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分散,自然就是不擁擠。三人一隊,五人一夥的在水裡盡情的玩球,或是游泳。岸上不時有救援人在守候,還有一個人工的坡度很大的水滑梯,聽着時不時遊人的尖叫,真是爽呆了。
蘇宇澤劃到靈溪跟前,見她如一條魚一樣在水裡靈活的上下翻滾,不由的說道:“看你水性不錯,我們去那個人少的池子比賽游泳怎麼樣?”
靈溪上下瞧一眼蘇宇澤,長而細碎的頭髮被水一泡,都順貼的貼在臉上,沒有之前有髮型的風采了。雖然依然好看,但是前後還是差了幾分。
太嫩,經不起水的考驗啊。若是陸修遠此時在水裡……
還沒見過陸修遠在水裡的樣子呢,那一次會館裡遇見,不時看他半裸游泳,而是他救下自己,還給自己人工呼吸。
靈溪想到這兒,不由的摸摸嘴脣,有些晃神。
蘇宇澤臉色突然靠近,等靈溪發現的時候,嚇了一跳,急忙往後仰頭,瞪大眼睛問:“你要幹嘛!”
蘇宇澤眼角眉梢都是笑:“你不是想親我了麼?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我先親你。”
……
“誰特麼想親你了!”靈溪瞪着眼珠子大喊一聲。
蘇宇澤皺起眉頭:“你不想親我,看着我的臉摸嘴脣乾什麼?你啊,就是太害羞,即使想做什麼,也都剋制着。人是衝動而熱血的動物,想做什麼就做啊,幹什麼要剋制着,這不是很殘忍的事麼?”
……
靈溪嘴角一抽,一巴掌差一點抽過去。
“蘇宇澤,你的自我感覺爲什麼這麼良好!誰特麼想親你啊,我就是親老流氓都不會親你啊!”
蘇宇澤看着靈溪氣的跳腳的樣子不像是因爲害羞,心塞的很。自己的魅力不是無往不利麼,怎麼現在連一個小丫頭都吸引不了。看着小丫頭恨不能抽自己那樣,真是無地自容。
不過蘇宇澤可不是沒臉就撤退的主,他年輕,有着一股不服輸又厚臉皮的衝勁。
“還生氣了,逗你玩呢。傻瓜,走了,比賽去,誰輸了,今晚誰請客吃篝火燒烤。”蘇宇澤說完就往離瀑布進的那個水池游去。那兒水流很大,水深,人也最少。
靈溪長長鬆口氣,感情是惡作劇的混蛋。於是便划着水跟着蘇宇澤游過去。
陸修遠和英國來的華裔客戶湯森正在交流雙方的一個重要的合作案。他正爲陸氏公司爭取合作最大利益化的時候,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
該死,靈溪這死丫頭就那樣跟着個男人去玩了,看那走的方向還是玉龍濺。孤男寡女的,泳衣泳褲的……
“陸先生?”湯森提醒一句。
陸修遠不着痕跡的回神,似乎是疲憊的捏捏鼻子中間,“不好意思,湯森,這個方案先到這兒吧。湯森初到中國,又來到我們濱海,我還沒儘儘地主之誼,就一直在這兒枯燥的談事情,是我的疏忽。這樣,不如我請湯森到我們玉龍濺去放鬆放鬆怎麼樣?”
年逾五十的湯森眸底有些加深,看一眼身邊的助理,相互遞一個眼色。接着不動聲色的起身,“好啊,既然陸先生想盡地主之誼,我自然不勝榮幸。”
於是一場關乎幾個億的大案子,就這樣被擱淺。陸修遠就爲了不放心去玉龍濺看看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這在陸修遠的人生字典裡是從沒有過的事,但是現在,這個叫喬靈溪的女人給陸修遠破了例。
公事,女人。他這一刻是站在了女人這一邊。
只是貴賓更衣室的時候,湯森和身邊的助理說:“這個陸修遠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啊,年紀輕輕,卻是沉穩,不急不躁,在關鍵時候能壓住陣腳。”
湯森身邊的助理傑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英國人,藍眼睛,金頭髮,但是因爲主子是華裔,也是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
“是啊湯姆先生,談判正關鍵,涉及到雙方利益的時候,陸總裁選擇的是突然停下來,不進不退。中國人做什麼都講究計謀,喜歡以靜制動,看誰沉不住氣,誰先露出破綻,讓對方抓到。真是厲害,太厲害了。”
湯森點點頭:“這樣的城府,是需要商場上無數成敗歷練的。可是我們的資料是他纔剛剛接任總裁一個月,以前就是一個警察。以爲這次的談判能很快拿下,想不到卻是計劃有變。”
“中國人實在太聰明太可怕了。”傑西說着也換上泳褲。
陸修遠和重要的客戶消遣,放鬆,自然不會和許多遊客一起。在玉龍濺的最南邊,一個不算很大的池子,緊挨着一片鬱鬱蔥蔥的荷花池。而這處,平時是不對遊人開放的。
這一刻,陸修遠和部下帶着湯森和傑西到了這處。幾個人只穿着泳褲,也算是坦誠相見了。
陸修遠其實看着一路淡漠走來,那眼神卻是探照燈一樣把其他的水面搜索一遍了。七年的警察生涯,他練就了一雙火眼晶晶,只要是想找的人,一般看一眼,就能找到。
只是這一刻,他‘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居然愣是沒有找到小媳婦和那個敢摟着他媳婦腰的臭小子。
幾人下水,清涼無比。湯森習慣工作是工作,散心的時候,就好好的散心。這樣的環境讓他覺得很不錯,也很感謝陸修遠的待客之道。
陸修遠內斂的接過道謝之後,活動開筋骨開始遊幾圈。心裡想的是,那倆人會去哪裡呢?這兒到處都是樹林,花叢,假山,若是……
不會不會,小媳婦可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但是那臭男人的確很出色,而且很年輕。
其實陸修遠只是不說,他也覺得自己在年紀上是虧了小媳婦一些。而且小媳婦還動不動就嫌棄他是老男人。
可他明明就是才二十八歲,風華正茂。
“哈哈,我先到的荷花池。今晚的篝火燒烤,你請了!”蘇宇澤得瑟的一下子衝出水,哈哈大笑。
靈溪隨後也游到荷花池邊,不服氣的對蘇宇澤翻個白眼:“要不是我的肩膀受傷還沒好,你以爲我會輸?”
“你的肩膀受過傷?”蘇宇澤游過來,伸手就要去摸摸靈溪的肩頭。
靈溪身子一側,躲過了蘇宇澤的碰觸。只是在水裡,這個躲避並不明顯。
但就這時候,突然在挺遠的地方,響起一聲冷喝:“住手,你們幹什麼呢!”
靈溪小身板一激靈,怎麼聽着這聲音這麼耳熟呢?
回頭一看,還真是陸修遠在幾十米外,用一種近乎冰點的眼神看着她。靈溪本能的瑟縮一下,陸修遠不是跟客戶談事情去了麼,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兒。但是想到他和方菲菲的事,不服氣,也覺得自己沒錯。深呼一口氣,往水裡一潛,沒了。
陸修遠這個氣啊,‘噗通噗通’很用力的划水,很快就接近這裡。
湯森和助理傑西,還有陸修遠的部下聽見陸修遠的喊話和這邊的動靜,也繞過一個假山,紛紛往這邊游來,看看什麼情況。
所以,靈溪一個猛子紮下去十幾米之後,一下子躍出水面,大口呼吸,接着‘啊’一聲大叫。面前就是一個黃頭髮,藍眼睛,胸口長了毛的外國人!
靈溪潛水的時候就猜到陸修遠可能會去堵她,所以直接就是往另一邊遊,誰知道一出來緩口氣,就碰見游過來的傑西了。
男人的世界,突然出來個水靈靈,白嫩嫩的女孩子,男人們都驚豔了。
這就好像一堆女人中,如果武大郎一個男人,那羣女人也會覺得武大郎很有味道。而一堆男人中,就一個女人,就是再差的女人也成出水清蓮了。
陸修遠和蘇宇澤一起游過來,幾乎是用同一時間到了靈溪的身後。
“別怕,我在呢。”陸修遠伸手拉住靈溪的手,聲音不覺得就放軟。
“傻瓜,一個人有什麼怕的。”蘇宇澤拉住靈溪的另一隻手,聲音調侃。
然後兩個男人一愣,互瞪一眼。一種雄性的鬥爭瞬間在對視的目光刀光劍影。
靈溪正一邊一個手都抽不出來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傑西對着蘇宇澤恭敬一句:“少爺,你怎麼在這兒?”
……
亂了,世界好像亂了。
蘇宇澤看見傑西就往他一邊看,因爲有傑西出現的地方就有父親的出現。果然,不失所望。
靈溪皺眉,一個酒店的服務生是個少爺?
陸修遠面沉如鐵,這個臭男人難道是湯森的兒子?
世界太亂了,陸修遠的部下還算是有眼色,急忙招呼大家都上岸,喝喝茶,聊聊天。
上了岸,靈溪不管後面怎麼亂,怎麼眼珠轉來轉去,是‘嗖嗖’的就往更衣室跑。換衣服的時候,那手都要拿不住衣服的哆嗦。
шωш¸тт kΛn¸c ○ 完了完了,那個蘇宇澤的爹,什麼湯森的一看就是非常不喜歡自己。不然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微微眯起的。還有,自己得罪了陸修遠的大客戶,真不知道陸修遠要怎麼修理自己。
換好衣服,背上雙肩包,探頭出來看看,見陸修遠他們還沒出來。一隻腳瞧瞧彈出來,另一隻腳又跟上,然後‘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大口喘息着回到酒店的時候,看到菲菲正在大堂裡溜達呢。
菲菲一見靈溪,迅速迎過來:“靈溪,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額……我當然是一個人啊。”靈溪裝傻的往電梯走去。
“你不是和你男朋友去玩兒去了麼?”菲菲跟上前問。
“那個啊……其實……也沒什麼啊。”靈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對了,看見陸修遠了麼?”電梯裡,菲菲突然問。
靈溪一皺眉,上下看一眼菲菲,暗躊,這個纔是你等在大堂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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