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成了!”
武清放下毛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了正在給小玲瓏做小衣的裴柔。整整花了六天的時間,他終於把這一套還算合理的試題給出完了。
裴柔這段時間心靈上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加之用心調養,臉上總有一抹笑意,讓武清非常喜歡,儘管剋制着衝動的慾望,一旦停下思考,便不由得想到了那事上去了。
感受到武清侵略地目光,裴柔擡起頭,問道:“郎君,今夜完工呢?”
武清笑道:“這都整整六天了,還不完工,那幫學生們都等急了。只需要明日再潤色檢查一番,便可以讓他們作答了。”
“那感情好啊。”轉頭看了看天色,只見窗外夜黑如墨,便知已是深夜,看向武清,頓時臉色一紅,垂下頭顱,低聲說道:“郎君,今夜就讓奴家伺候您吧。”
“嗯?”武清一愣,雖然聲音細若蚊子,但他聽得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後世屌絲,上網都要關注下女性網站,故而對於女人產子也是略知一二,不禁苦笑道:“柔姐啊,這樣不是挺好的?你如今在恢復期,等把身子調養好了,再說吧。”
裴柔自然不懂這些,聽得愛郎如此說,便溫柔地點了下頭,而後放下了手中針線,站起身,說道:“那郎君安歇吧。”
第二日一早,武清洗漱練武之後,便開始抓緊時間檢查一遍,看有無疏漏。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才檢查完畢,武清便命僕人貼到院中牆壁之上。
這個時候,王勃等三人也到了院中,看到院子周圍牆壁上貼滿了紙張。上面是考試題目,不禁對這種想法大爲讚歎。而後三人便開始一一看了過去。
一圈看下來,三人都露出了一抹凝重,看向武清的眼神也有些不同。足足一百張紙。那就是一百道試題,更是涉及了一百個門類,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武清至少懂得的有這一百種門類!
王勃看着武清,苦笑道:“世人都說公子才學天下第一,勃曾嗤之以鼻,跟隨公子多日,勃便知公子很有才學,但未必及得上屬下。可今日一見。勃實在是坐井觀天了。公子之才學。真的是讓人高山仰止。公子,請受王勃一拜!”
說罷,王勃果然深深一拜。
武清也不去理會。他知道王勃雖經歷了生死,看破了紅塵些許俗事。可終究曾經也是驕傲之人,即使不得志,豈肯在才學上輸人一籌。然而今日這一拜,算是讓王勃徹底收心,讓其能夠爲自己所用。他相信,隨着時間,王勃將會越來越信服自己,也會越來越展現出他的才華。
“子安,你太謙虛了,我相信,子安將會是我大唐的大儒,正如令祖王通前輩乃前朝大儒一般。”武清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勃對於爺爺王通的崇拜是深入心底的,而且王通乃前朝有名的大儒,儘管記載不多,但確實也教授了一部分俊傑,如那太原文彥博等人。
王勃臉上有些激動,便拱手道:“多謝公子對先祖的讚譽,王勃感激不盡。”
武清微微一笑,看向武一刀和鴉九,因爲這倆人只是在武術方面有研究,但對武術真正的靈魂是什麼卻不是很清楚。到了大唐時期,武術依舊不分外功和內功,往往兩者都是兼而有之,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然而武術真正的靈魂,武德,在幾百年後才逐漸形成。
鴉九拱手問道:“公子,第六十七道題,你說石炭可以比木炭有更強的火力,那麼是否可以把石炭大規模用於鍊鐵呢?我覺得鍊鐵的最重要的就是溫度,溫度越高,淬火效果會更好。可這石炭雖有使用記載,可產地甚少。要實現以石炭鍊鐵,恐怕不易!”
武清不禁驚訝地看向鴉九,沒想到這一劍客,竟然對鍊鐵的石炭有了解,要知道石炭鍊鐵的歷史雖然幾百年前就有了,但總是零星地出現,完全不成系統。可這鴉九居然知道,而且對於鍊鐵的事情似乎知道不少。
“鴉九,你懂得鍊鐵?”武清問道。
鴉九苦笑道:“回公子,早年間,屬下曾一度跟隨師父在吳山中打鐵鑄劍爲生,所以有些瞭解。”
武清眼眸發出一道凌厲地光芒,他看向了鴉九,說道:“既如此,等來日閒暇時,且爲我打造一件兵器!”
鴉九連忙拱手道:“打造兵器是屬下分內之事!”
這個時候,有僕人來報。
“公子,那些學生,正在府外求見。”
武清笑道:“把他們領到這裡來便是!”
不過片刻,十六名身穿白衣的學生依次而入,見到武清後便齊齊行禮。
等行禮完畢,武清指了指院牆上的試題,說道:“你們可看到了這牆壁之上的試題呢?”
衆人答道:“學生看到了!”
武清笑道:“筆墨紙硯,便在書案之上。這一百道試題,並不要求你們全部作答,只需要你們選出自己最感興趣的試題作答便可,可答一道,也可多答,甚至可以不答。但要記住,要選擇你們最感興趣的試題作答。這將會影響你們往後的學習。”
學生們自然很奇怪武清爲何這樣說,但既然有規則,那麼他們也只能按規則來。於是,一時間十六名學生紛紛向着院牆走去,而後一一記下,等看完後,再作答。
武清則是回到了書房,院中自有王勃等三人監督。他的《西遊記》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有動筆,如今快到年關,他也是該完成的時候了,吩咐道:“秋菊,泡杯茶來!”
“是,奴婢知道了!”聲音溫柔,讓武清一愣。
武清擡起頭,只見裴柔笑盈盈地端着一杯熱茶站立在門口,他有些赧然,自己竟然隨口叫了秋菊,實在是有些心思不屬啊。
“柔姐,你怎麼來呢?”
裴柔笑罵道:“在你心裡,就只有那個婢女秋菊嗎?”
武清摸了下腦門,說道:“秋菊伺候我多年,習慣了,如今偶爾順口,便喊出了她名字。”
裴柔略施粉黛,噘起櫻桃小嘴,說道:“在你心裡,奴家就是比不了那婢女。”
武清站起身,走到近前,啪一聲,一巴掌拍到了裴柔那翹臀之上,說道:“吃醋呢?吃醋了,以後就好好伺候我!”
“纔不,你便是把我當馬兒使喚,我也不伺候你這個壞蛋!”裴柔放下茶,便要出門而去。
武清心中邪惡,大笑道:“可你這匹馬兒,不也被我騎過呢?”
裴柔這才辨過味兒來,臉色嬌羞無限,轉身便跑了出去,武清大搖其頭,長嘆道:“真個兒還是一個小女人啊。”
不過半日,學生們也答完了各自選擇的試題,王勃彙總後,便和武一刀抱着一摞紙走進了書房。
武清問道:“學生們可吃飯呢?”
武一刀放下試卷,說道:“鴉九帶他們去吃了。”
武清這才轉向試卷,而後看向王勃,問道:“子安可看到有什麼表現地特別的人?”
王勃微微一沉思,說道:“倒是有一人表現特別,他只選擇了三道題作答。其他學子都是選擇至少十道試題,可他只選擇了三道題。”
“哦?”武清一愣,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李雲聰!”王勃說道。
武清敲擊着書案,念道:“李雲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