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走到曾茜惠身旁語重心長的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我不是經常教育你,我們可以窮但要窮得有志氣,不能虧欠人家的東西,欠了錢我們可以還,但欠了人情我們不能還也要盡力去的還!而現在他可以說是救了你父親的命的人啊,難道我們請他吃頓飯作以答謝還吃虧嗎?”
“那好吧,我帶他們去吃飯,您也還沒吃吧?”曾茜惠本來也沒有那麼固執了,現在他媽媽的一番話也徹底打破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徐麗看着毫無動靜的曾澤輝說:“你們吃吧,我守着你爸,待會給我帶一點就行了。”
“好的。那我走了。”說着曾夕惠就緩緩起身了,他腿腳顯得有些遲緩,可能是僵持的動作太久已經麻木了吧。
張世成和魏倩雪跟着曾夕惠出了病房,張世成的心情很是沉重,他沒有想到他在這裡吃的第一頓飽肚的飯竟然是像乞討一樣得來的。但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餓了一天了。
曾夕惠帶着張世成和魏倩雪從病房出來了,她現在才真正的注意到了張世成與魏倩雪的衣着。皆是破爛不堪,又十分奇怪,那張世成還留着一頭看上去從來沒有整理的長髮。曾夕惠實在不敢想象他們到底是哪裡人。在她的腦海裡,能如此打扮的就只有農村人了。
張世成剛想在給她重新解釋一下他上午不雅的舉動。沒料到曾夕惠卻不屑的對張世成說:“你們是鄉下來的吧。”
他只好十分恭敬的回答說:“在下乃是從湖北而來。那確實是在下的鄉村。”
“哼,我就說是鄉下的吧!…嗯,你還會醫術?”曾夕惠並沒有爲自己猜中而喜悅,因爲她認爲這已經是毫無疑問的。
張世成又十分恭敬的笑着說:“在下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你略知一二就能救回我的爸爸?那要略知個三四還得了?”
“慚愧,在下能力十分有限,你父親的病,並非短時間即可痊癒的。我只是在最短的時間裡遏制了他病根的延續,排除了病菌而已。”張世成拉了拉他始終揹着的藥箱說。
“你怎麼說話老是文縐縐的,而且都是‘在下’、‘在下’的,聽得好不習慣。”
“此乃在下的習慣,這個在下一時也改不過來。只是今天實在是讓姑娘受驚了!”張世成帶着愜意的笑着說。
曾夕惠想起了剛纔母親的誤會,心裡不驚有了久違的笑意,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如果那次真的是個誤會的話就算了,怎麼說你也是救了我父親的人,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張世成只是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曾夕惠等人出了醫院。曾夕惠帶着張世成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麥當勞餐廳。裡面生意十分的好,曾夕惠上前去排隊了。
張世成不管這些直接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然後大聲嚷嚷:“店小兒,上兩饅頭先!”喊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爲大家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張世成,對面的一個女孩還差點把剛喝進去的可樂吐了出來。
麥當勞的服務員都笑了起來,以爲張世成在開玩笑也就沒去理會。
曾夕惠知道後讓魏倩雪先排在那裡,然後自己跑到張世成那對張世成說:“你幹什麼?有病啊!”
他看了看周圍異樣的舉動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曾夕惠還跑過來追問。張世成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平時在酒樓就是這樣點菜的啊。張世成十分不解的對曾夕惠說:“我怎麼了,有錯嗎?”
“你…,你存心找茬是嗎?”曾夕惠氣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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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喝點茶來的,但我也沒去找啊?我做錯什麼了?”
曾夕惠又想起了張世成和魏倩雪是農村來的,沒吃過麥當勞也是有可能的。又平息了一下氣息對張世成說:“算了,你過來先去洗個手吧,到這裡來不要大聲嚷嚷。”
“嚷嚷是何意思啊?”張世成一邊站起來跟着曾夕惠走着一邊說。
曾夕惠真是服了他了,沒好氣的說:“嚷嚷就是大聲說話的意思!”
“なるほど(原來如此)。”張世成運用了一句張居正教他的日語感嘆的自言自語說。
“你會日語?”曾夕惠十分驚訝的看着張世成。因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還會說日語的,非常少見。
“略知一二。”張世成十分謙虛的笑着說。本來張居正也沒有教他太多,張居正一直都很忙只是在閒暇之時才偶爾教教張世成,張世成也不太喜歡學這個,所以真的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洗手的地方,曾夕惠看了一下魏倩雪她前面已經沒有人了,於是對張世成說:“你先到這裡洗一下手吧,我去點東西。”張世成剛想問點東西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曾夕惠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