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辦事是那種“說幹就幹”的。
亞歷杭德羅直接下令裁減掉州警和地方警察組建國民警衛隊!
這可像是在水缸裡砸下去一大塊石頭,引起劇烈的反應。
“爲什麼要開除我們!我們不服!”
“抗議抗議抗議!”
“要求維克托給個說法!”
墨西卡利警察局內數百名的警察抗議着,站在辦公樓下面吶喊着,這可把警察局長給緊張壞了。
要知道墨西哥警察可是有以下克上的傳統的。
尤其是墨西卡利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市警察在路上將長官給逮捕,理由就是懷疑他給毒販提供保護。
“兄弟們,維克托不讓我們吃飯,帶上武器,我們去問問他,爲什麼這樣對待我們。”有人站在警察中大聲的喊,“他不給我們說法,我們就去投靠錫那羅亞!”
其實不少警察早就積壓着怨氣了。
維克托掃毒,把他們的“財神爺”都給掃掉了,每個月平白少了很多灰色收入。
誰心裡會爽?
他們還靠着這些毒販孝敬養家餬口的,工資沒漲,工作量每天倒是不少,早就一肚子的牢騷了。
裁減警員當然不是全部都減掉,40歲以上的全部轉文職,55以上的全部原地退休,能夠拿到一筆退休金,而40以下的裁減身上明顯露有紋身、有犯罪記錄、有不良嗜好的。
但他們也會拿到一筆遣散費,大約是每個人4000比索。
這些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但很多人就是不同意,不是喜歡上這個職業,而是…喜歡穿着這層皮狐假虎威。
“走!!走走!”
數百人拿着武器就往外走,但還沒出門,看到4輛AMX VCI步兵戰車堵在門口。
從載員艙上下來40名暴恐機動隊(EDTV)的警員,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
“滾回去!”
綽號“M4”的佐爾夫·謝爾曼陰着臉。
步兵戰車上的機槍對着他們。
“放下武器,靠邊,誰要是不服從安排,直接掃死!”
他的話剛說完,機槍直接開火,子彈朝着他們的頭頂飛過去,打在後面的牆壁上。
嚇得警察們直接縮起了頭,更有甚者趴在了地上。
真…開槍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終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將武器丟在旁邊。
躲在裡面扇陰風點鬼火的內鬼不甘心。
“別聽他們的,他們就是要砸了我們的飯碗,讓我們餓死,去投靠古茲曼!!”
佐爾夫·謝爾曼眼神掃過所有人,一下就看到使勁將自己藏起來的內鬼,一揮手,幾名警員衝進去將對方拽了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
那人長得賊眉鼠眼,掛着個警務上士的警銜,被拉出來的時候像是個被抓住的老鼠。
他就是毒販塞在警察局裡的棋子,看他脖子上還有個錫那羅亞的LOGO。
簡直是無法無天。
維克托大爺都來多久了,你都不去洗掉,伱這不就相當於懟臉“開嘲諷”嗎?
佐爾夫·謝爾曼看了他一眼,掏出槍,給他崩了!
果斷、直接、毫不拖泥帶水。
“別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先生們,請站好!”
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錯。
所有人都安靜的站在旁邊。
佐爾夫·謝爾曼朝着身後四名市政廳的工作人員頷首,他們拿着名冊過去核實,其中一人還拿着皮箱,一打開,全都是比索!
“多梅尼科·博爾赫斯·哈里!”
一名警務下士舉着手跑了出來,看這年紀,都TMD有30多歲了,而且還瘸着一條腿。
“年齡。”
“37,不,36歲。”警務下士緊張的說。
兩名市政廳的人帶着口罩對他進行露出來的皮膚進行檢查。
“無明顯紋身、腿部殘疾。”
“你有兩個選擇,轉文職還是原地離職?”
警務下士看着皮箱裡的錢嚥了咽口水,輕聲說,“離職。”
市政廳的人點點頭,旁邊的同事數了4000比索遞給他,“在這籤個字。”
看到真發錢,身後一幫人都是眼睛發亮。
“我…我不會寫名字。”警務下士尷尬的一笑。
“那就按個手印。”
對方沾了點印泥然後用力的在名冊上按了下去。
“下一個拉德霍·蘭斯利!”
拿着錢的警務下士嘿嘿一笑,瘸着腿走到一邊。
…
維克托當然不會“小氣”那麼點錢。
他要做的除了精簡警察部隊外,還有就是提高下加州政府的公信力,讓所有人都知道維克托是說到做到的。
墨西哥政府爛的連自己人都不相信,有時候聽聽都覺得可悲。
“局長,墨西卡利市和達恩塞納達市一共裁減972名,剩餘419人,其中警務上士一人,中士7人,總共花費388萬比索。”
秘書將文件遞給維克托,他掃了眼,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從自己的心腹部隊EDM裡面調了兩名老警員擔任兩處城市警局話事人,他們都是在行動中負傷已經沒辦法進行高強度訓練的。
爲了將兩個城市的國民警衛隊快速拉起來,還從EDM和暴恐機動隊裡調了50名成員擔任骨幹,從當地慢慢吸取身世乾淨的加入警隊。
反正維克托對國民警衛隊的用處就是:內部防衛、巡邏、監獄警戒、搶險救援等。等以後地盤多了,他們的職權會更大。
當然,國民警衛隊的負責人經過下加州安全部內部會議決定,經過亞歷杭德羅的簽署,由維克托擔任。
當時開會的只有兩個人,亞歷杭德羅和維克托。
他頭銜多了一個後,那系統兌換人數直接從200人變成了400人!
這讓維克托以爲發現了BUG,想着給自己添一些“虛名”,但顯然沒用,看樣子金手指有自己判斷的標準。
就像勳宗一樣,總不能什麼頭銜都值錢吧。
這多出來的200人維克托沒有全部換成警員,對於他現在來說,他更需要的是其他人才。
兌換了160名各級市政人才,讓達恩塞納達市和瓜達盧佩島能夠更快步入正軌。
而剩下的40人,維克托成立了一個名叫:“墨西哥國際新聞部”的辦事處,縮寫:MDIN!
對外說是一家新聞公司。
其實就是情報部門。
維克托財大氣粗,這40個人按照軍情六處的版本捏的,這個部門只有少數人知道,其中不包括亞歷杭德羅。
他們將負責情報搜索。
在成立當天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本來他想叫“La Gestapo”的,但想想算了。
“局長,市政廳那邊的意思是,監獄最近囚犯關了不少人,是不是要重新擴建一下?”秘書問。
維克托想了下,“把毒販都拉出來去修路,坐牢哪有那麼舒服,最危險和最困難的事情交給他們做,你就告訴他們,誰要是表現好,就減刑。”
要想富先修路。
墨西哥的基礎建設可是爛的很。
“那薪水算嗎?”
維克托一聽秘書這麼說,都笑了,“我沒槍斃他們都算不錯了,還算薪水,你問他們吃不吃屎。”
秘書訕笑聲,拿着文件走出去,剛好就看到卡薩雷走進來,忙叫了聲,後者點點頭,跑進辦公室,“老大,聯繫上誇烏克莫特.卡德納斯先生了。”
……
墨西哥城.瓜達盧佩街區。
距離貧民窟大約只有幾公里。
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收入微薄的基層公務員。
現年不過40歲的誇烏克莫特已經有點頭髮花白,帶着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騎着自行車,路過的熟人都會朝着他打招呼,他也友好的笑着點頭。
回到公租房,將自行車鎖上,提着菜就進了家。
靠近門的櫃子上放滿了藥。
而兒子則趴在桌子上畫着畫,妻子坐在旁邊,看到他時,兒子跑了過來,叫了聲,很乖巧的幫忙提菜。
“回來了。”誇烏克莫特親了口妻子,“今天你生日,我給你買了最喜歡的魚。”
妻子很溫和的笑着,她的兩條腿都沒了,全靠輪椅行動。
那些毒販直接用車壓碎了她的腿。
醫生說,再晚點就沒命了。
誇烏克莫特穿上圍裙,在廚房忙碌着。
晚餐很簡單,一條魚,玉米餅,雞肉玉米紅白湯,以及一塊小蛋糕。
他將蠟燭插在蛋糕上。
“麥克盧爾去關燈。”誇烏克莫特對着兒子說,後者很聽話的把燈關上。
蠟燭微弱的燈光,照耀着一家三口的臉。
他們在笑着。
“快許願媽媽。”麥克盧爾叫着。
女人笑着雙手合十,“上帝吶,我希望我的丈夫永遠平安,我希望我的兒子聰明長大,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誇烏克莫特心臟一酸。
這個跟自己結婚了10年的女人,沒有爲自己哪怕許個願,言語中都是家人。
“上帝會迴應你的,親愛的。”誇烏克莫特親了口對方笑着說。
“來,麥克盧爾幫媽媽切蛋糕。”
兒子高興的就從椅子上下來。
正當這一家享受難得的時光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誇烏克莫特站起來,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着四五個壯漢。
那脖子上的紋身,是墨西哥城當地一家毒販。
帶頭的男人帶着個鼻環,看上去很輕佻的樣子,“誇烏克莫特先生,聽說今天是你妻子的生日,我們來給她過個生日。”
這一看就來者不善!
誇烏克莫特臉上一僵,“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我妻子不需要。”他說着就準備關門,但對方手啪嗒一下就按在門上,“別緊張,我們就是來做個客。”
他用力的推開門,一羣人闖了進來,看着那桌子上的蛋糕,輕蔑的一笑,上去就一巴掌將蛋糕給拍在地上。
小男孩氣壞了要衝上去,被女人給拉住了。
“誇烏克莫特先生,這一點都不符合你的身份,我老大讓我送了點東西過來。”
鼻環男朝着小弟使了個眼色,後者將手裡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直接打開。
裡面露出大量的美金。
“你只要不對5.27憲兵廣場上的事情發表任何意見,配合我們,這些錢都是你的。”
“你們爲卡洛斯辦事?”
“當然不是,我們替墨西哥辦事。”鼻環男看着他說。
誇烏克莫特搖頭,“不可能!這些錢你們拿回去,我是一分都不會要!”
鼻環男死死的盯着他,“你這讓我很難辦啊!先生!”
他扭過頭,眼睛看着那輪椅上的女人,露出殘忍的笑容,“那恐怕你得重新找個妻子了。”
“把她丟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