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的寸板頭操控着無人機,時不時的瞥幾人一眼。幾人之間也無話可聊,不多時,車便開到了皓月酒店外。
挽瀾看了看一隊的兩人。大金鍊子點起了一根菸,分給了寸板頭一根,回頭又斜着眼瞥了挽瀾一眼,“看什麼啊,你們做你們的啊,就當我們不存在。”明明是一起出任務,兩人完全沒有要動彈的意思,甚至連車都懶得下。胖子見不得的兩人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剛要發作,被凝春按住了。胖子想到畢竟靈兒還在他們手裡,也只得一跺腳下了車。
挽瀾見兩人明目張膽的充當楊仲玄的眼線,眼裡絲毫沒有怎麼完成任務的意思,也懶得和兩人說什麼了,打開車門和胖子、凝春一起下車去了。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圍着酒店外圍轉一圈,看看情況再說。
三人帶好武器,正準備動身。車上的大金鍊子和寸板頭一見三人要動身了,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車來。胖子回頭調笑道,“怎麼,兩位,這就動身了?這大冬天的,不多休息會了?”大金鍊子瞪了胖子一眼,“死胖子,少廢話,要不我在三叔那兒說你幾句,以後有你受的,等着吧!”胖子沒有理會,對着地上啐了一口,轉頭便走了。
挽瀾三人走在前面,大金鍊子和寸板頭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原本懸停空中的無人機也跟着幾人動了起來。
三人圍着這皓月酒店走了一圈,這裡果然如楊仲玄所說,一共就前後兩道門加地下停車場的安全通道。三道門都被從外面死死鎖上了,門裡面靜悄悄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胖子看着挽瀾問道,“瀾哥,咱們現在怎麼辦,打開門直接進去?”
凝春急忙說道,“不行,門裡什麼情況,我們在外面一點也不知道,直接打開門,要是一下衝出上百隻活死人,我們三個根本應付不了的。”
挽瀾點了點頭,“對,直接開門確實不安全,不過還是有辦法的。”
挽瀾拿出了一**屍叔臨走前給幾人的引屍湯,對幾人說道,“凝春你先去前門,將引屍湯順着門縫倒些進去,再隔着門鬧點動靜出來,將酒店裡的活死人先吸引到正門。這時我們和胖子在後門開門,就安全多了。我們開門後,凝春你就回後門來,我們再將活死人吸引到後門來,後門相對窄小,活死人一次也出來不了幾個,咱們全力守住後門,出來一個殺一個。”
“不過。。。”挽瀾說完後咬了下嘴脣。
“不過什麼?”凝春問道。
挽瀾冷靜的說道,“不過要是這酒店裡的活死人同那次屍潮時一樣有古怪,這個方法就行不通了。但屍潮後,我觀察過,我遇到過的活死人又都沒有了那種驚人的統一性。這次,咱們只好賭一把了。”
吩咐好後,凝春便拿上了引屍湯去了前門,胖子和挽瀾在後門等待。大金鍊子和寸板頭依然無動於衷,有些輕蔑的看着幾人。
不一會,前門便傳來了凝春用槍托不斷撞擊門板的聲響,加上屍叔引屍湯獨特的味道,前門後很快就傳來了活死人不斷的吼叫聲、腳步聲。看來有效,這些活死人不同於那晚屍潮的活死人,它們還是會被莫名的聲音和引屍湯的味道所吸引。凝春見狀,又加了幾把力,用力敲了幾下門板。
正門後的活死人被吸引來,不斷撞擊着門板,發出着駭人的嘶吼聲。凝春和這羣活死人一門之隔,隔着門縫都能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腐臭味道,還好大門被聯衆軍之前就加固過,並沒有被活死人撞破。
凝春見差不多了,急忙跑向了挽瀾、胖子所在的後門。興奮的衝兩人喊道,“成了!它們都去前門了!”
挽瀾回頭對遠遠站着的大金鍊子和寸板頭擡了擡手,“拿鑰匙來吧。”大金鍊子歪着嘴冷笑了一聲,“切,還以爲你多大能耐呢,還不是要求到我們。”胖子見兩人這樣子,就咽不下這口氣,指着兩人的鼻子就說道,“怎麼?要不你就別拿了,正好大爺我還不想進去呢!”
一隊的“皇親國戚們”平日裡驕縱慣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聽胖子這麼一說,大金鍊子幾步便對胖子衝了過來,擼起袖子就想要比劃兩下,“孫子!你別狂!”
寸板頭相比大金鍊子還是要有城府些,拉住了他,指了指還在天上盤旋的無人機。畢竟現在的情況最終會被總執事看見,自己不拿鑰匙出來確實也說不過去,不好給總堂裡交差。寸板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鑰匙來,在挽瀾面前晃了晃,一把扔在了腳下,笑了笑,“喲!手滑了,還麻煩你自己撿一下。”挽瀾拉住了氣的雙眼發紅的胖子,無所謂的笑了笑,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了鑰匙。
兩人打開了鎖在後門外面的那把巴掌大的掛鎖,兩人各自站在門的兩邊,一手端槍,一手緊緊扣住了扳機,輕輕的用腳尖推了門,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就開槍。兩人靜靜的等了一會,不見有一隻活死人從後門出來,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如挽瀾所料,酒店大部分的活死人都被吸引到前門去了。挽瀾幾人也不想再理會一隊的兩人,互相點了一下頭。胖子和凝春一起去到了車後,擡起槍瞄準了洞口的後門。挽瀾擰開了引屍湯,將液體倒在了後門門口,又對着後門裡開了一槍後便跑回了車後。
三人拿着槍,目不轉睛的盯着黑洞洞的後門,隨時準備開槍。
不到兩分鐘後,門後的黑暗中便漸漸傳來了嘶吼聲。“來了。”挽瀾擡了擡槍口,小聲說道。
一隻、兩隻、三隻、越來越多的活死人漸漸從黑暗中現出了身影。很快在門後就聚集了烏泱泱的一大片活死人。由於後門窄小,它們紛紛擁擠着,可每次也就只有兩三隻活死人能並排出來。凝春率先開了第一槍,**巨大的衝擊力在這麼近的距離,傷害可想而知,子彈將當先的一個活死人的頭顱直接爆掉後又筆直穿透了後面一個活死人的顱骨。一灘濃稠的污血濺起,將門板染紅。
挽瀾和胖子也紛紛開槍,三人彈無虛發,槍槍爆頭。不一會,後門外就倒下了一堆活死人的屍體,血水和腦漿濺的一地都是。槍聲大作,將酒店裡的活死人都引向了這裡,幸好酒店周圍的區域已經被聯衆軍清理乾淨了,要不然這槍聲勢必還要將附近的活死人也吸引過來。
三把槍架在車頂,不斷的向着活死人羣吐出火舌,一地的彈殼堆在腳下。活死人一隻只的倒下,所有活死人的腦袋上都開了碗口大的窟窿,帶着血絲的腦漿一股股的涌出。門外活死人的屍體很快就堆的如同小山包了。還是有活死人踩着前面的屍體不斷撲來,依然一隻只的被炙熱的子彈洞穿了頭骨。如此近的距離,子彈的爆發力打在腐朽的活死人身體上,傷害是巨大的。子彈穿破顱骨,扎進腦髓,由後腦穿出,幾乎將半個後腦勺打的稀碎。
三人輪流着換彈匣,直打的槍管發燙,一發發子彈不斷擊碎着活死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