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節 內定的狐王妃
凌炎看着面色慘白的司棋坐在那兒,臉上一點表情變化也沒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走了幾步在距離司棋七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之後便一句話不說看着青依爲司棋拔毒。
青依是的真身是竹葉青本身是攜帶巨毒,而他本身對毒素有着先天的敏感性,幾乎這世上的毒就不有他解不了的。
可是這一次,似乎卻出現了問題。
一個時辰過後,青依終於停下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從地上站起來。
而這時的司棋也緩緩的睜開眼睛,四下尋找當看到凌炎時,明顯的眼睛發亮很高興的樣子,可看到凌炎冷淡的笑容時,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文子清這時沒有心思理會凌炎他們的事,而是急急的問道:“青老,棋兒她怎麼樣?屍毒可是全部拔除了?”
青依搖搖頭猶豫的看向了司棋,半天才說道:“是咱們大意了!”
“這話什麼意思?”趙毅楷查覺到不對勁,急忙的問道。
青依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屍將的毒好解,我的道行再加上你的功法口決要想化解並不難。可是,丫頭體內的血液又發生了異變,這血液與那屍毒好似天生的相合相生,那屍毒進入體內滲入血液裡似乎是紮了根一樣,根本就拔不出來不說,反而比原有的還要強大猛烈,這都怪我啊。那雲清從外面回來說出新創了一種玄法要教給丫頭,可我爲什麼就沒多想呢,好好的查一查也不至於如此啊!
“青老,你是說那雲清教給棋兒的功法又是助長屍毒的?”文子清一下子明白了:那雲清之前教給司棋的功法就是對屍類有益,被趙毅楷說破給清除了。這次回來又騙着司棋修煉,這一回要想拔除都不可能了,這可如何是好?
凌炎聽了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仍是一句話不說。
李國師卻說道:“不對。當初紅嫣修煉這功法時,我曾經檢查過並不有查覺不對,我才放心的讓嫣兒修煉,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棋兒還修煉了其他的功法不成?”說道這兒,他看向了青依與凌炎。
青依豈會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便冷哼一聲說道:“看什麼看?丫頭的這種情況與我還有凌炎沒有關係,之前她中了皇后所下的巨毒也是我清除的,當時根本沒見異壯。由此可見我的功法沒有問題。
再說,你是檢查過可當初我也檢查過也沒發現什麼!我猜測,這根本就是血屍下的一個套,目的就是不讓我們查覺,然後讓丫頭修煉有成好成爲他們的養料。
李國師如果你不信,你可讓你的寶貝孫女試試中一下屍毒,看看是否與丫頭一樣?”
這青依說話可是不會知道客氣的,幾句話就把李國師說得變了臉色。
一旁的趙毅楷急忙上前勸阻說道:“國師大人,青老二位就少說幾句吧!現在公主屍毒未解,咱們在這兒爭執下去也無事於補。不如商量着要如何才能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吧!”
他這話一說,爭執的倆個人立即住了口,而這時凌炎卻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話:“國師與文將軍等人在這裡,不知城中可還有人防守。那沖天道長帶着趙毅清一去不復返倒還好說,如果趁這個時候襲擊京城,傷了皇上等貴人恐怕……”
凌炎的話並沒有說完,可是最有效果。李國師與文子清等人一下變了臉子。尤其是李國師看司棋又看看京城的方向顯得很關鍵、爲難的樣子。
“國師大人,我體內雖說有屍毒,可師傅已經將它抵制住,況且這裡還有師傅在不會有事的,國師大人還有趙公子、哥哥你們回城裡吧,千萬不要讓血屍鬧出什麼事來!”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棋開口了,雖說臉色蒼白,不過說話時眼睛清明說話有條理,看來屍毒確實是得到抵制。
李國師看了她一眼又想了想才說道:“京城內確實不能出事。這樣,子清你留下來照顧棋兒,趙公子你隨老夫回去。如果有什麼事,子清你發傳訊符,我立即派人來支援!”說完還看了一眼凌炎。
凌炎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而凌月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文子清點頭說道:“國師大人,你儘可放心回去。這裡有我還有青老、凌公子不會有事的。等棋兒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回去!”
李國師沒有理會凌月,看着文子清點了點頭,再看看衆人然後變帶着趙毅楷乘着法器離開。
李國師離開後,青依說話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忌,搓了搓手說道:“炎,你行呀!沒想到纔多久你就修成七尾,你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要不然怎麼會傷得那麼重還能修成七尾?你們狐族也不有幾個七尾的吧?”
“青叔叔,你說得對,炎確實是得了奇遇才能修成七尾之數,不過這得感謝筱靜公主,如果不是她怕是炎還沒有這樣大的造化呢,是不是筱靜公主?”凌炎冷冷的笑道,看着司棋的的眼睛一點溫度也沒有。
司棋看着如此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呆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凌炎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從來沒有!
看着自己的妹妹不說話又受了委屈,文子清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扶穩司棋說道:“凌公子。當日之事棋兒確實有不對之處,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的反應都是如此。畢竟你是異類不是同族!”
“是異族?哼,剛剛如果不是我們妖族,怕是你的寶貝妹妹就要被毀了吧!之前的幾次如果不是我們妖族出手相助,你們也不可能得知你們孃親的下落,或是找你孃親的魂魄。怎麼那個時候不嫌棄我們是妖族,現在倒嫌棄了?”凌月在一邊譏諷的說道,這話一出將文子清弄得滿臉通紅。
而司棋也是慚愧的看向了凌炎:“炎,對不起。之前我不該那樣對你。你的傷心好了嗎?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擔心你,真的。炎,我錯了,之前我不該那樣對你,請你原諒我好嗎?”
凌炎聽了這話輕哼一聲,隨後又淡笑着說道:“筱靜公主說笑話了,你是東來國的公主,而我是一族之王。你們本來就應該有交集。我之所以來人界與你相遇,就是爲了報恩,現在恩也報了,本王欠你的人情也了了,咱們也倆清了。筱靜公主,從此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司棋聽了這話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凌炎呆了半天才說道:“炎,你,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錯了,我是真心誠意的向你道歉。如果你還生氣,你可打我、罵我。只求你原諒我好嗎?我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太過於震驚你的身份才說的,如今想明白了,其他天地萬物的生靈都是一樣的,如有什麼異族之分?炎,你原諒我好嗎?”
司棋這樣說着,凌炎卻還是無動於衷,讓一旁的青依都看不下去,上前,拍拍凌炎的肩說道:“炎,差不多就行了!丫頭這樣低三下四的向你道歉也可以了,你就原諒他吧。不要太過份,到時丫頭真的生氣,看你怎麼辦?”
凌炎聽了這話,便扭頭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凌月又說話了。
“青叔叔,你怎麼幫着這個人類說話?當初不是她趕炎走嗎?哼,可真夠狠心的,當時炎還受着傷呢,如果走在半路上出了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如果不是炎造化好,現在還躺在山洞裡幻化不了人形呢?現在知道錯了,可是晚了,炎現在可是我狐族的狐王,我狐族中的雌性族人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個個都想嫁給炎做狐王妃,炎他怎麼會在意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類女子呢,簡直是可笑!”
“月兒,不要再胡說了!”凌月這話說得有些過份,連一向疼愛她們的青依聽不下去了喝斥住她,而站在凌月身旁的岳陽則是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但是被丫頭掙脫開。
司棋的眼睛始終是看着凌炎,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當聽到凌月說狐王、狐王妃時,臉色一下黯淡下來,低頭呢喃了一句什麼然後轉身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狐王,狐王妃?是呀,凌炎是妖類,是隻狐狸。之前自己接受他,是因爲他們之前的情誼,在她看來確實可以超越種族的界限。可是如今凌炎成了一族之王,甚至將來還有可能是妖界之皇,那他的身邊就會有許多的妃子,有狐王妃,甚至還有蛇王妃。總之,會有不同各類的、妖嬈嫵媚的雌性妖精圍繞在凌炎的周圍,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壽命、容貌都要受到自然的法則的限制,要如何與凌炎廝守到老。更何況那些妖精們容貌可以保持千年不變,而自己卻不行。到那時凌依舊是倜儻儒雅的狐王,而自己卻變成了沒有牙齒、滿臉皺紋、老眼昏花的老太婆,那自己與凌炎之前哪裡在還有什麼愛情而言,她又憑什麼要與那些妖精們爭風吃醋?
呵呵,與其到時二人撕破臉沒有了情誼,到不如現在走得乾淨灑脫。正好,凌炎還恨着自己,從此也就沒有牽絆了!
想到這兒,司棋的腳步加快了,可是自己的心也更加的疼了!
“你做什麼去?”就在這時,凌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同時一雙有力有臂膀用力的圈住的自己,讓自己動彈不得。
司棋強行忍住自己的淚水說道:“狐王請自重,剛剛你妹妹說是極對,我這個人類女子配不上你這一族之王,請放開我!”
凌炎聽了這話,便生氣的強行扭過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沒良心的丫頭,當初狠心的趕我走,現在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但不認錯,反而要扔下我就走。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就真的不值得你留戀嗎?你真的這麼狠心?”
“狐王說笑了。我屈屈的一個人類如何敢與狐王殿下相提並論?狐王殿中自是有許多的貌美的女妖精在等待狐王,殿下何苦的要拿我屈屈一個人類女子取笑呢?”司棋吸了吸了鼻子,覺得有些委屈差點哭出來。
凌炎一聽這話便笑了,一手擡起她精至的下巴一邊說道:“怎麼?聽月兒說我要選狐王妃吃醋了?哼,你心中真的這麼在意我卻爲何要攆我走?”
“誰吃醋了?哪個在意你了。狐王殿下請自重,這裡是人界可不是你們狐族,不是如個女人都可以任由你欺負的。”司棋瞪了凌炎一眼彆扭的轉過臉去。
一旁的青依一看這架勢便笑了,碰了碰沒明白情況的文子清笑着說道:“這倆人這是好了!”
“好了?我怎麼沒看出來?”文子清有些迷糊。
而下一步他就瞪了大眼睛說不話來:只見凌炎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親吻了司棋的臉頰,而司棋竟然害羞的笑了,拍打一下凌炎。
司棋瞪了凌炎一眼說道:“你有那麼多的狐王妃,爲什麼還要招惹我?”
“我哪裡有狐王妃了?我的王妃在人界不願同我回去,我急得不行不行的,哪裡還有心思去找別的雌性。”凌炎嘻皮笑臉的抓着司棋的小手不肯鬆手,說道:“本王人頭至尾只看中你這隻雌性,以後無論天涯海角,還是海枯石爛,本王都只認定你一人了。你就是本王的王妃,去哪兒都跑不掉!”
“呃!”凌炎這樣的一通告白,最顯著的效果就是剛剛還有譏諷司棋的凌月,一下子坐在地上,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大哥:這凌炎簡直太不爭氣了,在家時是怎麼商量的,怎麼一見這個女人都忘了?他還想爲以後爭得權力嗎?
“炎,不是吧!在這家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可是說要給這女人點顏色瞧瞧,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露餡了!”凌辰也有些不滿的在一旁嘟囔。
而凌炎的眼睛始終都是在看着司棋,嘴角一掀說道:“辰,我何時說過這話,這些話都是你與月自己瞎說的,我怎麼可能忍心這樣對待我的棋兒呢?你說是不是棋兒?”
“可是剛剛確實有人擺出一副副冷冰冰的模樣,還說什麼兩清的話。炎,那個人是誰呢?”文司棋看着凌炎,豪不留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