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寢：真相（下）
莫仙隻身一人率先到達梵天派內中心噴泉。。。。。。
月光下，完全是靠着仙力自由變化的泉水泛起星點銀光。。。。。。
雖然美，可莫仙總感覺這東西靈怪的很，朝着地下望去，乃是可見一張張奇怪臉孔，都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又總想不起來。。。。。。
相比之下，莫仙還是希望能早些知道關於他爹的更多事情，便用手摸了一下那奔流中的泉水。。。。。。。
只聽“唰——”地一聲，噴泉停止變化，再定睛一看，整個噴泉自那泉口中間開始，朝左右分別讓開，而後慢慢浮起，在着寂靜的夜中，乃是絲毫沒有發出莫仙預料中的巨響，而是如微風掃過一般。。。。。。
莫仙嚥了口口水，朝前邁了一步，這纔剛剛觸及到入口，內裡原本黑暗陰森的通道便豁然亮起！
不過這不亮還好，一亮，反而是讓莫仙感覺到更不自在——淡綠色的微微熒光，怎麼這修仙地方的藏經閣，弄得跟亂葬崗中的‘骨火道’一般模樣，實在叫人毛骨悚然。。。。。。
莫仙進入通道，拔出玄吟，握緊其劍柄，生怕是會有什麼怪東西忽然竄出。。。。。。
走進第一層，莫仙才發現這梵天派不止是名氣響，就連財力也是強盛——所有的書架以及牆壁，那可都是用西域乳白石製成，冬暖夏涼，再回頭看看那些發着綠光的燈籠，乃是因爲燈罩用了夜國的軟質碧綠琉璃，走進一聞，竟還微微散發着茉莉香氣。。。。。。
不過，這東西倒是看得莫仙心裡有些不自在，腦海中亦是閃過莫雨當年被軟質琉璃吊起的模樣，內心不禁寒去一大片。。。。。。
他小嘆了口氣，而後將玄吟重新插回腰間，走到最近的一排書架內，隨後拿起了一本就要念，卻聽得玄吟忽道一聲：“不是這本！”
莫仙朝着腰間神劍瞥了一眼，撇嘴道：“那你去找！”
玄吟發了發光，從莫仙腰間飛出，而後朝着通道內畫出一道曲折光亮，道：“主人，跟着這個走就是了！”
莫仙“嘿嘿”地笑了幾聲，沒想到這傢伙還能當路標用。。。。。。
玄吟若是有表情，那還不得滿臉汗顏，它搖了搖劍身，回道：“莫仙主人，我可是能聽見您心中思想的喲！”
莫仙撇了撇嘴，咳嗽幾聲，朝着光亮所指的地方跑去。。。。。。
玄吟又嘆一口，這主人怎麼就這麼沒大腦，也不記得帶上自己再跑，若是一萬年前，自己還未擁有意識的時候，豈不是就要被這樣棄之不顧？
想到這裡，玄吟的劍身忽地發出一陣強光，才一眨眼的功夫，方纔劍所在的位置，就變出了個渾身上下閃着星點藍光的冷豔人兒，追着莫仙去了。。。。。。
莫仙也不知往下跑了幾層，卻是被那回旋式的樓梯轉得是暈頭轉向，他還就真想不通了——這梵天派的藏經閣建造者是不是腦子被門擠過？
竟然一個樓層只放十個書架，而後再是往地下挖了那麼二十多層，還是一層放十個書架——就tm不能放多一點，只弄個三層麼？
莫仙坐在倒數第二層的樓梯口打着噁心暈了好一陣，這才重新站起身來，朝着亮光的盡頭走去。
他自那光亮指着的書架上拿下一本用西域乳白石箱子裝着的書——那箱子上掛着把銀色的刻花美鎖，莫仙嘆了幾聲這鎖漂亮後，才意識到——沒鑰匙怎麼開啊？！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想用玄吟砸開這該死的鎖，誰知，往身後一摸卻摸了個空，這纔想起了玄吟被自己忘在了路口處！
“啊——！”莫仙抱頭大叫一聲，面成“囧”型。。。。。。
正當其欲哭無淚之時，忽感有人在其背後戳了戳。
莫仙回頭望着已經變化成人形的玄吟，愣了半晌，而後道：“原來這地方還有鏡子啊？”
玄吟臉上刷下一排黑線，微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莫仙繼續摸着，託着下巴道：“這仙家的東西就是奇特，竟然還很有手感，不過。。。我好像沒有在頭上綁個箱子啊，也沒穿藍色的衣服，難道是我眼花？”
玄吟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握住莫仙的手，道：“主人，是我！”
莫仙聞言，狠狠朝着對方腦門上砸了一拳，喝道：“奴兒，你沒事變成我的樣子做什麼？！”
玄吟無奈一嘆，還好他是億年寒冰製成，不感疼痛，要不然就莫仙方纔那一拳所發出的聲音，他腦袋上不定得起個小包呢！
“主人，我是玄吟。。。。。。”
莫仙捂着自己腫起來的拳頭道：“你不用說我剛纔打你的時候也猜到了。。。哦嚯嚯嚯。。。痛啊。。。。。。”
玄吟歎了口氣，道：“那箱子裡便是裝着我曾經寄主的資料，主人可打開閱覽。”
“說得輕鬆！”莫仙剛想再砸玄吟一拳，卻愣是甩了甩手沒敢再砸，“你先想辦法把這東西砸開再說！”
玄吟撇了撇眼，竊笑幾聲，只是輕輕一捏，便把那純銀製的小鎖弄斷。
莫仙看着乃是哇哇大叫，“玄吟，你好厲害！”
“吾身乃神劍利刃，打開這種東西自然無需費力。”
“我沒說你賤，我是說你厲害！”
玄吟的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一陣。。。。。。
莫仙拿起那本封印已久的書唸了起來，“梵天派掌門，將被賜予兩千年整之壽命——。。。。。。”
“不是這一頁！”玄吟打了個響指，讓莫仙手中的書浮起，直接翻到了莫仙想看的那一部分——這個主人還真是叫人頭疼，看個書都不知道先找到自己要看的地方，還是快點死了重新頭一次胎來得好。。。呃。。。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啊！不過。。。其實現在的主人，也比他上輩子的冰塊臉要來的好。。。。。。
莫仙拍了拍手，道：“玄吟你果然厲害，不愧是多功能神劍，”頓了頓，扯開話題道：“你會做飯麼？”
“。。。。。。呃。。。。。。”剛纔的思想全部收回，你還是去死吧。。。。。。
莫仙朝着玄吟擠眉弄眼了一下，道：“玄吟，你好像在想我的壞話！”
“恩？有麼？”玄吟挑眉——主人這一世的修爲，應該還沒有到能與我心靈衚衕的地步吧。。。。。。
（某羽：簡單來說，莫仙自小沒有經過正規的修仙訓練，所以現在即使已提早成爲玄吟主人，卻還是隻有被偷聽內心想法的份，就算玄吟在內心yy他跟所有小攻的話，這傢伙也是聽不見的！
玄吟：我哪裡會想這種東西啊——！！）
莫仙摸了摸下巴，道：“好像隱約能感覺到呢。。。奇怪。。。。。。”擺了擺手，繼續看書。。。。。。
——“梵天派第xx代大師兄，仙號仙棫，原名莫雨，字賦煜。。。”莫仙頓了頓，心想：原來爹叫莫賦煜啊。。。爲什麼自己沒有“字”呢？奇怪。。。繼續念：“xx月xx日，仙棫、仙澕、仙覓三人身爲本派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被派往下界嚐盡人間酸甜苦辣。。。。。。”
莫仙唸完，眼底稍稍閃過一絲惻隱——爹的微笑，爹的那句對不起。。。還有。。。。。。
他朝下翻了一頁，卻立即發出一聲驚歎——那書頁上竟是一灘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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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仙稍稍受驚，而後對着玄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玄吟望了望書頁上已經變爲深褐色的血液，搖頭道：“這上面的乃是‘蝶粉神樹汁液’，並不是人血，主人不必驚慌！”
“我不是問你這個！”莫仙眯眼、垂頭大吼，咬了咬牙道：“我是問你，爲什麼這一頁，會變成這樣。。。。。。”
玄吟見是主人真的動了氣，不敢怠慢，立即解釋道：“主人未見得這書頁之上是均勻的塗抹了‘蝶粉神樹汁液’，看來是掌門所謂。”
掌門——仙青那老頭？
他爲何要這麼做。。。。。。
莫非——。。。。。。
玄吟望着面顯銳色的莫仙，輕聲詢問道：“主人，您怎麼了？”
莫仙搖了搖頭，皺眉道：“玄吟，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探得其中被遮掩掉的地方？”
“這。。。。。。”玄吟遲疑了片刻，道：“玄吟雖是身爲神劍，卻亦屬‘梵天弟子’，既然知道了這是掌門所謂，玄吟又怎能擅自——”
“到底是掌門是你主人還是我是你主人？！”莫仙怒喝一聲，甩袖道：“不幫就算了！以後你也別跟着我！”
玄吟聞言，愣是驚了半晌，慌忙道：“玄吟乃是主人以千世之軀死前所遺留下的‘靈素’加上主人魂魄在混沌中初成時取得的億年寒冰所修煉而成，玄吟就如同主人身分身一般，主人您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我纔不管！”莫仙衝着玄吟大吼，畢竟他沒有前幾世的記憶，亦不能體會到玄吟與自己過去的那種羈絆，他現在只是想知道莫雨的事，因爲，現在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爹的親生兒子——爹說，自己是他身上掉下的肉，可。。。。。。
“主人，您今天所說的話，玄吟可以忘記——”
“忘記什麼啊？！”莫仙含淚怒喝道：“你明明就可以變成人的模樣，那爲什麼當日我爹被捆在烽煙臺上的時候你不救他？還袖手旁觀的讓他活活被燒死？！虧得他還是你的寄主！”
玄吟朝後退了幾步，道：“主人您怎麼可以這樣說？不就是不能探尋莫雨的過去麼？難道您要把脾氣全部撒在玄吟頭上麼？莫雨對你我來說不過是個過客，他今世亦不過是讓您誕生所用的容器，何以在現在的主人心中要比玄吟來得重要？！”
“嚇——”莫仙被玄吟一席話震得朝後退步撞上書架，緩緩蹲下身子——就在剛纔的一瞬間，他的潛意識裡，竟然認同了玄吟方纔那一席話。。。。。。
這樣不是很該死麼？
莫雨是他爹，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啊！
——雨軒。。。。。。
莫仙猛然擡頭，爲何他會看見蕭雨軒的臉？
最重要的人。。。不是爹麼。。。。。。
玄吟意識到自己方纔出言太過魯莽，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身爲神劍，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只得實話實說。。。。。。
他彎下身子，輕輕按上莫仙的手，低聲道：“對不起主人，玄吟方纔。。。。。。”
莫仙沒有打開對方的手，他明明知道——那時候，玄吟的能力沒有被解封到現在的程度，明明都是自己沒用。。。全都是自己沒有能力救爹。。。。。。
直到今天，他還在對當日的事耿耿於懷。。。。。。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若是當初能救下爹多好，若是藩王當時沒有立即死去那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將對方囚禁起來，而後慢慢折磨，他要柳仲天，承受比那畜生施加在他爹身上的，更痛苦百倍的痛苦。。。。。。
莫仙雙手捂頭，就這般倚靠在書架上咬脣悶哭。。。。。。
望着這樣的主人，玄吟眯眼嘆笑——他既已得知莫仙內心想法，知道對方方纔那不過是想要發泄一下，便伸手試着想要將莫仙擁入懷中安慰，卻苦於主僕懸殊，未敢冒昧行事，只得輕聲安撫道：“主人，莫雨的死乃是命中定數，跟主人並無關係啊！”
莫仙聞言，微微擡起頭來，眯眼道：“不是我，那還會是誰呢？”
“主人，您——”
“你方纔說——我爹不過是爲了能讓我誕生的容器，那也就是說，我的確是我爹所誕咯？”
“主人。。。。。。”
“其實知道了這點，我還是挺高興的，不過。。。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有不順心的事就發脾氣砸東西、大哭着跑出去叫爹來找。。。真的。。。真的。。。。。。”
一年了。。。整整一年。。。主人卻還是無法忘懷麼。。。。。。
玄吟抿脣微嘆——他主人確是重情重義之人，對着這一世的“過客”都已這般無法忘卻和寬恕自己，那若是再過一年，當他要面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宿命之時，他又會是何等表情呢？
。。。。。。。
又過了片刻，直到莫仙聽到蕭纖雲和奴兒輕聲的喚叫後，才緩緩立起身來，摸去自己的淚水，等到那兩個傢伙看到自己的時候，莫仙早已露出了一副抱怨面孔，蠻聲道：“你們搞什麼啊？怎麼這麼慢？！”
“拜託！”蕭纖雲無奈，他放下一直賴在自己背上不肯下去的奴兒道：“你御劍當然快啦！這梵天派那麼大，我們都險些迷路，更何況，”橫了眼一見到自己主人就纏上去的奴兒，“我還得揹着這個拖油瓶！”
莫仙撇嘴“切”了聲，擺手道：“你可是個男人，這麼點重量都受不了，日後若是南風再起戰火，你豈不是隻有被千刀萬剮的份？”
蕭纖雲哀嘆，自己怎麼就有這樣一個不講理的混蛋弟兄呢。。。。。。
一旁望着眼前鬧劇的玄吟，微微嘆了一口，周身的光亮亦微微變弱了些，趁着蕭纖雲同奴兒還未發現自己變化的時候，幻化回了神劍的模樣，自動飛回莫仙腰間。。。。。。
。。。。。。
——“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情感呢，主人。。。。。。”
。。。。。。
“對了，”蕭纖雲道：“你找到關於莫叔的有趣事情沒有？”
莫仙將懷中那本被“蝶粉神樹汁液”遮掩去的書遞給蕭纖雲，道：“本是就快找到了，卻在關鍵時刻被這東西蓋掉了！”
蕭纖雲接過書後驚叫了一聲，指着上面的噁心東西道：“這可是人血？”
莫仙搖了搖頭，這纔剛想解釋，卻被奴兒搶先道：“這纔不是人血呢，這個應該是整個人間只有梵天派纔有的‘蝶粉神樹’中所提取的汁液！”
他怎麼會知道？！莫仙眯眼瞪向奴兒，他總感覺——不論玄吟還是奴兒，好像都是知道了什麼重要事，卻一直瞞着自己。。。。。。
感覺到莫仙眼光的奴兒轉頭奇道：“主人，你怎麼了？爲什麼一直盯着奴兒看？奴兒臉上有東西麼？”
莫仙搖了搖頭，道：“我肚子餓而已！”
“嗚。。。哼哼。。。。。。”奴兒朝着蕭纖雲懷裡縮了半寸，朝着莫仙吐了吐舌頭。。。。。。
蕭纖雲滿臉黑線，也就這時候這小王八蛋會想到自己——這點。。。倒是跟過去的莫仙挺像。。。。。。
莫仙哼笑幾聲，指了指最後一層樓梯道：“纖雲，我們下去看看吧！”
“恩？”
“既然被封存了，那密室裡，或許會有新的線索呢！”
“可是仙紊告訴過我們不要輕易靠近那裡啊！”
他們這次不過是來送些東西，他可不想被該派人士當成賊！
再說了，仙紊身爲大師兄，都這麼擺明了警告他們不要靠近密室了，這莫仙怎麼還——。。。。。。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呆在這裡，我自己去便是！”莫仙任性地哼了聲，別頭就要走。。。。。。
“哎哎！別啊！我去就是了，”蕭纖雲妥協道：“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件事！”
“什麼事？”莫仙道。
蕭纖雲將奴兒從自己懷裡捭開，繼續道：“若是一會兒有了什麼危險，你必須第一時間離開！”
說完，他擡頭望了眼莫仙，誰知這臭小子竟藐視地瞪了自己一眼，還外加一聲冷哼，自顧自地朝着最後一層走去。。。。。。
蕭纖雲無奈一嘆，自己對他的好他莫仙又不是不知道，置於每次都這樣對自己麼。。。。。。
“纖雲，你的心情好像有些滴落喲？”奴兒落井下石地說道：“是不是因爲長期都追不到主人的關係？”
“砰——”蕭纖雲狠狠朝着奴兒腦門上砸了一拳，喝道：“要你管！”
奴兒朝他吐了吐舌頭，先一步跟着莫仙去了。。。。。。
樓道下面，乃是個比人高出一點的鐵門，蕭纖雲上前一摸便知——這是用“百鍊玄鐵”製成，若是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破門，即使是神兵利器亦必定受損。。。。。。
他朝着莫仙問道：“這樣是不是會傷到你的玄吟，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不然，再過幾個時辰就天亮了，我們直接去徵求仙青道長的同意？”
莫仙橫了對方一眼，道：“拜託，那字就是他故意掩蓋起來的，你認爲，他還會給我們看麼？”
“這也是哦。。。。。。”
“笨！”莫仙啐了對方一聲，抽出玄吟問道：“這東西你能打開麼？”
玄吟劍身發出微微亮光，道：“小菜一碟！”
莫仙奇道：“方纔纖雲說這可是‘百鍊玄鐵’，若是你斷了身子我可不管！”
玄吟道：“主人您也太小看玄吟了吧？”
“怎麼說？”
“玄吟不比一般神兵利器，吾乃梵天派歷代的鎮派之寶，若不是這些日子比我晚修煉幾萬年的‘炎魅’得以萬名處子之血天成，仙青道人是絕對不肯將我交給莫雨寄主而後帶下閃歷練的！”
“廢話少說，既然你沒問題那我可就拿起砍了啊！”
“來吧！”
莫仙吸了口起，對着那鐵門狠狠劈去，卻聽得玄吟大叫一聲，“等等——！”
“又怎麼了？”莫仙朝着玄吟劍身上彈了一指，喝道：“你不是說你沒問題麼？”
玄吟歎了聲，道：“主人，你那麼用力可是想毀了整個藏經閣？”
“哈？”
“輕輕一戳就行！”
莫仙撇了撇嘴，拿起玄吟朝着上面一戳，果然——“哐當——”一聲，那鐵門便碎成粉末。。。。。。
。。。。。。
三者進得其裡後才發現——這密室不必方纔所看到的樓層，四周圍的牆壁可都是用千年寒冰鑄成，腳下均是層層白霧，寒氣直射腳心，若不是他們三者修爲都算不錯，早就被寒氣侵入骨髓了。。。。。。
“梵天派果然將這秘密保護的很好。。。。。。”
莫仙嘆了口氣，朝着密室中間走去。。。。。。
密室中間，乃是放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四周環水，踩上去，則是發出如鬼魂嚎叫那般難聽的聲音！
莫仙嚥了口口水，拿起那盒子。。。。。。
過了半晌之後，確定沒有什麼落石、鐵刺啊什麼的機關以後，這纔將盒子舉到遠處，打開。。。。。。
“嗖——”
莫仙嘴角微提——這盒子果然蹊蹺！
帶第一層機關過後，莫仙將那空盒子朝旁邊隨手一扔，而後仔細打量着放置盒子的冰柱——果然，有一個手掌大小的機關。。。。。。
莫仙將手掌放在上面——感受到人體溫度的冰柱立即發出一聲“轟——”的悶響，而後整個朝下陷去，不過一會兒，另一根火紅色柱子涌了上來，上面乃是一個貼了封條的盒子。。。。。。
莫仙拿起盒子，這一次，該不會是什麼機關了吧。。。。。。
他打開那盒子，果然，裡面放着的是一卷用銀絲編織而成的小卷軸。。。。。。
這梵天派用銀子還真是不眨眼，這等寶貝都能製作出來。。。。。。
莫仙小嘆了一下，打開那個卷軸。。。。。。
。。。。。。
卷軸內，乃是一個人的日記。。。。。。
——“今天正午，我同明軒前往梵天派，本是想就此斷絕關係，想要師傅將我逐出師門，而後名正言順地作爲明軒的男妃再生。。。。。。
可惜，天不從人意，當我見到師傅的時候，他老人家臉上竟是掛着和顏悅色地問我是否想要一個孩子！
一年前，我的尋兒被明軒命仙覓拋棄山頭，一聽得這個消息，還以爲是師傅將吾兒尋回，卻不知裡面還有另一層意思。。。。。。
師傅命我同明軒來到梵天派治練神劍玄吟時所用的‘億年寒雪峰’。。。。。。
‘億年寒雪峰’中，乃是有着一處仙池，我同明軒來到那裡，竟見到池中的淡粉色蓮花中竟睡着一名嬰兒。。。。。。
我剛失去尋兒，自然心有餘悸——這麼冷的天，這孩子又在寒雪峰中，豈不是要被活活凍死？！
我快步上前抱住了他，卻意外地發現這孩子身體異常溫暖，紅撲撲的小臉上竟是歡笑，好像是曾見過我那樣。。。。。。
我抱緊他痛哭起來，就好像是重新找到了我的尋兒一般，完全忘記了因爲我和仙覓的私通，還在氣頭上的明軒。。。。。。
可我另我更意外的是，明軒他竟然對我說——‘若是喜歡，便帶回去罷。。。。。。’。。。。。。
起先，我還以爲是聽錯，可後來確認後，內心則又是多添了數分暖意。。。。。。
回到掌門殿，我詢問師傅那可是育嬰房新撿回來的嬰兒，可師傅卻告訴我——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年幼時頑皮，去觸碰了他房間內池中的藍氣！
師傅對我說，那乃是梵天派第八代掌門仙吟道人的魂魄，因爲前一世發生了讓其無法承受的事情，所以停留在池中不得投胎，直到我觸碰之後，才得以了血肉，而後重生爲一名嬰兒，固然我有責任撫養其長大，而後去對抗提早了一千年的‘梵天祭’。。。。。。
那一日，雖然心有餘悸，我卻也異常高興，便給那名嬰兒取名——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