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看天快黑了,就上車發動了引擎。他想回去了,他怕月黑風高夜了我會按耐不住自己做出禽獸一等的事情來。那樣到手的好工作豈不是泡湯了嗎?他倒不在乎被扣上流氓的帽子,艾文本來就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車子剛剛發動,莎莎就醒了。她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迷亂之下險些讓他沒掛當就加油門。如果有任何一個人經過這裡,都會想到是他把她弄成這樣的。她開始用倆手撓頭髮,然後整理着自己那褶皺的小襯衣,緩緩地說:“沒想到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艾文很想看看錶,可是他沒有表。只能掏出手機看看。艾文亂極了,看了手機也白看,因爲他不知道她睡覺的時候是幾點。只能含糊地說:“大概兩個小時吧。”
“睡得真香!”她說着就伸了個懶腰,露出了深深的肚臍。
我草!以後的日子看來有我的罪受了。“我們回去吧。”
“先吃飯,吃完送我回家,然後你回公司。”
艾文和莎莎吃了一鍋的兔子,他餓壞了,一天沒吃飯,所以吃得有些狼狽。莎莎看着他的吃相笑個不停。艾文說:“我一天沒吃飯。”
“我也一天沒吃飯啊。”她說。
“你也沒吃飯?”
“我經常這樣。”
“這樣可不好。”
“我經常忘了吃飯。”
“以後我提醒你。”
“你真會疼人。”
“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油嘴滑舌。”
“纔不是呢。”
“你巧言令色。”
“纔不是呢。”
“你真帥。”
“纔不是呢,哦不,我是很帥!”
“你真不要臉。”
他朝她微微笑。
莎莎的家住在三環邊上的一個叫麗景的小區,這個小區很高檔,進門需要交行駛證領車牌的那種。艾文把她送到樓下後,她要他上去坐坐。艾文說:“不去,我怕犯錯誤。”
“你覺悟還挺高的,不會犯錯誤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臭小子!”她朝他笑眯眯,“記得明天十點來接我。”
她推開車門走了,還是搖搖擺擺。而艾文出了門就開始在三環路上兜了一圈,這車比家的拖拉機好多了,開起來就像在飛那麼穩當。在心裡感嘆道,奧迪啊奧迪,我草你媽的真舒服。
回到公司的時候天黑透了,燈光把整個兒院子都照的發紅。院子裡的車停得滿滿的,艾文下車後,看門的張叔走過來,笑呵呵看着他說:“莎莎總算是找到了。”
艾文說:“張叔,我是第多少個?”
張叔比劃了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驚奇地問:“第八個?”
“第八十個。”
“八——十?”
張叔點點頭,說:“你真的很尿性,沒想到你能過關的。”
我是他媽的餓傻了!苦笑了兩聲後,他說:“看來我很優秀。”
“你優秀個屁!”老張說完背過手轉身走了。
艾文一步步走進樓裡,走進他的大辦公室,又走進他的大臥室,打開電腦,放着“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心裡甭提多美了,都快美到天上去了。
在屋子裡坐不住艾文就又去找老張聊天去了,進了屋子,老張正在看着電視。艾文咳嗽了兩聲後說:“老張,你說我算不算幹部了?我現在是莎莎姐的秘書。”
老張哼了一聲:“算,就是不知道你的兵是誰。這裡誰也不聽誰的。也就我算個在編人員,現在多了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