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啊,你知道我這是過得啥日子?你看這,這都是郎然那個沒良心的打的呀。”陳婕指着自己的臉,哭的稀里嘩啦。郎然下手可真狠啊,現在都還沒消腫,都還疼着呢。
陳媽媽湊上去,輕輕的撫摸着陳婕的臉,心疼的也是眼淚直掉。“太狠了,太狠了,這都是爲啥啊?”
“爲啥?還不是爲了那五萬塊錢?我沒告訴他,存自己卡上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那一家人。他爸媽一心想給郎飛攢點私房錢。郎然呢,一分錢都夾的比命還緊。我還不得存點私房錢自己打算啊?他就不依了。要死要活,瞧把我打的。要不是我機靈裝肚子疼,他恐怕得打死我。”
五萬塊錢的事情,她之前已經跟陳媽媽電話裡說過了只是沒有提容顏。就說是郎然無意中拍到的新聞。
關於這點,陳媽媽和陳爸爸的意見出奇的一致:“小婕啊,你做的沒錯。對那一家人就得留一手。別說五萬了,就是十萬二十萬都該。對了,我記得你說過郎然在這城裡是有房子的是不?那房子呢?加了你的名字嗎?”
陳家父母都以爲自家的閨女是來城裡跟丈夫享福來了,根本不知道容顏的事情。這也怪陳婕自己。在父母面前她一直沒提過容顏的事情。爲什麼呢?很簡單,她很要強,哪怕是自家父母她都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之前她一直瞞着。現在不行了,父母也來城裡了,瞞不住了。而且,她也不想瞞了,這個時候父母纔是她唯一的同盟不是嗎?
“媽,你不知道啊。郎然他不是人啊?他竟然在外面養小的了。”
陳婕一聲又哭起來,邊哭邊把事情說了一遍。陳家父母聽完了,半天沒吭聲,末了,陳爸爸才一腳踢翻了個椅子罵了一句:“媽的,這郎家人太欺負人了。這事都乾的出來。不行,我找他們算賬去。”
陳爸氣不過,憋紅了臉提着拳頭當時就要去找郎然拼命。
陳婕一聲‘爸’把他給喊了回來。“爸,你現在去鬧開了,就能解決問題嗎?你又不是沒看到郎然對我現在這個態度。要不是有個孩子在,我怕他恨不得早把我給揣了。可我哪能這麼便宜他?”
“對,小婕說的對,不能這麼便宜他們。”陳媽媽氣的直哆嗦。伸手觸及陳婕臉上的紅腫,心裡恨不能把郎家人給千刀萬剮了。
“那你們說現在怎麼弄?這都成什麼了?傳回老家,我們這臉往哪擱?”陳爸爸狠勁的拍着自己的臉,越說越氣憤。這在他看來就是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他心裡能不氣?
陳婕吸吸鼻子,收了眼淚,這才道:“我現在想的是一定要弄到那套房子。爸媽,你們不知道,這城裡的房子可貴了,那套房子據說值一百萬。現在那套房子捏在那個女人手裡。郎然也只有一半的產權。我就更沒有了。所以現在要把那房子給從那女人的手裡奪過來,等到了郎然手裡,我纔好想辦法弄到我這裡來。”
陳媽媽聽了頗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附和:“不錯,是這樣。什麼好都沒有錢好。這男人大概是靠不住了。把房子弄到手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可是陳爸想了一下卻道:“這房子是說弄就能弄到手的?你也說了,那是那麼多錢,那女人能給?小婕啊,我看咱也不能這山望着那山高。要一整套不行,半套也行。想辦法把屬於郎然的那部分弄到手也行。那也是好幾十萬了,不少了。”
陳爸這麼一說,陳媽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是啊,小婕,我看你爸說的也有道理。想要整套的房子太難了。我們就退一步,弄一半到手也發財了呀。”
陳婕點頭:“你們說的沒錯。其實我也這麼想的。我這人不貪心。容顏那女人也不是好對付的。能弄一半過來,我也知足了。可是現在,那一半都難啊。郎然和容顏都想着要獨吞才房子,相互僵持着就是不離婚。這樣下去,那房子永遠都沒我的份,我只能看着。”
陳婕眼中迸出恨毒的光芒。伸手摸了摸自己腫痛的臉,一摸一疼,心裡就越是恨。
陳媽和陳爸都沒再吭聲,凝神想起了主意。
過了一會,陳媽才道:“要我說,現在主要在於那個女人。她要是肯讓一步,答應只拿一半的房產。大概這事就有戲。至於郎然,他倒是心野想獨佔房子。可是到時候,我們這邊憑着孩子就可勁的跟他鬧,逼着他跟那女人斷絕關係,他大概也就同意讓步了。等他們都分清楚了。我們纔好想辦法怎麼把郎然的財產轉到小婕的名下去。我們小婕可是他的合法老婆。說到天上去,拿他些錢都是應該的。”
陳媽媽胸脯一挺,傲氣十足。陳爸頻頻點頭:“就是,就是。你媽說的對。況且你肚子裡還有他郎家的根,說白了,他郎然的什麼房產,存款到頭來還都是你肚裡兒子的?”
“可是,話雖這樣說。容顏怎麼肯讓步呢?你們是沒見過那女人,那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我看她未必肯。”
陳婕煩躁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陳媽媽卻不以爲然的冷笑了一聲:“她不肯?她不肯就要由着她了?沒這話。”
“媽,難道你有什麼主意了?”陳婕心裡伸出一絲希望。她知道,自己這媽雖然沒有念過幾天書。可是那腦子也是相當靈活的。可不像一般的農村老太太。所以,在這種時候她才堅持要把自己媽給弄來幫忙。
陳媽媽看着寶貝女兒,憐惜的抓住了她的手:“說到底呢,我也沒有什麼特別高明的辦法。他們城裡這一套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就知道,這想要對付一個人,就首先要打垮她的內心。你不說那個女人態度很強硬嗎?我覺得,我們得讓她害怕,她一旦害怕了,嘴就沒那麼硬氣了。到時候就好鬆口了不是?”
“害怕?怎麼害怕法?”陳婕愣了?她媽這話聽着新鮮。
陳媽媽含蓄的笑笑,小聲在陳婕的面前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