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緩慢的行駛着,陽光撒入車內,暖洋洋的,讓人生出睏意,曾毅依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忽的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傳入鼻內,曾毅心頭一凜的,睜開眼衝味道的來源處看去,見隔着三排處,居然有人打翻了瓶子,刺鼻的味道正是從其中傳出的。
“有意思,居然有人出門攜帶白醋的。”曾毅聞着味道很濃烈,忍不住嘟囔一句。
這打翻瓶子的人三十出頭,見衆人都衝自己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拾着,並且衝過來的乘務小姐解釋着。
曾毅耳尖,聽到了二人的談話,原來這人是去推銷廠裡做的白醋的,不成因爲行李袋拉鍊沒拉好,瓶子因爲車廂慣性翻了出來。
明白是這樣,曾毅也就沒在意,繼續假寐,不過很快他就睡不着了,因爲白醋的酸味尚未褪去,又迎來了一股香水味道。
這是玫瑰香水味,味道很濃烈,本來挺好的味道,因爲和白醋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反倒叫人聞的異常難受。
曾毅睜開眼,便見在自己的座位前,有一位小姐正在放自己的行李。
小姐身着牛仔褲,上身是白色襯衫,很是幹練的打扮,牛仔褲將她修長的雙腿包裹的筆直亭亭玉立,曾毅忍不住衝小姐身上多瞄了兩眼。
不巧的是小姐放好行李,低下頭來恰好和他四目相對,曾毅此刻的目光可是夠火辣的,直欲看破她的襯衫,這一對視,很快得到了美女惡狠狠的反瞪。
曾毅摸了摸鼻尖,暗叫不妙。
“流氓。”美女坐下來,似乎還不解氣,小聲的咬牙罵了句,這時候拿起了耳機塞入耳朵內,目光遊離到窗外,不再理會曾毅。
曾毅眉頭挑了挑,對於這美女的辱罵,他沒做出反應,而是拿眼偷瞄這位美女的長相。
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直而挺的瓊鼻,一張櫻桃小嘴甚是可愛。
“好一個五官。”曾毅忍不住讚美,再拿慧眼看人時,曾毅愣着了,因爲在美女鼻尖的財富宮處一片烏黑,這是要破財的徵兆。
“這……”曾毅一驚的。
看這美女的打扮,也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約莫20出頭吧,說不定還沒踏足社會,還是個大學生,這樣的小丫頭怎麼會招惹破財的厄運呢?
曾毅想不通,本想再仔細看看的,豈料美女突然摘下了耳機,衝着曾毅惡狠狠瞪眼喝道:“你這人有毛病啊,看夠了沒,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好火爆的脾氣。”曾毅感慨一句,見美女死死的瞪着自己,他不禁感到尷尬,於是起身去趟洗手間。
回來時,曾毅便悲劇的發現自己的位置居然被人佔了,佔據他位置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媽,大媽那體格,直有曾毅兩個大,穿金戴銀的,尤其是手指頭上戴着三個戒指,戒指上還鑲嵌着貓眼大小的寶石。
“好一個暴發戶。”曾毅心頭下了定義,見女孩和這位大媽聊的那叫一個火熱,曾毅不願意去打擾,反正這旁邊也有位置,就將就坐下來閉目養神。
約莫半小時後,突然一聲“啊”的叫聲響起,曾毅陡然從睡眠中驚醒,循聲望去,便見到女孩驚慌失措的讓開位置,滿臉驚愕的看着剛剛的座位底下。
在座位底下,有一隻綠寶石戒指,此刻已經被踩的四分五裂,上面的寶石也風崩離析了。
“對不對,周太太,我不是有意踩壞你的戒指的。”女孩緊張的賠禮道歉。
曾毅一聽這話,眉頭蹙的更緊了,暗道這女孩的要倒黴了。
果然如曾毅預料的一般,周太太立馬氣呼呼的站起來,手指戳向她的面孔,氣呼呼喝道:“死丫頭,我好心好意給你看我的戒指,你怎麼這麼不當心,居然把它給踩了,你賠我。”
女孩也知道自己理虧,急忙問道:“我賠,我一定賠你,要賠多少纔好?”
周太太豎起一根手指頭,女孩疑惑的試探性問道:“一千塊嗎?”
“一千?你做夢。”周太太哼哼的一瞪眼。
“一萬!”女孩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她的貝齒忍不住咬起下嘴脣,嘴脣被咬的煞白,都快要咬破了。
一萬塊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多了。
“什麼一萬,是十萬塊。”豈料周太太獅子大開口,居然要價十萬。
車廂內的人一聽滿是譁然之色,全部都驚訝的看向周太太,一個戒指要十萬,這也太貴了。
“喂,我說這位太太,你的戒指不值十萬吧,要這麼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有好心人忍不住出言說一句。
周太太立*神惡狠狠的瞪過去,潑婦罵街罵道:“你個窮鬼知道什麼,這是我老公買老孃的,東西有價,但是情意無價,有本事你把戒指還原了,老孃我分文不要,要是沒那本事,賠錢來,十萬塊一分不少。”
被罵的這人氣的直捶胸,拿眼狠狠瞪過去,氣的是欲言又止,不再多話。
女孩這時候臉色依舊很慘白了,要她拿出十萬塊來,這哪可能,於是懇請道:“周太太,十萬塊我真拿不出來,要不,您少點,按照原價賠償吧,我謝謝你了。”
女孩說着深深一鞠躬,周太太立馬嚷嚷道:“什麼原價賠償,十萬塊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們警局去說。”
“不,我不去警局。”女孩一聽要去警局,頓時惶恐萬分。
周太太冷笑道:“不去警局也成,那好,待會兒跟我下車,去我店裡打工賠錢。”
“去你店裡打工?”女孩一愣的,忙道:“不行,我還要回金陵大學去,沒有時間打工。”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打電話到你學校去”周太太惡狠狠要挾道。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跟你去打工賠錢就是了。”女孩最終屈服了。
曾毅瞅着不對勁,這事情好像是有預謀的。
要知道,這個周太太太過囂張跋扈了,而且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這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和貧民攀上關係,而且剛剛還一副很熱心的模樣,這不是擺明了居心不良嘛。
於是曾毅起身詢問道:“等一下,你要這女孩去打工賠錢,是去打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