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院離後罩房有些距離,具體吵鬧的內容聽不見,但是林沐秋那近乎嘶吼的大嗓門還是把沈月容給吵醒了。
此時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善,眼神迷茫,連顧景淮進來了都沒反應。
而顧景淮看着沈月容一副沒睡醒的惺忪樣子,心立刻就軟了下來,這自己看上的小姑娘,即使還沒洗漱,也是這麼的迷人,粉嘟嘟的小嘴,更是讓人覺得眼饞。
顧景淮把臉湊到她跟前,她才嚇了一跳,揚起了那張沒睡醒的臉,呆呆的看着顧景淮。
“你怎麼來這麼早?這兩個小丫鬟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
沈月容再一看,哪裡還有寶珠寶翠的影子,早就被顧景淮打發下去了。
她胡亂批了一件外衣,再看頭髮也亂糟糟的,就開始趕人了。
“你先出去,我要洗漱。”
顧景淮直接把她抱在懷裡,低聲耳語:“這一出去我可就要回去了,縣衙還有事情要忙,剛纔在前院耽擱了一會兒,不然也不至於時間這麼緊湊了。”
前院,剛纔聽到林沐秋怒吼,不會林沐秋又做了什麼吧?
沈月容有些擔憂的問道:“是我後孃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顧景淮想起剛纔林沐秋的表現,還算盡人意。
他說道:“沒有,你後孃今天做的很好,讓我刮目相看了,她居然會維護你,真是難得一見。”
顧景淮聽沈月容說過一些,黃管家也從沈年華口中知道一些,所以他自然明白這個後孃,對於沈月容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對於今天的表現確實有一絲的意外。
沈月容不明就裡,疑惑的看着顧景淮。
顧景淮說道:“一會兒前頭自會有人跟你說發生了什麼,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月兒,我們年後就成親好嗎?”
沈月容一個激靈,突聞這個消息,她不驚有些呆住,但是對上顧景淮那如碧潭般深邃的眸子,她每次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顧景淮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麼不珍惜你身體的人,我只是想每天能與你相伴,日日夜夜都能看到你,一日三餐,兩人四季。”
沈月容明白顧景淮話中的意思,再加上一日三餐兩人四季的直白承諾,她的心早就化了。
再加上最近沒少賺錢,嫁妝也有着落了,不會輸給聘禮,她也有了底氣。
沈月容乖巧的依偎在顧景淮的胸膛,低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顧景淮只要一想到能把沈月容娶進門,就喜上眉梢。
“明日冰人就會來請期,今天事多,我就無法逗留了。”
顧景淮輕輕親吻了一下沈月容,就帶着愉快的心情,急匆匆的離去了。
沈月容這才反應過來,什麼商量啊,明天冰人就來請期,選日子不需要時間嗎?這明明就是通知好嗎,還說商量說的那麼好聽,霸道!
沈月容看着顧景淮離去的背景,嘟着一張臉,總覺得自己以後要被這個男子吃的死死的。
但是心底也有一朵甜蜜的花在綻放,她就要成親了,還是跟自己心愛的男子。
果然如顧景淮所料,他前腳剛走,林沐秋就急吼吼的來跟沈月容說起前院發生的事情來。
“月兒啊,你不知道沈婉那個賤人幹了什麼好事,真是氣死我了……”
沈月容越聽越皺眉,她依稀還記得初見沈婉,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又膽小,又柔弱,怎麼就變成了這般無恥模樣,讓人不驚膽戰心驚的。
沈婉是真的喜歡顧景淮嗎?在沈月容看來未必,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纔不會這樣不管不顧幾次三番的作踐自己。
沈婉喜歡的就是富貴權勢,再加上對沈月容一家看不起,就想着搶而已,完全就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聽完後,沈月容也知道爲什麼顧景淮說林沐秋今天表現不錯了,確實不錯。
沈月容說道:“恩,我知道了,能把婉兒送走也算是萬幸了,以後可不能讓她住進來了。”
林沐秋也說道:“恩,我會告訴你爹的,下次再要住進來,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的,把我們家搞得烏煙瘴氣的,真是氣死人了。”
林沐秋還沒離去,沈大山也來了。
“月兒,剛纔管家和我說了,王冰人明天就來請期了,過了年,你就要嫁人了。”
林沐秋這才知道這事,有些吃驚,也有些不捨,畢竟現在家裡過的好都靠沈月容,不會嫁人了就不管了吧?
不會不會,沈大山和沈年華在,沈月容怎麼也不會不管他們的。
沈月容笑着說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這事就爹爹做主吧。”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自古親事女兒家如果說,還想在家多伺候爹爹幾年,就是婉拒,如果同意,就是說爹爹做主。
沈大山接着說道:“這宅子是你的聘禮,自然也是你的嫁妝,縣令的後衙雖然也不小,但是沒這院子大,要不這院子就拿來給你們成親,我們搬隔壁去住。”
林沐秋頓時慌亂了,之前沈大山說的時候她附和,那是因爲她以爲沈大山是騙沈大田的,沒想到沈大山真的有這個心思。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住在三進院這麼久,現在再要住回隔壁的小一進,始終覺得彆扭。
林沐秋弱弱的反駁:“縣衙後院跟這比也就是小一點而已,他們才兩個人,也足夠住了啊,再說了,縣令不住縣衙,開堂審案的多不方便啊。”
林沐秋雖然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反駁,但是這道理說的沒有錯,不然以顧景淮的財力,自然是買得起更好的院子,何必住在縣衙後院。
沈大山卻固執己見:“才兩條街而已,又不是很遠,有什麼關係?”
沈月容看二人一會兒要吵起來了,趕緊打斷:“好了好了,爹,你們就安心住着吧,如果有需要我們再買個院子就是了,滿堂香上個月淨賺五千多兩,還有柳州府的酒鋪子,雖然我把大部分生意都給了其他鄉鎮的酒坊,但是我也沒少分利潤,現在手上近萬兩,要什麼院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