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7章 戰鬥結束脫身☆下
“射中她、、、、、、”
黑風寨人數衆多,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有着跟石斑一樣的想法。
只要兩支箭,其中一支射中伊心染,那麼這一場戰爭就可以宣告結束,不但他們的性命能夠得以保存,就連黑風寨都有機會再重建。
所以,射中她吧!
“老二,會射中吧。”黃硝緊張的一手抓住石斑的肩膀,陰戾的眸子裡的波濤洶涌,焦急的情緒在他的臉上展露無遺。
從未想過某天,他會被一個女人逼到退到可退,甚至要靠着偷襲才能爭取到一分生的希望。
石斑吃痛,伸出手按住黃硝緊抓着他肩膀的手,沉聲道:“大哥,你想廢了我的肩膀嗎?”
他也想伊心染被射中,他也不想黑風寨就這麼毀了。
可他心裡又矛盾的有着另外一個想法,竟然是不希望伊心染受傷。
對伊心染,他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作爲黑風寨的二當家,石斑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什麼樣的女人也都玩過,但卻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被他記進心裡。他玩女人有底線,被人碰過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伊心染,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她是戰王妃,戰王夜絕塵的女人,而他對她,竟然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是上天註定還是命運的安排,石斑非常的迷惑。
這個女人,傾城絕色,美絕人寰,但她也猶如罌粟般劇毒無解。
讓人想要靠近,又害怕死亡。
“咳咳。”聽到石斑的聲音,黃硝緩緩低下頭,看到自己緊緊抓在石斑肩上的手,嘴角微抽,尷尬的輕咳兩聲,滿是歉意的道:“老二,大哥太緊張,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臂沒事吧。”
他就是太希望,伊心染被射死,纔會那樣失態。
黑風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燒成一片火海,而他竟然連伊心染的正面都沒有瞧見過,真TmD憋屈。
“沒事兒。”石斑黑着臉揉着自己的手臂,要不是他真的在黃硝的眼裡看到,迷亂跟焦躁緊張的情緒,他真會以爲黃硝是故意的,想要藉機廢掉他一條手臂。
手那麼用勁,還用足了內力,不是想廢了他是什麼。
“沒事就好。”
這個時候,黃硝可不想石斑再誤會他對他動了殺機,否則他就真算是腹背受敵,兩邊兒都不討好。
現在,至少他的敵人只有伊心染,而石斑就算心裡再不爽他,顧着曾經的兄弟情誼,以他的個性也不會與他爲敵。
“該死的。”石斑低咒出聲,一拳砸在身旁掩護他的石頭上,發現沉悶的聲響。站在他身後的秦輸,渾身一抖,額上的冷汗流得更多,臉色也更白,顯然是嚇得不輕。
跟在石斑身邊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瞧見自已的主子如此失態,情緒失控的。
黃硝順着石斑的視線看去,一雙眼睛斗然睜大,雙手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袍,一口氣提下來,都不敢呼出去。
心,加速飛快的跳動,除了他自己的心跳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眼裡,只剩下伊心染與那兩支箭。
神情專注而冷冽的伊心染,精神力高度集中,她執弓的姿勢雖然一直都沒有改變,但是她身體所有的細胞都調動了起來,冷眼看着一個接着一個的山賊倒在她的箭下,鮮血飛濺而出。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裡蔓延,刺激着伊心染的嗅覺,也漸漸讓她墨玉般的瞳孔,染上淡淡的血紅之色。
隨風狂舞的墨發,黑色的騎裝,金色的彎弓,腥紅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仿如從天而降的死亡之神。
嗜血的地獄女修羅,似乎就是對她最真實的寫照。
在伊心染真正接觸弓箭,學習射箭時,她的師傅教給她的第一課,是要她用耳朵,描繪周圍的景象給他聽。
不是隻有眼睛才能看清楚身處周圍的一切,很多時候耳朵比眼睛更加的靈敏,收穫到的信息越多。
伊心染的聽力本就較之一般人要靈敏,再加上有計劃的引導與訓練,在這方面幾乎沒有人能與她相比。
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耳朵卻能聽得到,並且在腦海裡迅速的描繪出一幅清晰的畫面,哪個方位有什麼,她都清楚的知道,比眼睛更有用。
因此,當伊心染看到迅速向她飛射來的兩支箭時,其實她的耳朵早就聽到了。
黃硝與石斑,不但他們的內力要較之黑風寨普通的弓箭手深厚,就連他們的射箭技術都要比弓箭手沉穩有力,因此,伊心染能在數百支飛向她的箭支中,清晰的辨別出,對她有威脅的箭,身體即時的做出反應。
一線峽佔據着地勢的優勢,易守難攻,她在上面往下射箭,命中目標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她本身的箭術很精湛,因此她失手的機率,幾乎爲零。
然而,一線峽下面的弓箭手,想要將箭射上一線峽,並且傷到她,成功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即便,這羣弓箭手中不乏射箭高手,但在他們情緒不穩定,又心中恐懼時,就會失去平時的射箭水準,更難傷到她。
否則,伊心染也不會躲閃得如此輕易。
大部分的箭都射不上一線峽,還沒有近伊心染的身,就會被前面的樹木擋住,目標發生偏差,最後就算是上了一線峽,也失去了攻擊力度。
那一小部分的箭,的確是射到了伊心染的身邊,但她就憑聽到箭在風中的聲音,就能判斷出箭射到她身邊的位置,而後輕易的躲閃開。
“就這樣的水平也想射死我,你們還真看得起我。”伊心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眼裡掠過一抹邪氣至極的幽光。
黃硝石斑,你們果然不愧是兄弟,連偷襲都選擇一起,本小姐不好好回報一下你們,真心覺得很對不起自己。
黑袍在風中輕揚,右手握着的金色彎弓折射出刺眼的金光,迎面射向她胸口的黑色箭尖同樣閃爍着刺眼的暗芒,墨玉般的眸子平靜的盯着接近她胸口的箭,身體靈敏的做出反應,腳尖輕輕點地,整個身體凌空飛起,旋轉了一個圈之後,單膝跪到地面上,臉龐朝下。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宣告靜止。
“咚、咚、咚、、、、、”心跳的聲音在迴響,一聲強烈過一聲,一線峽下靜默成一片,忘了要進攻,她忘了收回自己的動作。
直到,一支箭狠狠的射入山石中,整個金屬製的箭頭與石頭髮出激烈的碰撞,纔將所有的思緒都喚了回來。
眺望着一線峽上單膝跪地的伊心染,黃硝跟石斑的心依舊高高的提起,那支射進石頭的箭他們都認得。
可是,還有一支箭在哪裡?
會在她的身上嗎?
胸口?
還是咽喉?
不管是射在哪裡,石斑覺得他的心似乎一下子空了,有些說不出的惆悵,面色慘白。
“老、、、老二你說射中了嗎?”連咽口水都覺得是個奢侈的舉動,黃硝全然失了往日的鎮靜。
“不知道。”
一線峽上,那個黑色的身影一動不動,唯有那金色的弓,依舊閃爍着璀璨的金色光芒,耀眼無雙。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答案。
黑色的身影輕輕顫了顫,黑色的披風一揚,伊心染緩緩站起身,直到她整個人再次毅然決然的站在那裡,衆人才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巴叼着一支箭。
烏黑的箭頭,閃爍着寒光,陽光下有些刺目。
伊心染擡眸遠眺,似笑非笑的望着面色一白再白的黃硝跟石斑,挑釁的挑了挑眉,吐掉嘴裡的箭,勾起嘴角。
目光短暫相接之後,伊心染再次拿起鳳羽,每拉一次弦,射出去的箭開始變化無常,或許是三支,或許是五支,又或許是七支,有可能是一支。
箭支數量的變化,並未影響到伊心染的命中率,依舊是百發百中,絕不失手。
伊心染就彷彿置身在她的絕對領域裡,任何的黑風寨人都是她自由獵殺的目標,想要怎麼開始這個遊戲,都由她決定。
“該死的,她竟然毫髮無損。”黃硝直想破口大罵,心裡憋屈得慌。
本以爲,就算是射不死她,傷到她也好,哪知道會將她刺激得更加的TB。繼續這樣下去,黑風寨裡的兄弟,早晚一個也剩不下。
“大哥,你我各帶一隊人馬,突圍吧。”石斑有種直覺,伊心染絕對不會單單只是將他們困在這裡自由的射殺,她肯定還有別的安排。
她的確很厲害,可她不能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畢竟黑風寨裡那麼多的兄弟,不是一個兩個。照她現在的殺法,怎麼着也得花上兩三個時辰,她不可能將所有時間都耗在這裡。
更何況,再過一個半時辰,天就要黑了。
雖然,對於一個射箭的好手來說,黑夜並不代表什麼。但是,黑夜對於想要逃生的他們來說,卻是最佳的保護傘。
“好。”黃硝看了石斑一眼,突然間明白了點兒什麼,但他不打算開口。
經此一戰,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萬獸山,也許以後,他們不會再見。明知道石斑想要離開,黃硝也無力去阻止。
“大哥保重。”石斑不是一個拖拉的人,但凡他決定好的事情,誰也改變他的決心。“秦輸,走。”
“是,二當家。”
二當家石斑一派的,眼見二當家轉身離開,他們自然而然的,想也沒想的緊隨其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是涇渭分明,各自跟在各自的主子身邊。
黃硝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最終選擇沉默。
“大當家的,二當家也忒不仗義。”易成低喃,少了那麼大一個助力,對他們而言是有害無利。
“閉嘴。”
“屬下該死。”
“所有人,跟着我衝。”石斑能想到的,黃硝也想得到。
在損失了那麼多的兄弟之後,在黃硝的眼裡,伊心染已經不是一個女人,都快成爲一個女神了。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碰上,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是。”
手裡緊握着刀劍,緊跟在黃硝的身後,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拼死一戰,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沒有人告訴他們,只要投降就可以饒他們一條性命,他們也沒有那個膽敢當着伊心染的面,舉白旗投降。
伊心染在他們的眼裡,彷彿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哪裡會管他們的死活。
“背後放了暗箭就想走,真是天真得好可愛。”伊心染眯了眯眼,抽出兩支銀色的箭搭在鳳羽上,用力拉弦。
待鳳羽張成滿弓之時,鬆手,銀箭離弦而發,破風而去。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黑風寨裡任何一個人,因此,不存在擒賊先擒王一說,比起一箭就將獵物射死,她更喜歡讓箭刺傷獵物,然後步步緊逼,直到獵物放棄抵抗,徹底的完美匍匐在她的腳下。
讓銀色的箭,如同幽靈般緊隨黃硝與石斑的身上,讓他們面對致命的危機,無路可逃,避無可避,只能正面承受的痛苦,伊心染覺得這是一個好玩的遊戲。
‘嗖嗖’兩聲劃破天際,兩支一模一樣的銀箭同一個時間離弦,卻在最後分別射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一支緊貼着黃硝的右耳射過,沾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削掉了他一隻右耳。
一支緊貼着石斑的左耳射過,同樣染了鮮血,削掉了他一隻左耳。
最後,兩支箭在他們驚恐的瞳孔裡轉了彎,貼着他們的頭髮絲飛回一線峽,在他們更加驚恐的眼神裡,回到伊心染的眼中。
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到結束,彷彿一瞬間。
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夢境,剎那間,夢醒了,人卻依舊沉浸在夢裡,緩不過神來。
易成跟秦輸,對立而站,中間隔着很遠的距離,但他們兩個卻是最靠近黃硝跟石斑的人,也是將他們的主子被削掉耳朵,瞧得最清楚的人,心裡對伊心染的恐懼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畏懼到了極點,就快要崩潰。
血順着他們的耳朵往下流,那隻被削下來的耳朵,已經被那兩支箭帶回了伊心染的手裡,血依舊在無聲的滴落,場面非常的血腥。
“這兩隻耳朵,暫且算是利息。”彎了彎嘴角,伊心染放開手腳,全力擊殺黑風寨殘餘的山賊。
黃硝跟石斑,已經不出她的所料,開始朝着她預計的方向潛逃,是否能親手宰了他們不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已經無路可逃。
即便是過了一線峽,也會剛剛好闖進夜絕塵的視線裡,結果跟落到她的手裡一樣,死路一條。
“大、、、大當、、、噹噹家的、、咱們、、、咱們們怎怎麼辦、、、、、”易成不敢擡頭看黃硝,他都快要被嚇死了。
那支箭要是再正一點兒,是不是會直接射穿大當家的鼻子?
想想那畫面,就夠他狠狠的喝上一壺。
捂着被削耳朵的手,早已染紅,黃硝轉身看向一線峽,只見伊心染朝他輕點了點頭,眼裡活脫脫就是挑釁。
那彷彿就是伊心染在挑釁的說‘想報仇嗎?有本事你也射掉我一隻耳朵’。
mD,她絕對是故意的。
不一箭射死他,卻用射落他一隻耳朵來侮辱他。
伊心染,你真狠。
“走。”
“是、、是、、、”
另一邊,跟黃硝一樣悽慘的還有石斑,耳朵被削掉的前一刻,他還在想,伊心染沒有被箭射中真好,沒想到下一刻,她就給他上了終身難忘的一課。
他用一隻耳朵爲代價,認識到伊心染是個怎樣不容許別人挑釁的女人。
如果她想取他們的性命,絕對不可能射偏,也絕對不可能失手,她就是故意的。算是回報他們之前朝她放的暗箭。
這個報應,真Tm來得快。
、、、、、、、、、、、、、、、、
抓到肥標跟黑鬍子兩個人,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夜絕塵一行人前進的進程,不用在山林裡繞圈子,就可以直達目的地。
夜絕塵吩咐軒轅思澈與司徒落瀾帶了一隊人馬,帶上肥標,讓他帶路前往黑風寨,而他跟南榮陌晨則是帶着黑鬍子,分兩隊前進。
“黑鬍子,想活命就老實一點兒,不然有苦頭等着你吃。”
黃泉河跟百花陣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有黑鬍子領路,他們肯定得在那地方吃不少的暗虧,折損不少的人。
有這個眼線,倒是保住了不少人的性命,南榮陌晨擔心他在最後關頭耍心機,意有所指的提醒他。
從地圖上看,穿過這裡就會進入了萬獸山的界面,黑風寨在此地盤踞多年,不得不防。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黑風寨就算是面臨再大的危機,那也是有底蘊的,小瞧不得,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我要是不老實,哪會告訴你們如何渡黃泉河,過百花陣來到萬獸山,有你們在我哪裡逃得掉。”黑鬍子真心覺得委屈,他只差沒有掏心挖肺,一點兒心機都沒耍。
“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看到黑風寨。”還在黃泉河的時候,夜絕塵的眼皮就一直跳,他總覺得有事情發生。
這那事情,百分之百與伊心染有關。
“戰王殿下,瞧得見半山腰嗎?黑風寨就建在那裡,從山腰一直到山頂,都是咱黑風寨的地盤。”
說這話時,黑鬍子顯得很有底氣,頗有一種很自豪的感覺。
細數,江湖中那些山寨什麼的,沒有一個敢跟他們黑風寨相提並論的。
夜絕塵垂眸,這裡距離黑鬍子說的山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看不到,但也知道應該不遠了。
“繼續趕路。”
“是。”
黑鬍子被夜絕塵瞄了一眼,到嘴邊想喊累休息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可不敢招惹夜絕塵,還是忍着吧。
小命要緊,只要能活着,要他幹嘛都行。
“塵,是信號彈。”南榮陌晨看向天空中,綻放的紅色信號彈,眼裡打了幾個問號。
難不成,黑風寨的內訌拉開序幕了。
“你說怎麼回事?”夜絕塵一揚鞭,抽在黑鬍子的身上。
“回戰王殿下的話,那是大當家黃硝的信號彈,是緊要關頭求救的信號彈。”原本,黑鬍子還打算,靠近山寨的時候就想辦法脫身,現在連大當家都自身難保,他還是乖乖的聽話,能留下一條命算一條命。
想他,當了大輩子的山賊,離開黑風寨,他還真不知道去哪裡,怎麼生存。
“塵,你說是不是黑風寨的大當家跟二當家打起來了?”南榮陌晨的聲音裡,不難聽出幸災樂禍的味道。
打得好,最好是打死了,省得他們動手。
“你怎麼不猜想,是他們跟幽冥堂的人打起來了。”夜絕塵半似認真,半開玩笑的道。
紅護法竟然帶着幽冥堂的人進入黑風寨藏身,斷然不可能與黑風寨發生正面衝突,除非是發生了不可挽回,必須拼死一戰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二當家石斑對幽冥堂真的很反感,雙方打起來。可信號彈是黃硝專屬的求救信號,但黃硝又怎麼可能處於弱勢,需要求救。
難不成,石斑在黑風寨的勢力,遠遠超過了黃硝?
“你說的也有可能。”
“戰王殿下你別再看小的了,小的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黑鬍子嚥了咽口水,他是真不知道。“大當家寵幸紅護法,山寨裡的兄弟們都知道,可是二當家不喜歡紅護法,處處瞧着不順眼,連面都懶得見。其實也不能說二當家不喜歡紅護法,二當家是不喜歡幽冥堂,一直以來都反對黑風寨跟幽冥堂建立關係,爲這事兒沒少跟大當家嗆聲,興許他們是、、、、、”
有些猜測,黑鬍子也就心裡想想就作罷,當不得真的。
“帶路,趕往黑風寨。”
“是。”
夜絕塵騎着炙焰,明明他是越靠近伊心染了,但炙焰卻並同有什麼情緒異常,難道落日沒有在附近。
染兒,你把落日丟在哪裡?
你是不是早猜到我會找到你,所以故意躲着,連落日你也藏了起來。
伊心染不自在的打了一個噴嚏,她要是知道夜絕塵的猜測,一準兒會跳腳。
夜絕塵你丫的,腦殘啊。
她是在山巔上作戰耶,騎着一匹馬算是怎麼回事兒。真要遇到突發情況,她騎着馬也不便於逃生呀。
雖說,馬有四條腿,她只有兩條腿。
但是,騎馬目標太大,有時候很難逃脫追蹤。
在黑鬍子的帶領下,夜絕塵一行人迅速趕往黑風寨。當他們能看到山腰上的黑風寨時,也在空氣裡聞到燒焦的味道,還看到了黑風寨上空黑色的滾滾濃霧。
此情此景,嚇得黑鬍子有些愣神兒。
這黑風寨怎麼被燒了,誰那麼大本事,真TmD見鬼了。
“這又是唱的哪出?”南榮陌晨覺得玄幻了,纔看見求救信號彈沒多久,黑風寨就被燒了,熊熊大火還未熄滅,顯然燒得正旺。
“九兒。”夜絕塵垂眸,聲音出奇的冷靜。
但就是這麼兩個字,嚇得南榮陌晨腳下步子不穩,險些狼狽的摔個四腳朝天。他無語問蒼天,仰着頭,看着天,戰王妃,你這破壞能力也忒強悍了點兒。
整個黑風寨都被你給燒了,這麻煩惹得夠大,但也夠爽。
YY完畢,南榮陌晨恢復正常,不再抽風,“塵,你這王妃真是個寶貝,你可得看緊點兒,千萬別被人搶了去。”
黑鬍子看看夜絕塵,又看看南榮陌晨,實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黑風寨被燒,跟戰王妃有什麼關係。
夜絕塵瞪了南榮陌晨一眼,誰敢跟他搶女人,他就先滅了誰。
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回想一遍,夜絕塵在概猜到伊心染的一部分計劃是什麼,同時也不得不在心裡稱讚她好計策。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能,做出那麼詳細且精密到滴水不漏的作戰計劃來。
等到夜絕塵徹底平息整個黑風寨之後,他纔會猛然間發現,其實,他對伊心染的瞭解,還遠遠不夠。
她的離開,更加強了他的決心,也更確定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那就是愛,刻骨銘心的。
“全速前進。”
染兒,等着我。
染兒,休想再丟下我一個人離開。
染兒,我願意給你時間,但你必須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黑鬍子還不快帶路,不然有你好看的。”南榮陌晨踢了呆呆傻傻的黑鬍子一腳,找不到伊心染的夜絕塵,會發瘋的。
他可不喜歡自己有個瘋師兄,危險係數太高,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身安全。
“是是是。”黑鬍子連連點頭,他最沒說話的份。
伊心染將大部分黑風寨的人都一一擊殺掉,正當她決定緊隨其後擊殺黃硝的時候,發現夜絕塵的大隊伍正朝着一線峽的方向趕來,嚇得她險些腳下不穩,摔一跤。
老天爺,不帶你這麼玩我的。
眼看精彩正在進行,你非插一段廣告進來做啥。
爲毛看見夜絕塵,她就有一種老鼠見到貓的錯覺。
尼瑪,她幹嘛要把自己比作一條老鼠。
果斷的閃吧,她還想要自由,不能被夜絕塵這麼輕易的找到。至於黑風寨,已經被她搞成這副鬼樣子,殺了那麼多的人,什麼仇也報了。
黃硝跟石斑,就留給夜絕塵收拾。
手腳利索的將鳳羽裝進箭盒裡,伊心染拿出揣在懷裡的作戰地圖,畫了些東西,留了些話,然後藏在腳下的一塊石頭縫裡。
夜絕塵,希望你能發現這個秘密。
這裡有她留下的大部分沒有射完箭支,只要夜絕塵找來,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地方,他若能看到她留給他的東西,就能找到石斑。
黃硝的下落,就讓她再當一次引路人。
離開錦城的時候,她都沒來得及再看夜絕塵一眼,就讓她再看他一眼,也許是最後一眼也說不定。
有時候,她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夜絕塵的模樣,清晰得令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就讓她,清清楚楚的證實一下,那不是夜絕塵,他長得或許跟她腦海裡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