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綠色?!
這聲音就好像有一柄大錘重重敲在李衛東頭上,身體也隨之猛然一晃,腦子裡霎時間一片空白。大概過了幾秒鐘,纔在夏若冰的掙扎中清醒過來,而映入眼中的那具雪白的肌膚,讓他大吃一驚!
“我在幹什麼?!”
呆了一呆,李衛東總算是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一把掀起牀單遮住夏若冰的身體。夏若冰哭叫着說:“放開我的手,好痛!”李衛東連忙又掀開牀單,只見她兩隻小手被皮帶牢牢的綁縛在背後,黑色的皮帶幾乎要嵌進肉裡!
李衛東這時恨不得一頭撞死,連忙解開皮帶,而她的短裙也被掀到了腰際。
夏若冰T恤也被撕爛,翻出李衛東的一件襯衫胡亂套上。總算是逃過一劫,心裡還是砰砰直跳,再看李衛東,正靠着牀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連臉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着。
看到他這副樣子,夏若冰一下子就忘了他剛剛對自己做過什麼,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哭着說:“東子,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病了,我、我現在就打120!”
“不!別打!”李衛東一把攥住她的手,幾乎是咬着牙說,“放心我沒事,你……先走,讓我自己呆一會!”
“沒事?你現在這樣子叫沒事嗎?”夏若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回身去翻電話,但是她剛剛因爲着急沒有扣襯衫的扣子,這麼一鬆手,襯衫立時鬆開,毫無遮掩的再次暴露出來。
李衛東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喉嚨裡發出低低的一聲嘶吼,猛的把夏若冰按倒在牀上。但是這一次他的表情顯得十分痛苦,一邊死死盯着夏若冰的胸脯,一邊咬的牙齒咯咯直響,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兒裡透出幾個字:“快走,不要管我!”
拼命扭過頭去,李衛東鬆開手,一頭撲到對牀,咚咚的用頭朝牆上撞去。夏若冰此時徹底被嚇傻了,也忘了掩上衣襟,只呆呆的看着李衛東,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好一會兒才用力一跺腳,狠狠擦了把眼淚,衝上去抱住李衛東,抽泣着說:“東子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你……你如果想要,我給你,我這就給你,好嗎?”
李衛東啊的一聲,試圖推開夏若冰,但是手臂卻完全不聽使喚,只是抱住自己的腦袋,用力拉扯着頭髮吼道:“走,你走啊!快滾!”
看着自己愛慕的男孩子倍受折磨,夏若冰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但隨即就平靜了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強笑着捧起李衛東的臉,輕聲說:“東子,別這樣好嗎?來吧,如果你想要我,我給你,只要你快樂,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
夏若冰強忍着纔沒有叫出聲來,止不住又有淚水滑下,喃喃的說:“今天的事,別告訴薇薇。”
薇薇……薇薇!李衛東已經漸趨迷亂的神智就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狠狠戳了一下,那種刺痛的感覺卻讓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猛然推開夏若冰,李衛東用力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隨着一聲悶哼,緊抿的嘴角泌出絲絲鮮血。
夏若冰嚇壞了,連忙抱住李衛東,李衛東卻再次推開她,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放心,我沒事的,死不了。”
這一次的聲音裡,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冷厲,聽上去卻像是大病初癒,那種極度虛弱的感覺。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夏若冰就感覺到他跟剛纔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他剛纔那瘋狂的表現是換了一個人,那麼現在才終於變回了李衛東,變回到她心目中的那個東子!
“你真的沒事?”夏若冰一邊抓過毛巾擦拭着他額頭的汗水和嘴角的血跡,一邊猶然不放心的說道。回想起剛纔的一幕,尤其是他泛着綠油油光芒的眼睛,夏若冰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忍不住說:“東子,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剛纔你的眼睛都變成綠色的了,好怕人!你可別嚇我,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對了,我現在就給薇薇打電話!”
“不,別打,別告訴她!”李衛東握住夏若冰的手,勉強笑了笑說:“沒什麼大事,就別讓她擔心了。”
“沒什麼大事?都這樣了還不算大事嗎?你剛纔十足像個瘋子你知道嗎?”夏若冰甩開李衛東的手,說:“你別管了,不行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聽你的,一定要去醫院。”
李衛東嚇了一跳,靠,去醫院可不是鬧着玩的。現在這醫學這麼發達,萬一真的檢查出來點什麼異常怎麼辦?別的不說,一個智力加二,有事沒事的大腦就不聽使喚的嗖嗖的轉,保不齊做個腦電圖都跟正常人不一樣,那就不好解釋了。
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頭痛欲裂,難受的不行,但是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懺悔的模樣,對夏若冰說:“冰冰你就別擔心了,剛纔的事,是我一時衝動,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死!……咳咳,你,那個,你先把襯衫釦子扣上好不好。”
“啊?死色狼,你還敢看!”夏若冰臉唰的紅透了,急忙背過身去扣好了釦子。小罩罩帶子都斷掉了也沒法穿,就這麼真空的穿着一個男孩子肥肥大大的襯衫,簡直難爲情死了。還好李衛東比較有眼色,又找出件外套給她披上了。
上面是男式外套,下面是短裙,這個裝束怎麼看都很讓人浮想聯翩的那種,誰看了都會覺得剛纔一定是做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夏若冰一邊照鏡子就忍不住火大,都是這個禽獸害的……最可恨的是該停手的時候不停,不該停的時候倒停了,無恥!無恥之極!
不過情知李衛東有苦衷,也沒辦法去責怪他,難道就這樣白白讓這隻牲口占了老孃的便宜?簡直倒黴死了。但是一看到他蒼白的臉上還在不住的往外滲着汗水,夏若冰心就又軟了,扔了毛巾過去,說:“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以後不許再提。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看李衛東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可是不知怎麼又有種淡淡的失落。如果剛纔不是最後的時候提了一句薇薇,也許……
“冰冰,你怎麼了?你……還在生氣?”看着夏若冰站在鏡子前發呆,李衛東輕聲問道。
“啊?我?哦,沒事沒事。”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夏若冰就忍不住有點臉紅,說:“對了,你還沒說,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東子,你是不是病了啊?這可是大事不能開玩笑,你要是不說,我可真給薇薇和琳琳姐打電話了啊。”
李衛東知道這丫頭的脾氣,要是不問出個究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好隨口胡編說:“真的沒病,不過最近是發生了點狀況。我不是一直在練二叔教我的拳法嗎,最近又練了一套瑜伽功法,不知道這兩套功法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衝突……”
夏若冰嚇了一跳,脫口說:“啊,你難道是走火入魔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李衛東小暈了一下,說:“沒那麼嚴重,不過也的確有點問題。我已經請教過專業的瑜伽教練了,如果發生這種狀況,暫時停止練習,應該很快就沒事了。冰冰你放心,這又不是武俠小說,不會像書上寫的那樣玄幻就是了,只是極偶然的情況下會有點反常的舉動。並且這種症狀醫院是解決不來的,回頭我再去找那個瑜伽教練指導指導,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真的啊,你可不許騙我!”夏若冰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說:“那不如找我二叔問問吧,你的功夫就是他教的,或許他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衛東當即就叫了聲我靠,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找他?剛纔的事要是給他知道,他還不拿把刀砍了我啊?不行不行,堅決不能讓他知道!”
“切,原來你也知道害怕的啊,那你剛纔對我,對我……哼,臭流氓,砍死你也活該!”
看着夏若冰故意做出一副嗔怒的樣子,一張精緻的臉蛋騰起兩朵紅雲,豔若朝霞,而那上面還帶着隱隱的淚痕,叫人又愛又憐。李衛東就不可遏制的又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瑩潤而堅挺的胸脯,還有挺翹迷人的小屁屁,以及小褲褲下面的神秘風光。儘管這時仍頭疼的厲害,荷爾蒙還是不可遏制的分泌出來,就覺得剛剛消停下去的某些部位又開始支棱八翹的。但是還好這次沒有失去理智,心裡卻想:這該死的泉水,以後可怎麼辦?這次好險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可是下次呢?大下次呢?每天都會見到這小丫頭,天曉得什麼時候會不會獸性大發,把她給就地正法了!真要是發生了這種事,又該怎麼面對她,怎麼去面對薇薇……
夏若冰見他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說話,臉越發的紅了,踢了他一下說:“死色狼,看什麼看,你腦子裡又想什麼齷齪的事呢?”
“啊,沒有沒有。”李衛東連忙分辨,卻看到夏若冰一邊瞪他一邊忍不住摸了下自己身體,就很是關心加討好的問了句:“咳咳,是不是……剛纔咬疼你了啊?”
“恩?”夏若冰先是一愣,繼而柳眉倒豎,忍無可忍的說:“李衛東你要是再敢提,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