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最後還是看見了他們,一共四個人,說不上來他們哪個最強,但是從夏琳這邊發現,至少有一個男人和另外的一女兩男是格格不入的。然後夏琳又不知道通過什麼情況下的觀察,他卻又能夠發現,在這四個人裡面,有兩個男的和另外兩個不一樣,他們的身體與其說接近人類,不如說是鬼魂,就像是靈體一樣,難道說是怨靈?
蹲伏在被燒的殘破的牆壁附近,有的時候他還會爲了追求僞裝跟蹤他們的時候順帶爬上附近的二樓,再從這一帶廢棄的高樓上面往下跳躍。這種感覺對於從前一直宅在家裡面的夏琳來說簡直棒呆了。不知道爲什麼不擅長運動的他也可以像是刺客一樣瀟灑的攀爬,不顧惜體能的消耗和力量的懸殊,上到一些難以想象的地方。
就在剛纔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夏琳不知道,就在這個腦袋不思考的過程中,自己已經跟着四個人的步子,同時本人早就爬上了距離地面十米高的圍牆,而且艱險的在圍牆上行動着。就在他將要從一面牆壁的殘破頂端跳到小巷對面的牆壁上端的時候,這些人忽然又開始向着分支的巷子前進了,真是狡猾啊。
夏琳一邊心中吐槽,然後爬上了前方更高的牆壁,同時小心的不讓自己的影子通過月光照射投影在地面上,至少也要投影在他們的背後。做到如此小心翼翼,夏琳覺得自己真得應該穿一套拉風的斗篷出來。不然都對不起他的矯健。下一秒鐘這羣傢伙竟然徑直拐出了小巷,認真看就發現他們也在儘可能的規避活屍,明明活屍就是他們製造的,但是他們也在躲避,這是爲什麼呢?
不用知道爲什麼他們也在躲避,只要明白如果夏琳不脫離現在的牆壁上端追下去,那他們就會消失在大街對面的小巷陰影裡面,即便站的這麼高,但可惜夏琳絕對沒法看清楚對面的狀況。
不行了,當時腦子發熱就爬上來了。但是夏琳是絕對下不去的啊。看看腳下的大街距離自己可是有十米的啊。差不多應該比這個數字更大的距離,難道要自己往下跳麼?正在猶豫的時候少年看見街邊有一跺稻草,他更大的猶豫了兩秒,就像是電腦死機了一樣。
過後。他想起了自己有時候玩遊戲的主角可以從高處跳進各種水池或者是稻草堆。這樣可以完全接住墜落的自己。也許吧,也許自己也能夠這樣完美的跳下去,剛剛好。剛剛???
看着對方四個人越來越遠,最後就連氣息都可能消失不見了。少年一個心急,頭腦西昏的讓自己頭下腳上開始墜落。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吹拂,就好像是感受到了力量的對撞,少年緊張地不敢睜開眼睛,但是他忽然發現不睜開眼睛怎麼判斷自己該往哪裡落下。就在這個瞬間裡面,呼呼的風聲和走馬燈,讓他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少年什麼都想通後睜開眼睛,但是他面前只是顫抖着越來越大的地面,黑壓壓的一個突起的東西迎面撞向了他的腦袋,就像是一隻怪獸在半空中咬住了他。
黑色的空氣吞噬了一切,冰涼的觸感卻又將一切拋棄,夏琳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很痛苦甚至喘不過氣,但是立刻一個藏在腦海中的感覺讓他繃緊了神經重新振作了起來。他必須清醒過來,大家還等待着他來戰鬥,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將最新的看到的東西反饋給遠方的老法師,老法師纔會最快的做出判斷。
於是,意識回來了,夏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當他在黑洞洞的草堆中摸索的時候,一陣痛苦傳遍了他自己的胸腔。嗚咽或者低鳴也好,夏琳難過的讓自己的渾身動彈起來,儘管麻木,儘管痛苦,他還是鑽出了厚實的稻草。
在月光之下,他無疑是成功的做到了遊戲中的場景,稱之爲信仰之躍的這個動作幾乎是個傳奇,但是藉助自身對於身體的把握,夏琳還是做到了,當然這是有很大的風險的。
從草堆出來的夏琳嘆了口氣站不起來,因爲他剛纔落入草堆後,自己的身體是出於一種難以相信的彎曲狀態,估計正是因爲這個姿勢讓他的大腦失去了平衡和感知,造成了休克,接着又因爲維持這個狀態讓他變得呼吸困難,假使不是運氣好夏琳這輩子都不要嘗試這個信仰之躍。
絕對不會像遊戲裡面那麼輕鬆的,而且排除剛纔致命的傷害之外,夏琳發現自己的胳膊,腿部,甚至是腦袋上的部分區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刮傷,傷口最長達到一寸,渾身上下都在流血。這麼悲慘的事實之後,夏琳還不得不接受一個可怕的現象,那就是自己的脖子暫時拉傷了,整個腦袋不得不自發地向右邊歪。
真是慘,真是慘,如果有這個機會,夏林一定對自己可能的同學或者將來的後人們說,什麼狗屁信仰之躍,千萬不要嘗試,因爲不是夏琳的話也許某個別人的運氣被一點沒落地就被嚇死了。
又一次嘆氣後夏琳起身便要去追那四個人,卻不沒曾想到他看見了一個面熟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就好像這個男人預先準備好了等在這裡一樣,他就是絲蟲沃爾撲,儘管夏琳並不認識他的名字,但是少年知道這個人是那四人裡面的一個,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曾經發瘋了一樣襲擊走夜路的夏琳,那個時候是陸西園巧妙的擊退了他,也許沃爾撲壓根就不認識這個逃命的小子。
絲蟲抱着胸部,然後發出咂嘴的聲音嘲諷道:“看來我們還漏了一個小耗子,不是黑暗女士提醒我,我幾乎不知道後面一直跟着你這個小蟲子,真是讓我感到噁心。怎麼樣,你的跳躍如果不是鄙人的絲線反彈你的掉落,你的腦袋根本落不到那堆草上,是不是該謝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啊?”
“救命什麼的,這個問題可以姑且不論,但是我的出現就是爲了阻止你們的行動的。”夏琳勉強站起身,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的人,毫不動搖,或者是裝作毫不動搖的樣子。
但是沃爾撲卻看穿一切的繼續用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說話,他似乎就是不看好少年的存在一樣。他說出了一些真話,儘管夏琳不喜歡聽:“想要阻止我等的你,卻連最起碼我等要做什麼,你卻都不知道,被矇蔽在鼓裡的你真是可憐,只有被人敲打的份。剛纔你下落的時候我已經把你身上掛着的信物拿走了,想通過這個聯絡蘆屋道滿那個老傢伙麼?”
絲蟲這麼說着,將自己的手中的東西亮相了一次,一隻黑色的玉佩被牽着繩子晃動着,並且在晃動到他的手上的時候一次性就將其捏碎了,夏琳最後一點獲勝的機會都沒有了,面對強大的沃爾撲,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能力全身而退,上一次明明自己都已經昏了過去。
急中生智的夏琳決定利用一個機會,讓沃爾撲混亂,他說道:“你就算在這裡將我殺害,奧妮克姐姐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自爆鬼奧妮克?”絲蟲哈哈大笑,看來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奧妮克已經被夏琳傳送走,而絲蟲看見被炸死的奧妮克不過是夏琳竭盡全力塑造的假人而已。這樣的反問恰恰讓夏琳得手了,原本慌張的少年忽然增長了氣勢變得更加認真地裝腔作勢起來,他的強調變了,也學着絲蟲的聲音發出咂嘴的嘲諷,竭盡全力的嘲諷聲。
沃爾撲看着完全不驚慌的少年,很是驚訝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小子做了什麼鬼?”
“你不是說已經被你殺死了麼?那麼爲什麼不急着確定屍體就離開了呢?如果我說我的力量可以讓她復活過來呢?我啊,可是很認真的哦,你就沒有想過我這樣的人是怎麼認識奧妮克姐姐大人的麼?其實啊,她早就看穿了你,早早就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然後就是在今時今日用起來,用來防止你暗算她的。你的一切都已經被姐姐大人看透了,能夠這麼親暱的稱呼她,你該不會認爲我和她初次相識吧?”
說罷,這少年哈哈大笑,誰也不能阻止,這樣的笑聲讓沃爾撲猝不及防,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尤其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裡面。沃爾撲惱羞成怒便要動手去抓夏琳,如果可以的話,一擊將他殺死算了,即便是黑暗女士走之前叫他活捉少年的也不行,殺死了就是殺死了。
簡單思考的絲蟲伸出已經變得不像是人類的手爪,然而他的爪尖都還沒碰到夏琳的衣角,就忽然遭到了刺激性的攻擊,不得不後退很遠靜靜地觀望着。原來夏琳自己也害怕的捂着腦袋,竟然一下子讓拉傷強行扭過來了,可是傷害絲蟲的卻並非夏琳,看到那個趕來救援的人,絲蟲的嘴角翹起的老高,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