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票數的容行峰的秘書,她將票數看清後,餘光悄然的從容澤身上掠過,心想這位年輕的小容先生這次怕是要栽了。
容伊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不耐煩道:“公佈結果吧。”
秘書朝着容行峰示意,待容行峰的點了頭,她才說道:“所有的股東一直表決,應當手回容澤先生手中所有的股份。”
容伊健頓時滿面紅光,大概恨不得放鞭炮熱烈歡送容澤這個瘟神終於被趕出容氏集團。
“叩叩叩……”
而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
容行峰迴應了一句,但是門口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繼續敲門。
容行峰示意秘書前去開門。
門一開,露出齊昊麟笑臉。
“Hello!”某人極爲自來熟,而且熱情的朝着會議室裡面的衆人揮手,然後大搖大擺的進了會議室。“今天挺熱鬧的啊。”
衆人蹙起眉頭,對於這個不請自來,而且有些神經的男人,表示不理解。
倒是有幾位股東深色微微一暗。
“你是什麼人?”容伊健厲聲問道。
齊昊麟直接轉身背對着的容伊健,痞痞的挖了挖耳洞,諷刺道:“怎麼有隻狗在我的耳邊狂吠,聽着就煩。”
“你!”容伊健霍然起身,咬着牙怒瞪齊昊麟,“還不叫保全,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入容氏了嗎?”
“狗就是狗,叫個不停,我也不會給一塊骨頭,睡覺我不喜歡狗這種動物呢。”齊昊麟完全不把容伊健放在眼裡,繼續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容伊健瞪圓了眼,差點兒沒上前扯爛齊昊麟的賤嘴,他怒吼道:“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立刻給我道歉。”
齊昊麟突然轉身,眯縫着眼,他的眼尾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像極了那深山裡狡猾的狐狸。
他目光幽幽的在容伊健身上轉了一圈:“我當時誰呢,原來一直都是你這隻狗在狂吠。”
“……”容伊健頓時大怒,腳步一擡,便氣勢洶洶的往齊昊麟撲去。
“今天的確挺熱鬧的。”
帶着玩笑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會議室裡所有的人聽到。
衆人的視線都投向門口。
站在一邊的人走了出來。
門口,站着一個衆人看着都有些眼熟的青年男子。
他從容的走了進來,朝着衆人溫潤一笑。
男子氣質儒雅,溫潤如玉,氣質亦是非凡。
“是他!”容伊健沉聲喃語,撲向齊昊麟的身體立時一頓,眸子裡劃過一抹慌亂,容伊健心中變得忐忑起來。
“各位,想必不用自我介紹,衆位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男子的笑容像是春日的徐徐微風,態度謙遜,聽着讓人舒服。
容行峰眼中暗芒一閃,臉上換上一副客氣的笑容:“沈經理,幸會幸會。”
沈楓,沈氏集團的經理,是江城沈家的旁系子弟,爲人溫和,但卻不能小覷,很有經濟頭腦和手腕的一個人。
容伊健怎麼都不會想到沈楓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容氏。
齊昊麟慵懶的走進,將胳膊靠在沈楓的肩上道:“哥們,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沈楓很是配合的點點頭,實際上他一天可沒有那麼閒情逸致來摻合容氏的事。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將公文包中的文件放在會議桌上:“諸位,聽說貴公司有人說我與容澤先生進行商業機密買賣。”
沈楓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從容伊健的身上晃過。
容伊健頓覺後背發涼,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朝着沈楓走去,道:“沈先生,難道不是嗎?”
一邊說着,容伊健一邊背對着衆人朝沈楓使眼色。
然而沈楓看都沒看容容伊健一眼。
“這是一份,容氏和沈氏關於城東項目的合作案,容澤先生與我洽談過兩次,最終沈氏願意與貴公司合作,今日我是將合同送過來,同時……”
沈楓頓了頓,“爲了來看看那些證據。”
容伊健暗暗垂着頭,差點兒沒給急紅了眼,沈楓應該是他這邊的人才對,爲什麼倒戈相向。
齊昊麟順手將桌上的所謂證據拿給了沈楓。
沈楓迅速的掃了一眼,輕聲一笑:“我從來不曾做過這筆交易,我看你們怕是搞錯了,如果以我的手段,如果想要獲取你們容氏的機密,手法應該不會這麼拙劣。”
謙謙君子,亦能說出氣焰十足的話語。
這時,容伊健才明白過來。這沈楓分明是容澤請來給他洗清罪名的,他心中惱怒至極,對蔣茄心裡更是升起了一股埋怨。
蔣茄明明說好了這個沈楓是可靠的,可是最後呢卻成了容澤陣營的人。
容伊健越想越不甘心:“沈先生,你說沒有就沒有了嗎?”
沈楓擺擺手,“若是諸位不信,可以請私人偵探查探,我相信偌大的容氏集團請一名私家偵探還是請得起的。”
容伊健有些心虛,若是公司當真請了私家偵探深入查探,那麼他所籌謀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被抖出來,而且另外的一些事情說不定也會被掀開。
“各位股東,容澤一定是串通了他,讓他來說情。”容伊健開始攛掇各位股東。
沈楓的眼中迅速劃過一抹厭惡之色,他將齊昊麟的手從肩掰了下來,“其實你們容氏至今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我身爲沈氏集團的經理其實並不該幫你們容氏,容氏高層亂了,對我們而言,好處多多。我只是說出實話,告辭。”
的確如沈楓所說,容氏集團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若是沒有容伊健一直在強調泄露機密的危險性,也不會掀起這場風波。的聰明人到現在應該明白容伊健的良苦用心。
容伊健如此鍥而不捨,但是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完,沈楓便離開了會議室。
不過一會兒,容澤終於有了動作。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頓時響徹整個會議室。
容澤頎長的身軀靠在會議桌前,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還合在胸前,明亮的燈光,將他冷俊的臉照耀得愈發凌冽。
容伊健不明的望向容澤。
男子沉冷的聲音闖入衆人的耳中:“今日我算是又開了一次眼。”
“……”有人不知所云。
“我自問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但是這樣拙劣的手段,還真看不上眼。”容澤緩緩東走,與地板擦出冷硬的響聲。
他的目光陡然一厲,如同淬了毒液的利刃,閃爍着鋥亮的鋒芒,令人膽寒。
“我若要容氏,便會光明正大的將容氏收到我的手下。奉勸某些人……”冷芒一掃,嚇得容伊健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別害了自己。”
話語狂妄至極,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包括容伊健,他此時有些亂了陣腳,一切都沒有朝着他想象的發展。
容澤站在那裡,就好像天生的王者,在他的身上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凜冽霸氣。
齊昊麟眼中充滿了笑意,這一羣老東西都是些吃軟怕硬的主,幸好他們容哥是根硬骨頭。
咱不怕有人想來啃。
這次會議無疾而終,容澤依舊保持着手中的百分二十的股份。
容澤出了容氏大樓後,給沈楓打了個電話。
“這次多謝幫忙。”男人道歉的話語依舊冷得可以,反倒讓人覺得對方欠了他什麼似的。
沈楓正開車回公司,他忽然來了興致,玩笑道:“難得能聽到小容先生道謝,不知小容先生準備怎麼感謝我?不如改日約球?場地費你出。”
“自然。”容澤淡淡一笑,掛了電話。
沈楓這個人是容澤在國外認識的。
容澤在國外經營着一家龐大的房地產公司,而他的外公經營的是一家建築公司,兩家公司常有合作。容澤是通過外公認識的沈楓。
當初沈楓被沈氏集團派往國外,擔任國外公司總裁,與容澤外公公司建立了長期合作關係,因此的容澤得以和沈楓結緣。
兩位年輕人都喜歡球類運動,接觸漸多,偶爾也會一起打打球。
因此,兩人交情甚篤。
等容澤離開後,容伊健便火速離開了會議室,他躲在廁所狠狠的罵了蔣茄一頓。
蔣茄得知計劃失敗,怒火滔天,傭人纔剛佈置好了不久的房間又被糟蹋了。
容澤,這兩個字在蔣茄的心裡更加深刻,更加的令她厭惡至極。
容澤回到別墅的時候,客廳裡面的電視是打開的。
只是開門的時候,宋溪並沒有像平時那樣出現。
容澤眸色有一瞬間的變化,猶如明月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雲。
齊昊麟閃進了別墅內,嘀咕道:“咦,宋溪呢?”
電視裡,歌聲飄揚。
沙發上,宋溪正睡得香。
“感情好,原來是在這裡偷懶呀。”齊昊麟輕手輕腳的朝着宋溪走過去,想要捉弄捉弄宋溪。
誰知還沒走幾步,後頸忽然一緊。
與此同時,沙發上的女孩驀然睜開了眼,靈動的雙眸猶如銀河裡最閃亮的星星,那麼的明亮,那麼的璀璨,流光婉轉,乾淨明澈。
“額,醒了……”容澤放開了齊昊麟的後頸衣領,順勢坐在了宋溪身邊。
兩人四目相對,宋溪揉了揉眼道:“五叔,你回來了?”
“恩。”容澤眸子裡劃過一抹柔和。
剛睡醒的女孩像只慵懶乖巧的貓咪,透着一分可愛嬌氣。
宋溪翻身坐直,卻猛地站了起來,喊道:“啊,我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