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瘦西湖。
如今的瘦西湖,可不像五年前那麼荒蕪,整個瘦西湖被武清買下,修築了一個開放式超級園林,耗時兩年。這裡武清爲裴柔修築了琴園,整個瘦西湖幾乎集成了揚州所有的雅,無論美食、繪畫、音樂、說書等等,都能在這裡找到地方,而且這裡來的也一般是文人雅士。
比如說畫廊,這裡提供有天下一流的宣紙、畫筆、墨汁、顏料,凡是能夠或喜歡作畫的,都可以在這裡畫畫,但所畫作品卻不能帶走,如果畫得十分好,畫廊會以百文到十貫的價錢收購。如此這般,一些街頭畫師,也時常來此作畫。如此一來,便一下子帶動了文人雅士的興趣,前來作畫者有之,看畫者亦不在少數。對於武清來說,這些畫作,全部通過海貿運往番外,賺取了成百上千倍的利潤。
相較於畫廊,美食和茶坊就需要有消費了,當然說書和聽琴都是免費的。但聽了琴聽了書,肚子不餓不渴嗎?故而美食和茶坊生意依舊火爆。
這一日,武清乘船來到了揚州,他要在離開之前,先看看女兒玲瓏,幾年來,他只到過揚州五次,故而對玲瓏是有些想念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事情,關於杜三孃的事情要解決了。
武清走進琴園,一座三層閣樓矗立眼前,見那牌匾上寫着三個行草大字“憶盈樓”。此樓是爲了紀念裴盈而建,幾年尋找,裴盈杳無音信,便建此樓以表思念。
婢女見到武清到來,一路趕緊通報,待上了樓,只見裴柔迎了出來,武清笑道:“多日不見,柔姐越來越漂亮了。”
裴柔白了眼,道:“油嘴滑舌!”
二人走了進去。婢女全部退去。剩下了二人,武清一下子撲倒了裴柔,纏綿一番後,武清問道:“玲瓏呢?”
“跟一琳玩呢?怎麼呢?剛纔還那麼猴急似的,這纔多少功夫,就沒呢?”裴柔雙頰微紅,雖然這幾年來武清從來不要求,但她心中明白,只要武清需要,她無論如何都是願意的。
武清說道:“朝廷下旨。讓我回京。我來是看看玲瓏。順便辦點事情。”
裴柔這才起身,便喚了婢女把玲瓏領來。
不過盞茶功夫,玲瓏被抱來,只見她粉嘟嘟地。煞是可愛。見到武清,眼睛一眨一眨地,就是不叫爹。
武清笑道:“玲瓏,快到爹這裡來!”
玲瓏依舊望着,沒有理會,武清有些尷尬,走上前伸手去摸玲瓏的小辮子。
玲瓏小腦袋一偏,躲閃開來,說道:“你是誰啊。幹嘛摸我頭呢?”
武清舉起的手愣愣地懸在了半空中,而後頹然笑道:“我是你爹啊。”
“娘說,爹不要我們了,去年的時候,還來過一個爹呢?”玲瓏口齒清晰。說得一清二楚。
武清一愣,而後看向裴柔。
裴柔不知如何是好,便拉着玲瓏的手說道:“娘平日怎麼跟你說的,瓏兒,你再看看,去年的爹爹和今日的爹爹有什麼不同呢?”
玲瓏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去年的爹爹跟這個好像一樣,可去年的爹爹給我買了一堆好吃的。還有布娃娃。”
武清一愣,而後掏出一隻項圈,說道:“瓏兒,叫爹爹,這個就是你了。”
“這個是什麼啊,爹爹?”
武清心中稍霽,說道:“這個是長命鎖,保佑我家玲瓏長命百歲!”
玲瓏終於還是叫了爹爹,可武清並沒有高興起來,因爲裴柔的執着,他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隔閡一旦產生,那麼時間越久,將會越來越疏遠。
可是他能夠做什麼呢?他什麼也做不了,他改變不了裴柔的堅持,所以他有些負氣地去了杜宅。
走進杜宅,不得不說,杜三娘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杜宅不大,但收拾地非常雅緻。
婢女稟告後,武清直接走進了杜三孃的閨房,走進閨房,武清不禁愣住了。
只見窗櫺上貼上了喜字,桌案上燃燒一對紅燭,整個閨房裡裝扮地跟一個洞房一般。
難道杜三娘成婚呢?武清的心中驟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這種失落卻是如此地讓他揪心,站立門口,他的雙腳,竟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始終無法邁出一步。
“我的郎,爲何踟躕不前呢?”房中一個女子的聲音濡軟如蜜一般。
武清聽得是杜三孃的聲音,便說道:“今日我來本想跟姑娘好生暢聊一番,看來武某來的不是時間。這就告辭。”
“站住!”少女命令道。
“爲何?”武清隨口問道。
“進來!我吃不了你!”杜三娘說道。
武清想了想,既然遇到了,總得平靜地道個喜吧。於是便踏入了閨房。走進閨房,只見杜三娘蒙着大紅蓋頭,一身喜服,端坐於胡牀之上。
武清大爲奇怪,問道:“三娘,新郎呢?”
三娘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我的郎,新郎不就是你嗎?”
與此同時,兩名婢女捧着喜服走到武清跟前,欠身道:“請公子更衣!”
武清震驚之後,頓時感到自己大腦有些短路,但依言換上了喜服,等婢女退去後,杜三娘起身,揭開蓋頭,取過酒壺倒了兩杯酒,而後說道:“跟郎君喝了合歡酒,今生妾便是郎君的人了。”
武清依言接過,而後二人雙手交錯,喝了口,武清便摟住了杜三娘,渡了過去。
杜三娘情動不已,片刻間,二人便滾到了胡牀之上,成就了那鴛鴦戲水的好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爲郎君多看顧。一夜風流,睜開雙眼的同時,杜三娘豐腴的胴體也進入了武清的眼瞼。竟然就這樣成就了好事?武清兀自感到有些不真實,他撫摸了下杜三孃的柔嫩的肌膚,杜三娘睜開了眼睛,臉頰微紅,打掉武清那隻討厭的手,而後蓋上了薄被。
“你這人,昨夜也不憐惜奴家,如今又要撩撥人家,說你是色胚,這麼多年也不曾眷顧小女子,如今成了好事,當應該知足纔是。”杜三娘埋怨道,但一張臉卻如桃花一般,說着說着,便把那張羞紅的臉,埋在了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