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節 大殿對質 二
張秀山站立不寧看向一旁的寧王,而寧王則像是個沒事人似的站在那兒,看都不看他一眼。
張秀山看到寧王這樣,心中也稍微的安定下來,而這個時候一頭銀髮的文子清着拎着一箇中年婦人上了大殿。
而張秀山看到那個中年婦人本來剛剛安定下來的心立即揪了起來,而這時文之山冷冷的看了過來。
張秀山一看文之山立即臉色大變,臉上已經滲出了汗珠。文之山心中冷笑:沒用的東西!
文子清將那婦人扔在大殿上,然後恭敬的對慕容煌說道:“啓稟皇上,這婦人便是十六年前替我孃親接生的穩婆,當時便是她將棋兒揭生出來,也親眼看到我孃親死去的。”
慕容煌皺着眉看着跪在大殿上,哆嗦着的中年女人沉聲說道:“你便是十六年前替沈氏夫人接生的穩婆?”
“回皇上的話,十六年前沈氏夫人生產時是民婦爲夫人接生的。”那婦人哆嗦着也不敢擡頭說道。
慕容煌點點頭,又問道:“文相與文將軍說十六年前沈氏夫人的難產,是有人故意爲之,你是穩婆你可是什麼人所爲嗎?”
“這,這。。。”那婦人此時低着頭支支吾吾的,顯然她在龍威之下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這時,張秀山走上前先是給慕容煌行了一禮,然後又看向那婦人說道:“穩婆,當年是何人毒害沈氏夫,你如實招來。在這大殿之上,在皇上面前可容不得你說謊,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這張秀山這樣一說,那婦人哆嗦的更厲害了,都快趴在地上了。
而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寧王也閒閒的說道:“張侍朗說得沒錯,在這大殿之上可容不得你說謊,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寧王這樣說着便看向了張秀山,張秀山接收到他的訊息立即挺直了腰桿,還看了一眼文之山父子。
這時文之山重新走出班列看着那穩婆說道:“穩婆不要怕,一切從實招來,剛剛寧王說得沒錯欺君之罪可是大罪確實是在誅九族的,這九族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那穩婆本來就聽到寧王說的那番話害怕,現在文之山這樣一說便看向了他,這文之山什麼也沒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而這時文之清也走到自己父親的跟前一手擡起放在腰間。
那穩婆看到文子清之後如同看到了鬼一般,立即縮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回皇上的話,當年沈夫人臨近生產,張姨娘也就是現在相府夫人找到民婦,要民婦替夫人接生。就在生產的前一天,張氏夫人找到民婦,同行的還,還有。。。。”說着便住張秀山所站在方向看了一眼。
慕容煌也看向了張秀山那邊,然後沉聲說道:“穩婆,在朕的面前你還是從實招來吧,在這裡沒有人能救你也沒有人能一手遮天,這個你應該懂得!”
慕容煌的話不多,可就是這寥寥的幾句話把穩婆嚇得不敢擡頭,趴在地上半天才說道:“因皇上的話,當天與張氏夫一起來找民婦的還有張大人,他還,他還給了民婦的一包東西,要民婦在接生時給沈夫人用下。民婦不知那是什麼是不敢要的,可是張大人拿民婦剛剛十歲的兒子做要挾,民婦也是被*無奈才。。。。”
“大膽刁婦,敢誣陷本官。”張秀山不等穩婆說完便大聲喝止,甚至上前要踢倒穩婆,可文子清比他的速度更快直接上前攔住他說道:“張大人,這可是大殿之上注意你的言行!”
張秀山聽他這樣說再看看坐在龍座上的慕容煌嚥了咽口水,退到了一邊。
文子清這時又轉向了穩婆說道:“穩婆,皇上在此你有什麼儘可說出來,無人敢阻擋你!”
穩婆眼見文子清攔下張秀山,膽子也大了急忙說道:“皇上,當日在產房中,沈夫本不是難產,是張夫人讓*民婦做了手腳才致使她難產,還有在沈夫人氣力不斷時又讓民婦將那餵給夫人吃,可民婦因爲害怕手軟了,所以張夫人讓她的陪嫁杜嬤嬤餵給了沈夫人,沈夫她纔會。。。,
還有,當日與民婦一同進產房的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會道法,民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反正就是在剛剛出生的嬰孩身上一指,之後民婦聽說出生的那位小姐是個傻子,想來就是那個男人弄的。
皇上,民婦將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求皇上饒命哪!”說着這穩婆媽便跪在地上梆梆的磕頭。
慕容煌聽這穩婆把沈冰盈遇害的過程全部說出來,眼神已經冰至極,可是因爲在龍座之上還不好發作,可是讓文子清將這穩婆帶到一邊。然後說道:“文相,剛剛這穩婆提到張氏的陪嫁一事,那這陪嫁可還在你府中?”
“回皇上,當日筱靜公主大病初癒之後便對當日之後產生懷疑,於是先將那陪嫁杜嬤嬤審問,那杜嬤嬤早已招供所述之事也這穩婆所說一致,現在就在殿外等候!”文之山站在大殿之外,面無表情的將事情說給慕容煌聽。
慕容煌一聽便點點頭說道:朕的筱靜公主果然厲害,文相將那陪擺譜嫁帶上大殿,朕要親自審問!
文之山答應了一聲,便讓文子清去帶人,而這時的張秀山已經面如死灰了!
不一會文子清又拎着一個瘋魔狀的婦人走回大殿扔在地上。
慕容煌看了那婦人一眼便問道:“下跪之人,你是文相府中的張氏夫人的陪嫁?”
地上的那人正是瘋魔已久的杜嬤嬤,或許因爲瘋了並沒有理會慕容煌的話。
慕容煌也不急,而是又問了一句:“當年文相原本沈氏夫人冰盈生產之時,你可是在身邊侍候?”
沒想到剛剛沒有反應的杜嬤嬤一聽沈冰盈三字,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煌驚慌的喊道:“啊啊,夫人,小姐不要怪我呀,都是我家小姐讓我乾的,夫人,求求您放過我吧,一切都是小姐讓我乾的,還有我家大人呀!夫人,饒過奴婢吧!”說着竟然站起來似要路出大殿。
文子清當然不會讓他跑掉,只一隻手便將她捉回來。
慕容煌冷笑一聲便看向了張秀山說道:“這瘋婆子口的小姐是誰呢?文相你說說看吧!”
這慕容煌雖說是看着張秀山可卻是對文之山說話,文之山急忙答道:“回皇上,她是張氏的家生奴才,她口中的小姐便是張氏!”
慕容煌點點頭才又對張秀山說道:“既然是家生奴才,張侍郎你定是認得她了?”
張秀山連忙搖頭說道:“回皇上的話,這瘋婆子已經瘋魔微臣實在是認不出。況且,舍妹已嫁信相府一十六年,微臣實在是不認得這個人,請皇上明察。
微臣以爲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還請皇上爲微臣做主!”說着,這張秀山竟然跪在地上,請慕容煌做主。
這時文子清微微一笑說道:“張侍郎說張氏夫人嫁入文府十六年,不認得這陪嫁或許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既然是夫人的陪嫁,那夫人是斷然不會不認得吧。請皇上下旨要相府張氏夫人進殿問話。”
文子清這話一說,張秀山臉色更加蒼白,愣在那兒不知說什麼了。
“朕准奏。文將軍你帶人回相府請張氏夫人來殿中問話!”慕容煌已經不給張秀山任何機會了,直接讓文子清將張玉玲帶來。
在等人的時候,整個大殿都寂靜無聲,一些與張秀山交好的官員都爲張秀山捏了一把汗,一些政治嗅覺比較靈敏的甚至已經開始算計,如果皇上與文相真的要清算起來,會不會連累自己。
終於,文子清帶着張玉玲來到大殿中。
這張玉玲臉上極來平靜,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一樣,而她身上的穿戴也全部誥命的服制,讓人都知道這位是文相的夫人。
“臣婦張氏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這張玉玲跪在地上給慕容煌行大禮:這張氏也是出身於書香世家,禮儀典範那是自然不會出錯的。
慕容煌點點頭說道:“文夫人,這殿下跪的婦人說她是你的陪嫁,你可辯認一下,你是否認識?”
張玉玲點頭稱是,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發瘋的杜嬤嬤一眼說道:“看皇上,這婦人確實是臣婦的陪嫁杜嬤嬤,不過這杜嬤嬤已於數月前瘋魔了,所以臣婦便把她趕出府中。”
這張玉玲也是有幾分厲害的,並沒有否認杜嬤嬤的身份讓人以爲她定是心中無愧纔是如此的,而後又說杜嬤嬤早已瘋魔,也給人一個信號:瘋了幾個月的人說的話能做數嗎?
文之山早就料到她會如此,便問道:“張氏,杜嬤嬤於數月前指認你是殺家冰盈的兇手,如今在大殿之上當着皇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依然指認你是兇手,張氏,你有什麼話說?”
張氏看着文之山冷靜的說道:“相爺,妾身被人不怪他人,可希望相爺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讓妾身替自己分辯幾句!”
文之山皺眉看看她又看看文子清,見後者對自己點了點頭便說道:“大殿之上,你儘可以替自己辯駁,一切也自有皇上做主!你說吧!”說完,便不再看張氏一眼,而是看向別處。
張氏臉色微變,失望的看着文之山,開口中說道:“相爺,自從妾身嫁進相府對相爺與姐姐可以說是尊敬有加,怎麼會害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