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操個給我看看啊。”牛天德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人羣立馬化開一條道來供他走上前。
曾毅看清了來人,來人五短身材,肥嘟嘟的,一對三角眼眯細的看人,脖子和手臂上的金項鍊格外的扎眼,整個和個土豪似的。
全村人窮的叮噹響,就肥了他一個人,曾毅越看越有氣。
牛天德瞪着曾毅,不屑的鄙夷笑道:“小子,你膽子挺肥的啊,我們牛家村的家務事也是你這個外人能插手的,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曾毅冷哼道:“想打我嗎?來啊。”
啪!
曾毅把畫板往地上一放,脫了外套,擺開架勢等着。
牛天德一見笑了:“還是個練家子啊,還愣着幹嘛,打啊。”
村民一哄而上,曾毅雙眼中射出兇光,大喝一聲衝上去,和這羣賭徒戰在了一起。
曾毅拳腳厲害,可他就一個人,所以身上沒少挨拳腳,但是這傷不了他,就是弄的有些灰頭土臉。
打到最後,警察開車來了,一見這場面,立馬沖天開了一槍。
乓!
一聲槍響震的所有人都抱頭蹲下來,在場的就曾毅和吳天德站着不動。
兩個警察一見曾毅居然不怕槍聲,槍口立馬對準了他,嚷嚷道:“小子,很能打是吧,請你吃槍子,你吃的消嗎?”
牛天德也囂張道:“小子,有你苦頭吃的,在牢裡可要念着咱的好。”
牛成見到這樣,哭天喊地起來,無數的辛酸苦楚寫滿他的臉上,此刻的他是多麼的無助。
曾毅由始至終冷眼看着這一切,他的身上滿是灰塵,鳥都鳥槍口,拍掉了塵土,然後去穿上外套,背上畫板。
警察見到這樣囂張不可一世的傢伙,氣的嘴都歪了:“混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槍。”
曾毅冷笑的斜瞪向他:“你不敢開槍的,我要是死了,會給你們惹來無數麻煩。”
“媽的,當老子嚇大。”警察照着曾毅的腳前就是一槍,子彈迸射出去,在水泥地上彈射出去。
擦着曾毅的褲管飛出去,曾毅頓時大怒了,無法無天到這程度了,可見此地的百姓被這些貪官污吏魚肉成什麼樣子。
“小子,你囂張啊,繼續囂張啊,我看你還怎麼和我囂張。”警察舉着手槍走過來,另一隻則掏出了手銬。
曾毅目光眯細起來,手插入口袋中,撥了個快捷鍵,直接打電話給了牛萌萌。
牛萌萌接通,剛剛喊道:“喂……”
便立馬聽見了曾毅的怒斥聲:“身爲警察,你們卻幫着這混球魚肉鄉里,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媽的,老子就是王法,你能怎麼招我。”警察上來將曾毅的雙手反扣到身後銬上。
曾毅假裝掙扎喊道:“你們要抓我去哪裡,放開我。”
“去哪裡,當然是我們鄉派出所走一遭了,小子,一會兒有你罪受的。”
牛萌萌聽到這些,臉色一沉的,也不廢話了,把電話掛斷,然後立馬打電話叫劉子政。
劉子政原本是公安局副局長,如今已經被牛萌萌扶上位,成爲了政法委書記兼職公安局長。
他正春風得意了,想着現在成了牛萌萌這個代縣長的心腹,日後少不得攀上高枝,步步高昇。
可牛萌萌突然來的一通電話罵的他面如土灰,徹底懵了。
曾毅是什麼人,他可是牛萌萌跟前的紅人,上次交通事故,曾毅在其中出了大力,要不是他安撫羣衆,牛萌萌的官位肯定不保。
而且因爲此事受牽連的陽城縣官員一定不少,尤其是公安局受牽連最廣。
如今劉子政上位,說白了很大程度上是沾了曾毅的光,可眼下倒好,他轄下的派出所居然扣押了曾毅,而且聽牛萌萌一說是百里鄉派出所,劉子政死的心都有了。
百里鄉什麼德行,旁人不知道,他劉子政最清楚不過了,他的姨妹子陳嬌不就在派出所當所長嘛。
陳嬌的爲人如何,劉子政最清楚了,他不敢遲疑,立馬打電話給陳嬌。
陳嬌突然見姐夫打電話過來,皺了皺眉頭,問道:“姐夫,你好。”
“我好個屁。”劉子政當即破口大罵。
陳嬌被罵的秀眉一蹙的,立馬不悅道:“姐夫,你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啊?”
劉子政壓着一肚子的怒火質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麼當的所長,好端端的你抓誰不好,非要去抓曾毅幹嘛?”
“曾毅?誰是曾毅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人。”陳嬌一頭霧水道。
“你還和我鬧迷糊,我可告訴你,立馬把人給請出來,要是處理的不好,你這個所長就等着賦閒在家吧。”
啪一聲劉子政掛斷了電話,陳嬌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衝外面喊道:“來人。”
陳嬌立馬吩咐道:“去看看剛剛抓了些什麼人,有沒有一個叫曾毅的。”
“是。”
很快這警察回報:“所長,還真有個叫曾毅的,正在審訊室鬆骨呢。”
“媽的八字的,誰讓你們動刑的。”陳嬌一聽暗道不妙,蹭的一下起身然後直闖審訊室。
一闖入審訊室,便見到曾毅在受刑。
這刑罰很簡單,就是墊一本字典在曾毅的胸前,然後警察拿榔頭捶打字典。
如此一來,這犯人身上可以沒有一點外傷痕跡,但是內裡其實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
曾毅在陳嬌趕來前已經吃了十幾錘頭了,不過他身體好,加上又有內勁,這才和沒事人一樣。
反倒是打人的兩個警察手都酸了,鬱悶道:“這小子吃什麼長大的,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陳嬌進來,恰逢聽到這話,氣的抓狂叫道:“你們兩個混蛋,誰讓你們抓的人,還敢用私刑。”
兩個警察被罵的懵了,他們驚訝的看向所長,再看看曾毅,意識到抓的人不簡單,立馬過去湊到陳嬌耳邊把事情原委說了:“陳所長,他是牛天德讓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