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然上門的時候,容顏正在指揮工人把那老牀給拆了,換上新的。郎然一見好端端的牀給拆了,肉疼的不行。
“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東西,拆了多可惜。買的時候3000多呢。”
3000多相當於他半個月的工資能不心疼嗎?他張着雙臂想去攔,容顏卻拿了根衣服撐子,敲在了他的手上。
“這牀已經髒了。我不睡髒牀。你來幹什麼?滾!”
容顏把衣服撐子往前一橫,把郎然往外趕。郎然這纔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立即滿臉堆笑。
“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的,你別這麼較真好不好?”
“我們是夫妻?”容顏揚了揚衣服撐子,看着郎然的腦袋,掂量着這一下子下去能不能打醒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她看見擺好新牀的師傅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
“你說的對,我們確實是夫妻。”容顏轉眸看着郎然,輕笑了一下。隨即伸手一指房間裡出來的人:“給錢吧,這牀4800.我只付了個定金500.說好了上門付款的。你回來正好。”
“4,4800?”郎然肉疼的舌頭都不利索了。
容顏點了點頭,對傢俱店人道:“找他結賬,他是我先生。我進去看看牀怎麼樣。”
傢俱店的人一聽這話立即盯上了郎然,郎然本能的想拒絕。可一想自己本來就是來求和的,這一拒絕,豈不是更惹了容顏不快?沒辦法指的皺着臉,點頭答應,又解釋沒有那麼多現金讓這些人跟着他去小區對面的銀行取了。
好在,他再回來的時候,門沒被反鎖。他進來,看見容顏還在房裡看仔細看那張新牀。
“小顏,錢我已經付了,我們現在能好好談談了嗎?”郎然努力忽略那4300塊錢引發的肉疼感覺,依舊滿臉堆笑。屁股挪上牀沿準備坐上去,不料還沒沾上牀邊,容顏就給了他一腳。
郎然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擡頭正看見容顏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已經沒有資格坐我的牀了。我的牀乾淨,你的屁股——髒!”
“小顏,你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郎然皺眉,捂着摔疼的屁股站起來。
“嫌我說話不文雅,你可以不聽。沒人請你來。”容顏冷哼一聲。
郎然咬了咬牙,心裡對容顏早有些不耐煩。可一想到還在局子裡的陳婕和兒子,還有旅社裡不依不饒的爹媽,他不得不又忍了這口氣。
“小顏,我今天來是很有誠意的跟你道歉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看,小婕她畢竟懷孕了,我爸媽年紀也大了,你讓他們都回來吧。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伸手去摟容顏的腰,容顏毫不猶豫的對着他的胳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原諒?好啊。你們一家子人先從我這裡滾出去。我們再來談原諒的事。”
容顏的目光突然冰冷犀利的好像一隻夜狼。原諒,她永遠不會原諒這個男人的。愛情和婚姻,她視爲珍寶,可他呢?踩在腳下連垃圾都不如。這樣的他,憑什麼跟她談原諒?
“小顏!……”
“郎然,我告訴你,今天你來的正好。以後永遠不許你們郎家的人踏進我的家門。尤其是你那個寶貝弟媳婦。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好過。你最好別考驗我的耐心。”
容顏越想越恨,郎然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她掐斷了。
聽了這話,郎然的火氣也有些壓不住了,氣道:“容顏,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吧。你憑什麼說不讓我家人住就不讓我家人住?”
“憑什麼?就憑這個!”容顏抄起剛纔安裝牀的時候工人們無意間丟下的一根木條,根本沒多想的就衝着郎然揮了過去。
她的耐心真的已經沒有了。這個男人沒有一句真心道歉的話,有的只是對她的要求。她不想聽,只想讓他滾。
郎然擡手擋着木條,護着自己的腦袋,嘴裡罵罵咧咧的卻還是被趕了出來。灰溜溜的往回走的他完全沒想到僅僅是第二天,容顏就實踐了自己的諾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