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冉整個面上呈現黑氣環繞,這黑色大有往他面頰骨竄去的趨勢,而且面上覆蓋嚴重不說,更是往她雪頸之下而去。
這是死氣,而且快到了積重難返的程度。
曾毅見狀知道不妙,急忙伸手在江筱冉的背上一點,度入一點精純的內氣,助江筱冉暫時止痛。
江筱冉疼的額頭直冒冷汗,此刻不疼了,她長長的鬆了口氣,道:“謝謝你。”
“先別急着謝我。”曾毅沉聲道:“你現在的身體十分糟糕,告訴我,你最近都吃什麼了,或者做了什麼事,居然叫你有性命之憂。”
“什麼?我會死?”江筱冉吃驚不已,因爲生病而有些凹陷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無神而焦慮的瞪向曾毅。
曾毅曾毅沉聲解釋道:“我看你面相全部呈現黑氣,黑着死氣也,你這麼嚴重的黑氣覆蓋在整張臉上,只怕……”
曾毅忽的不說了,此刻他近距離以慧眼看江筱冉,居然看見了一些東西。
零星的畫面在眼前閃過,江筱冉對鏡子化妝梳頭,很快畫面再轉,化爲了一個美豔的古裝女人在對鏡貼花黃。
“西施的病閨鏡!”曾毅吃驚的脫口喊道。
這話一喊出來,江筱冉的神色一變的,她終於是相信了自己的猜測:“我之前月事來的時候沒有這些毛病,但是最近卻發現只要照鏡子肚子就會格外的難受,本來我以爲是這鏡子太神奇了,但是剛剛我就照了下鏡子,肚子就特別的疼,疼的要死了的感覺。”
聽到江筱冉這麼說,曾毅皺眉問道:“你把病閨鏡帶蘇州來了?”
“帶了,就在臥房內。”江筱冉虛弱的指着屋內。
曾毅忙起身步入屋內,見到了牀頭的鏡子,此刻他再以慧眼看此物時,發現這鏡子上面成像銀白黑色兩股氣息,氣息環繞不息,互相爭鬥形成一股太極之式,在鏡面上縈繞不息。
一副副主人使用過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施使用。
西施每日對鏡梳妝,月發的美豔,但是同時因爲月下梳妝,每日一病不起,白天對鏡精神好轉,但是每到夜晚邊又反覆,如此反反覆覆,把個吳國上下的大夫弄的是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而吳王更是魂牽夢縈,不思朝政,終致滅國。
而吳國滅後,西施得以自由,但是勾踐卻將她秘*死,處死時她的鮮血染上了鏡子,死前怨念不消,於是日後凡是使用這鏡子的女子都病死閨中。
有人視其不幸,便將它下葬,不想如今重見天日,再度來害人。
“想不到你竟然怨念這麼深。”曾毅感慨一句,伸手拿起鏡子,來到客廳衝江筱冉道:“這鏡子雖然神奇,能讓人魅力十足,但是用久了會送命,你是想要漂亮的死去,還是想要活命。”
“我要活命。”江筱冉再愛美,到了此刻也不敢胡來了,只能忍痛割愛了。
“那好,我這就拿這鏡子收了你身上的病氣,然後把它找個地方埋了。”
“你要怎麼收病氣?”江筱冉好奇問道。
“這個你別問,只管躺着就好。”
“哦。”
江筱冉不敢大意,急忙在沙發上好好躺着,本來她想睜開眼睛的,但是曾毅讓她閉眼,她不得不閉眼,忽的只覺得身上一片暖洋洋的,被病痛折磨的不行的她只覺得眼皮格外的重,終於是熬不住了,沉沉的睡下了……
曾毅以自身內氣驅動,壓住了鏡子上的死氣,再對江筱冉照鏡,將她身上的病氣,死氣盡數收了回來,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都軟了,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暈倒。
曾毅休息片刻,恢復了力氣,拿了毛毯給江筱冉蓋上,自己則布包好了病閨鏡,然後拿走,找地方埋起來。
豈料曾毅纔出了招待所,便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只覺得手中一空,病閨鏡就被人給偷走了。
“誰!”對方居然能夠如此神秘的把東西偷走,曾毅着實嚇了一大跳,他急忙拿眼慧看四下掃視,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
曾毅拿鼻子嗅了嗅,以相味之法作出判斷,立馬驚覺道:“日本忍者!”
《八門寶鑑》中有記者,忍術源於華夏,爲五行遁術改版,善於潛行偷雞摸狗,而日本女者身上更是藏香,此香獨特,用去藏行驅蚊避蛇蟲。
曾毅一聞清這香味便猜到了來偷東西的是日本女忍,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會有日本女忍盯上他手裡的病閨鏡。
這東西的出土到現在貌似沒有曝光過吧,那對方又是從何處得知的此物下落?
曾毅想了許久也沒理出個十分清晰的頭緒來,最後索性不想了,本來就是想把東西埋掉,免的他再害人,如今有人搶走害自己去,反倒樂的輕鬆自在,回酒店睡大覺去。
……
江筱冉沒有再來找曾毅了,曾毅知道她的病好了,也樂的輕鬆自在,準備大吃一頓,不成想纔來餐廳吃飯,李廣袤就來了,還是那氣呼呼的樣子。
這小子居然兩隻眼睛都淤青了,一個深,一個淺的,這樣更像是熊貓了。
曾毅一見就偷樂,這哥們估計昨晚送飯時候做了什麼得罪美女的事情了,不然鐵定不會又捱揍。
李廣袤一過來就拍桌子叫道:“姓曾的,你個混蛋,你還敢來我這蹭飯吃,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的我又捱揍。”
“噓!”
曾毅做了一個噓聲,指了指四周顧客看過來的詫異目光。
李廣袤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招搖了,氣呼呼的衝他一瞪眼:“跟我去包廂談。”
一進包廂,李廣袤就要掐曾毅的脖子,老規矩,曾毅又撥的他原地轉了一個圈。
曾毅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道:“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猜你送飯去,刑警都誇你好來着,然後你洋洋得意了是吧,對江筱冉說什麼胡話才招惹她打你的吧。”
李廣袤氣的握拳,衝曾毅咆哮道:“我才什麼都沒說呢,人家不過是要拉她一下小手,哪裡曉得她就揍過來了。”
“笨啊。”曾毅心裡直偷樂,衝他鄙夷的一掃眼:“泡妞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你昨晚應該是藉着送飯的機會邀請她一起看個電影或者吃飯什麼的,哪有你這樣直接上來就要拉手的,不揍你這個登徒子揍誰啊。”
“哪那麼多麻煩事情,我泡妞從來都不超過三天就上牀的,這次真是麻煩,不泡了。”李廣袤甩手打起了退堂鼓。
曾毅立馬道:“這是你說的,主意我是給你出了,是你自己不幹的,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是要做。”
李廣袤氣的鼻腔重重哼了一聲,嚷嚷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