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留在木葉的家已經被櫻打掃乾淨,天氣有點寒冷,在不大的屋子中點了一個火盆,將房間內燒的暖烘烘的。
這邊辭別了猿飛,剛進家中還沒有坐多久,連茶都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宇智波富丘來了。說實話七夜對宇智波這個家族並無好感,只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被幾個宇智波家的人嘲笑了一二。這倒也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七夜很不喜歡他們的寫輪眼,一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瞳孔。
富丘將手上提着的禮品放在了塌塌米上,櫻接過之後放在了一邊,跪坐在七夜的身後,一副女侍的模樣。富丘只是看了一眼櫻,心中微微驚詫了一下,以富丘的實力去看櫻,自然一眼就看得清這個長的清秀的女孩,居然是一個精英上忍,哪怕是拿進木葉暗部也是排得上名次,可現在卻只是七夜的女侍,很難想象七夜手中到底握着多大的力量。
富丘此行來訪也不是什麼心血**,宇智波一族雖然經歷了將近二十年屹立不倒,四大家族也只剩下了兩個,從表面上看宇智波一族並無什麼不妥,但作爲族長的富丘卻知道,宇智波在走下坡路。或許要不了多久,旗木一族的下場就是他們宇智波的明天,這不得不防。
“是富丘族長呀,我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面了吧!呵呵,時間過的可真快,那會我還是個中忍時你就已經是上忍了,對了,你身後的孩子是?”七夜禮節性的閒扯了兩句,把目光投向了跪坐在富丘身後一臉冷色面無表情的孩子身上。
聽到七夜的詢問,富丘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一股子自豪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那孩子上前,寵愛的揉着他的腦袋笑說道:“這孩子是我與美琴的,叫鼬,今年五歲,就已經快到……呵呵,是少見的天才。”
七夜聽了富丘的話笑了笑,前面七夜點了自己和富丘相識不過是中忍與上忍那種有着森嚴等級差距的相識,認識而已,富丘在這裡忽然斷了話,也是遷就了七夜的面子,不好說出鼬以五歲之齡便快趕上了七夜那會的實力,避諱了這不太恭敬的詞。
七夜有點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小傢伙,從他的身上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麼的冷靜與沉着,只是稚氣未脫,眼神中還有着一縷沒有斬斷的童真。若是給與適當的磨練,相比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
暗歎了一聲,果然木葉多天才,天才多豪門。四大家族與豪門之所以是豪門,離不開他們的血脈,血脈優良的大家族並不難發掘到幾個天才少年。
想到這裡七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一下,二十六個孩子中居然也有不少擁有血繼限界,特別是霜與蘭兩人,血繼更是駭人,怪不得在一直以來血繼者都爲權政者所估計,冠以被詛咒的骯髒血液。
七夜那一點表情並沒有逃出富丘的眼睛,能成爲一族之長待人待物觀言察色何其狠毒,見七夜露出一丁點的欣賞,富丘心中喜意更甚,臉上的笑容就像春天的花朵一樣——綻開了。
富丘樂呵呵的俯着身子和鼬說道:“這位便是我尋常和你說的,與三忍四代齊名的木葉另外一位傳奇忍者,惡鬼獵人,你叫他七夜大人便好。”
鼬很恭敬,卻不喜不怒不言於表,跪在地上行了一個晚輩的理解,口中稚幼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七夜大人”。七夜也笑了笑,隔着茶几虛扶了一把,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鐲,遞在茶几上,說道:“來得匆忙,身上沒有帶什麼好東西,這點不入目的玩意就當作見面禮好了。”
鼬雙手結果放在兩隻小手中把玩,富丘雖不說也顯得有些好奇,要知道七夜就是以陷阱和道具獵殺爲主旋律的忍者,他送出的小玩意自然不會真的想他所說,不堪入目。反而和外面的比較起來,絕對更加實用與新奇。
見父子兩人都在瞅着那手鐲,加之鼬的到來改變了七夜對宇智波一族的觀點,笑着解說道:“上面左右兩側均有一個小開關,右邊輕按就會射出十二枚淬毒鋼針,中者見血封喉。左邊請按射出一道鋼索,三米長,鋼索無色透明且鋒利韌性極佳,呵呵~”
富丘聽聞心中萬分震驚,雖然說這些東西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是能把這些東西整合進一枚小小的手鐲中那就不是尋常之物。要知道忍者腰間與腿外側的口袋,多且繁雜。戰鬥時出任務時有很多都要捨去,如果這手鐲真相七夜所說,那麼鼬以後出去做任務,就比別人要多帶一些藥品或道具。
況且這枚手鐲如此隱蔽,也就比別人多了一線生機。一線生機對於忍者來說,就等於是一條命,也難怪富丘如此。
富丘結果鼬的手中放在手中仔細觀察,手鐲入手冰涼,似鐵非鐵,無金屬的質感反而像木頭。外側有奇異的花紋,一股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手鐲正上有凸出來一塊,方形,前有兩個小孔,隱約能見小孔內閃爍着幽幽的藍光。
“真是好東西呀!還不快收好?”富丘遞給了鼬之後面露喜色,寵溺的呵斥了一聲,鼬點點頭也不說話,用一塊手巾包裹起來塞進了懷裡。放好之後,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七夜。
要說七夜還真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的改變,那麼氣質變了很多。以前的七夜行事說話時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溫度,彷彿音節從嘴中吐出便化成了冰塊。而現在卻和善了許多,至少在鼬看來七夜很和善,很有氣度。舉手投足之間貴氣逼人,不怒而威,雙眼平凡,但仔細看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和諧。
“唉……一轉眼,我們都老了,看看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很少有機會像當年一樣走到戰場上去和敵人廝殺,真是有些懷念。”稍待了片刻,富丘唏噓了幾句,瞥了一眼七夜,又說道:“按年齡來算七夜也算是我的兄長,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可以答應。”
七夜微微皺了皺眉,如果可以他肯定會直接不答應,但是富丘以一族之長的身份說道了這個份上,哪怕不看他的面子,七夜也會看在鼬的份上答應他。誰叫七夜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很像的孩子呢?
見七夜首肯,富丘大喜,連忙說道:“鼬隨時都可以從忍者學校畢業,我想拜託七夜兄收下鼬這孩子做弟子,讓他跟您學習多多接受您的教導,拜託了!”說完身子直接拜了下去,甚至連敬語都說了出來。
七夜暗嘆了一聲,看了看還是很平靜的鼬,又看了看還拜倒在地的富丘,虛扶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富丘族長如此看得起我這個閒人,那麼我就不推辭了,只是我過幾天就要回大名府,這……”
“沒關係,我明天就去辦理手續讓鼬跟隨您去府上。”
富丘滿面紅光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在他看來能讓鼬傍上七夜那就等於是宇智波家族的第二次騰飛。只要鼬一成年,把族長位置傳給他,那麼藉着七夜和大名的關係,想不騰飛都不可能。七夜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得到。只是七夜着實喜歡鼬這孩子,也就心甘情願的被富丘利用了那麼一下,只是將來到底是誰利用誰,現在還說不準。
第二天,一大清早七夜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接過櫻端來的水洗漱了一番之後,穿上特製的衣服,開始了晨練。當太陽漸漸升高,七夜帶着一身汗水回到了家裡,卻意外的看見了小春和猿飛二人。告了聲歉,沖洗一番之後才坐了下來。
小春和猿飛互望了一眼,兩人臉上均有難色,也不太好看,看來商量的結果和七夜的要求想違背,卻又不好直接拒絕了七夜,而引起七夜的反感。
七夜一眼看過去就知道猿飛和最不對路子的長老團意見相同,聯合了起來,心中冷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兩位好早啊,有什麼事說吧?!”
小春和猿飛的老臉同時紅了紅,吱唔不言。小春暗地裡瞪了猿飛一眼,在她看來猿飛已經做過一次惡人了,那繼續把這個惡人演到底算了,可猿飛卻不想和七夜鬧得太僵,怎麼說七夜現在雖然不再木葉卻還掛着木葉的名頭,免得到時候大家臉上都難看。
見猿飛是兲吃秤砣鐵了心的不開口,乾咳了幾聲之後瞄了七夜一眼,才緩緩的用還有待商量的語氣說道:“這個……我們…猿飛覺得鳴人還是留在木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