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要回老家,還要去辦幾件很重要的事情,因此後面這十天都是定時發佈的存稿,也看不到大家的留言,非常抱歉,等辦完事後再來回復大家哦!祝大家新年快樂!天天開心!*****
“啊?小姑,你那幾個姑子又來找事兒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們!”
“沒有沒有,雲舒,你可別去招惹她們!”小姑趕緊否認。
春秀道:“怎麼了,雲舒,阿瓊的姑子不好嗎?”
“好纔怪了呢!哼,那幾個女人,比剝皮的地主還沒人性!小姑剛進門時她們可把小姑欺負得厲害了!”
小姑趕緊攔住她:“雲舒,別說了,都過去的事了!她們現在好多了,不過是偶爾來一趟,也不敢亂動我的東西,只是……”
“只是問楊奶奶要是不是?小姑啊,當初分家的時候楊奶奶和楊爺爺的東西早被她們分光了的,這家裡哪樣不是你們自己的?你可不能縱容她們,要不她們越來越有肆無恐,越來越貪心,到時候再把你逼出去怎麼辦?
你現在不止有鼕鼕,還有小五了,他們倆都是男孩兒,轉眼就長大了,你不硬氣,他們更硬氣不了,到時候天天被她們壓着,媳婦都娶不到,看你怎麼辦?”
小姑好笑的往雲舒額頭上戳一下:“你這丫頭,聽風就是雨的,你以爲你小姑真是個軟柿子,那麼好捏?
我是說上次他二姑的公公去了。要辦喪事,來找娘借錢,娘跟我商量,我就把家裡的白布給了她。隨禮送了一百文銅錢,其他的什麼都沒給!爲這個他二姑沒少說風涼話,我也沒搭理。事情就這麼過了!
他大姑和三姑來得少,有時娘會偷偷塞給她們幾十文錢或舊衣服、剩布料什麼的,那東西也值不得幾個錢,反正又是娘自個兒的,娘心疼她女兒外孫我也不好說什麼,睜隻眼閉隻眼就過了!大件兒的東西她們還是沒膽子動的!”
雲舒鬆口氣:“那就好!小姑,你可得看緊了。別再像以前那樣家都被搬空了,還要分你嫁妝,要真過成那樣,鼕鼕和小五就可憐了!”
春秀奇道:“還有這種事?雲舒,你說阿瓊的姑子回來她家搬東西?”
“可不是。搬東西算是輕的,春秀姐,我跟你說啊……”
“雲舒,別說了!都過去了!”
“過去了也要說,春秀姐,小姑有三個姑子了,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雲舒把以往楊家那三個姑子做的噁心事當故事說給春秀聽,春秀聽得一驚一乍,小姑羞得滿臉通紅。幾人說說笑笑倒像閨中密友一般毫無芥蒂。
直到吃完午飯,小姑帶着鼕鼕和小五一起跟雲舒幾人去大姑家。路上,小姑提醒道:“雲舒啊,小杰身體不好,大姐跟家麒媳婦之間有時也有點兒疙疙瘩瘩,你待會兒說話小心些。別犯了她們忌諱!”
“什麼忌諱?”
“這個……”小姑四下看看,見周圍無人,便把雲舒和春秀招過去,在她們耳邊小聲道:“聽說小杰那病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水家祖上可從沒有過這病,大姐夫說趙家祖上也沒有,陳家那邊,家麒媳婦她娘聽了消息,跑來鬧過一場,說他們那邊祖上也沒人得過這病,爲這事兒幾人吵得不可開交,大姐和大姐夫對家麒媳婦心裡都有疙瘩。
所以啊,待會兒見了大姐,千萬別提小杰生病的事兒,家麒媳婦現在懷有身孕,我看她也挺可憐的,雲舒,你不是跟她挺談得來的嗎?待會兒找機會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果然是爲這事兒,雲舒點頭應諾,跟巧娘和九娘也低聲交待了一下,然後一行人一起往對面半山腰的大姑家園子去。
他們到大姑家時,是由大表嫂陳圓圓來接的,看她肚子還未出懷,月份應該不大。【悠*悠】陳圓圓上來給大家一一見禮,雖然也如以往般面帶微笑,卻壓不住她打心底的淡淡愁容。
雲舒先把春秀介紹給她,然後跟她一起進去見大姑。這次大姑依然在後花園陪小杰,聽說雲舒和小姑前來,也沒多少喜色,反而把她們晾在一旁,逗小杰玩了好一會兒,才把他交給兩個婆子,過來跟大家打招呼。
半年不見,大姑又比以前老了許多,臉上皺褶一層一層的,頭上髮絲白了一半,身體也沒以前那麼健壯了,步伐也緩慢蹣跚了不少,剛過五十的她看上去起碼有六十來歲!唉,果然心態纔是青春的最大殺手啊!
雲舒和小姑扶着大姑坐下,大姑拉着雲舒打量一番,嘆道:“唉,雲舒丫頭長大了!該找個好人家了!”
大姑一來就提這個讓雲舒有點兒不好意思,“大姑,雲舒要伺候爹孃,打理園子生意,還不想出嫁了!倒是您,可得好好保養身體,以後纔有精神照料孫子啊!”
雲舒一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大姑,大姑爺了?他身體還好吧?大表哥在忙啥?二表哥可有寫信回來?”
大姑臉色變了變,又是一聲長嘆:“唉,孫子啊,一個小杰就夠我操心了!其他的…還是他們自己養吧,免得以後又傷心!”
“大姐,你說什麼了?小杰那事兒只是意外,哪能每次都……”小姑好一番安慰,大姑神色依然唉聲嘆氣,站在一旁的陳圓圓一直低着頭,手裡緊緊撰着手帕。
小姑偷空對雲舒眨眨眼,雲舒立刻會意,站起來道:“大姑,春秀姐第一次來這院子,我們四處逛逛,有事兒叫巧娘來找我們啊!”
雲舒不待大姑答話,拉起陳圓圓和春秀就往外走,笑嘻嘻道:“大表嫂。麻煩您幫我們帶帶路吧,好久沒來,都有些生疏了呢!”
三人出了花園,走上回廊。過了幾道穿門,找個安靜的小亭子坐下。雲舒看陳圓圓興致不高,臉色也不好。想了想從袖子裡掏出對銀鈴鐺道:“大表嫂,還沒跟你道喜了,看,這是我給小侄女的見面禮!”
陳圓圓苦笑一聲:“有什麼喜不喜的,萬一這孩子跟小杰一樣,我寧願…寧願……”
“呸呸呸,別說那些不吉利的!大表嫂。你別瞎想,這個寶寶一定會健健康康的,來,把鈴鐺拿着,每天跟他說話逗他玩兒。寶寶能聽到的,以後出來最心疼的就是她娘!”
雲舒和春秀開解她好一陣,陳圓圓總算心情好了些,片刻後話題無意間轉到陳圓圓孃家那邊,雲舒道:“大表嫂,我前幾天還見陳軍叔叔來着,我們也是聽他說起,才知道你有喜了呢!陳軍叔叔可高興了,一再叫我有空多來陪陪你了!你看。你大哥對你多好!”
陳圓圓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真心的笑意:“這個倒是,大哥從小就疼我,事事幫着我!雲舒,我大哥最近都在忙什麼?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陳軍叔叔是捕頭,自然很忙了,說來慚愧。我都是有事請他幫忙纔去找他了,呵呵!大表嫂,你見了陳軍叔叔可得幫我說幾句好話,要不他煩了厭了不幫我就麻煩了!”
“哪能啊?我在孃家是就時常聽大哥誇你了!雲舒,你找我大哥幫什麼忙?”
“呵呵,大表嫂放心吧,不會爲難你大哥的!不過是請他幫忙尋幾個姓巴的外縣人!”
“哦!”陳圓圓原本只是隨口應了一聲,片刻後她擡頭:“雲舒,你說找姓巴的?”
“對啊,大表嫂認識?”
陳圓圓皺眉想想:“這個姓聽少,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雲舒聞言立刻動了心思,抓着陳圓圓胳膊道:“真的?大表嫂,你仔細想想,從哪兒聽說的?對了,我找的那戶人家二三十年前應該住在北方的平州,後來遭了水災,淹了房子和田地,他們一家才逃出來的。那老婦人夫家姓巴,現在至少五六十歲了,出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孩子,現在也應該有三十來歲了!”
“夫家姓巴?那老婦人姓什麼?”
雲舒皺眉想想,搖頭道:“不知道,忘了問了!”
陳圓圓皺眉細想,又站起來踱步轉圈,半晌後她腳下一頓:“對了!”
雲舒嘩啦一下站起來:“大表嫂想起來了?那人是誰?”
陳圓圓猶豫的看看雲舒,似乎有些爲難,“雲舒,你先說說看,是何人尋她?”
看樣子有戲,雲舒高興之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於是她立刻噼裡啪啦把巴先生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然後急道:“大表嫂,怎樣怎樣?對得上號兒不?”
看陳圓圓一臉驚訝的表情,雲舒大喜,肯定是對上號兒了,她一把抱住陳圓圓胳膊道:“大表嫂,快告訴我,那老婦人現在何處?”
陳圓圓猶豫半晌:“雲舒,那個…你不覺得那位老先生當年只爲自己高興,拋妻棄子游山玩水很過分嗎?”
雲舒愣了一下,想了想,點頭道:“嗯,是挺過分!不過…我看那老先生尋了家人十幾年,現在也懊悔萬分,希望能閤家團聚,我想他妻兒多半也想見到夫君父親吧!”
“這個……萬一…他們不想見了?”
“不想見?怎麼可能?大表嫂,你是不是跟巴先生的家人很熟?”
“這個……”陳圓圓猶猶豫豫,在雲舒的死纏爛打下終於說了出來。
原來陳圓圓的奶孃就是二十年前從平州遷來的,據說她夫家姓巴,自己姓曹,現在她的子孫們都改了姓,跟她姓曹,就住在陳圓圓孃家的莊子上。至於他們是不是巴先生要尋的家人,得由巴先生親自去看了才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