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一種別緻的力量,他化爲無形,穿透空氣但是卻能夠堅定的傳達意志;而咒術的由來就正是聲音,發自內心的響聲產生扭曲,同時搓動自然之物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用一句通用的話來說,咒術就是謊言,對於事實現象的欺騙能力取決了咒術原生之力的大小。魔法本身沒有對錯,只在於使用的人,而謊言也一樣是人類天生的權利。
在這權利之外人類能夠做到什麼程度,是要將空氣中的成分迅速燃燒成爲火焰,還是讓平衡的土地猛烈地震顫向上支起,人類的咒術發展到了現在,已經變得只要祈禱就足夠成功的程度,然而修行咒術之人最終也會淪爲邪道。雖說超能之人能夠不爲世俗的約束,雖說他們的能力更接近於西方的鍊金術,但是一旦他們過分強大到足夠跳出五行的約束,那麼其身體必然會出現影響。
作爲在咒術領域擁有極高成就的年長者,蘆屋道滿這個名字在異界並不顯得多麼名氣,但是他象徵着某一個時代的現世宗師形象,他本身的能力配合奧妮克竭盡全力給出的自由供給,僅僅是這點奇蹟便發生了。
樹人磅礴的大軍挺進到了城門之下,遠方似乎還有更多的暗影正在接近,遠非神所能掌控的他們單個的身長就超過了三米,未成年的樹人也足夠超越人類的身高很多。巨石混合着泥漿,朝着城牆的方向轟擊過來,組成前沿戰線的樹人謹慎的站在人類法術射程之外,他們可能並不知道城門已經被之前的入侵者攻擊而失守。
他們有序的站隊並且大面積的靠攏城牆,在這邊遠遠地看過去。密密麻麻之外可能還會有更加邪惡的生物在虎視眈眈,一旦城牆被頑固的樹人攻破,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巨石砸落在城牆的上方,越過高高的炮塔落到了城內的農莊上,農田裡,破壞立刻就可以造成凹坑,晃動也不是人類立刻就可以反應過來的;有些力量不足的炮彈正好落在了外側的牆角。但是由於樹人傾盡了全力。對失去魔法保護的牆壁來說也是致命的。
樹人大軍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人類並沒有立刻升起火來抵禦襲擊,強大的魔法也沒有協助人類擊退自身。變得更加狂暴的樹人們與其說站隊,不如說他們散開更遠都開始搬運巨石,並且炮轟城牆,震動。毀滅和嘶吼瀰漫着,註定讓這個夜晚成爲不眠之夜。
可是忽然。人類方面的城牆上發出了聲響,像是一個人的高聲呼喊,但是頗有節奏。經驗老道反應靈敏的樹人立刻做出了防禦的皮質護膚,他們感到害怕。畢竟人類的魔法或者是古老的咒術可以瞬間製造吞噬一切的火焰。果然,城牆上傳出來的回聲就是咒術師的施法聲音,一個強大有序的魔法正在實施。它毫無聲息且又帶着陣陣的威力,攻擊的幅度變大之後樹人中最前面的那部分應聲便摔倒下去。混亂像是落在湖中心的污水,迅速波及到了正片軍勢。
好像有人使用巨大的木棍從空中戳向軍勢的中央,最核心的樹人斷成了好幾截就無奈地非常了四面八方,然後立刻掀起大地和空氣中的剩餘力量,錯動了接下來的所有樹人,毀滅性的咒術並不是頭一個,緊接着以城牆這一側爲中心,出現了高亮度的火焰。
細細觀察的樹人都不能倖免,因爲這火焰擁有破除樹膚魔法的能量,包裹着火焰的石塊本身又受到火焰燃燒的影響化爲更大的火球,它們開始滾動着,直徑三米的球體拖着火舌像是流星一樣幾十上百的攻入樹人的大軍中。呼呼的火焰漲起來之後,城牆上的咒術師似乎再次大顯神通發動了旋風,象徵着自然之力的風元素也不得不投靠他的能力輕易地將火焰撩撥到了全境遇。
樹人們沾染了火焰,彷彿遭遇了毀滅,他們的軍勢中傳出了陣陣的哀嚎,果然樹木對於火焰的抗性不管如何提升都是無法改變的。僅僅只是星星之火就造成了軍團級別的劇烈混亂,樹木的枝椏相互交錯,失去了水分的乾燥本體變成了最大的動亂源頭。
也許是這些生物以爲自己遭到了愚弄,雖然生性緩慢,但是他們都懂得如何反擊。空氣中立刻迴盪着奇怪的音調,說不上歌謠的聲色讓附近的樹木立刻煽動着嘩嘩的響聲,大自然純粹強大的意志紮根在每個樹人戰士的心中,他們雖然沒有人類的那份心思,但是耿直之外所充滿的第一份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帶着這份意志中的勇氣,他們列出了縱隊,一隻如同飛箭的形狀的軍勢開始了一次衝鋒。
射向城牆的衝鋒隊伍顧不上火焰,歌謠就是力量的來源,自然提供了一切反抗的意志,樹人們可不會甘心成爲魔法學院之下的受災人羣,多個世紀以來的壓迫在這裡迎來了又一次反抗。然而衝擊卻沒有立刻撞上牆壁,在石壁之前樹人們首先碰上了奇怪的粘土製品,身高三米由魔法制造的粘土巨人出現了。他們受到了咒術師的召喚成爲某種意義上的式神居然成批量的投入了戰鬥,在遠古的咒術之中,即便是式神也不可能超過一定的數量,雖說是雜兵級的粘土,但是式神們居然擁有一個軍團這麼多,能夠召喚出如此瘋狂式神的也就只有傳說與安倍晴明齊名的這位蘆屋道滿能夠做到。
軍團級別的作戰開始了,風風火火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嘈雜和震動早就讓城市內外的所有人發現了,深夜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這樣的混亂,即便是蘆屋道滿本人也不能保持完全的把握。
大戰似乎開始了,奧妮克飛奔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竭盡所能將探查神經拋向遠方,她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身在何方,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有擊敗了那個女人,這一切才最終會結束,在這之前誰會來阻止自己,都是隻有死路一條。蘆屋道滿毫不顧忌的釋放法力,這讓作爲式神御主的奧妮克有些吃不消,當然啦這裡也只有這個強大的咒術師有資格獨自堅守着這樣的城牆。從被召喚到現在,奧妮克也不過是有幸能夠見到這位咒術師第二次動用這般,畢竟每次他盡興施展法術之後,對於奧妮克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換句話說簡直就是癱瘓,趕在自己完全癱瘓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自己的師姐,奧妮克已經看透了之前的恩怨,現在必須救出留美子與她聯手。
正在奔跑的時候,奧妮克忽然晃動着腦袋,看向側面的道路不出三秒那頭的街市目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在鄉間的街道上。立刻衝出去的奧妮克看見了四個人,用看見並不直接,因爲是通過靈壓感受到的,奧妮克揮動騎槍直取最中間的那個女人。
一切源頭的女子只是側着身子看了一眼,她顯然並沒有察覺到小心隱蔽的奧妮克,一路走來不做隱藏的他們也是爲了引誘出屬於自己的獵物,將其殺害。現在這麼看一下果然出來的是一條大魚呢,衝鋒中的奧妮克擁有極快的速度,可惜的是還是被人擋住了去路。
更加讓奧妮克難以置信的是,抵擋住自己衝擊的人只有沃爾撲一個人,被稱爲絲蟲的這個男人曾經被自己器重很多地方做的讓奧妮克感到滿意,雖然知道這樣的人有可能叛變,但是鬧着彆扭性格的奧妮克總是不願意如此相信這一切,現在看見他輕鬆地抵擋下自己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力量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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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垃圾快些來找我們”黑暗女士連兜帽後的臉都不想露出來,只是遠遠地吩咐了一句。這個任務很自然地被瞭解奧妮克的沃爾撲接受了,他也是最適合處理奧妮克的人,不管是從能力的知曉度還是從身份來說,要想另侍他主就必須靠現在斬斷過去的一切。
於是不等奧妮克做出反應,黑暗女士就帶着另外的兩個人消失了,這在從前是不能被允許的,但是因爲式神在另一邊大範圍使用咒術,奧妮克現在就連苦手的法術都放不出來,體能方面更是劇烈的小號,耐心下來對付眼前纔是明智的,畢竟奧妮克也不年輕了,不能像暗香一樣一股腦的往前衝,等待大部隊回來的話,自己還要擔當統帥,絕對不能在這裡就死掉。
“我們知道第一個被釣上來的大魚就是你,因爲這裡沒有哪個敵人比你更加熟悉了,感謝您的擡舉和賞識,但是良禽擇木而棲,我勸你也”沃爾撲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奧妮克被抵住的騎槍之外,忽然擡手快的讓絲蟲咂舌,不知道何種的攻擊僅僅是一次就成功的劃開了他窮前的衣領。
露出深壑般的傷口和黑暗的能量,這個沃爾撲難道進行了某些不爲人知的改造了麼?奧妮克震驚地看了一眼:“你這傢伙,果然對自己的身體下手了,爲了力量難道什麼都可以做了麼?”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沃爾撲後退閃避開下一發攻擊,他不敢亂靠近自己的前主人,奧妮克就像是疲憊的老虎,雖然體弱了一些,但是依舊危險,親眼目睹她和留美子之間的怪物對決之後,沃爾撲更加堅定的想要屹立於強者之林中。因此就算這個人是奧妮克,只要阻止自己的強者之路,她也必須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