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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府順利的拿到了第一擂,明汐自不必說,其他幾個女孩子面上也都現出了喜色。
連明柔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黃裳太監走到正中,拉長了聲音道,“第二擂開始——挑擂者可有?”
場中靜謐片刻,對面歐陽侯府有人出列,“歐陽侯府挑擂。”
隨着話聲,一個穿着淡紫古紋碧霞羅裙的少女走了出來。
明思定睛一看,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邊,她右側的明宛低聲道,“是歐陽倩,她定是來挑棋藝的。”
明宛的聲音有些緊張,其他幾個姐妹相互看了一眼,也露出些憂慮。
只聽前排的明柔輕聲道,“無妨,反正我們也拿不下五擂。這棋擂,歐陽府本是志在必得。”
明思道,“這歐陽倩棋藝很厲害麼?”
一直鎮定端坐的明汐回首,“她同國學院仩大學士下——只輸兩子。”
雖不識得什麼仩大學士,但明思也明白歐陽倩的棋藝應該早就聲名遠播了。
看來這擂主旌旗是保不住了,但如今的問題是,納蘭府該派誰出場?
明柔的手還未全好,明汐自然是不會出場的,這剩下的人選有五個。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明宛怯生生道,“我是最差的。”
明汐看了一圈,把目光投朝了一直未說話的明依,“四姐姐,這場你去吧。”
明依柔媚的面容頓時僵了僵,緊接着,強笑道,“我的棋藝在府中也不過中等,讓我去,不太好吧。”
明柔垂了垂眸,淡笑,“只下兩刻鐘,不會太過難看。”
明依不吭聲了,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此時,歐陽倩同黃裳太監已經對答完畢,那黃裳太監望向這邊,“擂主應戰否?”
場中棋盤已經陳列完畢。
當然要應戰,輸固然沒面子,但直接棄權則更丟臉。
大家看向明依,明依卻沒有動。
明雪站了起來,輕聲道,“納蘭府應戰。”
待明雪出去對戰後,明汐轉首看向明依冷笑,“四姐姐可還記得老太君說的話?咱們幾人中論棋藝,只三姐姐勝你,你不去誰去?”
明依低聲道,“反正都是輸,誰去不都一樣。我若有五妹妹琴藝那般的本事,不說我也會去。”
“四姐姐這話什麼意思?”明汐面色頓時陰沉。
這時,明柔輕聲開口,“二姐姐既已應了戰,其他的就不用說了。難道你們還想在這兒讓人看笑話不成?”
明汐“哼”了一聲,“三姐姐倒是會做好人。”瞟了一眼明柔的手臂,半笑不笑,“若是三姐姐的手未傷,這場按理該三姐姐應戰的。”
明柔看她一眼,笑了笑,並未言語。
明思卻是知道明柔前日曾向老太君進言請求不參加此次的女兒節,老太君沒有答應。
納蘭侯府此番的目標是保二爭三。
明汐的琴藝譽滿大京,明柔的才學也是盛名已久,這兩項的擂主是納蘭侯府志在必得的。
而剩下的,就看明歡的書法能否再奪一擂。
參賽的世家名門雖有二十多家,但無論從家風傳承還是教育師資來說,四大侯府歷來都是最強的。
一般五擂中至少有四擂會被四大侯府囊括。
而作爲正值宮選的侯府來說,得一擂方不算丟臉,爭得起碼兩擂纔算是有些臉面。
在家學的那幾年,明思也體會到了師長的嚴苛。
即便是最偏愛明柔的女學蔡師長,也曾經在一堂詞話課上,嚴厲的批評過明柔,“詩詞賦文皆是學問,豈能只憑喜好而學?”
那個時候的明柔性子還不像如今,當時也犟嘴道,“十指也有長短,豈乎於人?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詩乃正統,再者,詞話能達者,詩亦能達。”
這番對答的最後,蔡師長反怒爲喜,反倒是同老太君讚了明柔一番。
兩刻鐘後,明雪歸來。
對陣的棋盤被奉到了評審席上,一番傳觀之後,三方一致得出結論。
黃裳太監站到了場中宣佈,“擂主下擂!”
大紅旌旗被取走,插到了場中。
黃裳太監又高聲道,“爭擂者可有?”
頓了頓,又喊了一聲。
兩聲之後,納蘭府這側下面一個行障走出一個粉衣少女,“禮部尚書府爭擂。”
明思看見對面的歐陽倩朝那少女輕瞟一眼,脣角淡淡淺笑。
明思全然一副看戲心態,此刻也覺出幾分趣味,忍不住好奇,“你們說誰會贏?”
明歡看着那粉衣少女低聲道,“這是禮部尚書府的嫡長女,聽說棋藝也很高,不過,咱們兩家沒來往過,也不知具體。”
明汐輕聲一笑,“我倒希望她贏了這擂去。”
明宛也有些同仇敵愾,對歐陽倩搶了自己的擂很是不滿,“對,贏了那歐陽倩,看她得意!”
明思心中卻有些失笑。
明宛是有些天真,但明汐說此話卻明顯有其他的原因在。明汐自幼眼高過頂,當年太后壽誕時,因欺負歐陽府的一個庶女,便同歐陽倩結了舊怨,不但出了個小丑,還差點殃及她這條池魚。明思記得清楚,當時好些貴女對明汐可都是有些看不慣的。
不過四大侯府歷來有規矩,大家即便再不和,也不能相互內鬥。
從某種程度而言,四大侯府也算是利害相關,所以大家都會保持一定的默契。
但這樣的場合,顯然大家都是爭這份臉面,用這份臉面來向皇室證明己方的產品質量。
納蘭府的小姐們最後還是失望了。
三方評審看過棋盤後,黃裳太監宣佈勝者爲歐陽侯府。
這樣的比賽倒是做不得假,雙方對陣時會有步障隔開評審的視線。所以,評審也無法知道誰執黑誰執白,只是從棋路和子目數來進行判斷。
歐陽太后看着歐陽倩笑得甚是慈愛,心情顯是愉悅。
黃裳太監又站到場中,“爭擂者可有?”
一連高呼了三聲,無人應答。
黃裳太監遂拉長聲音,“歐陽侯府得擂!”
大紅旌旗被取出,插到了歐陽侯府的行障之前。
行障內的幾個女孩子頓時神采飛揚。
黃裳太監見旌旗安置好了,轉首面對場中,“第三擂開始——挑擂者可有?”
明汐望了一眼明柔。
明柔端坐,似未察覺明汐的目光。
明依眼角餘光掃了兩人一眼,脣角閃過一絲莫名笑意。
公孫侯府的行障中走出一個少女,“公孫侯府挑擂。”
黃裳太監問,“詩、書、畫——請擇其一。”
那少女道,“願討教畫藝。”
歐陽侯府幾個女孩子商議之後,走出一位應戰。
場中置案,顏料筆墨皆齊,二人步入後,步障拉起。
半個時辰後,二人步出,兩個太監移開步障,另有兩個太監將兩幅畫奉到高臺上。
不多時,黃裳太監宣佈勝者爲公孫侯府,同時兩幅畫被太監舉起,繞場一週。
明思是個中老手,一見之下便能看出,公孫侯府小姐的畫藝的確要更勝一籌。
緊接着,於國公府的行障出來一人爭擂。
這一輪勝的卻是於國公府。
黃裳太監宣佈完結果,又高聲詢問,“爭擂者——可有?”
問了兩聲皆無人應答,於國公府的四位小姐方露出笑意——三聲之後無人應答,這一擂便是她們的了。
就在大家都這般以爲時,位於歐陽侯府下首的上官侯府行障內走出一位娉婷少女,“上官侯府爭擂!”
這個少女蛾眉皓齒,面若芙蓉,身姿窈窕,長得很是美麗。
打扮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上身是一件錦繡雙蝶鈿花衫,下裳則是翡翠色煙羅綺雲長裙。衫是鵝黃,裙是翠綠,配在一起十分的嬌俏可愛。
她出列站定之後,朝歐陽侯府行障內的歐陽倩頷首一笑。
歐陽倩也朝她回了一笑,神情極是親近熟稔。
這一笑,倒讓明思有了印象。
方纔只覺這少女有些熟悉,眼下這二人相視這一笑,她便想起來了。
這個少女是上官慧。當年御花園傳詞,同歐陽倩一唱一和的就是這個上官小姐。
不過明思對歐陽倩印象要更爲深刻一些,加上這上官慧是真正的女大十八變,她一時便未能認出。
二人進入步障內作畫時,兩列宮女進入場中,在各家貴女的桌案上擺上了各式茶點瓜果。
時近午時,大家也有些腹空,正好取用。
明思剛吃得兩塊糕點,只聽明汐道,“三姐姐打算何時挑擂?”
明柔語聲淡淡,“不急。”
明汐一笑,“三姐姐該不是怕了吧?”
眼見二人語氣不對,明雪開口道,“時間還多,我看也不用着急。”
其餘幾人都不言語。
明思心底一笑,她倒是猜到了明柔的想法。
與其奪了擂來又被人奪走,不如直接奪第五擂,省得到時又要爲讓誰應戰而爭執。
這樣的場合,贏了是光彩萬分,輸了當然多少有些丟臉。
女兒家都要臉面,明知要丟臉,誰願意去呢?
自持沒有幾分勝算的,都寧願藏拙。
上官慧最終得了這一擂。
一副《牡丹圖》不僅得了三方評審的賞,小太監舉圖巡場,所到之處也皆是稱讚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