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節 電閃雷鳴
司棋這樣說,心下便合計:自從蘇氏與文司書死後,蘇府便與文府斷了往來,靠着文之山與文子清那點俸祿想要支撐這麼大一個府邸本來就難更何況一下子又辦了兩件喜事。
“那麼二夫的意思……”想到這兒,司棋先沒急着表態,而是別有深意的問道:這二夫人之前表現得確實不錯,把文府料理的妥妥貼貼,如今沈冰盈回來做了當家主母,佔了風頭可就不知道這劉氏是怎麼想的了。自己以後是要住到凌炎那裡的,而沈冰盈本身又太過善良,軟弱,如果這劉錯動了什麼壞心思,對沈冰盈不利怎麼辦?所以她要在出嫁之前想辦法敲打敲打這劉氏。
司畫聽司棋這樣說回道:“二姐姐,孃親說,咱們府裡比不得從前了。以前有那蘇氏在,時不常的會拿蘇家的銀貼補府裡,如果蘇氏死了,三姐姐也沒了,蘇府可就再不與咱們府裡來往了。雖說夫人那兒皇上賜了許多的賠嫁,可那都是皇家的,是夫人私庫裡的咱們不能動!”
“不能動用母親的,那就從我人嫁妝裡省些出來,我有鋪子還有莊園也用不上府裡的銀子,省些出來給你就是了,還用等到明年嗎?”司棋想想又說道。
司畫到是老實,見司棋這樣說便搖搖頭說道:“孃親說了,姐姐雖說在外面有鋪子又有莊子,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銀子。可那些都是先夫人留下來的,那是姐姐自已的,我們不能用。再者說,如果沒有二姐姐,我不會被指到榮祿王府,孃親也依舊是個妾室不會到今天的地步,我們娘倆要懂得感恩,多少的也要盡些心意。
孃親是個丫頭出身底子本來就薄,本辦法也只能在這些方面想些辦法,其他的也實在是沒折了!”
說着,這司畫便嘆了口氣,低下頭繼續做着手裡的活計。
司棋聽了這話,便定定的看着司畫,見她這不是在說謊,想來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確實是將這對母女的心給暖過來,纔會如此。
想想便笑着說道:“這二夫人也是糊塗,同是相府的千金,父親與夫人怎麼會厚此薄彼?夫人的嫁妝不能動,可是我的陪嫁也不用府裡出。一是炎那裡用不上這些,二是我已經是出嫁過一次的了,不能再動用府中的銀子。不如省了這些給四妹妹。不僅如此,到時四妹妹出嫁,二姐姐也會送給你一些首飾,說什麼也不能讓榮祿王府看咱們相府的笑話。你回去將這些話對二夫人說,讓她晚間到我這裡來趟!”
司畫一聽這個立即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司棋見了又是一陣好笑。
晚間那劉氏果真的過來,雖說現在司棋沒了公主的封號,可那劉氏那她還是一樣的尊敬,這倒是司棋很滿意。將白天對司畫說得話又說了一遍,同時又直截了當的對她明說:雖說沈冰盈名義上是皇上的義妹,可內情劉氏這個相府的老人是再清楚不過的,司棋就是讓她知道,有自己還有文子清在,是不可能再由着府裡的一些個小人再欺負她們的孃親了!
那劉氏也算是個聰明人,話一點就透急忙再三保證一定尊敬沈冰盈,事事也沈冰盈爲先。
司棋對這個還是很滿意的,再說這劉氏即使動了什麼壞心思,有自己與文子清還會怕嗎?
就這樣,相府一年內要辦三件喜事,司畫的的婚事定在臘月,而司棋的則近在眼前了……
“你來做什麼?明天就成親了,如果讓府裡的下人看到你又要笑話我了!”司棋看着突然出現在臥室裡的凌炎,撅着小嘴說道。
凌炎可不管這些,上前一把摟住司棋的細腰說道:“我是妖界的人,你們人界的這些俗理我可不理會。你是我的王妃,你也不必守這些虛禮,棋兒,幾日不見你我想你了!”
說着,這位狐王殿下便將自己的嘴巴湊到司棋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之後便要將司棋放倒在牀上。
“姓凌的,你注意點好不好?一會來人了撞見多不好,這裡要不是我的聞香閣!”司棋的雙手一邊捶打着凌炎,一邊說道。
凌炎一邊解司棋的裙子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來,棋兒,別哄我,難道你不想我嗎?”
“炎,你別鬧,一會兒真的有人來,你快起來,快點!”司棋來硬的根本推不開他,只能好聲的相勸。
可是……
“棋兒,你裡面是什麼聲音?父親與母親來看你了,還不開門?”就在倆人撕撕扯扯的時候,文子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司棋一聽急忙將凌炎推開,嘴中應着:“哦,來啦!”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裙,還不忘回頭給凌炎使眼色,示意他趕快離開這裡。
凌炎沒好氣的嘟囔一聲,仍舊歪在牀上。司棋也沒空理他直接走到外間去開門。
“父親母親,這麼晚了您二位怎麼過來了?”看着站在院子裡的文之山夫婦還有文子清,司棋明知故問的說道。
沈冰盈笑着上前拉住她的一隻手,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棋兒,明日便是你的好日子,孃親睡不着便跟你父親說來看看你,正巧清兒也想與你說說話,我們三個便一起來啦,棋兒,你剛剛在屋子裡做什麼,好像有些動靜?”
“沒,沒什麼,孃親,我屋子裡跑進來一隻老鼠,我趕老鼠來着!”司棋笑嘻嘻的說道,說起謊來那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一旁的文子清卻四下裡看了看,又往裡間看去之後便壞笑道:“棋兒,你屋子裡的這隻老鼠看來不小,要不要哥哥幫你趕他走?”說着,便要進裡間。
司棋急忙攔着他說道:“哥哥,再大的老鼠棋兒也能對付,就不勞哥哥動手了,父親,母親哥哥快請坐,棋兒這就去泡茶!”司棋先是瞪了文子清一眼,之後便看着其他二人說道。
文之山則是笑着一擺手說道:“這麼晚了,你也別忙了,你孃親要與你說說話,你就坐下來好好的陪陪她吧!”
聽了這話,司棋便點點頭老實的坐在沈冰盈的身邊。沈冰盈則是伸出一隻手撫摸司棋的小臉然後是頭髮,好久才說道:“棋兒,你一出生便沒有看見孃親,上次出嫁孃親更是沒有在身邊,這一次,孃親要給你上頭,親自將你送上花轎,彌補這些年對棋兒的虧欠!”說着,這沈冰盈便落下淚來。
她這一哭,弄得司棋心中也不是滋味,眼圈也紅了。不過還是硬挺着沒有落下來,笑着對沈冰盈說道:“孃親,別難過。您不是回來了嗎,咱們一家也總算團圓了。明日孃親便給棋兒上頭將棋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孃親,不哭了!”說着,伸出手給沈冰盈拭去眼淚。
好一會兒的功夫纔將這沈冰盈哄好。
而沈冰盈則又從懷裡拿出一對玉鐲,放到司棋的手中說道:“棋兒,這是你外婆送我的玉鐲,雖說不是貴重可卻是我的心愛之物,當初做爲賠葬放在我的身邊,棋兒,如今送給你,你,你不會嫌棄吧?”
“孃親,這是說得哪裡的話,是孃親的東西我都喜歡,哪裡嫌棄呢?”說着,便把那鐲子接過來,帶到自己的手上。
見司棋喜歡的愛不釋手的樣子,沈冰盈也欣慰的笑了。
一家四口人又說了好多的話,沈冰盈竟然提出要與司棋睡在一處,文之山當然沒有意見,可文子清卻笑着說道:“棋兒,孃親要與你睡在一處,你這兒可方便?”
“當然方便,你別在那兒戳壞,時間不早了,你與父親早些回去吧,我與孃親要睡了!”司棋當然知道這文子清說得是什麼意思,所以急急的要將他趕走,到時凌炎好脫身。
文子清撇撇嘴站起身來說道:“好,好。我與父親走。你們也早些睡吧,一些話可以成親以後再說。早點睡纔不會誤了明天的時辰,是不是棋兒!”這文子清的雖說是對司棋說,可是那眼睛卻是看着屋子的一角說道。
司棋的臉紅了一下,急忙上前將文子清推了出去,之後又對文之山行了禮,讓他早點出門。
文之山也沈冰盈雖是奇怪這一對兒女的行爲,可是想想這也許是倆兄妹之前的鬧着玩的話,也沒在意。文之山又囑咐了司棋幾句,便在文子清的陪伴下,出了司棋的院子。
司棋又看看屋子的一角,用腹語傳音與隱身在那裡的凌炎說了幾句話後,便扶着沈冰盈回到裡間——剛剛沈冰盈說有些話要對她說……
第二日,文相府早早的就開了府門,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整個京城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這文家的二小姐第二次出嫁了。
棋園內,司棋的屋子裡站滿了人。沈冰盈站在梳妝鏡前給司棋上妝梳頭,劉氏在一抱着鏡子,司畫在一旁給沈冰盈的手裡遞東西,而司徒靜與李紅嫣,還有丁慕秋等站在一旁。
等司棋這邊梳妝完畢了,凌炎的花轎也臨門了。司棋由司畫與紅嫣扶着出了府門,與文之山、沈冰盈等告別,之後便坐上了凌府的大花轎,凌炎騎着高頭大馬在前面,一路上吹吹打的的熱熱鬧鬧的就來到了凌府。
凌炎下馬走到轎門前伸手接過司棋的小手下了轎,牽着紅綢跳過了爲盆,剛想進入喜堂時,忽然外面狂風大作,天空中陰雲密佈,不多時便電閃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