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珍妮瑪莎拿着一頁稿紙問我打字快嗎,我問有多少,她說不多,七八百字,我說行,放這兒吧,下月中旬給你《哈十八ha18.com免費txt下載》珍妮瑪莎一聽,說那不麻煩你了,然後自己一邊拼着“zhchsh”,一邊低頭尋找着鍵盤上的AB。?
我故意隱瞞了打字速度,但凡上網聊天的人,哪有打字慢的,可我憑什麼讓她坐享其成,都是勞動人民。再說了,就算她是地主婆、三座大山,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把她推翻。?
我不給珍妮瑪莎打字的另一原因是,正在網上和茶杯裡的葉子**,哪兒有功夫搭理她。我可以盡情地使用OIQ,我想即使讓珍妮瑪莎看見,她也不會知道我在幹什麼,或許她根本不清楚網絡還能聊天。?
自打上次和茶杯裡的葉子過了招,我便對她念念不忘,除了幾個狐朋狗友,能跟我在網上胡呲的人越來越少,她便是其中之一,今天終於再次相見。?
我:還認識我嗎。?
她: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我:我幹什麼了,這麼讓你過目不忘。?
她:上回跟你聊完我電腦就中毒了。?
我:冤枉呀,儘管我上次有點兒感冒咳嗽,可你的電腦決不是我傳染的。?
她:我用瑞星2000殺了3遍,現在沒事兒了。?
我:甘草片我吃了3瓶,無濟於事。?
我突然想起,女孩給我留過電話,何不打給她,直接語言溝通。?
我撥了她的電話,卻被掛斷。?
她:你打的電話??
我:幹嘛不接??
她:爲什麼要接,我又不認識你。?
我:難道我們只能通過冰冷的AA碼交流??
她:網絡和現實不要混爲一談。?
我:那你幹嘛留電話給我??
她:你要的。?
我:我要你就給??
她:給你電話並不意味着我會接你的電話。?
我:你怎麼知道電話是我打的??
她:因爲這個號碼我只告訴過你。?
我:你不會只認識我一個人吧。?
她:當然不會,因人而異,我有4個手機,呵呵。?
我:你在中復還是國美上班??
她:我沒工作。?
我:我還以爲你是賣手機的。4個手機兜裡裝得下嗎,要不我替你分擔兩個。?
她:我兜多!?
我:問你個問題。我對一切表面現象充滿興趣,現象是本質的反映,搞懂這個問題,能加深我對她的瞭解,進而實現我的非分之想。?
她:說。?
我:爲什麼叫“茶杯裡的葉子”??
她:不該打聽的就別問,我走了,拜拜。然後下線了。?
剛纔和茶杯裡的葉子聊得一時興起,我開始了盲打,把鍵盤敲得聲聲作響,忘了珍妮瑪莎就在身邊。她對我的噼裡啪啦目瞪口呆,說這還不叫打字快?!我說,這也叫快??
珍妮瑪莎叫我過去看看她的電腦出了什麼毛病,原來她想格式化軟盤,沒想到點錯了,居然把盤給格了,問我有沒有辦法恢復,我說只能重裝系統,她讓我裝,我說不會,讓她找別人,她說連你都不會,誰還能會,我說幹嘛我不會別人也不能會,她說你可是電腦高手呀,打字那麼快。?
第一次聽說以打字速度來評判一個人的電腦水平,真是這樣的話,那些十**歲給北京各報社打字的外地姑娘的電腦水平便無人能及,她們用五筆一分鐘能打三百多字,如果哪個姑娘才思敏捷,半天就能寫出一部長篇了。?
珍妮瑪莎對電腦並非一竅不通,至少還會看VD,她通常利用上午上班時間去攤兒上買盤,利用公司的電腦和下午上班時間將其認真看完後高呼:“太盜版了”,然後起身去換。看着她走出辦公室的背影,我想,即使是正版,她也會找出各種理由去換的。?
每當看到員工們在老闆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就想,二十多歲的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有情可原;三十多歲還俯首甘爲孺子牛就說不過去了,光陰如梭,我不能再荒廢了,轉眼就是奔三張兒的人了。?
我真想有個機器貓朋友,乘坐他的時空飛毯穿越十年的光陰,看看自己三十歲以後的模樣。那時,我如果混好了,興許已經結婚,更牛逼一點兒的話,孩子都該會罵街了,但如果還是現在這副德行,我肯定還是光棍一條。?
無論那時結果好壞,看一眼起碼落個心裡塌實——再怎麼折騰也就這操性了,省得我非擺出一副不服輸的勁頭,幹啥事都玩命(人人都在玩命,我沒辦法不玩),惟恐落後於人。?
在青春和財富面前,我還真有些猶豫,如果能看到自己十年或十五年後的樣子,我定會在兩者之間迅速做出決斷,但現在只能猶豫着,實在是不甘心。?
其實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我的猶豫證明了我更偏愛青春,並對未來充滿理想,而我的猶豫正是因爲我對理想能否實現沒有十足把握。?
這個問題讓我的老闆很容易回答,他既擁有過青春也擁有着財富,對二者比較熟悉,但老闆有錢,難免站着說話不腰疼,不夠客觀。所以,青春與財富,二者的誰是誰非還有待於我繼續考察。?
看着身邊的人整日沾沾自喜,安於現狀,我無法再呆下去,否則時間久了將同他們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