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在她的額上印下了深深的吻,這一切都將成爲回憶。
在她的額上停留了幾秒,離開後,留戀異常,卻看向她正在沒好氣的看着自己,彷彿是做了一件很小惡作劇,讓她一時啞口無言。
不想再說那些讓她心傷的話了,拂了拂衣袖,從顫抖的雙脣裡,只吐出三個字。
“你走吧。”
接着,留給她的是他落寞的背影,他的眼角沾上了淚花,她無法得知。
不由得向前邁了一步,想說臨別時的話,但是話在心口難開。這一刻,覺得好有挫敗感。
“保重。”
戴好身上穿的斗篷的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既然他如此這般,那麼她也不再強求。下一刻,就要離開這裡,重新回到等待他的地方,只想着安靜的離開,不要那些虛僞的安慰她的套話。
步出大帳,看到了前來接應楚闌姜的嶽毅,他依舊是之前的麻布衣服,卻難掩身上英氣,對楚闌姜爽朗的笑着,恭敬的問道要何時出發。
“現在吧,越快越好。”
毅然決然的說道,這是在傷心之餘做的最快的一個決定。
嶽毅點點頭,兩人便朝出口走去。
在大營外面,楚闌姜擡頭看着滿天的星光,這麼美好的夜晚,可惜只能獨自欣賞。再好的夜景,到了明天晚上,也會變得烽火漫天。
抽緊了脖頸處的衣帶,楚闌姜走上了馬車,來了這裡,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她無怨無悔。
楚國的夜晚,仍然是烏黑一片,沒有半點生氣。
此時楚王裴齡,正坐在案几處,理着奏摺,這幾日來,發生在楚國境內的事都讓他頭疼不已,不是哪裡發生水旱澇災,就是糧食欠收,土豪劣紳橫行縣城的消息。
已近深夜,裴齡覺得脖頸處異常疼痛,視野也變得模糊,看來得休息一會兒了。
整個大殿上就只有他一人,着實看的冷清,想了一下,宣旨陳公公前來服侍,也可以陪自己說說話,人一上了年紀,就覺得異常的冷清孤獨。
正在爲裴齡捶背的時候,陳公公的手肘不小心打翻了案角處疊放起的奏摺。一下子弄翻在地,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陳公公連忙請罪,邊說邊把下面掉落的奏摺撿起,整齊的疊放在案几處。
裴齡都看在眼裡,也沒有多想,但是,在陳公公親手放的最上層,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吳翊。
這個人名義上是楚王親自任命的征討大將軍,實質上,只是派去查探軍事情報的眼線。都整整三個月了,暗想着還沒有消息,莫不是生了什麼事端不便明說,就是完全的相安無事,但無論是哪一個,都無法讓他平靜下心緒。現在看到了他的奏摺,心裡總算有些放心。
連忙叫陳公公把吳翊的奏摺呈上來,陳公公應允,將它雙手奉給裴齡。
急不可耐的翻開奏摺,其間的每一個字都看的仔仔細細,內容讓他大吃一驚。
在一旁的陳公公看到大王的神情有異,覺得事有蹊蹺,難道齊國邊境的戰事不順?
“大王,吳將軍都說了些什麼,是關於這次的戰事問題嗎?”
裴齡眉頭微皺,輕嘆了一口氣,隨即遞到了陳公公面前。
“你自己看吧。”
語氣裡滿是無奈,都無能爲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