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存欣露出了悲哀地表情,他嘴巴蠕動着,暗香稍微不注意就聽不明白。這少年說出了自己姐姐最後說過的話,而且因爲姐姐的話和先前的種種,侯存欣也立刻明白姐姐早就死掉了。
這些事情直到現在塵埃落定纔講給暗香聽,當然並不是刻意去隱瞞她的事情。侯存欣說姐姐最後都在追趕媽媽的步伐,而且拼了命的從事各種各樣的工作,然後最終死在了前往學園地下的道路上。
後來爲了守護進入機關中的侯存欣,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靈魂都出竅的姐姐依然站在了弟弟前進的道路上,那是她身前最後的戰場。令人感動的是,最後在侯存欣找到正確的目標之後,姐姐的靈魂大約是消失了。
“她當時壓迫我的言辭,似乎用魔法控制不讓我說話,其實當時我就發現侯存欣,在那裡的姐姐並沒有影子。”暗香現在說出來這些話並沒有了當時的害怕,她明白這是源於愛,不管那個姐姐變成了什麼模樣,不管她是否完成自己的心願,對於侯存欣的愛護永遠不會改變的。
暗香還補充了一些當時遇難的探險魔法隊伍的事情,其中攜帶日記本的女魔法師大概就是侯存欣的姐姐,被封存的記憶到了今天才完美的呈現在眼前。當時也很奇怪,爲什麼日記的記述會這麼詳細,說明這支隊伍也是經過院長授權下去的,可惜了的是姐姐做了馬前卒,爲侯存欣躺了一次槍。
在沒有打開門的鑰匙,沒有進入工廠的法器的情況下,姐姐的那次行動無異於死亡的嘗試。好在最後的最後還是讓暗香和侯存欣完成了這個壯舉,進入地下並曝光了學院的秘密,這才引發了一場拼死守護學園——守護地下假面兵工廠的戰爭。
“所以到了這裡我不能夠放棄。”原本已經低下腦袋坐直了身體的侯存欣忽然擡起頭說道:“暗香願意陪我一直下去麼,我想把找媽媽當成一個長久的事務,我需要別人來支持。姐姐的事情我也想通了,所以啊。暗香?”
少年停住了,發現暗香在看着自己,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下巴,但是什麼也沒有。過了一會顯然暗香被少年的這天然的舉動逗笑了。沒有什麼比得上看得到的更加貼切了,珍惜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暗香非常認真地把握住這一點,她不想糾結侯存欣姐姐的事情了,願姐姐的靈魂能夠早日上天堂去。
而後休息了一下,兩個人發現今天是週末。現世還算晴朗,他們準備夥同住在隔壁的兩個同伴去吃一頓大餐,同時解決一些問題。
三十分鐘後,時間上雖然過了中午就餐的高峰,但是新街口駐紮美食的店鋪並不會因此就停息下來,在這樣的城市生存就要做好準備下館子比下餃子困難。拖了侯存欣的關係,訂下團桌後同伴們就已經到齊了。
這邊主座位上植野暗香想讓請客的侯存欣來做,但是這男生一心只喜歡幕後,他可是輕鬆地就將假面軍團的少將軍銜讓給雲慈的人。這邊從暗香右手邊是爲數不多,但是比較重要的男生戰友們。依次是侯存欣,白慈溪,陸西園,夏琳和約恩;從左邊開始就是佔多數的女生們,依次是麗雅,陳靜,月久,林愛麗,kisses,傅林美和利歐亞。莫樂學姐被輕鬆地打發了。大家其實還是很不願意讓這個學姐牽扯到這些事件中的,這樣一來從異界學園回來的人也基本上齊全了。
侯存欣忙着給所有人倒飲料的時候,這段時間在現世堅守的教師陳博光也敲門進入了隔間,大家表示歡迎。不過雖然他是長輩。也是老師,按照學生會的關係性他也不得不就着後來的情況坐在門邊。
終於坐齊整是在那之後的十分鐘,暗香看看左右,她很高興自己的身邊已經團結了這麼多人了。當然這裡面沒能到場的不是說不夠重要,而是這邊的集會宴並不能將她們都招待過來,涉及學園結界監督的布勞德。以及泉音和流匯等人一直都在堅守,她們誰都沒辦法爲可能的紕漏擔待責任。
“感謝你們的到來,和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我能進步到今天,有各位的一份,也有運氣在內。”暗香一如既往的會長式開頭,她現在交流着這樣的話已經毫不猶豫沒有了引用的芥蒂了,好比如這就是她的話一樣,其實這些原本是母親用的官場開頭。“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再回頭了。擊敗了那個女人之後,我們也有所損失,一路而來協助我們的奧妮克和留美子學姐都倒下了,守護我們大家在前線倒下的洛瑟瑪爾也等待恢復,然後還有我們此次重點的扎克大哥,我真心當他是大哥哥一樣。他教導我們領悟結晶化的假面,可在那之後,他也”
暗香不再說話,顯然扎克的情況光是聽聽就讓大家很是沉重。這個時候全程留守的陳博光問道:“暗香,扎克現在人在哪裡?”
“我們走之前,愛麗絲髮來訊息說已經將扎克運送出森林,他們會帶着他去魔法學院至少在那裡大家方便照顧。”侯存欣解釋道,非常熟練。
“而且盜賊公會的二當家伊扎里斯大人說了,忙完寥城之後就會去幫助學園那邊。”白慈溪很神氣的說道,顯然這是他的能力所致,一切安排的這麼妥當,只要找到解救扎克的方法。
如果丹?徒生院長沒消失到別的地方,興許扎克會被解救,可是沒辦法他暫時消失了。作爲遙控器的院長几時會回來,暗香沒有把握,但是扎克是緊急的,她問了一次白慈溪,這種時候白慈溪就像是指路明燈的嚮導:“有沒有同樣知識淵博的魔法師呢,最好是能夠解決死靈法師咒縛的可能?”
白慈溪也很爲難,哪是說找就找的,魔法精髓集大成者都是歲數很大的老頭子,哪有這麼多老頭子呢。將自己的話說出來,發着牢騷的白慈溪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叫一聲:“我明白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