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滕曼一樣突然繞上來,容顏立即彈開了:“你……你想幹什麼?”
就說了,這男人一看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人,果然不是。虧自己剛纔還以爲他是個情種,還替他叫屈,真是該死。
容顏很想敲自己幾個爆栗子,可是連城彷彿跟她較上勁了。
“你不是想採訪我嗎?我給你機會,你總不能在走廊上採訪我吧?”連城譏誚的挑起眉,容顏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血跡上,慌忙找了個理由:“不,不,您現在應該先去醫院。”
連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沒關係,還是你的事要緊。”
他故意這麼一說,脣邊的笑意更加邪肆。容顏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在前面,不跳都不行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連城竟又一把扯住了她,而且這一次,他直接把她扯進了旁邊的一個包廂裡,然後長腿後踢直接踢上了門。
房中燈光晦暗而且曖昧,容顏的姿勢更加曖昧。她被連城抵在門上,距離這個男人,不足十公分。
“你幹什麼?我要叫人了?”
容顏真的慌了,也顧不得連城胸口還有傷了,伸手就推了過去。
連城只一隻手就將容顏亂揮舞的手給攥住了:“叫人?你真會叫人?你這麼大費周章的不就是想接近我?採訪?你是想採訪我的身體還是採訪我的口袋?”
口袋,暗指金錢。這個容顏懂。
正因爲懂,所以她生氣了。真生氣了。
“你,混蛋。”她罵出了一句自認爲很惡毒的話,開始拼命的掙扎。
連城圈着她不放鬆,薄脣裡卻冷情的譏諷一句:“你這種把戲,不知道多少女人玩過。你還不是玩的最好的。不過……”
他話鋒突轉,容顏愣了 一下:“不過什麼?”
連城又笑了,笑的狂肆張揚,笑的妖言惑衆:“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準備滿足你一下。”
‘我呸!’容顏心裡恨恨咒罵一聲,她的反抗在連城看來就是赤果果的欲迎還拒,他稍稍低頭,一張俊臉幾乎已經貼上容顏的臉。
陌生又強烈的男人氣息襲來,容顏突然衝口而出一句:“連城,你這麼荒唐難怪你那個夢夢不喜歡你。”
她本是急中生智一句,沒想到還真起了作用。連城怔了一下,沒有再繼續侵犯她,只是拿一雙深眸中危險的光芒越來越強烈。
容顏管不了那許多了,趁着連城這一愣的瞬間,瞅準了那染着血跡的傷口狠狠的推了一把。
這一把,正中要害,連城吃痛,眉頭倏然收起。容顏這才從他的雙臂間解脫出來。想都沒想的轉身擰開門奔了出去。
一直跑出‘藍月’的大門,容顏纔算鬆了一口氣。今天的採訪算是徹底黃了,更糟糕的是自己還說了雜誌社的名字,萬一那個死男人記住自己了,尋機報復,那可怎麼辦?
這個念頭折磨的容顏幾乎是睜眼到天亮一個晚上沒睡覺。第二天一早,她硬着頭皮到雜誌社的時候就被告知主編早就來了,正等着他呢。
“什麼?你沒采訪上他?爲什麼啊?沒等到?不可能,我的消息很可靠的,連城昨天晚上一定在‘藍月’。難道你壓根沒去?”
主編吹鬍子瞪眼,容顏頭皮發麻,她總不能把昨晚的實情說出來吧。說她差點被連城給強了?這不合適。
所以想了半天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我去了,也看見他了,但是他被很多人圍着,我沒找到機會。”
“你沒找到機會?沒找到機會你不會創造機會啊?”主編顯然有些生氣。容顏雖然進雜誌社時間不算很長,但是他相信這個她。就憑她對工作那股子拼勁,他也相信她肯定能把這件事做好。可沒想到,今天早上特地起了個早一早來聽她的報告,告訴他的就是沒采訪成。他能不氣嗎?連城那是什麼人?這種機會可不是總能找到的。
容顏見主編鐵青着臉不說話,心裡又內疚又挫敗,正想開口,又聽領導發話:“算了算了,沒采訪成,我罵你二句也沒用。這樣吧。你回去再好好準備,這段時間,其他的工作你先放一放,重點跟蹤這個連城,一定要把他的專訪給我拿下。”
容顏一聽這話,腦子就像突然遭了雷劈,轟然一下子炸開了。主編這話非但沒有讓她放棄採訪的意思,反而是打算讓她停了所有的工作專門做這一件事,說白了就是專門盯連城這一個男人。
一想到連城那張俊逸的簡直有些邪魅的臉,容顏心裡就哀號不止。
“主編,我……”
“小容啊,我知道這事不容易。可是沒關係,年輕人就要有 一股闖進,拿出你平時工作的魄力來,我相信你能做的好的。好吧,好好幹,別讓我失望了。”
主編竟沒給她說no的權利,截住了她的話頭不說,說完就揮手讓她出去了。
容顏的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這件事本來是她沒做好,她確實沒有權利再拒絕。只是要面對連城……
想一想,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接連着幾天,容顏都窩在雜誌社沒出去找連城的消息。不是她不着急,只是她仔細想了想,這事也急不來,她對連城的瞭解還不夠,現在應該惡補一些。免得下次再碰上他又得抓瞎。
這天,查了一天資料的容顏剛剛下班就接到了主編的內線。她以爲主編又要來催她專訪的事情。沒想到,主編張口來了一句:“容顏啊,你媽媽在樓下等你,你下去一下。她有事找你。”
杜月?她找自己還通過主編來施壓?不錯,這間雜誌社是澤天傳媒旗下的一間。她杜月是有這個便利的。可是,這樣卻讓容顏感覺不舒服。這就是強迫。
“主編,麻煩你告訴她,我今天要加班,讓她先回去。我改天找她。”容顏淡淡的回了一聲。
主編那頭半天沒聲,最後說了一句好吧。
可是,擱下電話沒多久,容顏就透過玻璃門看見了杜月。她已經找到辦公室門口來了。
只是爲了配型的事嗎?那件事自己已經答應,她只消打個電話告知她時間地點就行了。何必非要親自上門見她?難道還有別的事?
容顏眉頭蹙起,有些煩躁的看着站在門口不見她不死心的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