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馨的動作一僵,她說的沒錯,當初可不就是她幫着設計了皇帝纔有了**麼?
但轉念一想,可那也是她當牛做馬給換來的一個機會,如今孩子都已經沒了,她憑什麼還要感激?
再者說了,她會那麼大方的幫自己,還不是想要利用麼?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說不定就覺得自己現在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才害死她的孩子的。
沐清靈也懶得勸了,看了一眼楊茜道,“貴妃向來身子也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這裡的事就讓他們自己結局好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楊茜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皇后娘娘說的也對,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說着她朝沐清靈行了一禮,然後便帶着依玉出去了。
這裡的戲也沒什麼精彩的,沐清靈自是隨後也離去,安紫嫣要怎麼對付沒有了利用價值的葉寧馨,而葉寧馨又會如何報復她,就隨他們去好了。
不久之後,後宮裡便傳出消息,明月宮裡的麗貴嬪因爲小產,受不了這個打擊突然瘋了,又哭又鬧又打人又砸東西的。
軒轅墨得知消息特意來了後宮一趟,聽御醫確診葉寧馨的孩子的確是已經沒了,並沒有任何的傷心。
他看了看葉寧馨,那人披頭散髮的猶如厲鬼,儀態全無,便下令封了明月宮惜雲殿,只留下春風和秋月照顧她。
葉寧馨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上,倒是真的像是瘋了,也或者是看開了,再也不想去爭什麼了吧。
轅墨離開明月宮之後又去了一趟鳳儀宮,最近他雖然沒有親自來後宮,但後宮裡發生了些什麼,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夜半歌聲是怎麼回事,他倒是不知,只是昨兒個夜裡就接到消息,說是安紫嫣夜闖鳳儀宮,驚了皇后娘娘。
本來他還以爲就沐清靈那脾氣,半夜三更被最恨的安紫嫣給吵醒了必然是會大鬧一場的,可結果卻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她自己沒有鬧也就算了,居然還任由安紫嫣在鳳儀宮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大鬧了一場,這人倒是真的變了。
來到鳳儀宮,他發現這裡的奴才似乎都挺忙的,進進出出的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沐清靈也很忙,忙着給他繡香囊,如今不在琉璃裡住着,她是連個師傅都沒有,不過即便還住那裡,怕是藍玲若也不會再涉足琉璃了吧?
繡一個香囊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非常簡單的事,對司徒婉兒來說也不難,可只有對沐清靈這個以前從來沒有摸過針線的人來說,異常艱難。
最近她總感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很想快點把它繡完,然後如他所願送給他,這也許是她唯一能留給他的念想了吧?
於是等軒轅墨走進大殿裡的時候,便看到她坐在椅子上,低着頭很認真的繡着那個香囊。
“清靈。”軒轅墨輕笑着喚了一聲,走過去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一臉關心的問道,“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她上輩子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還能有什麼不習慣的?再者說,後宮之中住哪裡都沒有什麼區別,左右是晚上睡醒了,身邊也沒個男人在的。
“皇上你來了。”沐清靈放下針線,擡眸淺淺一笑看着他,“這裡很好,臣妾很喜歡的,雖然住的時間不長,但分外習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軒轅墨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這人剛剛安靜的樣子,現在這般客氣的態度,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年的人。
“你變了。”他嘆了口氣,以前她胡鬧的時候他覺得心裡不舒服,現在她安靜了,他反而覺得更不舒服了,似乎突然間又失去了什麼。
沐清靈笑了笑,“人都是會變得,以前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既然如願以償的成爲後宮之首,可不得學着點母儀天下麼,否則皇上又要如何向羣臣交代呢?”
軒轅墨的臉色卻是驀地一變,“你若是當真能做到母儀天下,那朕也安心了,就怕後宮會依舊不得安生。”
沐清靈看着他,抿脣不語,她心裡明白的很,這大靖國的江山都是他一個人的,後宮那點事兒和自己做的那點事兒,怕是難以瞞過他的眼線了。
頓了頓,軒轅墨嘆了口氣又道,“葉寧馨的事朕就算了,朕不過是與她**,如此輕易的就懷上孩子,還指不定那孩子是誰的。不過安紫嫣的孩子的確是朕的,希望你能暫時收手,不要再折騰她了。”
沐清靈乖巧的點頭,聲音溫柔如水,“眼看着馬上就是先皇后的忌日了,臣妾只想讓先皇后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慰,其他的自是無暇分身去做了,皇上不用擔心。”
“如此甚好,但願你不要對朕陽奉陰違,否則邊關的戰事怕是要受到牽連了。”軒轅墨說着便起身。
沐清靈從來不管前朝的事,也就不知安凌傑最近連着打了好幾場敗仗,而那都是發生在沐清靈封后之後的事,顯然是與此事有關的。
軒轅墨心裡很清楚,他那是在拿與西陵國的戰事給他試壓,讓他護着安紫嫣,可這個女人,他實在是不怎麼想護,甚至已經萌生了更改元帥的想法。
不過,對於沐清靈,他還是要提點一兩句的,至於她聽不聽,他無法保證,畢竟這個女人,他從來就不曾看懂過。
見軒轅墨起身準備走了,沐清靈便也跟着起身,一邊送他出去一邊低聲道,“臣妾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若是皇上覺得有用,就聽一句,若是覺得無用,便當臣妾從來不曾說過吧。”
軒轅墨頓住腳步,側目看着沐清靈,示意她說下去。
沐清靈隨即屏退左右,將聲音壓的更低道,“臣妾以爲,婕妤柳飄然並沒有葬身於那場大火,如今怕是正在侍衛隊長歐陽平凡的家中。”
軒轅墨一怔,似乎不信,柳飄然怎會在歐陽平凡的家中,她不是應該在那場大火中喪命麼?
沐清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臣妾入宮時間最晚,也不知她是何時與歐陽平凡走在了一起,不過此事乃是藍答應的貼身侍婢巧雲親眼所見,應該不會假的。”
軒轅墨皺了皺眉頭,他的確是不在意除司徒婉兒之外的女人,可身爲帝王,他又豈能容忍自己的嬪妃與一個侍衛私通?
而如今她竟然還詐死逃出宮去,想着與姘頭長相廝守,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兩人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眼見着軒轅墨已經因爲被觸摸了逆鱗而憤怒,沐清靈便趁機又加了一句,“藉着大火金蟬脫殼,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也不知是她聰明還是歐陽隊長睿智些,抑或還有旁的人出謀劃策。”
“夠了。”軒轅墨一聲怒吼,“此事朕自會處理,你安心去繡你的香囊便是。”言罷,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儀宮。
沐清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睛微微有些刺痛,她這樣做會顯得太狠了麼?
自她入宮以來,先是雲纖塵被賜死,再是小玉被打入冷宮,而後莫名其妙的自殺,今天又是葉寧馨沒了孩子還瘋了,現在還把柳飄然的事也告訴了他。
下一個會是誰?在柳飄然被抓回來問罪之前,安紫嫣會先送上門來讓她收拾麼?
目光停留在軒轅墨離去的方向良久,沐清靈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不捨的收回視線,轉身回了椅子。
本想按照軒轅墨所說的安心的去繡香囊,可看了一眼那對還未完成的戲水鴛鴦,她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當即讓小茹把東西拿走了。
隨後她獨自出去走了走,不知怎的就到了華清宮外,說起來她倒是有好些日子都沒看到過沈秋柔,想了想她便打算進去。
可這才往前走了兩步,她又立住了腳步,這個時候去好像也沒什麼事,倒不如去別的走走,當是散散心了。
於是她便去了御花園的凌波湖,遠遠的就聽到有簫聲,循聲望去看到一襲白衣坐在亭子裡,旁邊還站着兩個宮女打扮的人。
原來是軒轅恆,這人也有些日子沒有見着了,不知最近過的如何,若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般無慾無求,世間定能少很多的紛爭吧。
鑑於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好走過去打招呼,便站在一棵大樹後面遠遠的看着,順便聽聽他的簫聲。
他的簫聲帶着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聽起來讓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下來,而後莫名的感到心安,猶如爲自己的心找到了一方淨土。
她不禁聽得癡了,就這樣獨自立在樹下,背倚着樹幹安靜的聽着他的簫聲,絲毫沒有發現,在不遠處也立着一個身影,此時正看着她。
關於葉寧馨瘋了,惜雲殿被封的消息不多時便在整個後宮傳開,安紫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有些冷。
軒轅墨這人除了對司徒婉兒之外,對其他人都是無情無義的,都說帝王最是無情,他也不例外。
當初那般*溺小玉,最後卻將她打入冷宮,死了也沒過問一句,葉寧馨好歹也是懷過他的孩子的,他也說封宮就給封了。
如今也只有對沐清靈和楊茜稍微好一點,可又能好多久呢?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變成第二個小玉?
自己曾經在入宮那麼久了,見他一心繫在司徒婉兒身上還以爲他與別的帝王不同,是有心有情的,所以才盼着一朝能夠得*,得了他的心。
到底是要有多傻,她纔會有那樣的想法?最終她付出了青春年華,得到的不過是腹中這個孩子而已。
甚至,這孩子也根本不是她憑着自己的本事得來的,只是因着家族勢力纔有了今天。
可再看看沐清靈,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罷了,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她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給拿走了。
儘管宮裡最近有很多關於司徒婉兒亡魂歸來的傳說,但她就是不相信那個死人還能把她怎麼樣。
司徒婉兒活着的時候鬥不過她,如今成了一抹亡魂還想贏她,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如是想着,她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冷冷的笑了起來,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後宮目前只有她一人懷了身子,要是沒了皇后,那自己的機會可不就成了最大的麼?
加上父親還在邊關效力,若是趁機給皇帝施點壓力,再讓哥哥幫着聯合一些親近的大臣上書,那後位也是唾手可得的了。
一念至此,她竟然笑出了聲來,隨後便讓翠竹去請安紫越過來商議此事。
商議的結果讓她很是意外,安紫越居然不答應她的請求,還讓她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等等等,他們每次都只會讓她等,她已經等了一年了,再也等不下去了,既然他們不幫她,那她只好自己去做這事兒了。
左右現在肚子還小,等腹中的胎兒大了些,她想做怕也是力不從心了吧,此事再也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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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天之後的深夜,一個黑影悄然進了鳳儀宮。
這個黑影自是安紫嫣了,她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讓沐清靈永遠的消失,用的法子也很簡單,無非是想起柳飄然是怎麼死的,便怎樣做了。
她此時並不知柳飄然還沒死,但卻記得當初陷害司徒婉兒的法子是那個女人想到的,如今她又從玲瓏閣的大火想到這法子,也算是那女人又在無形之中幫了她一次吧。
輕車熟路的進了鳳儀宮之後,她先去了奴才們睡覺的奴院,用掉了好幾支迷香,然後纔去了沐清靈的寢室,把外面的人給迷倒了。
解決了所有的奴才宮女,她便如入無人之境,大膽的走進了沐清靈睡覺的內室,而且手上再也沒有迷香。
她要殺沐清靈,還要讓對方知道,她纔是兇手,這一次她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站在沐清靈的面前,甚至還要告訴她,其實司徒婉兒當初也是死在她的手裡。
屋裡的燈被點亮了,安紫嫣的手裡就拿着火摺子,可是她一轉身卻發現沐清靈已經坐起來了,正淡定的看着她。
醒的倒是挺快的,翠竹那丫頭不是特意去打聽了,說沐清靈睡着了便跟豬一樣的,連雷打都不動麼?
此時她也沒有這麼多心思去想這些了,只是一步步走向沐清靈,眼裡泛着得意的光芒,好像眼前坐着的並不是活生生的沐清靈,而是一具屍體。
“你終於還是來了。”沐清靈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能再忍忍呢,怎麼說現在肚子裡也有了個小的,這一屍兩命的事,還當真是不太好做的。”
“你說什麼?”安紫嫣微微有些詫異,聽她這意思,難不成是早就知道自己會來殺她,那她倒是不笨嘛。
“安紫嫣,你真的不顧及自己肚子裡的那一個麼?”沐清靈冷冷的開口,“不過即便你想顧着,我怕是也沒有這麼大方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吧。”
“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安紫嫣放聲大笑了起來,“連楊茜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想殺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清靈動了動身子,坐在*沿開始穿鞋子,並沒有看安紫嫣,只是話語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想殺你,確切的說是司徒婉兒要找你,誰是她的仇人,我想你會比我更清楚的。”
安紫嫣怒吼一聲,“你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就知道半夜來永樂宮唱歌的人便是你,也只有葉寧馨那樣的笨蛋纔會上你的當。”
沐清靈穿好鞋子,坐在*沿看着安紫嫣,並不說話。
安紫嫣便繼續說道,“你以爲你把死人搬出來的就會怕麼?我安紫嫣這輩子連活人都沒怕過誰,更別說是司徒婉兒那個死人了。”
沐清靈輕聲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不怕了,活人只要入不得你的法眼,也是早晚會變成死人的,何況是一個死了一年的人呢?”
“知道就好!”安紫嫣冷哼一聲,“今晚,你也要從活人變成死人了,你信不信?”
沐清靈搖搖頭,“我又不是司徒婉兒,沒她那麼笨,所以我不信。”
安紫嫣輕蔑的掃了沐清靈一眼,嗤笑道,“嘴倒是挺硬的,但是等你死了,你就不信也得信了!”
沐清靈學着她之前的語氣道,“如果我告訴你,今晚的確是有人會死,但那個人不會是我,只會是你自己,你信不信?”
“你找死!”安紫嫣嬌喝一聲,素手一揚,那盞燃着的燈便倒在了地上,她隨手便將手裡的火摺子扔在了沐清靈的*上。
燈倒在地上,燈油便灑落一地,遇着那燃着的燈芯,火苗騰地一下便竄了起來。
安紫嫣冷冷笑着,纖纖素手驀地變成鷹抓狀,朝着沐清靈就急速的抓去,以爲這一下便能將人給抓住了。
豈料沐清靈只是一個輕巧的閃身就避開了這一抓,速度之快連她都難以置信,因爲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沐清靈也會功夫。
“你……你怎麼會……”她吶吶的開口,但震驚過後很快便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是遇上對手了。
以沐清靈剛剛的速度看來,這應該就是前些引她來鳳儀宮的人,原來不是自己要殺她,而是她逼着自己來鳳儀宮動手。
想到這她突然有點害怕了,原來一切都是沐清靈的安排,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她佈下的圈套。
沐清靈的身法極其靈活,可憐她自認爲在這後宮之中沒人是她的敵手,結果沐清靈一出手她就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能打。
“安紫嫣,不管你信不信,今夜我定要取了你的性命,爲我報仇雪恨!”沐清靈接下她發出一招又一招,卻只是應敵而沒有制敵。
安紫嫣想不通,沐清靈現在明明就是處於上風的,爲何不直接對她下手,給她來個痛快的,反而要跟她周旋呢?
沐清靈的話她聽不明白,便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殺了我只是爲你的孩子報仇麼?那你也應該去找楊茜,那天她明明就可以放開你的手的,是她拉你下手,她對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她的事,我自會在解決了你之後處理,你不必爲我擔心,欠了我的總是要還回來的。”沐清靈一邊冷笑着,一邊輕鬆自如的應敵。
安紫嫣有些急了,周圍的大火已經燒了起來,整個鳳儀宮的奴才都比迷暈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裡失火了,更不會有人及時來救火。
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算她有幸贏了沐清靈一招半式,也未必有機會走出去,成功逃離這場大火,那豈不是隻能給這人陪葬?
不,陪葬的不只有她,還有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她絕不甘心就這樣一屍兩命的給一個黃毛丫頭陪葬了。
想到此,她不禁暗提內力,準備一掌便要了沐清靈的命,奈何沐清靈比她想象的要厲害的多,不但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反而一掌印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腹中隨即傳來了一陣痛感,有這一掌下來,即便是她逃得過今晚這一劫,怕是也無法保住這個孩子了。
“安紫嫣,你覺得痛嗎?”沐清靈一招得逞,並沒有在對她痛下殺手,而是冷冷的笑了起來,“現在你可知道,當初你讓翠竹送一碗紅花湯到鳳儀宮,要了我孩兒性命,我是什麼感覺?”
“你……你說什麼?”安紫嫣疑惑了,她這輩子只讓翠竹送過一次紅花湯,那便是給司徒婉兒的,可沐清靈怎會知道?
還有,即便是有人出賣了她,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也不該是沐清靈的孩子沒了,而是司徒婉兒纔對啊。
不等她想清楚其中的緣由,沐清靈已經再度開口,“昔ri你用一個常在之位收買了我視若姐妹的小玉,那有沒想過有朝一日,你的翠竹竟然也會背叛你,成爲第二個小玉呢?”
果然是翠竹背叛了她,這個吃裡扒外的踐人,居然在背後給了她致命的一刀,早知道還不如殺了她,以絕後患!
這廂她還在暗自後悔,那廂沐清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若是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的話,那就只能去地獄問閻羅王了,因爲即便到了地獄,你也看不到司徒婉兒的亡魂。”
“難道你就是司徒婉兒那個踐人?”安紫嫣再怎麼不敢相信,可是聽着這番話她也不得不相信了,眼前的黃毛丫頭還真的就是她恨過也自以爲殺死了的司徒婉兒!
“現在才相信,已經晚了!”說時遲那時快,沐清靈突然對她大打出手,不再是簡單的防禦,而是招招致命的進攻,瞬間將安紫嫣逼的險象環生。
“不,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是她,又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功夫,你騙我,你騙我,我不相信!”明明心裡已經相信了,可她的嘴卻比她的骨頭還要硬,因爲她確實想不通。
沐清靈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貓抓老鼠的遊戲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看你怎麼死在我的手裡。”
這人都要死了,她又何必說出自己借屍還魂的秘密呢?與其讓她知道了一切再死,倒不如讓她帶着遺憾和疑惑死去,這樣她也就可以死不瞑目了,不是麼?
將安紫嫣掀翻在地,沐清靈一腳踩在她的咽喉處,臉上笑靨如花,映着越來越大的火勢,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安紫嫣,你可以去死了,不過既然你要玩火,那我就讓你帶着你的孩子*在這場大火裡好了,也不枉你點燃了這場大火。”
言罷,她彎下腰去,在安紫嫣驚恐的眼神中一記手刀劈下去,那人便立時暈了過去。
火勢越來越猛,外面卻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也知道是已經被安紫嫣做了手腳,估計是和上次在玲瓏閣的情況差不多,難道上次的事也是安紫嫣做的麼?
不會的,藍玲若明明來提醒過她要小心防着楊茜,那玲瓏的事應該是楊茜所爲纔對,興許安紫嫣只是從中得到了啓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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