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朗質疑老爺子老糊塗了,頓時惹的老爺子很不開心,氣的吹鬍子瞪眼罵道:“死兔崽子,我還沒糊塗,倒是你,糊塗透頂。”
“爸,我怎麼就糊塗透頂了?”畢朗鬱悶不已問道。
老爺子哼道:“怎麼不糊塗,別以爲我老了就不知道事情,我心裡比誰都清楚,萬隆那混蛋兒子仗着他爸的財力,什麼壞事蠢事沒做過,這種混球小子早就該拉去槍斃了,他的狗命留着就是對黨對國家形象的嚴重損害,曾毅哪裡做錯了,就該廢了他,省得礙眼。”
“爸,不是這個理,他再有錯,也輪不到曾毅教訓吧。”畢朗叫屈道。
“給警察去教訓,他們敢嗎?”
老爺子的話頓時叫畢朗噎住了,不知道拿什麼反駁父親,老爺子見他蔫了的樣子,哼唧一聲,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善後?臭小子,我告訴你,咱們畢家的男兒不怕惹事的,就怕不惹事的,那種乖寶寶兔,我見了來火,回頭你讓富春去找曾毅,讓這小子跟在他後面學學怎麼做人。”
“啊?”畢朗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老爺子抄起柺杖喝罵道:“啊什麼啊?還不去辦。”
“是。”畢朗無奈滿臉的苦澀的出了書房……
……
這邊,曾毅帶着醉醺醺的安若然回了酒店,讓趙小雅幫着給洗了澡,換了衣服,自己還是不放心,守在了臥房外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醒來,安若然見到了陌生的壞境,第一反應自己失身了,她連忙爬起來檢查,發現自己雖然被換了衣服,但是並沒有失身,緊張的心情頓時緩解下來。
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安若然心中一陣後怕,她下牀,緩緩的走出了臥房,見到了沙發上還在熟睡的曾毅,吃驚的脫口喊道:“曾毅,你怎麼在這?”
曾毅睜開眼,坐起身來,衝她丟來一個生氣的白眼:“要不是我,你能安穩的在這躺着?”
安若然臉色刷的一白,驚恐的問道:“你昨晚去了帝尊夜總會?”
曾毅拿眼有些不悅的瞪着她,不說話,安若然頓時怕了,惶惶不安的站立着。
屋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而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良久,曾毅開口道:“坐吧。”
安若然點點頭,急忙小跑的入座,坐下來的她不敢擡頭看曾毅,心裡惴惴不安。
曾毅開口問道:“說吧,爲什麼去夜總會跳那該死的鋼管舞?”
安若然聽出了曾毅心中的怒火,不敢應答,頭低的更加低了。
曾毅見她這樣子,更爲惱火,一拍茶几喝道:“說。”
這一下子拍的安若然肩膀聳動一下,嚇的差點就哭了,帶着哭腔回道:“是我爸逼我的。”
“他?”曾毅一愣的,怒火瞬間消散了,可是隨之又迸發了,不是對安若然的,而是對她父親安畢懷的,努力壓住怒火,曾毅詢問道:“他回來了?”
安若然點點頭,沒有吱聲,曾毅見狀,問道:“他輸光了?”
安若然還是點點頭,曾毅見狀,無奈一嘆,安慰問道:“攤上這樣的父親,你恨嗎?”
曾毅聽到這話,直接無語了,這就是個待宰的羔羊,逆來順受慣了。
曾毅想了想,問道:“他欠了多少錢?”
安若然聽到曾毅這麼問,急忙搖手道:“不,曾毅,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曾毅見她這樣,完全一愣的,隨即苦笑道:“會所都被封了,你覺得我還有錢嗎?”
“不,英姐說過你很有本事的,我不相信你會沒錢。”安若然這話說的很奇葩。
不知道的人還當她是心機女,在奉承曾毅,想曾毅幫她還債。
但是其實呢她是天真無邪,沒有多做考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曾毅是知道她的,微微一笑:“你說對了,我還就有辦法賺錢,不過這次我可沒打算幫你父親還債,他是他,你是你,你不該爲他而活着,再說了,你別忘了,上次的債務事情已經讓你是我的人了,你要爲誰活着也該是爲我活着。”
這話說的有些露骨無恥,但是話糙理不糙,安若然被說的臉頰泛紅,整個人宛如熟透的蘋果,忸怩着等着曾毅採摘。
不過曾毅眼下可沒興趣採摘她,而是繼續對她問道:“你父親欠了多少錢?”
安若然眼神一黯的,無奈道:“我爸欠了五千萬賭債。”
曾毅眉頭一蹙的,問道:“在哪賭的錢,居然輸了這麼多?”
“他當初逃到了蘇州,在那一個地下賭檔輸的錢。”
曾毅聽到是在蘇州,隨即問道:“劉光頭和這賭檔有沒有什麼關係?”
安若然回道:“劉光頭好像也喜歡去那賭錢,和賭檔的老闆有些交情,我和我爸被抓去時,他恰好見到我,就提出要我在夜總會上班還債,曾毅,雖然我被逼跳舞,但是我的身子還是乾淨的,沒有被任何人碰過。”
曾毅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賊笑,安若然這最後一句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這是在向他表忠心呢。
“好,你先在這住下,家裡也別回去了,等我把一切都解決後再說,對了,把你父親的地址給我。”
“好。”
要了地址,曾毅便出去,交代了一下趙小雅好好照顧,便去尋了陳光華,開口便問道:“老陳,想不想賺一筆零花錢。”
陳光華被問的一愣的,不解問道:“零花錢,有多少?”
曾毅笑道:“我想去蘇州賭檔玩玩,賺他個幾億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開玩笑吧,賭檔有那麼多的資金嗎?”陳光華有些不信道。
曾毅搖頭道:“我沒開玩笑,安若然的父親安畢懷當初卷錢跑路,身上少說有上億的錢,可是就在蘇州的賭檔輸光了本,而且還欠了五千多萬,所以我懷疑這不是個小賭檔,如果去玩的話,絕對能撈不少外快,一句話,你去玩不玩,給個痛快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