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節 浸豬籠,做人炙
司書得了司琴的暗示,走到宴席中央,輕後一隻玉手便起了勢,而錢之涵與司琴則一人撫琴一人吹蕭,隨着琴絃的撥動,司琴便翩翩起舞了。
這文司書的容貌在文家的四千金中與司棋不相伯仲,在京城中也是出名的美人,而她從小便浸染舞藝,身段之優美更是讓衆不由得稱讚。而司琴與錢之涵的琴蕭合奏,更是美秒異常,不愧爲京城之才女的稱號。
司畫絞着自己的小手絹看着那起舞之人,心不由得泛起酸,拿眼瞧了瞧自己的未婚夫婿慕容鐸,見她也是頗爲讚賞的看着那司書,心中更不是滋味,扭着頭也沒心思欣賞了。
“你這是怎麼了?”司棋查覺到司畫的情緒,便轉頭輕聲問道。
司畫有些委屈的說道:“二姐姐,三姐姐的舞藝在我之上,她今天這樣一舞不就把我比下去了嗎?也不知大姐姐起的什麼心思,竟想着讓她伴舞,她們以前不是對頭嗎?”
聽了話,司棋好笑的搖搖頭說道:“利益當前,沒有永遠的朋友,同樣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司琴與司書如今在府中失去了孃親的庇佑,當然要團結起來,才能對抗咱們姐倆。那司琴向來心智靈醒,怎麼不會想到這一點?
不過,以司琴的心智司書也僅僅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等這枚棋子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便會丟棄在一旁成不了大氣候。你呀,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怕你的二公被她迷了去嗎?放心吧,因爲寧王世子的事情,這司書的名節已經毀了,二公子一向律已是不會爲她所動的,你呀,別瞎想了!”說着,還拿手點點司畫的額頭。
司畫撅着嘴咂麼其中的意思,覺得也是這個理,才臉色有些好轉,瞪了一眼還在起舞的司書將頭轉過一邊,不再看她。
琴蕭合奏舞姿優美,自是將滿堂的賓客看得癡了聽得醉了,可這時,旁邊的院子卻傳來不合適的嘈雜之聲。
這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已經影響到這邊的琴蕭之音了,連着司書的舞步也受了影響。
“去看看怎麼回事?”太子妃皺眉,問了旁邊的嬤嬤。
那嬤嬤應了一聲便退下,不多時又復轉上來,在太子妃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太子妃不由得擡起頭看了那嬤嬤一眼,又看看那聲音傳來之處,有些怒氣的問道:“竟有這事?真是豈有此理!”這聲音有點高,不止是身邊的太子,連稍遠一些的筱靜、文子清等人也聽到了。
太子不由得問道:“愛妃,何事讓你如此生氣?”
太子妃丁慕雪見太子問起,先是猶豫了一番而後輕聲的在太子的耳邊說了幾句,那太子也是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說道:“在本宮別院,竟生出這種事真是豈有此理。本宮惹不嚴辦必會助這類邪風。來人,去將那生事之人帶上來!”
這話一說出口,他身邊跟着的倆名侍衛便向那邊走去,太子妃有意阻攔也無用了。
不一會兒,那倆名侍衛各拎着一人來到這邊,後面還跟着幾人。侍衛將那倆人往地下一丟,然後行禮回道:“稟殿下,人已帶到!”
慕容白怒容滿面沉聲說道:“退到一旁!”隨後又看向了那幾人。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地上跪着的那幾人,尤其是被拎來扔在地上的那倆人:一男一女,皆是衣不蔽體渾身哆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而再看其他人的神色有怒色,也有怨氣,使在場的人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爾等何人,爲何會這般還不從實招來?”慕容白滿面怒色看着地上跪着的幾人,因爲他們而打亂了今天的宴席,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怎麼能不生氣。
衣不蔽體的一對男女一句話也不敢說,而後面的人當中一年輕女子,聽見太子這樣一問,便嗚嗚的哭了起來。而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則趴在地上崩崩的磕頭。
“太子殿下,奴才是侍衛李三,前面這賤人是奴才的妻子也是這別院中的僕婦,剛剛這賤人與人通*被奴才當場抓獲,請太子殿下爲奴才做主!”說完,這個叫李三的又是咚咚的磕了幾個頭。
他這樣一說,大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通*都跑到太子別院來了,還真是膽大包天呢!
司棋不由心中偷笑,看向了趙毅言與冷之涵:還真是佩服這倆人,這樣的場合上,居然能做的跟無事人一般,他們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太子聽了大怒,指着李三問道:“你說他們通*可有證人?”
李三連忙說道:“有,有。這幾位都是我們一隊的侍衛,還有這幾位都是別院中的老嬤嬤了。這位便是那男人的原配,他們都能做證的!”
太子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跪在那地上那一衆人,尤其是那對狗男女,沉聲說道:“你們可都是親眼所見嗎?”
“是,是的。小的是親眼所見。而且這已經不是一次倆次了。這個男的是給別院送菜的,每回送菜都來打李嫂。今日碰巧太子殿下在別院設宴,李三做爲侍衛也同來正好碰上,不然他們不知道還會這樣多久呢?”一個上了年紀管事的模樣說道。
這樣一來前因後果全都明白了:這李三是侍衛經常不在家,這女人耐不住寂寞就跟這個送菜的鬼混在一起,今天這個日子不敢亂來,真是活到頭了。
太子聽了怒不可揭,重重的拍了下桌案說道:“敢在本宮的地界做這咱苟且之事,本宮斷不會饒了你們。愛妃,太子府內庭由你掌管,你看此事要如何處置?”
丁慕雪冷冷的看着那對狗男女,冷冷的說道:“按我東來國待律法,女子該當浸豬籠,男子就當遊街示衆再以宮刑侍候!秋兒,毅言你們說呢?”
丁慕秋看着那對狗男女,咬着嘴脣許久才說道:“浸豬籠已經是便宜她們了。如果按妹妹意思,女子損失名傑該當做成人炙才能警示世人。”
丁慕雪點點頭,然後看向了趙毅言問道:“那麼毅清的意思呢?”
此時的趙毅清頭上已經些許的冒了汗,聽見太子妃問她急忙說道:“殿下,臣以爲,秋兒說得有理,這樣的人,嗯,這樣的人損失名傑確實該做成人炙,方能警示示人不再做傷風敗俗之事。”
丁慕雪聽了微微一笑,隨後看了眼坐着衆人,最後眼落在坐在一旁你色煞白的錢之涵身上,笑着說道:“少夫人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