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回到家裡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不過布勞德就如同想象的一樣出現了,面對迎上來的p僕人暗香最優先想要知道加奈子的去向。比起自己出行的狀況來說,現在開始發生的沒起消失和無法見面都是一種危險的徵兆。布勞德給出的說法是採購,並且試圖用加奈子的原話讓暗香安心。
然而直到星期天的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城市的樓層之間,直到黑夜寂靜可怖的控制整片天空,植野加奈子也沒有回來。如果不是放不下手頭忙活的事情,暗香更願意獨自衝出家門去做一次可能只是徒勞的尋找。加奈子的性格暗香再清楚不過了,絕不會給不想被打擾的機會製造發生空間,但是就是這份自負讓暗香的心情格外沉重。
到了第二天,足夠謝天謝地的一件事就是暗香發現回覆健康的侯存欣在忙活着,一如往常的爲了早晨的出行忙活,這個男生像是永遠沒有力量的盡頭一般,看起來這就是個爲了情緒可以一直存在的永動機。
“早啊。”依舊是陽光,依舊是早晨,侯存欣堅定毫不猶豫的扮演着暗香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塊,現在也尤其如此。“好消息和壞消息,不過我到不希望你會立刻想要知道,緩緩精神吃早餐吧。”
暗香什麼也沒有說,是什麼能夠令自己忽視情報的重要性也要享受着安寧和煦呢?看起來是侯存欣的無微不至,看起來是因爲桌上細膩的早點,其實最終來源於暗香的內心。人的內心不會說謊,在忙活着大批量的戰爭和各種各樣對於異界知識的突擊學習之後,暗香很累了。
一點也不像開學半個月的那樣輕鬆,現在想來,這假面的工作不僅像gast所說枯燥乏味。堅持着不穩定的操守和責任,而且在那之上更是充滿了巨大的危險,這份危險越大,壓制住快樂情緒的責任也就越大。
或許這就是爲什麼gast最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這些女孩們的行動,當上假面的那一刻起,像是將身體和生活賣給了不明所以卻又意義非凡的存在,成爲了誓死效忠卻又沒有想法的死徒。侯存欣的注意是正對暗香的心理的,至少現在讓一切事件見鬼去吧,能夠開心的活着,或是盡心的享受這已有的人生是必須的。
在路上侯存欣也沒有說話。即使明顯的比預定時間晚出發,侯存欣也依然不打算用什麼異界話題去討饒和轉移暗香,因爲在他看來。現在忙活的事情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用終結,而且它還遠遠地比遲到受到的處罰輕鬆的多。
他在等,這就是侯存欣和別的男生不一樣的地方,需要幫助就應該說,不過侯存欣卻比任何人都知道。對身邊重要的人提出要求前自己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善於顧忌和照顧旁人,甚至不顧惜自己的感覺就是侯存欣最善解人意的地方,但同時也是他優柔的位置。
時間一晃已經超過了學生會成員所謂的提早到校的點,但是在侯存欣的陪送下,暗香還是要到自己辦公的那個地方。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不管大家現在會怎麼樣看待她。暗香都要說清楚。
推開門的一剎那其實暗香心裡是沒有底的,她根本不知道會有哪些人在待命,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戰爭中還有誰會依舊坐等遲到的首領。不過。確實是侯存欣,這個男生給了她前進的動力,如果有什麼事情讓暗香出糗,那麼轉身奔向侯存欣站的位置就好了。有了這份保障,暗香比之前更加的堅決。她向着已經打開的學生會長室內張望着,看起來像是自己日常處理的衆多學生糾紛中的一樣。
沒有讓她失望的是大家都在。無論昨天是不是出現在芙蓉的傷病表單,無論他們是不是最近一直沒有露面,這些離暗香最近的人都聚集了起來。他們精神振奮中帶着擔憂,面上的氣息沒有紊亂,猶如他們依舊謹慎的動作一樣。
“我遲到了,這些天來,我不知怎麼地就這樣那樣的。如果我不能值得大家爲我而聚集那麼大家也隨時都可以缺席,但是現在我希望大家接受我的道歉並且跟我一起把這次的傢伙們揪出來。”暗香的話就站在門口說完,她自己並沒有發現其實侯存欣微微地將她推了進去,然後又悄悄地闔上門,而布勞德更加直接的推着暗香向前。
愛麗和月久開心的看着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們心中的期待與其是因爲別的大義,不如說是因爲更加喜歡這樣迴歸集體的暗香,kisser亢奮的和麗雅的僕人們鼓起掌來,像是歡迎久違見面的朋友,至於陳靜在匆匆結束和白慈溪的爭辯後冷靜地轉臉看向暗香。
她凌厲地目光像是要將閉合的大門擊穿,整個活躍的辦公室也同時被這份嚴肅影響着,就在暗香以爲陳靜會說出讓自己難以忍受的刺骨話語時,沒想到這個大一屆的學姐卻撲哧一笑,像是盛夏紅彤彤果實的臉蛋透着可愛無盡的光芒,像是一顆光亮的太陽不斷的讓暗香舒緩起起來,脫離如同墓地般死寂的氣氛。
“從一開始我就在等待,暗香或是我終有一天會發現真正的夥伴關係的重要性,看來是你先一步。”明白事理的陳靜依然用她獨有的強調錶達出對暗香的寬容和關懷,這裡原本就不存在那種因爲錯誤和延遲而破口大罵的存在,真正應該團結的團隊不會在意打鬧和彆扭,人心的齊力最終會讓一切變得簡單。
侯存欣大大地鬆了口氣,他先於暗香走到桌邊坐下,讓他沒想到的是白慈溪這個最近忙到死的人居然也會好好地來這裡聚首,如果不聽取下來自fff團體的意見那麼這種程度的協商是沒有意義的。
“你是被怎樣的風掀倒這裡的呢?”必要的調侃也是可以的,侯存欣乘着約恩這個僕人不在的當口問道,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白慈溪自從回來後也就一度沒有來過學校,這次大家的迴歸纔算是基本湊齊學生的人數。
“我的一些家事罷了,你要問我是什麼風吹來的。那一定是帶着西伯利亞嚴寒的冰霜之氣吧,當你總是被一個女人纏着並且一再要求違逆家長的意思出面幫助同伴,你就決定了這是多麼的要命。”白慈溪仰着腦袋說着自己所不能決斷的壓抑和難過,也許在此前,他們白家真的發生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麗雅做到了,將那個平時就不喜歡露臉的人從幕後拉了出來。
麗雅一面高聲地反對着某人的自鳴得意,一邊攤開了標誌着新聞社的公文檔案,這些東西出自傅林美之手。只是她本人根本沒有到場:“這裡面是我們經過各個地方發來的統計,所有在這座城市出現的墮落者的基本資料,請大家看下。”
“冰暗。端上,浮水,弗洛達,洛祟...泡芙,維吉爾。吉利亞,莫文?”
“你很吵誒,愛麗。”小聲呵斥身邊的某人,月久全身謹慎地看着放在桌上掏出來的九張a4紙,上面有的人物附加了照片,有的甚至都沒有。然後有的在不同的欄目裡有所填寫,有的卻空缺。月久全心注視着那個叫做浮水的人,那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如果當時夏琳沒有來找自己,沒有捨命相助也就不會得到救助,也許自己就可能被抓住充當威脅的人質。當月久知道敵人計劃已經開始在週日進展到直接逮捕暗香時,作爲好友之一的她暴怒了,滿山的暗影魔幾乎都是他的獵物。
相比較而言。這些人中就只有維吉爾的那份是完整的空白,他那碩大的a4上只有可憐的【維吉爾。死靈法師】字樣,然後就沒有了。
“跟我想的一樣...”則突然的男性聲音讓全數的女孩聚焦在裡側的白慈溪,不過後者卻非常訝異地表示沒有開口,然而侯存欣也沒有。當大家盲目嫩住十多秒後,半空中向下張開的圓形的傳送門打開,這出口送出了一名法師,他的雙腳快要落上會議桌時瞬間消失在暗香座位的對面。
他是扎克。
這個死靈法師再次出現就是因爲這裡又有必須要被死靈法師解決的問題,這些拉斯摩的信義追隨者樂此不疲的忙活和奔波就是爲了維護宇宙的平衡以及擊敗所有撼動世界的敵人。扎克立刻補充道:“突然打擾,暗香會長實在抱歉。”
“哪裡哪裡,昨天也是你救了我的。”暗香滿臉的謝意卻沒有讓扎克的嚴肅表情淡然,他變得更加的謹慎起來,盯着桌面上維吉爾的卡片變得若有所思。
“不,不是我救了你,而是那傢伙暫時不想出手罷了,我的出現只能讓他碰巧改變注意,可是我卻無法猜透那個昔日的前輩一絲一毫。”扎克如是說着卻又悲哀地看着侯存欣,像是芥蒂先前維吉爾對這孩子家庭的傷害。“這個男人很危險,我希望暗香會長如果有機會,一定記得將他交由我來對付,與此相對,我的老師允許死靈法師唯命是從。”
“哈哈哈,說什麼唯命是從,我們可是假面軍團誒,軍團對人力的排擠你們不知道嗎?”暗香開心笑着,不過完全沒有把對方當作傻子的意思。她的笑容換來學生會他人的嘆息和扎克的輕笑。
“會長,你還不知道那個壞消息麼?我們其實早該知道的。”陳靜搖搖頭說道“假面軍團看待我們這個學生會以及我們大家組成的同伴集團就和看待死靈法師們一樣啊,拼死的作戰直到今天的我們幾乎沒有獲得假面們的正面支持,哪次他們來的是正當時候?當青鬼的突襲作戰來臨時,他們沒有正面的擋下主力,而只是派遣分隊;當麗雅帶領着大軍發動政變時,打的最激烈傷亡最大的是gast,是吳璐璐,是傅林美;直到洛侖茲少將死亡爲止,假面軍團纔對該隱發動戰爭,可是衝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我們和樹人朋友們。會長,到現在我們對假面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
陳靜的話說出了心聲,同時也讓暗香接受着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假面軍團越來越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