣了一下,這廂邊大家十分快動作的舉起了杯子,靜靜的就等他一人了。杜允終於意識到自己調節氛圍這一舉措失敗到何種程度,頓時臉面盡失的舉起杯子像舉了盾牌擋住顏面。

??杯子碰到一起,發出一聲輕脆絕然的響動。

??收回的一剎那,秦遠修的手明顯頓了下,杯中液體灑出一滴。

??閔安月偏首問他:“怎麼了?”

??秦遠修下意識的抿緊脣,緩緩回頭,發線下的一雙眼淡然而遠目。

??臺上第一個音符開啓之後,歌聲似流水一般傾泄而出。喧囂紅塵中響徹的一縷曠世奇音,悠遠靜沐如高山流水。指尖舞在琴鍵上,那一年的那一天,卻像是按在誰的心上,正強有力的按在最柔軟的那段心尖上,何其纏綿悱惻又痛徹心扉,有些感覺混淆的時間太長太久,再不是誰能說得清的。

??劉小瞠目大睜,眼淚一邊滑出眼眶,一邊訥訥:“小顏……”

??閔安月這一生也沒這麼驚怔過,一個看似無奇的小女人某一日再回來,竟能優雅紛芳得晃人眼瞳。明明高高在上,又難脫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將一宴廳人的人都說服。這哪裡是一個消失了又重現的女人,就像一個政客,只怕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她有怎樣的殺傷力。

??緩緩閉上雙眼,真是無比好奇,臺上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哪一個不是名家演繹。偏偏獨這個可以讓時間靜止,使視線停留。就連對音樂不算敏感的人,如何在她唱響第一個音符的時候就有所感知?

??夏北北何時攥上宋瑞的手,越收越緊,最後整個人晃了晃,有些站不穩健。不得不借宋瑞的肩膀靠一靠。朦朧的一雙眼至始盯緊臺上沒有離開,嘴角一彎,她就說麼,容顏是言而有信的,她說過,無論將來人在哪裡,只要她嫁人了,她就回來。果然,她還是回來了。

??夏北北開心得頭腦有些不清不楚,傻愣愣的什麼話都忘記說。

??可是宋瑞很清楚,他盯着臺上的時候,下意識想碰觸自己的心口。那裡有什麼東西被迫沉睡很久之後又被喚醒了,連帶自己的記憶,都那樣不可遏制的呼嘯起來。容顏一身禮服是天空一般的湛藍色澤,面容白皙光滑,浸在光影裡靜靜的卻如一抹淨白的雲,乾淨到極至,清爽到極至。垂腰的絲絛長髮只簡單的束成馬尾,一如當年純淨如水,嫵媚動人。宋瑞從來沒刻意去想過命運,現在卻發現命運就是那樣。無論你進一步亦或退一步,走到哪裡,命格已經刻好烙定,不是說變就變。

??幾前年他就這樣遠遠望着臺上一個淺聲歌唱的小姑娘,心如春寒料峭,隱隱動了一下,從未有過的一見傾心,並且,此生都不會再有。

??時間像年輪,轉了一圈又一圈,他不斷的失去再失去,便是沒一次得到的時候。午夜夢迴,思慕一個人的時候便在想,可曾抱怨過?是有的,卻不是沒得到,只因她不幸福,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可是,那不是他的初衷,從來只想把她放在最好的男人手裡。就覺得,這樣好的女子,不是誰都可以擁有。如今時間終於轉動到這一刻,像到了一個準點,鐘擺在他頭腦中發出清析的響動。隨着她喉嚨裡發出的聲,像正緩緩的播放着一首謝幕的曲子。慣有的愛情片那樣,是撕心裂肺的傷感。宋瑞想,一個關乎他和容顏的愛情故事在他生命裡心裡演繹了那麼久,今天終於劇終了,正在緩緩落幕。命運在他和她的故事上畫了一個圈,不是將某個人畫地爲牢鎖住一生,而是永遠隔在兩個不相交的世界裡。宋瑞用一首歌的時間愛上容顏,又用一首歌的時間轉身離開,這就是他所謂的那個命格。

??他一生愛過一個女人,很愛很愛,卻到死都沒有說出來。

??一曲終罷,容顏側首望向衆人,臉上有盈盈笑意,腮邊梨窩深陷,是兩年前消聲匿跡的人。年華沒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是眼角平滑,沒有驚灩容貌,卻能傾國傾城,一舉一動皆是萬種風情。

??“獻給一對新人,祝宋瑞和夏北北新婚快樂,幸福美滿。”

??臺下響徹雷鳴掌聲,有心人一眼認出這是當年在S城驟然消失的秦少奶奶,不禁將好奇的目光掃向秦遠修。風姿玉立的人淡然眯着眸子定定望着臺上,瞳色如墨深不着底。除此之外,再看不出其他。

??容顏從臺上走下來,直奔一對新人而去。臉上花紅笑意浸在水中一般,鮮活長久。目光有一刻跟秦遠修相撞,自若的微點了頭以示招呼,像茫茫人海中相遇的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朋友,哪裡還有什麼刻骨鉻心的交情。

??視線一錯開,秦遠修偏首扯動脣角,若有所思。這個女人不鬧不叫不大笑的時候,臉上也能靜寂得一派從容,隱約是長大後的模樣。

??這個是夏北北期盼又期盼的人,預想好了她出現後的一切表現,覺得自己會義無返顧衝上去,然後將人抱緊了,斥責又欣喜。誠然,料想之事變成現實的時候,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表現得機智,傻愣愣的看着她抹眼淚,除此之外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還是容顏走過去,站定後最先開口:“夏北北,你這是幸福傻了麼?我那麼賣力就算不專業,好歹也沒怎麼跑調,你們夫婦就沒哪個要說聲謝謝或感動之類的話?”

??她這口氣太熟悉了,一開始頑皮之勢就暴露出來,之前如何的大氣芳華毀於一旦,宋瑞嘴角一彎,自然而然的笑出聲來。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轉開視線,嗓音從一開始就被閉合了,還是說不出話。

??夏北北吸了吸鼻子,終於肯說話了,問她:“禮金帶了嗎?”

??容顏再走近一步,乾乾的笑了一嗓,神色獻媚得可愛:“你看,用我剛纔的歌抵禮金成麼?”見夏北北撇了撇嘴好像實在不滿意,大眼睛一轉,又提議:“要不然,我回頭再拿給你?”

??夏北北直問:“你是想打白條麼?”

??“這個……”容顏不好說。

??劉小拉了拉夏北北,濃着鼻子說:“你看她,還是那麼不靠譜,跟以前一個德性。”

??容顏正感百口莫辯,臉側“刷”遞過來一個鮮紅印着溜金大喜的紅包。伴着男子淡淡的嗓音:“這份是她的。”

??夏北北怔了一下,覺得沒理由去接,又不好讓人等太久。忙伸手過去:“謝謝秦三少。”

??“不用謝我,這是她的,只是上錯地方了,我幫她拿了回來。”

??容顏驀然轉身,秦紹風含着輕微的笑就站在身後。一見到秦紹風,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惡狠狠:“誰要你多管閒事的?”

??秦紹風鉤起脣角,挑了挑眉:“你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還真有無孔不入的本事。”

??話到此處,不禁讓容顏很有想法,更加感覺自己虧大發了。本來回S城是打算參加夏北北的婚禮的,可是起牀的時候忽然躊躇不定,抱着被子發了良久的呆,感覺心中意念一時動搖。不得不再度躺回去,重新思忖來或不來。最後發覺當年的約定尤在耳畔,便立刻起牀換衣。出發得是晚了一點兒,不過萬事還是想得很周全的。禮金自然也不會少,齊整整的帶在身上。可是,正因爲這個秦紹風,讓她百命一輸。匆忙跑上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正進宴會大廳的秦紹風,她想也不想的跟進來。門口有專設收受禮金的地方,她哪裡會想那麼多,索性就在那裡上帳了。但來晚了終歸不太好意思,就想着怎麼跟夏北北賠這個不是,正好看到前臺有演出助興,她過去打過招呼後上爲新人獻唱一曲。站在臺上來來回回看過一圈,也就秦紹風這麼一個熟人,眯着眸子,眼神莫測的盯着她。最後不知得了什麼彩頭,像發現什麼玄機一樣隱約笑得開懷。

??容顏站在臺上開始打鼓,徹底沒了唱下去的勇氣。連自己都聽到底氣不足的顫音,但也只是揣測是否太久不唱歌了,調已經跑得很遠很迷離。

??硬着頭皮終於算唱完這一首,下臺的時候掌心已經出了汗。打算去跟新人打招呼了,剛一過去,不見夏北北那張激情洋溢的臉,反倒一個神形皆不似的‘宋瑞’迎上來握住了她的手,大體意思是說了一些感謝她的話,不過那時的容顏通體茫然,只有秦紹風陰陽怪氣的一張臉,其他什麼都沒有了,腦中一片空白。

??最後顫巍巍:“你不是宋瑞?新娘也不是夏北北對不對?”

??新郎接着也很迷茫,搖了搖頭:“不是啊,你什麼意思?”

??容顏哪裡還敢有什麼意思,簡直沒意思極了。

??秦紹風也不忍她這麼出糗,把人拉過來,對仍舊茫然不已的新郎說:“這是我帶來的。”

??容顏皺緊眉頭,發現這個錯誤很致命,而且犯得異常低級。

??秦紹風已經湊到她耳畔,似笑非笑的低低說:“你要參加的那對在上面?”

??容顏兩眼放紅光,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咬牙切齒:“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秦紹風回答得很坦然:“因爲這是我同學的婚禮,我兩邊忙活,不行麼?”

??行,怎麼不行!容顏憤憤咬緊牙關,周身一片荒涼。

??“誰無孔不入?你才無孔不入呢,你們全家都無孔不入。”忽然想到什麼,身後一陣涼颼颼,驀然打了一個冷戰,回頭看一眼,秦遠修神情與眸光一色,都是冰冷。估計是一句話引他不快,否則她也想不出其他。不得立即轉口:“哦,秦少別多心,我沒說你。”

??秦遠修調轉視線定定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有些專注,才發現剛纔那冰涼的視線不像是看着她的。輕言咀嚼了她嘴裡的那個“秦少”,鉤了鉤脣角沒說話。

??其間劉小這個好事精已經問了秦紹風:“秦三少,怎麼回事啊?怎麼會上錯?”

??也就她反應不過來,只怕在場的幾個男人早已心領神會。但秦紹風難得好心,又把事態全過程一點兒不露的給幾人講述一遍,就連當時容顏如何變遷的面上顏色都毫無省略。可見,他對容顏出糗這種事,賦予了多麼大的熱情,簡直無與倫比。

??夏北北這個容顏最認準的良家婦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容顏瞪直了眼睛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倒是宋瑞,大大方方的說了句:“容顏,果然夠難爲你的。下次誰再結婚,整棟樓就讓它籌辦一場婚禮。”

??------題外話------

??今天開始咱就更新了啊

好這口麼原來見過二更不堪的事豬腦子那些年的秦遠修酒醉母愛塌陷你就這麼便宜我兩不相欠罷睏意匆匆喝醉了恨你恨你秦遠修浪蕩子怎麼能算了母愛塌陷再不折騰秦遠修發燒了怎麼能算了心的溝壑對不起秦遠修驗證魔力想一戰成名麼決裂不堪的事義無反顧的忘記初見秦遠修秦遠修浪蕩子我會對你好我吃醋了酒醉罩不住段安弦你沒意思走遠了上輩子欠了誰的豪門都涼薄宋瑞人不錯能賣錢的東西半路殺出個秦遠修好這口麼查出點東西決裂兩不相欠罷就那樣噬骨傷疼老公渡你勾引秦遠修秦家三少奶奶承諾不能變大智若愚準備去參加婚禮搶回老公到時我陪你什麼難理解秦紹風約人畏懼奔放就會騙我我長得不男人懷才不遇睏意匆匆你看我腦子像短路買衣服也講究想一戰成名麼怎麼就不高興了要不起的幸福喝醉了借你吉言秦遠修火了就有人不知道酒醉老公渡你咱表哥幹嘛的再不喜歡他秦遠修火了你看我腦子像短路我就那麼下作二年後就有人不知道段安弦出事再不喜歡他一眼到頭對不起秦遠修秦家三少奶奶母愛嫁給我吧我送她就有人不知道你看我腦子像短路想一戰成名麼驗證魔力買衣服也講究男人不懷寶寶你就這麼便宜我驗證魔力承諾不能變想都別想秦紹風約人秦遠修不來了二年後陳年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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