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熊淵還在堅持兩間客房,魚兒禁不住面色一冷,焦急地說道,“一間中等客房正好是兩間普通客房的價錢,哥哥你看不到啊!”
“看到了,四兒都這麼大了,自己住一間房吧,哥不差那兩個錢兒,”說的很順溜,誰都以爲是哥哥要鍛鍊弟弟獨處的能力。
“不!就一間,我怕黑!”魚兒根本不給熊淵面子,說話的聲音也是高了幾分。
“到底聽哪位爺的,還請明示!”小二沒有嫌貧愛富的神情,卻對面前這哥倆兒,有些無語,只好躬着身子站在中間等着答覆。
“兩間!”很乾脆,毋庸置疑。
“一間!”更清楚,毫不讓步。
“喂!你們哥倆長的不一樣,這脾氣也不一樣啊?一間就一間吧,快點兒!這兒都等着呢?”身後進來一大哥不願意了,怎麼也不能站這看你們玩兒吧,誰還沒個事,大家都在趕時間呢。
都雲鄉音難改,熊淵聽到這話心裡更是舒服的很。
心想也是,一間就一間吧,至多自己打個地鋪,剛想說話,身邊哪哥們兒又說話了。
“四兒是吧,要不和哥一起睡,哥願意兩個人合着睡!”不看這大哥的實誠勁兒,都以爲他是同人呢。
“去!去!去!瞎起什麼哄?一間就一間吧,準備幾個小菜,上五斤牛肉,哥我餓壞了!”揮着大手,將哪大哥給推到小二邊上,拉起魚兒的手,再沒廢話,乖乖地去裡邊找座位去了。
“來!來!這邊!”一胡茬滿臉的胖臉大漢,衝着來回亂竄,找不到坐的熊淵二人叫道,不停地將手中的瓜子扔進嘴裡,瓜子皮也是一個接着一個地往外飛個不停。
“這孩子長的刮淨,過來坐會兒!”看到二人將目光投過來,胖臉大漢站橫跨三尺的身子,挪了挪笨重的大椅子,示意二人過來坐。
“這地方的人都這麼熱情嗎?”魚兒輕聲說道,看着大漢的行爲,心裡有些不能接受,太過邋遢了。
“過來吧,哥不吃了,嘿嘿!”看到二人在遲疑,麻利地將茶碗茶壺端了起來,油亮的黑衣袖子一伸,唰地一下,滿桌子的瓜子皮掃了下去,同時也恢復了樺木原有的平滑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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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漢如此熱情,再看看已然坐滿了人的客棧,也實在找不到還能同時坐下兩人的桌子。
魚兒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熊淵,熊淵則是輕輕一笑,很瀟灑地走過去並坦然地坐了下去。
看到熊淵坐下後,大漢眼神有意無意地擠了兩下,隨後哈哈笑道,“叫咱正哥就好,這小兄弟長的帥氣,今天咱請客!哈哈哈!”說罷放下手中茶壺,將已經蹭的錚亮的屁股又坐在大椅子上,看着魚兒哈哈笑道。
“呵呵,多謝大哥看得起!”魚兒只得冷笑熱哈哈地打着招呼,手下卻朝着熊淵的大腿擰了下去。
“呃!”被擰的太過疼痛,卻是不能出聲,“嘿嘿!正哥您長的真的特點。”
“哈哈,兄弟有意思,吃的多了,自然有特點了,”看不到一絲筋骨的胖手,沾滿了油漬,擡起手來爲熊淵二人倒上了茶水,“你叫四兒是吧,來!喝些水,咱的手沒沾到水的。”
魚兒擰着眉頭,卻看不出熊淵哪怕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反而對這人很好奇,也很友好。
看到大漢將茶碗推來,一雙白皙的手,只得接住,口中不停地謝着。
山莊客棧的小二兒,手腳也麻利的很,這功夫已經爲熊淵掂對了四樣小菜並着五斤牛肉送了上來。
“好!給我就成!”大漢將油手,在膝蓋上狠狠地蹭了幾下,順便接過了小二送來的肉菜。
“你肯定是三兒了,”大漢將手中東西放置好後,便斜斜地靠在椅子背上,看着熊淵說道。
“正哥真是好眼力,在下佩服!”
“嘿嘿,咱長白山最多的就是熊了,熊大熊二沒出山,三和四兒倒是出來了!”大漢嘴裡嘟囔着,適時地扔了幾粒花生不停地咀嚼着,說的很輕,卻清清楚楚地傳入魚兒耳中。
鳳目突現冷光,掃了過去。
“山裡沒食了,只能出來轉轉,”按住了魚兒端起茶碗的左手,熊淵無所謂地說着。
“也好,也好,要不咱來點酒喝喝?”大漢將身下椅子壓的嘎吱直響,伸手去抓着盤中的花生,張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熊淵。
“好,與正哥談的如此投機來幾壇竹葉青,”熊淵順勢便站了起來。
“錯!這裡只有女兒紅,那來的竹葉青,”厚厚的眼皮一吧嗒,看都不看龍興魚一眼,只顧着吃他手中的花生。
“三哥從小就不喝酒,還請哥哥不要爲難他,”魚兒畢竟是女孩,只怕喝酒誤事,同時也很討厭眼前這看不透的大漢,替熊淵打着圓場。
“哪裡話!”扔到嘴裡一顆花生後,大漢左腿搭在右腿上,向前起了起身子說道:“他是從來就沒喝醉過!”
聲音輕的很,估計站在身邊的熊淵都沒聽得太過清楚。
魚兒心中確如同平地炸雷,只被炸的外焦裡嫩,如自己在山中烤糊的山雞。怔怔在想了半晌,才緩地神來。
‘原來這傢伙比魚兒還了解熊淵,這到底是誰?’心中的疑惑只比長白山的迷霧要濃,而不會有絲毫的稀薄。
轉頭看着已然站起的熊淵,一雙鳳目不解地盯着他,要熊淵現在就爲自己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熊淵微微一笑,虎目閃動着親切的光芒,揮手喝過小二,吩咐道:“先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
“四兒,咱銀子夠不?”坐下後,不但沒解除魚兒心中之惑,卻打起了囊中的銀子。
魚兒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只能點頭表示,銀子大大地有,你可着勁兒地花都花不完。
不管怎麼着,你也得給老孃說清楚,這一身油光,胖的幾乎沒邊,還滿臉髒兮兮的胡茬子,這人到底是誰?若是沒必要,我魚兒的銀子也不會讓你隨意地揮霍。
心中想着,眼中問着,手亦是沒停下來,施展着女人獨有的絕技‘擰腿神功’。
吸溜着口中涼氣,躲也沒地方躲,口中鄭重地說道:“這位是正哥,知道不,四兒?”
“鄭哥?”
“對,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