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見一次性那麼多女子來店,大飽眼福之餘手腳也很麻利。
胡敏點了餐之後,嶽檸歌打算出去瞧一瞧外面的情況便站起身來:“我去方便一下。”
胡敏正愁找不到藉口動手腳,趕緊道:“好,你先去吧,我們還得等一陣,鍋子都沒有端上來。”
嶽檸歌前腳一走,胡敏趕緊從錦囊裡面拿出一個黃色的小粉包。
“胡姑娘,這樣不好吧。”其中一人有些擔心地問道,“若是她中毒了,會不會有人盤問我麼?”
“你放心吧,這只是一種會讓臉上冒豆的藥粉,不會要人命的,再說了,咱們都是吃同一個鍋,只是沾碟不一樣,誰能夠差得出來?”
這藥,可不止是讓臉上冒豆呢!
畢竟那個姑娘勢單力薄,也阻止不過來,便眼睜睜地看着胡敏將那粉末給倒進碗碟裡面,又在上面加了一層佐料,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等嶽檸歌回來的時候,胡敏熱情地招呼她過來落座,也只有胡敏身邊有空位。
嶽檸歌知道她沒安好心,所以在落座的時候,忍不住對着門外驚叫一聲,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門口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將面前的碗碟和胡敏的對調了一番,然後又傻笑道:“我還以爲看到了五爺,結果不是。”
“你以爲這裡是王府呀,還能見到主子。”胡敏很不耐煩地白了一眼嶽檸歌,然後又好心地從剛剛上的鍋子裡面夾了塊牛肉來:“來,趕緊吃吧。”
嶽檸歌用牛肉沾了碟子裡面的辣醬,然後塞進嘴巴里面,胡敏看着到這裡才十分放心。
緊接着便是大夥兒熱火朝天地開動了起來。
嶽檸歌倒是不客氣,她很有把握,明天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戲,只可惜,她可沒那個閒工夫來看這齣戲,她得離開。
酒足飯飽之後,一羣姑娘便十分打眼地往驛站走去,然而在她們盡興而歸之後卻沒有人注意到嶽檸歌,直到第二天早上。
那一聲淒厲的慘嚎聲從胡敏的房間裡面傳來的時候,整個驛站都震動了。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這樣!”
住在胡敏隔壁的姑娘以爲是吃了麻辣火鍋長痘也不以爲意,直到後來陸陸續續地來三四個大夫,大家才發現是真的出事了。
胡敏的臉不僅僅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豆豆,而且那些豆豆都在不斷地冒血和化膿,這症狀,就像中了蠱毒。
胡敏不敢去摸自己的臉,她用已經哭的沙啞的聲音求着大夫:“大夫,我得臉一定得治好呀,我還要去選秀呀,我過幾日還要進宮呀!”
這個時候胡管事也聽到了風聲來,一進門就看到胡敏這個樣子,不免大爲惱怒:“怎麼回事!”
那張臉,太可怖了。
其中一個大夫道:“胡姑娘是中了蠱毒,此毒,得找下蠱之人。”
“嗷嗷嗷,我知道下蠱之人,我知道,叔叔,叔叔,快去城北找那個賣膏藥的,這蠱毒是他賣給我的!”胡敏已經被自己的臉嚇得不知所措,更是口不擇言。
那些個大夫和門外的姑娘們、下人們,看戲的侍衛們都聽出來了。
敢情這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想着要買蠱毒來害人,結果自己被害了。
胡管事陰沉着臉:“勞煩大夫們出去吧,我和侄女兒有話要說。”
大夫們出去了,胡管事遣散了所有人,並將門給關上,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又想害木寧!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她,不要去招惹她,你就是當耳旁風,現在怎麼辦!你的臉,怎麼辦!”
“叔叔,那個賣膏藥的,賣膏藥的。”胡敏已經哭的嗓子都沙啞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夕的變化。
胡管事道:“你先彆着急,我去找,你給我好好地待着,木姑娘可是在房間裡面。”
“不知道,昨天我們吃完麻辣火鍋回來,就各自回了房間。”
胡管事“嗯”了一聲,然後便出去找胡敏口中所說的賣膏藥的,只可惜他轉了大半個城北都沒有找到胡敏口中所說的人,不得已,在回到驛站的時候去打算求求嶽檸歌,她是個武者,又有顆七巧玲瓏心,應該會有法子的。
只是當胡管事敲了半天門,還冒險將她房間門給打開的時候,裡面卻空空蕩蕩的,連嶽檸歌的人影子都沒有看到。
胡管事立刻將此事告知了驛站,然而所有人都聲稱沒有見過嶽檸歌出門。
這可就怪了!
大活人哪裡能夠憑空消失?
胡管事趕緊來到胡敏的房間,很嚴肅地問道:“你昨天,是不是對木姑娘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