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刷牙一邊想着爹和繼母。繼母對他很好,因爲他沒要自己的孩子。他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問過爹幾回,但總是被爹訓斥一番,讓他不要問了。整個兒的村子裡的人都姓艾,據說是清朝的皇室家族。因爲清末動亂才逃亡到了這個深深的山溝裡。全族的人都很尚武,每個孩子從小就習武,個兒個兒有着不錯的本領。務農和習武成了全村人所有的事情。
唯獨爹,從小就不讓他練武,起名字也是起的叫“艾文”,意思就是從文不習武。他至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出大山讀書後,爹就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倒是媽經常噓寒問暖的。以至於他有一種錯覺,爹纔是後爹,媽纔是親媽呢。
自打出來就沒回家了,四年了。他此時倒是有些想回家,尤其想三娃哥。三娃是族裡和他最要好的哥們兒,以前在鄉里念小學的時候,他是經常挨欺負的。其它的兄弟都習武,唯有他是個文弱的小書生,不愛欺負才怪。都是三娃哥護着他的。
吐掉嘴裡的泡沫,漱了口後,艾文和夢寒一起進了屋子。艾文去洗了臉,出來後問道:“吃了嗎?”
“你這裡管飯,我幹嘛在外邊吃啊?!”夢寒毫不客氣地說。
羅雲這時候正在廚房裡熬粥,一聽就走到了門口,說:“我可沒熬你的飯。”
“那麼艾文別吃了,我吃他那一份!”
艾文這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女人要是到了一起,那就熱鬧了。他也沒說話,去了寶兒的房間。一進去就看見寶兒在穿衣服呢。寶兒站在牀上蹦蹦跳跳在提牛仔褲,艾文走過去讓寶兒坐下,他幫她把褲子弄到腳踝上,這下寶兒很容易就穿上了。而艾文差點噴鼻血。寶兒的腿太美了,又直又長。站在那裡都有了一種不協調的畸形美。“老公,你看什麼呢?”
“寶兒,你叫我什麼?”艾文一愣。他其實聽清了,但是寶兒能叫他老公,一股暖流頓時流遍了全身。受用死了。
“我叫你老公啊!我們結婚了你忘記了嗎?”寶兒看看艾文,然後跳下牀拉開了一個抽屜,拿出結婚證晃着說,“難道你忘記了?”
“我忘不了啊,我怎麼會忘?我是怕你記不住啊!”
“我記不住個屁!”寶兒說。
去夢寒公司的路上,夢寒告訴艾文。吳天才是公司的老大,但是你要聽我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你做的不做。吳天要你做什麼你必須不做,吳天不要你做的你就非要去做。艾文說:“你這是不想好好過日子。”
“我就是不想好好過日子。”夢寒竟然笑了,還有些驕傲。
“他讓我對你好一些了呢?”
“那你要聽他的。”
“你丫有病!”
“你這是擡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