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到了游泳館門口,我開始後悔了,因爲王大鵬從來都遲到,能在約定時間的半小時後出現都是奇蹟,所以如果約他七點見面的話,我們一般都說,六點半哪哪哪,遲到打你丫的,就這樣,每次他都得讓我們捶幾下。我竟然把這兒茬給忘了。
還好,在雷蕾只抱怨了五次“你這是什麼哥們兒,怎麼這樣呀”後,王大鵬姍姍來到。
“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忙,太忙!”離着大老遠王大鵬就一邊敬禮一邊找藉口。
“你就不能換個理由。”我說。
“反正都是藉口,說什麼都假,湊合聽吧。這誰呀?”王大鵬瞧着雷蕾。
“跟我在一塊兒的還能有誰,是吧,媳婦。”我拉住雷蕾的手。
“少來,你頂多算個第三者。”雷蕾抽出手。
“你怎麼又勾搭有夫之婦。”王大鵬一身酒氣。
“什麼叫又,我這是第一次。”我說。
“他就喜歡挖牆角。走,咱們進去吧。”王大鵬帶着雷蕾把我甩在身後。
進了游泳館,我們分頭去換衣服。王大鵬邊脫鞋邊說:“這小妞不錯。”
“就因爲不錯,纔不好泡。”我脫去襪子。
“我那有地兒,需要就給你用。”王大鵬脫了上衣。如今他在生活和經濟上已經完全獨立。
“我是真想借你的地兒用,可剛纔你也看到了,手都不讓拉。”我褪掉內褲。
“有主兒了?”王大鵬已經一絲不掛。
“她說有,誰知道。”我套上新買的泳褲,後悔沒有試穿,有點兒小,毛都沒遮住,我把露在外面的幾根儘量往裡掖了掖。
“根據我的經驗,凡是第三者能插上足的,都是因爲兩口子關係出現裂痕,你必須找到突破口,見縫插針,左衝右撞,將裂痕擴大,從而徹底將其一分爲二。”王大鵬換好泳褲,去存衣服。
“還是你丫狠!給我存一下,我撒泡尿。”
我有個好習慣,把尿留在泳池外,不像有些人在水裡就撒了。如果你在游泳過程中,感覺身邊一股暖流經過,一定是遭遇了身旁人的小便,若水足夠清澈,還能看到一片黃色正慢慢擴散。這種事情我就經常遇到,加之我泛水技術平平,總被嗆,沒少喝這裡的水,所以游完泳都要喝點兒白酒或吃些大蒜,便於殺菌。還有時候,如果看到水中有氣泡冒出,那就是有人放屁了,屁不溶於水,所以會冒泡。
站到小便池前,我看着尿液像雨天房檐的水柱哩哩啦啦,不再飛流直下,不免懷念起從前。以前撒尿能滋一人高,小時候還曾經尿到過趁機看我小**人的臉上,現在不知道是馬力小了,還是眼兒粗了,液壓高度也就齊腰了。
這次小便還讓我發現了一個真理,男人撒尿不能正對着小便池直滋,最好讓尿液和池壁成銳角,度數越小越好,否則準濺自己的東西上。也真是的,真理無處不在。
尿完尿,路過更衣室的鏡子,我照了照,發現除了臉還是自己的,身體已經陌生了,肌肉的線條成了脂肪的起伏,青春的痕跡不見了,只一年的功夫,就這操行了。大四那一年酒肉穿腸過,肥肉身上留,卻也毫不在乎,不像大一的時候吃多了還做幾個仰臥起作。真是肉來如山倒,我想我該減肥了。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一邊想着我就出了更衣室,雷蕾迎面走來,不幸被她看到大腿根部露出的毛髮,不知她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居然問我這是什麼。幸好褲衩顏色是黑的,我揪掉其中一根毛,不以爲然地說是線頭,疼得我齜牙咧嘴,倒吸冷氣。雷蕾說你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我興奮。還興奮呢,瞧你那個**的肚子,蕾蕾說。
“游泳不可貌相。”我收了收腹,問雷蕾:“你會什麼泳?”
“我也不知道,反正淹不死,打小就橫渡玉淵潭。”
“冬天吧,結冰以後。”
“哼!小的時候我家住八一湖畔,我六歲就去水裡玩,我媽說我當時人還小,不會游泳只會在水裡走,經常玩得忘了吃飯,我媽就來找,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露在水面上。我也算是水邊長大的。”
“你沒進國家隊真可惜,要不五星紅旗還能因爲你多升起一次。”
“死去吧你!”我被雷蕾一腳踹入水中。
遊了幾圈我爬上岸休息,雷蕾也坐過來,“不行呀你,這就累了。”
“不是累,我是上來看風景。”我說。
這時,一個着三點泳裝的女孩從我面前經過。
“這女孩怎麼樣?”王大鵬突然從水中探出頭問。
“看不出哪兒不好。”我說。
“看我的!”說完王大鵬又潛入水中。!~!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活不明白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