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溪似乎是站在陽臺上通話,但是他究竟在和誰聊天呢?這點暗香到並不在乎,只不過一想到這夥人稀裡糊塗做出來的決定就相當的火大。即便暗香的家是有點大,但是當昨天晚上高高興興High過之後,白慈溪希望所有人就原地住下吧。
當時暗香沒有說什麼,後來才發現是這麼多人一起住下的意思,天啊,那該多麼的擁擠。幸好相應這份號召的陳靜去了隔壁月久的家,就算如此,房間仍然很緊張。最後暗香把暫時無處可歸的麗雅三人安置在書房,掉頭回房,看這副樣子是想要將白慈溪主僕二人完全交給侯存欣。
一大早起牀就看到白慈溪在既定時間之前整裝站在陽臺通電話,這才讓暗香想起來原來自己家昨晚上多了很多人,雖然嘴上說着不滿其實暗香還是很高興這麼多人留下來的,不過陽臺上的某人看到暗香出房間後還以爲暗香會生氣,只是帶有歉意的笑笑。
“您睡的安好不?”看起來白慈溪的表情一下子變成請安的樣子,這讓暗香不習慣,而且關於怎麼表達自己裡外不一的不滿&高興心情,暗香自己是沒有辦法表達的。
“不,我到還好,因爲和平時睡覺沒兩樣。”這麼發言的暗香自己都發現語氣是高貴冷豔型的,也就是說是堅持公認印象的發言。
“哈哈,這樣啊。我也沒事,我不認牀的。”
聽到白慈溪的答覆,暗香有些覺得奇怪,再怎麼說侯存欣到底是怎麼安排這個牀位的呢?能夠讓客人也神采奕奕的話,也就是說。
果然,十分鐘後,侯存欣才姍姍的來到客廳。他聳拉着沒有精神但是仍然堅強的眼皮,看來昨晚的睡眠質量並不十分良好。
“侯存欣,你昨晚做賊的麼?”
被暗香這麼問的侯存欣,開始閃爍其詞,他只是表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該有那麼幾天是睡眠差的。不過私底下他絕對不會說昨天晚上自己被睡着的白慈溪踢下牀被迫跟約恩一樣打地鋪的。一想到臨近出發之際說這種事情就會很麻煩,現在已經麻煩一大堆了,想到這裡侯存欣開始簡單的煮起了粥。
另一方面,暗香發現書房那邊仍然沒有起牀的動向,於是快速的走了進去,因爲是自己的家。暗香完全忘記了敲門這種行爲。
即使如此,眼前的一切也足以讓她本人對敲門進行忽略,在場清新的泉音仍然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她正在整理牀鋪和地鋪,只是非常奇怪,以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躺在小牀上的是流匯,而與其說躺着不如說是摔下牀的是作爲主人的麗雅。
“你們...主僕間的關係很複雜呢。。”驚呆的是暗香,只不過她也儘可能的學着泉音的表情見怪不怪的看着。
“實在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一幕,其實只要三個人睡一間房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因爲很小的時候我們跟小姐就在一塊玩的,流匯似乎總是會以下犯上的,這個毛病...”
總之人已經叫醒了,暗香只是簡單的打聲招呼。然後開始向着屋外走去,可是卻突然被泉音叫住:“暗香會長,很困擾麼?”
“什麼意思?”的確不能理解。所以暗香指望着更加現成的指明。
“其實我們在現世原本就像白家一樣有住處的,但是由於這次司令大人沒有這麼快的辦理相關的程序,我們的家正在處於查封狀態。但是如果給你帶來困擾的話,我們還是不想的,這是小姐昨天晚上說的。她實在是個堅強卻糾結的人...”
“這件事不重要吧,我沒有覺得困擾。而且歡迎你們。”說完這句話後的暗香已經隱約查到泉音的一個特點了,雖然極其不願意相信,但是似乎這就是事實。那就是一個平時不怎麼愛表現愛說話的人一旦開始打開話匣子就會引發不得了的大爆發,鑑於這個事實,暗香決定立刻遠離面前的女孩。
回到客廳,暗香試着思考了一遍自己所要做的全部準備,就好像一大羣人結伴去旅遊一樣,撇除搭上性命的戰爭以外也許這真的是朋友間的旅行。而且在旅行前如果不出現什麼丟三落四的情節的話那是最好不過得了。
“存欣...”看着廚房中忙活的身影,暗香準備詢問是否遺漏了,即使這已經是從最初開始第十次的詢問。
“不用擔心,一切都準備好了。紕漏什麼的是不被允許的。”擾動湯勺現在已經聚焦了這個男生全部的注意力,當然,暗香自己也知道怠慢永遠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不過這出師之日的慌亂是怎麼回事呢?
隨着叮咚的聲響,跑得最快的白慈溪一把就打開了大門,門外的人很多,因爲此刻就是大集合的時間,但是人數又超出尋常,這讓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了大門。
“暗香,看看誰來了?”林愛麗的嗓門永遠比進門的人快的多,她現在也是開心的一份子,就好像這樣的氣氛真的是遠行旅遊一般。
不過,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跟在隔壁幾人進來的那些,他們的服飾和風格都體現了同樣的色調,就好像是用同一年代印刷機刷出的彩畫一樣。灰暗而謹慎的氛圍包圍着進入到這裡的四個人身上,他們的兜帽像是gast一樣蓋住了腦袋,身體上的古老斗篷刻畫着的小圖案富有奇怪的意義。
雖然古老而陰暗,但這些人卻絲毫無法讓暗香嗅出惡意,反而是足夠多的友善和熟悉。因爲在他們當中有一人的兜帽處於半拉的狀態,他年輕的外表中除了俊美的神情外還有一絲歲月的滄桑,這個被稱爲拉斯摩教義追隨者的人就是扎克本人,而與他同樣裝束的人應該也是死靈法師。
“歡迎。。”從沒見過這麼多死靈法師的暗香雖然想要表現的更加熱情點,但是就算面對熟悉不多的扎克,還是有些無法從他們壓抑的色調中緩和過來。
“植野暗香嘛?初次見面,我們這邊可是很期待與你的會晤。”在另外三人中,體格較高的一個發出了問候,不過他的聲音可能也是這裡幾位中最老的,老的讓人不禁骨髓一顫。隨着暗香讓道客廳後,他突然一轉身,對着身邊的主人家發出了一句忠告“對人友善和氣是不錯的,在異界向小姐這樣客氣的對待來客的已經不多了,但是這仍然無法阻止可能帶來的不適應不是麼?算了,我的意思只是植野小姐應當試着盤查一會,再對陌生人進行邀請,不然,很容易造成雙方的僵持。”這位老人磁啦的嗓音似乎別有所指,而且他帶着兜帽的視線還在侯存欣的身上停留了一會。
的確,因爲過去的一些誤會,侯存欣的家庭似乎遭到了邪惡死靈法師的破壞,但是這並不能讓暗香就開始懷疑所有上門的客人,而且在暗香看來,來人既然是和扎克一道,那就已經是暗香的朋友了。
“我有自己的判斷,請坐吧,相信這樣方便說話。”暗香把來客讓道了沙發上,但是隻有扎克和老人坐在了客首,看來他們極其尊重規矩的希望主人家也能夠更多的入座,這是一種學問,當然現在不便多談。
這邊暗香和侯存欣作爲這個居室的主人坐在主位上,白慈溪和麗雅則坐在另一邊的下首位上,而沒有更多位置的大家索性就站在了沙發邊上,等待着像是要看魔術一般。
不過,這個老人和他的追隨者脫下兜帽,露出相貌,卻沒有想要變魔術的可能。老人如他的聲線一樣有着一張嚴厲的外表,而他的身後站立的二人是一男一女的年輕死靈法師。
“我來簡單介紹下,這位是我的老師,也是凱吉斯坦叢林目前的村長薩塔里奧,身後的女人是同期的朋友愛麗絲,男人是卡爾,也是同期的。”說完簡短的開場白後,扎克就不再言語,他仍有老人用或是認真或是簡單的視線觀察植野暗香,也仍有自己的老師想到說話題的時機,只是默默地等着,不多言語。
“第一次在中國跟人說話時,被陌生人叫做植野小姐,中國人都喜歡直呼其名的叫我暗香呢。雖然有些失禮,不過薩塔里奧先生似乎很習慣日本的叫法呢,也許過日本麼?”
“這個問題雖然和主題沒有關係,既然你提到了,我在現世的那個國家駐留過,認識一個叫做植野戰人的男人...”
“您盡然認識家父?”這是暗香想不到的,爲什麼父親的名字出現在了異界的某個師的口中呢?
“這與主題無關,不過以後再說吧。我此行有更加重要的目的。”老人的眼神仍舊清澈,表情仍舊嚴厲,他沒有因爲自己刻意叉開話題而變得失措,而是更加肯定的說道“我們奧術之核遭到了一些打擊,來自異界的不明力量正在嘗試摧毀我們,當我們要與假面陸軍合作時,這種摧殘的力量就不期而至。所以我希望盡我們死靈法師所能幫助你們這批團隊安全抵達陸軍本部,這就是奧術之核的決定,雖然我和普羅旺斯的關係很惡劣,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他的失蹤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損失,爲了減少這損失,我們必須保護你們這支新興力量。”
扎克這回似乎突然取回了神氣,開始接着老師生硬的言辭背後說話了:“所以,暗香請讓我們協助你們,我們死靈法師一定會爲了宇宙的平衡而戰,所以也就必須保護能夠對抗大魔頭的天使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