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熊淵疑惑地看了看衆人,他想不清楚這張正到底要說什麼。
“它在降龍羅漢的座前!”張正說道,“我等與一眉前輩均認爲是一戒大師所爲,爲的是指示我等找到兇手。”
“你確定是在降龍羅漢的座前?”熊淵問道,因爲在他進入大雄寶殿的時候,裡面有很多羅漢雕像。他並不清楚那些雕像都有誰。
“確定,降龍羅漢的雕像,就在一戒大師身體正對的方向!”張正很嚴肅地說道。
“哦,這就不難解釋,爲什麼紅狼的身形會有那麼大的變化了,”熊淵按照邏輯說出了心中已得到解答的疑問。
“也是兇手故意給了紅狼發出求救信號的時間,纔會有如此結果。”熊淵右手拇指與食指輕捏着下頜,“與紅狼有仇的人,都是如我一般。他是不會反抗的,從對我的舉動中就能看的出來。所以很肯定地說,兇手是想陷害於我,令我陷入萬劫不復!”
“兄弟你認爲是何人所爲?”張正上前說道。
“青,龍,會,”熊淵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鍥而不捨。”
“如若真是如此,我等便不能輕舉妄動,需計劃周全纔好,”卜鷹走上前來說道,顯然幾人先前也是討論過此事,對熊淵的想法也很支持。
“哎,沒想到大家的想法竟是如此一致!”張正哀嘆一聲,全身散了架一般,呈‘大’字形躺在客房的榻上。‘青龍會’這樣一座大山,壓到誰的身上都會讓人有種無力感。
“那下一步,我等該如何去做?”吳清風看着身邊的主心骨卜鷹問道。
“我等的實力對於青龍會來說,還是太過渺小了,觀察後再做決定吧!”卜鷹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張正說道。因爲對於這個案件,最有說話權的就是躺在榻上的張正。
“也只能如此了,不然沒有找出兇手是誰,我等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張正又坐了起來,“青龍會擁有江湖十大殺手中的五人,並且都處於榜單的前列,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靠近青龍會。”
“這些你都知曉,真是不凡!”熊淵根本就不清楚江湖中的殺手都有那些是榜上有名的,對張正也很是佩服。
“是啊,太厲害了!”吳清風、白哥、紅雪也是齊齊地說道。
張正輕聲嘆氣說道,“雖爲捕頭,其實就是夾在黑白兩道中間的人物。如果對江湖中的事情一點都不曾知曉,我真是不曉得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有勞張捕頭爲這幾隻菜鳥,普及下江湖知識,在下前去與前輩們處理一戒大師的後事。”卜鷹對着愁眉不展的張正說道。
“好啊,反正閒來無事!”張正心想無論如何此時也不會去尋青龍會的晦氣,還不如與幾位年輕人走的近些,以後也有個照應。對於以捕頭爲職業的張正來說,與人相處的機會有很多很多。但對面前幾個實在的年輕人,他心裡是非常願意與他們接觸。不用考慮說錯話會怎樣,更不用掩飾內心的孤獨。
“那快說說吧,江湖十大殺手都有誰啊!”紅雪初出茅廬,更是對江湖之事抱着神秘的心理。
“殺手榜上的第一位,是誰都不可以撼動的,他就是想噹噹的‘劍神’西門吹雪,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張正看到卜鷹出去,心下更是放鬆,拿出了一派大哥的神態,看了看坐在其身邊的衆人說道。
“不知道!”熊淵對江湖之事,更是雲裡霧裡,他就是比白紙還白的白紙一張。
“這?”張正亦是爲之氣結。怎麼也不會想到,有如此高深武功與智慧的熊淵。竟是連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是誰都不知道,真真一個武癡而已。
“怎麼和你說呢?他就是……,唉,這麼着吧,你就記住他吹的不是雪!”張正指了指窗外的雪地,“而是‘血’,”張正又指了指自己的血管說道。
“劍神如我,我如劍神,這就是西門吹雪最真實的寫照!”張正拍了拍熊淵的肩膀說道。吳清風、白哥、紅雪幾人也是點了點頭,看着迷糊的熊淵,顯然他們是聽過的。
“他很無情嗎?”熊淵想起師父曾經說過作爲一個殺手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不能有情。
“我等應該稱其爲‘劍神’,而不是他。”張正糾正完熊淵的叫法後繼續說道。“相傳劍神年輕的時候,追求的境界乃是‘無情’,曾與妻女相忘於江湖。後經淨空法師說禪,悟得至情至性境界。隨後便是隱居不出,誰也不知道劍神此刻到底住在哪裡?”張正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進入了遐想的境界。
“又是淨空法師!”熊淵聽得張正如此一說,想起了英伯有關於風之劍的解釋。
“是啊,淨空法師是一位真正參悟了佛道的法師,遊覽天下,行蹤不定。”張正說道。
“哥,那不就是‘風之劍’追求的境界嗎?”紅雪想起熊淵送給她劍的時候,說過的話,似乎與這個很相近。
“‘風之劍’?誰擁有風之劍?”張正聽到此話,也不犯迷糊了。眼睛瞪的老大,掃視着兄妹四人。似乎這樣就能看得出誰是‘風之劍’的主人。“難道是你?”張正指了指身邊的熊淵。
“是啊,怎麼?”熊淵也是很疑惑,爲什麼他聽到‘風之劍’,反應會這麼大。
“你是熊將軍的後人,真是太好了,”張正激動地把比他還高上一頭的熊淵抱了起來,大叫着縱着懷中的熊淵。
“張捕頭,你總這麼激動,叫我情何以堪?”熊淵苦笑道,“難道你知曉‘風之劍’是我爹的遺物?”
“當然知道,熊將軍忠心爲國,那個朝臣不曉得!儘管我不上朝,哈哈!”張正將熊淵放下來後說道。
“關於我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快告訴我!”熊淵急切地說道。
“我只知道皇上也再滿天下的找你,熊將軍的事,我也是一點不知,”張正的心也是沉了下來,感覺很愧對熊淵一樣。
“呵呵,無妨,皇帝老兒找我作甚,難道他想要我去殺了他?”聽到當今天下最大的人物再找自己,如何也要弄個明白。
“瞎說!萬歲爺只是想彌補當年的過錯,加封於你!”張正按住了熊淵的嘴巴,看了看門外,輕聲說道,“我這就回去稟報張大人,說我找到你了。對,追查兇手的事,你不用幫我做了。”
“不行,如果當我是兄弟,你絕對不能把我的事傳進宮裡,現在有人想殺我,”熊淵也是很嚴肅地對張正說道。
“誰這麼大膽?”張正非常氣憤地說道。
“如今還不曾查明,所以只有請兄弟幫我一次了。追查兇手的事,我當然不會放下,只因那也是我的恥辱!”
“好吧,如果你認爲我不能保守這個秘密,你可以殺了我。”張正看了看其他幾人,他們很明顯地早就知道這事,卻是沒人提起。
“哈哈,我如何會殺我們的張大捕頭,除非我不想與他做兄弟了,哈哈……”熊淵朗笑道。
“呵呵,好吧,是我把你想的太壞了,”張正很慚愧地笑道。
“哥,那這劍,你還是取回去吧!”紅雪更是感到自己做錯了事一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了風之劍,對熊淵說道。
“傻丫頭,說什麼呢?沒聽你師父說嗎?我最適合用無情劍了,”熊淵微笑着看着這個可愛又單純的小妹說道,“不過,以後這劍不能輕易示人了,就算你師父最好也不要知道此事,就當是個玩物吧!”
紅雪點了點頭,也是不敢再去提及此事。
“哇,兄弟你真的不是凡人啊,風之劍當玩物!”張正瞪大了雙目,滿臉的不相信。
“怎麼,難道你窺視‘風之劍’,那可要小心我這雙肉掌了!”吳清風早就想與張正過擡怎會放過這種時機。
“窺視我可不敢,你那雙肉掌,怎麼也不比我這刀硬不是!”張正也不怕他的威脅,狠狠地看了看腰間如墨的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