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所有的怒火頃刻間被這幾滴眼淚給澆滅了。他放開莎莎,獨自走到窗戶前不停地吸菸。然後慢慢地說:“看來都是設計好的一個騙局。自從我進了你的公司我就鑽進了一個很大的圈套。因爲夠大,我覺得無比的自由。是不是寶兒被搶的事情也是你們安排的?”
他腦袋開始轉了起來,把幾年前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發冷。自己在天府廣場被李英奇侮辱,然後寶兒被搶,緊接着就是自己被重傷。一想到這一幕幕,都變成了一種笑話般的陰謀。
“你是不是恨我?”
“我恨你什麼啊?”艾文冷哼一聲,“我真的不應該留在成都,我應該沒看到貼在廁所的廣告,我應該在行李丟了後回老家的。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一個月8000-10000的工資,這不是做夢嗎?但是我就是去了,被騙也是活該。都怪我太貪婪了。”
“你別這麼說。我很愧疚,都是我不好。當年我不該留下你的。”她真的很矛盾,留下艾文的時候只是覺得他挺合適留在自己身邊的。當她有些喜歡他的時候就有些矛盾了。聽張叔說他是‘天籟’的不二人選的時候,她慌亂了。此刻呢?她已經麻木了。“你想過要殺死我嗎?”她問道。
莎莎走過去,從後邊抱住了艾文的後腰,十指交叉,緊緊扣住他的小腹。把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嚶嚶哭泣。她知道,對付強大的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軟弱。
艾文用力搬開了她的手指,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裡。說:“說說情況吧!”
“後天這裡有個酒會,”莎莎穩定了下情緒,很快進入了狀態。“是那位冷豔美人兒秦小月的訂婚儀式。到時候全國的名流都會參加的。到時候餐廳的保安工作會是中南海級別的,我們沒有一絲的機會。”
“遠程狙擊有沒有機會?”
“我觀察了納蘭襲人一天,不可能的。失敗的機率是80%,她在大街上從來不會停下腳步。這就給狙擊帶來了困難。”莎莎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混進去,用短槍。”她拿起一把帶消音器的短槍扔給了艾文。
艾文伸手一撈,別進了自己的腰裡。“秦小月和誰訂婚?”
“這個人可不簡單,是華東軍區司令歐陽鳴鳳的小兒子歐陽偉易。不過這小子不喜歡過那種爾虞我詐的政治生活,倒是喜歡經商。憑着關係,在上海有一家公司。弄虛擬現實的生意。自己則在美國讀書,說是讀書,就是去玩兒了。人長得還算可以,就是個有錢的混蛋。”
“虛擬現實?”
“嗯,就是你想修建個高爾夫球場,他會先弄出球場每個角落的效果圖讓你看滿意不,哪裡需要改進。然後根據這個圖做施工計劃。”
“新產業,估計沒有啥競爭。”
“也沒人敢和他競爭。歐陽鳴鳳的霸道是出奇的,身居要職,手握兵權。去年就鬧出過包圍地方公安分局的事情。地方政府都告到中央去了,結果還是不了了之。北京方面,……”莎莎笑了幾聲,“盤根錯節的,太複雜了。去告狀的市委書記,沒用三個月被調去西藏了,當了副省長,主抓農業和水利。明擺着的就是整人,你還別不服,要是再鬧騰,估計離死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