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青玄門衆弟子、五位武道金丹強者甚至於宮師祖都吃了一驚。
這蘇生望竟是那被廢去修爲,後來又離開了青玄門的蘇荼!這怎麼可能?那蘇荼當初的確是修爲盡廢,如今又怎能如此輕易傷了江流鶴?
即便是蘇荼得到了什麼神丹妙藥,醫好了自己,那還有另外一個最令衆人驚奇的事情——他是如何再一次進入青玄門的?
青玄門的陣法護住整個青玄門所在的範圍,在此範圍內,若無青玄門的武道金丹強者允許,他人即便是武道金丹強者也不可能進入青玄門內,這蘇荼絕不可能僅僅編造一個身份就能夠混進來。
更叫人萬分難以理解的是,他混進來之後,在場兩位元嬰化身境界的師祖,十多位武道金丹強者竟然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和蹊蹺,叫人不免在心中暗暗尋思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在所有人都驚奇之時,最爲驚奇的卻是厲同:這是他第三次聽聞望宮蘇荼這個名字了,第一次是和過夫人談起真實的山河氣機圖的時候,第二次是勾理講述蘇荼的實力的時候,第三次,厲同終究見到了這個神秘莫測的望宮蘇荼,也就是蘇荼本人。
他的模樣有些出乎厲同預料,面容俊秀文雅,手持摺扇風度翩翩,面上不驚不慌,從容自若的微笑很是溫和,半點也不咄咄逼人。
若只是看這個形象,厲同決不會把勾理兄弟相殘的慘事和眼前這個文雅的公子聯繫在一起,兩者也似乎根本不能聯繫在一起。
但是,厲同卻已經知道這蘇荼的行爲,明白了這個溫和又光鮮的人背後究竟有着怎樣的骯髒與血腥。更是知道了這人的實力表面看上去僅有築基境界一層,卻有着隨時能夠提升到武道金丹境界的詭異功法。
“你是蘇荼?”
其餘人都還未說話,端坐於青玉牀上的宮師祖卻先開口了。
蘇生望笑着答道:“是,也不是。”
宮師祖微微搖頭:“你的原本模樣不是這樣,是用了什麼辦法來達到身外化身嗎?以你的修爲,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不易。”
蘇生望頓時收起笑容,肅然擡手:“宮師祖果然不愧是宮師祖,弟子這點小伎倆,您擡眼便能夠看穿!”
宮師祖卻並未因爲他的恭維而面露喜色,繼續開口說道:“你這次來,就只是爲了對付江流鶴?我看你用的這人皮相雖好,仔細看時卻生機已絕,你特地頂着他的身份站出來,倒也不像是隻爲了昔日之事。”
蘇生望面露微笑:“宮師祖的確目光如炬,叫人不得不佩服。對付江流鶴我隨時都可以對付,這一次前來,不過是順便收江流鶴一點利息,叫他知道我的厲害罷了。最主要的事情,還是爲了青玄門考慮。”
“畢竟,我也曾經是青玄門弟子,當日離開青玄門也是心中懷念着這片故土。因此聽聞了掌門正位大典,我就連忙來了。”
“胡說……八道!”
江流鶴跪在地上,捂着自己雙腿中間,抽着冷氣,忍着劇痛叫道。在他身下已經流了一灘鮮血,叫人看的觸目驚心的同時,也明白蘇生望剛纔的攻擊目標究竟是何處,蘇生望居然把江流鶴身爲男人的那東西給廢掉了……
蘇生望笑吟吟地看着他,臉上笑容光彩照人,叫人看了都不免心中嘀咕:宮師祖說他生機已絕,這模樣哪有半點生機已絕的樣子?看上去倒是意氣風發的很。
“江流鶴,你說我是胡說八道?嘖嘖,當初我也是這麼對你說的……這可就叫人有些懷念了,當初的事情,是我的不對還是你的不對?我可曾有什麼損害青玄門的舉動?”
蘇生望慢悠悠地說話,江流鶴卻是面色越來越白,因爲**的痛苦,頭上冷汗更是止不住一層層地冒出來。
咬了咬牙,江流鶴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勉強倒出一顆丹藥來。
蘇生望面帶冷笑,擡腳踢飛了他手中瓷瓶和丹藥,這才又轉身看向宮師祖:“宮師祖,還請原諒我這一次行爲孟浪,實在是有極爲重要的事情需要向諸位說明。”
宮師祖雙眼盯着他,忽地冷哼一聲:“有話要說,又何必藏頭露尾?既然十分重要,又何必將私怨放在前頭?蘇荼,看起來當年那件事果真叫你的心智成長不少,知道口中說一套,手中卻要做另外一套了。”
蘇生望神色不變,笑着答道:“還請宮師祖見諒,實在是關係重大,我也是膽小怕事,生怕因爲此事丟了自己性命,所以纔不得不用化身前來。”
“既然你想說,那就說吧。不管是何事,我先姑妄聽之。”
坐在青玉牀上的宮師祖閉口不言,聲音卻從蘇生望的身後響起,一個滿頭銀髮的年輕人站在蘇生望身後,開口說道。
在此時刻,宮師祖的身體因爲要養傷、時刻不能離開青玉牀,元嬰化身便站了出來將這來歷詭異、目的不明的蘇荼看住。
蘇生望聞言,微微側身,行禮道:“見過宮師祖,宮師祖的這一尊化身當真好極了,叫我們這些小輩都感覺比宮師祖還要老了!”
滿頭銀髮的元嬰化身看着他,淡然說道:“少來這些花招,有什麼說什麼,沒什麼說的,你後果自負。”
蘇生望微微頷首:“既然說到這裡,爲了避免我說的話大家不太相信,不妨請出一位證人來。我說的話,大家雖然信不過,這位證人說的話,大家卻是不得不相信。說起來,這位證人本身就是一個證據,只要他出來,大家必定都願意聽他說話。”
宮師祖的元嬰化身微微皺眉,在場不少人也都暗感不耐,感覺這蘇生望說話繞來繞去,着實很叫人沒有耐性。
元師祖更是冷聲說道:“小子,你可知道在我老人家面前故弄玄虛有什麼後果?”蘇生望笑道:“大概知道,凡是在您面前故意賣弄的人,下場都定然悽慘至極。不過,這一次您肯定不會責怪我。你們看,那證人已經來了!”衆人一起順着他的手指朝着大殿門口看去,大殿門口正有一人漫步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