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想,或許她心裡還放不下……”
金柳氏欲言又止,偷偷拿眼看了下安靜看着書的雨子璟。
金鑫一看到金柳氏那表現,心裡也猜到了個大概,說道:“二姐姐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她既不想再嫁,想必總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是有自己的原因,卻是苦惱了身邊這一撥人。真正麻煩的事還並非這一件。”
金柳氏掩嘴附脣到金鑫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原來,不久前金婉兒拉着金善媛到城中香火最鼎盛的文廟上香,無意中認識了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何能,何能對金善媛一見鍾情,主動上前搭訕未果,便又讓人向廟祝打聽,那廟祝會錯意報了金婉兒的名字。
何能一回到家中,對那位“金婉兒”朝思暮想,一連幾天在廟裡流連,以期能再次見到心上人,怎奈數次都無功而返。心有佳人卻無緣再見,直接讓何能患了相思病,夜夜輾轉反側不能眠外,更是整個人精神頭都萎靡下來,臉色憔悴非常,很快就病了。
何母看自己最疼愛的二兒子莫名其妙地一病不起,心裡十分憂慮,便找了隨侍書童來問話,這一問才知事情始末,眼見兒子是真心喜歡“金婉兒”,便差人去了解金婉兒的情況,知道金婉兒除了是庶出外,其他更方面條件都還不錯,又看自己兒子相思成病的樣子,想了想,很快地就派人請了媒婆上金府去提親。
金婉兒是庶出,卻能得禮部尚書的二公子提親求娶,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算是金婉兒高攀了,又有誰會拒絕?三老爺金懷遠自然是點頭應允,兩家人對了八字定了個良辰吉日,很快就開始張羅起來。
既是喜事,金家上下自是喜氣洋洋。然而就在這節骨眼上,何能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將娶的“金婉兒”並非那日自己相中的“金婉兒”,他自己找上門來,主動要求退婚。
“你說說看,這婚事都張羅到一半了,請柬也全發出去了,在這個時候要退婚,不是讓外面的人看笑話嗎?”金柳氏說到這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金鑫還有些訝然,沒想到自己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裡,金家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還沒等金鑫說什麼,金柳氏又開口了,說道:“說起來八丫頭也是個要面子的,本來聽說夫婿是個很優秀的人,還滿心歡喜地等着要出嫁,,沒想到竟是鬧了這樣一場烏龍,就覺得丟人,天天地躲在自己屋裡哭,又是氣又是傷心的,乾脆就病倒了,到現在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呢。另外,對二丫頭,也是頗有怨言。”
“八妹妹雖然看着溫柔可人,卻也是有心性的,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怪不得她生氣。只是,氣傷了身子着實不應該。”金鑫說着,又示意性地看了眼雨子璟,對金柳氏說道:“他這人霸道的很,這幾日一直把我困在屋子裡,不讓我出去,也不讓我管外面的事,弄得我半點都不知道。若非叔母你今天來看我說起,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