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清歌常常和嚴劭在一起,或說說笑笑,或閒聊幾句,關係倒也親密了不少。前幾天,戴杞也來過,不過只是教了清歌一些基本的舞步,倒也沒多大長進。總之,是在混日子吧。
清歌以爲這日子就會這麼簡單,但往往這種時候,總會來個晴天霹靂,就像給你吃了蜜,在扇你一個巴掌一樣,總會讓你痛不欲生。前些日子才和嚴劭說完婚姻的事,沒想到今兒個就要看到他風風光光迎娶別的女人,她雖然不愛他,但總稱得上是喜歡,也不只是爲了什麼,可能是虛榮心在作祟,貪戀他那英俊的容顏,不過更多的,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如今他要舍下自己了,總是難過的。
她思慮片刻,找到了嚴劭,看他坐在石頭上悶悶不樂的樣子,更添了幾分憂傷。清歌走到他身邊,坐在一塊稍小些的石頭上,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默然流淚。
“我馬上就要娶富察室的小姐了,你……”嚴劭把靠在自己肩上的清歌,摟入懷中,溫柔的問。眼前的這個女孩對於他而言,就是那斬不斷的思緒,就算是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娶她,也要放手去搏一搏。可是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就不願意爲她而放棄一切呢?
清歌一抹眼淚,道:“你沒什麼可顧慮的,去娶你的大小姐吧,我只是個丫頭片子,別管我。”明明是才覺得自己有多少打不倒,可如今就爲了一句話,就要一蹶不振了麼?
清歌甩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嚴劭欲追上,但看着她那生氣的樣子,還有自己的麻煩,就心煩,懊惱。
清歌倒也不是很傷心欲絕,只是覺得這人可憐罷了,着古代人的婚姻,當真是噩夢啊。不是因爲有多麼在乎嚴劭,只是自己的婚姻呢……是不是
也要生不由己了?她好想說不要,可是再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在這麼一個悲哀的時代,她也會遭到無盡的迫害。
清歌端坐在牀沿上,突然發現自己肩上有幾朵合歡花,定是那樹上飄下來的吧,這人生,若是能想這花名一樣,合合歡歡,就真能無慾無求了吧?
第二日,清歌不想昨日那般沮喪了,只是很淡漠,不管誰和她打招呼,她都只是淡淡的回一句,並不像往日那樣眉開眼笑了。這個在現代,如此倔強,任性的女孩,到了這兒,僅僅是受了這麼一點挫折,就成長了這麼多?簡直讓人驚歎。
可她早早料到自己的身份不如人,不能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姻緣,如今事實的例子出現了,她卻也無法全身而退。這一點,真真的顯出了她的不成熟。
“清歌,你是清歌嗎?”突然,一名陌生的女孩出現在她的眼前,把清歌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女子的面容讓她有些恍惚。
“啊,嗯……你是誰啊?”清歌很快緩過來。
“嘻嘻,清歌姐姐,我是粟兒,我也是來這當舞伎的。”這位叫粟兒的女孩道,那如花般的笑靨,彷彿就是當初的清歌,哪怕……沒有這樣的絕美。
“你是……哪家的?”清歌問。
“我告訴姐姐,姐姐莫要和別人說纔好。”粟兒有些爲難。
“自然。”清歌到真好奇了起來。
“我是沐王府的,至於爲什麼來這選舞伎嘛,好奇心所在。望姐姐莫嫌棄我哦。”粟兒道。
“你叫,沐粟兒?”清歌雖然確定,但依然是要問問。
“嗯,姐姐喚我粟兒也好,小粟也好,就別叫我全名,當然,也可以叫我豫兒。”粟兒道。
“
嗯,還是叫你粟兒吧,。可是素雅的素?”清歌問,對於這個熱親的個美麗女子,她自然也是很想深交的,在古代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可以交,就算現在心情在沉痛,也不能來着皆拒吧?
“不是的,姐姐,是罌粟的粟。”粟兒解釋,俏臉之上有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什麼?這名字,呵呵,別出心裁哈,不過……”清歌有些無語了。
“這個,就讓我解釋一下吧。我母親生的極美,以致我父親,也是沐王爺,一見她就愛上了,後來,便把我母親帶回府,可礙於家中已有妻子,不便娶我母親,自然,也是怕我母親受委屈,就把母親安置在了一處幽靜的竹林,那裡也極美,和我母親的性子也很配,母親十分喜歡,就一直住在那,後來,母親懷孕了,不久就生下了我。父親覺得母親就像罌粟花一般美麗誘人,所以將我取作粟兒。”粟兒解釋完了,臉上還遺留着淡淡的笑容,彷彿這故事中的美麗女人,就是她一般。
清歌定神看了看粟兒,這女子,不過十二三歲,卻生的極其完美,膚若凝脂,美眸中有着淡淡的憂愁,青絲垂於那極細的腰間,雙腿修長,雖然舞服不是很貼身,但卻足以顯出她的撩人身姿,除了不夠豐滿以外,其他無可挑剔,絕不會亞於自己,更何況,她才這麼小,而自己這容貌,已經有十六七歲了,幾乎成年了,她怎能和自己比?
“呵呵,你母親也算是個幸福過的人吧。”清歌在幸福的人中加了個過字,是在強調僅是從前吧。
“不是的,我母親如今也很幸福。”粟兒堅定答道。清歌沒想到,這妮子竟這般敏感。
“呵呵,或許吧,你說是就是好了。”清歌邊回答邊想,這叫沐粟兒的人,來頭不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