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莫翌塵也很好奇,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啊,東西必須得當着她的面拆才成,不然回頭不管東西少沒少,他都會被剝削。.
莫翌塵去了正屋,瑞親王妃和弋陽郡主正在吃糕點,見他進來,忙把沒吃完的糕點放下,笑的見牙不見眼,“大哥,你送我什麼禮物啊?”
莫翌塵輕咳一聲,給王妃請了安,才道,“這可不是大哥給你買的禮物,是沈四姑娘派丫鬟給你送來的,這不見了我,又分了我一半,你快打開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弋陽郡主扭眉看着莫翌塵,“你是糊‘弄’我的吧,哪有這樣送禮的,見者有份?”
青石跟着一旁,替莫翌塵辯白道,“郡主,是真的,‘門’口的護衛都可以作證,要不下次你問沈四姑娘也行啊。”
弋陽郡主更納悶了,安容姐姐好好的怎麼想起來送她東西了,還連大哥都有份,接了錦盒,就在小几上打開,入目的竟然是一張寫了四個字的紙條:‘毛’遂自薦。
把紙條一打開,弋陽郡主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好漂亮的匕首啊!”
瑞親王妃眉頭挑了挑,怎麼會送匕首給弋陽,大家閨秀怎麼能玩匕首呢?
莫翌塵看了看鑲嵌着寶石的匕首,有三把,大小不等,小的只有大半個手掌大,大的跟腳差不多大。
“原來是匕首,難怪也可以送我,”莫翌塵興致不高,這樣的匕首他有很多。
弋陽郡主興趣也不大,“可是‘毛’遂自薦是什麼意思?”
莫翌塵也想不通,倒是瑞親王妃笑了,“不是還有信嗎,看看再說。”
弋陽郡主這纔打開信封,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匕首,眸底帶着不信,“是不是開玩笑啊,這匕首削鐵如泥?”
莫翌塵端茶的手差點沒摔了,趕緊放下,拿了中等的匕首,朝着桌子就砍了下去。
四個角的桌子變成了五個角。
弋陽郡主有些驚訝,可‘女’孩子對刀劍天生興趣不大,而是幸災樂禍的看着莫翌塵,“大哥,你慘了,這可是父王最喜歡的紫檀木桌子。”
莫翌塵俊臉微紅,看着損壞的桌子,心底有了三分悔意,可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這匕首絕對能削鐵如泥!”
弋陽郡主繼續看信,又笑了,“大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匕首不是給我的,也不是給你的,是給父王的。”
莫翌塵在想,反正這張桌子也壞了,不如再砍一下試試,好選一把最好的,聽了弋陽郡主的話,嘴角‘抽’了一‘抽’,“給父王的?”
瑞親王妃也好奇了,弋陽郡主拿了信去給瑞親王妃看,笑道,“安容姐姐用這三把匕首做敲‘門’磚呢,告訴父王,她三叔能勝任軍器監的職位。”
莫翌塵有些失望,這樣的匕首京都根本找不到兩把,父王一愛酒,第二愛的就是刀劍啊,若是相同大小的,他還能求一把,偏大小不一,父王肯定捨不得。
莫翌塵果斷的把手裡的匕首握緊了,叮囑弋陽郡主道,“一會兒父王問起來,就說只有兩把,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屏風外,傳來一到醇厚的說話聲,莫翌塵嚇的趕緊站了起來,一臉的尷尬。
弋陽郡主差點笑瘋了,下去攬着瑞親王的胳膊道,“父王,我可是心向着你的,纔不會跟大哥一起糊‘弄’你呢。”
莫翌塵用眼神戳弋陽郡主,瑞親王也沒生氣,坐下問道,“在說什麼呢,都要糊‘弄’我了?”
弋陽郡主獻寶似地把另外兩把匕首拿了過來,挨着瑞親王坐下道,“父王,這是兩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你看,大哥不信的試了試,把你最愛的桌子給‘弄’壞了。”
瑞親王看了看桌子,眸光閃了閃,拿了一把大的,拔起來,就感覺的一股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砍下去,桌子就兩分了。
身後莫翌塵再給弋陽郡主使眼‘色’,弋陽郡主比了個二字,莫翌塵連連點頭,弋陽郡主又比了個三,結果惹回來一個大瞪眼。
弋陽郡主朝自己大哥皺了皺鼻子,然後對瑞親王撒嬌道,“父王,這是安容姐姐送我們的匕首呢,我和你還有大哥,一人一把。”
瑞親王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坐了回去,眼睛一直在匕首上打轉,“既然是一人一把,怎麼你大哥會說那話?”
弋陽郡主回頭看着莫翌塵:大哥,誰叫你嘴快被父王逮了個正着。
瑞親王妃拿他們幾個沒轍,把信紙遞給瑞親王,笑道,“你看看吧。”
瑞親王看信,越看眉頭越皺,弋陽郡主在一旁問瑞親王妃,“母妃,你頭還疼不疼?”
瑞親王妃笑道,“多虧了沈四姑娘給柳大夫的方子,每日施針過後,頭一日輕過一日。”
瑞親王瞥頭掃了兩人一眼,失笑道,“行了,我又不是那麼不知恩圖報的人,在一旁敲什麼邊鼓,就是看在這個匕首的份上,這忙我也幫了,不過,這匕首可得……。”
“父王真小氣,”弋陽郡主咕嚕道。
還有一人裝耳聾,坐在那裡把玩信封,忽然信封裡掉下來兩張紙,打開一看,忽然笑了。
莫翌塵咳了兩聲,纔對着瑞親王道,“父王,沈四姑娘送的禮物,可是明說了是給兒子和弋陽的,你要了匕首,別的東西可就沒你的份了。”
瑞親王不以爲意,他有匕首就足夠了,還有比匕首更好的東西?
可是見自己兒子雙手把匕首送上,瑞親王眉頭一挑,“還有什麼東西?”
莫翌塵揚了揚手裡的紙,笑的很歡暢,“當然是好多這樣的匕首了,不過都沒父王你的份了。”
弋陽郡主瞪圓了眼珠子,“大哥,這樣的匕首一把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好多把,安容姐姐哪來的?”
莫翌塵把信紙給了弋陽郡主,弋陽郡主看完,見瑞親王伸了手,又給他了。
瑞親王看過後,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兒子手裡的紙,假咳一聲,很是後悔,“行了,你要了就要了吧,至於弋陽……。”
瑞親王頓了頓,看着瑞親王妃道,“一成半的股不好分,就給弋陽準備的陪嫁裡,再多加一間鋪子一個四進的莊子。”
瑞親王妃愣了一下,也就是說兒子手裡的東西至少是這個的兩倍,“沈四姑娘這份禮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瑞親王端着茶,笑道,“確實不輕,都夠我給她幫三四回忙了。”
能製造削鐵如泥的匕首,這樣的鋪子生意想不好都不行,武安侯府四姑娘的出手還真不能小瞧了,這樣的鋪子竟然給了他一成半的股,便是半成也足夠了。
莫翌塵看着匕首的眼神還是帶着不捨,瑞親王沒好氣的看着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喜歡,我跟你換。”
莫翌塵沒說話,但俊雅的臉上堅定的寫着否決。
把紙疊好,看着弋陽郡主道,“你不寫封信告訴沈四姑娘一聲?”
弋陽郡主看了看天‘色’,扭了扭帕子道,“大哥,這會兒天‘色’晚了,明兒再送不行麼,父王要進宮也得明天啊!”
弋陽郡主嘴上說着,心裡卻腹誹道,有安容姐姐這樣送禮的麼,見面分一半,她就晾她一晚上,讓她乾着急,回頭惱她了,她就說以爲大哥會寫,她辦事可比大哥牢靠的多!
芍‘藥’回府時,安容已經在吃晚飯了,見了她迫不及待的問,“弋陽郡主怎麼說?”
芍‘藥’低着頭站在那裡,“奴婢在瑞親王府‘門’口見到了瑞親王世子,就把請帖給了他。”
安容聽得一笑,瑞親王世子輸給她一個要求,以他的爲人,肯定會幫忙的,便安心的吃飯,想着明天弋陽郡主就會給她口信了。
第二天,安容因熬夜繡針線,比往常晚起了小半個時辰,吃過早飯後,去給大夫人請安,結果人不在,安容只好去給老太太請安。
正屋內,老太太臉‘色’有些難看,大夫人安慰她道,“左右不過半年時間,三老爺一家就回來了。”
安容邁步進去,茫然的看着老太太,不解的問,“祖母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看着安容,嘆息道,“下回可不要胡‘亂’說話干擾老太太做決定,今兒早上軍器監皇上有了認命,不是你三叔。”
安容一臉驚歎,不可置信的脫口問道,“怎麼可能會不是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