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走進房間,納蘭襲人在洗手間吹着頭髮。他靠在門框上看着這個玲瓏的女人拿着電吹風不停地扭動着身體,寬大的睡衣包裹不住身體的嫵媚,一頭烏黑色的頭髮飄揚着就像一把癢癢撓在輕輕的撓着自己靈魂的腋窩。
納蘭襲人吹好了頭髮從他身旁擠了出來走入臥室,艾文也跟了去。納蘭襲人坐到牀上打開了電視,王天來的樣子使她撲哧笑了出來。
艾文坐在離她很遠的地方說:“這電視拍得有意思。”
納蘭襲人說:“你怎麼還不回去?”其實她是想知道這個男人還走不走。
艾文說:“我想和你說說話,談談人生理想啥的。”
納蘭襲人說:“那就談吧。”說完轉了一下身,面對着艾文看着他。
艾文一下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撓了撓頭皮說:“這電視好。”
納蘭襲人說:“是挺不錯的。”
艾文說:“嗯,大家好纔是真的好。”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納蘭襲人說:“我有點累,我躺下了。”說完鑽進了被窩裡,靠在了牀頭。
艾文看看錶說:“要不我先走了。”
“去哪裡?”
“我得回去了。”
納蘭襲人的眼裡閃爍出了淚光,她說:“你回哪裡?”
艾文說:“我回家。”
納蘭襲人把頭一偏,兩顆淚珠順勢而下,她說:“這裡不是家是什麼?”
艾文看看她起了身,然後又看看她,說:“我心虛呀!我和寶兒是領了結婚證的啊!”他說的是實話。說完邁出了腳步。
納蘭襲人起身下牀擋在了艾文身前看着他,兩隻大眼睛裡流出一串加另一串淚珠仍是一眨不眨。
艾文說:“我還是心虛!”
納蘭襲人的手拉開了睡衣的帶子,粉紅色睡衣從肩頭滑下,一幅美妙的身軀暴露在他的眼前。艾文嗓子裡塞住了一團棉花一般說不出話來了,納蘭襲人挪到他身前,閉上眼,踮起腳尖湊上梨花帶雨的小臉,在他的脣上輕輕印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眼睛說:“你還心虛嗎?”
艾文不再心虛了,他摟過她,深深地吻了下去。兩個人倒在牀上,納蘭襲人在癡迷中拽過被子蓋住兩個人,好像這樣就矇蔽了羞澀,使她大膽起來,艾文的衣服一件件被手扔了出來,被腳蹬了出來。納蘭襲人起身在牆壁上摸着什麼,她摸到了燈的開關,屋子裡頓時暗了,只有那電視還在屋子裡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艾文趴在肖亞芳身上睡着了,納蘭襲人關了電視,又摸出了艾文的手機關掉了,然後輕輕摸着這個男人的頭髮。這夜,經常被失眠折磨得筋疲力盡的她睡得很香。原來是最好的催眠藥。
寶兒是半夜到家的,到了家便撥艾文的電話,居然關機了,她氣得抓着手機直跺腳,車還在,不用說也知道在哪裡了。她一夜沒睡,打了一夜的《植物大戰殭屍》,到了早上才爬上牀躺下了。
艾文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他躡手躡腳走進屋子,看見寶兒還沒起便脫了外衣鑽進了寶兒留給自己的臥室,好像這樣就能掩飾昨晚的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