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覆是故意在五爺面前說她的父親,說她的名字,爲的就是讓五爺知道她是誰的女兒,而這樣,便會有巴蜀皇朝的外力來證明她的身份,到時候蕭覆的計謀就可以得逞。
氣氛有些尷尬,只是蕭覆的臉上一點兒不自在都沒有,反而是嶽檸歌被五爺盯得不自在了。
“走吧。”蕭覆拉着嶽檸歌,站起身來。
胡管事仰起頭,不甘心地看着蕭覆,雖然知道對方不好惹,但胡敏的死不能夠就這樣算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
“且慢。”五爺道,“難道襄王不想要解釋一番嗎?”
胡管事一聽,臉上更是不可思議了。
這個男人,剛剛用武力將他扇倒在地的男人,竟然是個王爺?難怪……
蕭覆睨着眼,眼底盡是不屑:“我需要解釋什麼?當初不是你們嫌棄人嗎?現在怎麼着,又想要回來?可沒有這麼說法。再說了,你可知道,修羅魂殿還在虎視眈眈地看着你們呢,你覺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們打算和修羅魂殿翻臉?”
蕭覆的話讓五爺臉上一僵,面具之下的眼睛顯得無比陰沉。
他說都不錯,修羅魂殿還在暗處盯着他們巴蜀皇朝犯錯,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錯,最後就是萬劫不復。
五爺也站起身來,他擋在蕭覆的面前,長身玉立,儘管和蕭覆面對面,但氣場絲毫不弱。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能夠將蕭覆給攔下來。
修羅魂殿,永遠都是巴蜀皇朝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他們永遠都沒有好日子過。
五爺暗暗地捏緊了拳頭,胡管事也暗暗捏緊了拳頭。
嶽檸歌被蕭覆抓着,心中憤憤不已,明明都快要水到渠成了,蕭覆這廝卻一句話將五爺給擋回去了,簡直……
“怎麼,你有了個掛名的舅舅還不算,還想要了正兒八經的舅舅嗎?”
“哼!”
“我看你不是想要舅舅,而是想要逃吧?”
嶽檸歌繼續冷哼:“只許你以武力壓制別人,不允許別人用其他手段來對付你?我告訴你蕭覆,別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這裡是巴蜀,不是你的大周,就算你能夠用修羅魂殿來嚇退五爺,但我還是會找到其他法子的。”
如果沒有法子,那就只有等魏越澤了。
蕭覆冷笑:“你以爲,修羅魂殿是用來嚇唬人的?”
他捏住嶽檸歌的手骨,十分大力,好似要將她的手給捏碎了一樣。
嶽檸歌隱忍着,就算是再疼,她也不願意向蕭覆低頭。
蕭覆好似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嶽檸歌的不爽,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修羅魂殿,可是一個實力足以和聖域比肩的黑暗勢力,當初大夏皇朝就是因爲惹怒了修羅魂殿所以才慘被滅國,這一點你應該知道,而導火線,就是瓏月公主。”
嶽檸歌一愣,怎麼會?
“你現在知道爲何娰尊會那麼恨你了吧?”蕭覆繼續陰惻惻地笑道,“可無關於你是否欺騙了他,而是因爲你是間接導致他國破家亡的瓏月公主之女,所有的仇恨都會嫁接在你的身上,你和魏越澤也別再想了,你和他,終究是仇人。”
“我呸!”嶽檸歌實在是忍不住了,蕭覆的手勁很大,她小臉已經快被疼得扭曲到變形,“你鬆手!捏得姑奶奶疼死了!”
蕭覆沒有鬆手,只是手上的力度變得輕了:“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認清楚現實?”
嶽檸歌頗爲不耐煩:“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麼相信。”
“你既然不願意相信我說的,那你的那位五舅舅所說的你總該相信吧。”
“你都帶我走了,我……”
“稍安勿躁,該來的總歸要來。”
蕭覆說的不錯,當回到宅院不到兩個時辰,一張燙金的請帖便由胡管事親自送了過來。
五爺的確是排行老五,乃巴蜀皇朝皇帝的五皇弟諸葛豐,封號廉親王。
那請帖之上,他的大名雖龍飛鳳舞,但嶽檸歌還是看得清楚。
“你去換身衣裳,別丟了本王的臉面。”蕭覆嫌棄地看着嶽檸歌一身在他眼底有些低廉的衣裳,“今晚的宴席,你想知道什麼,大抵你的那位五舅舅會清清楚楚地告訴你。”
一聽這話,嶽檸歌可以說動作極其迅速地將蕭覆爲她準備好的衣裳給換好。
蕭覆早就預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就算計好的,所以連衣裳都早就準備好了。
“五爺,你一定要不要讓我失望呀。”
目前,嶽檸歌能夠寄託的希望就只有諸葛豐了,唯有他,在巴蜀皇朝能夠和蕭覆抗衡。
她不相信,蕭覆在這裡也能夠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