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扭頭,往身後一看,不免皺起眉來。
在她的面前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生的倒是一副姣好的面容,可臉上那種趾高氣昂的表情卻是讓嶽檸歌受不了。
而女子身後跟着的,可不就是之前在樹下取了騰蛙精魄的兩個少年郎嗎?
女子將腦袋一揚,然後上下打量着嶽檸歌:“你不是我們學院的人?”
“唔,難道秦國有律法規定,不是你們坤佑院的人就不能進入少習關了?”
嶽檸歌的反問讓女子小臉微微一沉,這人說話,很不中聽。
身後的少年郎沉不住氣了,嚷了起來:“你這女子怎麼說話的!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麼?你這樣說話,小心在蕩城站不住腳跟!”
“我還真的不知道。”
“那你聽好了!這位姑娘可是坤佑院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陸悠琦。”
“路由器?”嶽檸歌歪着腦袋,“wifi?”
“什麼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父親起名字很有一套!”嶽檸歌強忍着笑,如果不是對方氣息不善,她真的不能擔保能夠忍得住。
少年郎完全沒有意識到嶽檸歌的話中有話,繼續說道:“那可不是!師姐的父親可是我們大秦陸相爺,文韜武略。”
嶽檸歌點點頭:“然後呢?就可以草菅人命?”
“嗯?”陸悠琦的臉色又沉了一分,難道這個女人看到了?
“這裡一點兒魔怪的氣息都沒有,你們不是熱衷於取精魄麼?來這兒做什麼?”
嶽檸歌抱着胳膊,來回地踱步,臉上卻是風輕雲淡:“容我來想想,你們……用這兒有魔怪來當誘餌,將這深淵之下的姑娘騙了過來,然後再將人給踹下去,對不對?”
陸悠琦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我沒有踹她下去。”
“哦,那就是承認,是你將下面的姑娘騙過來的?”
“你!”陸悠琦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牽着鼻子走,一不留神就被套出了話,她憤憤地打量着眼前的嶽檸歌,心中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看起來不過就十五六歲,可心思怎麼如此縝密!
身後的觀音兵少年郎看不過眼,咋咋呼呼地呵斥道:“你這女子真是胡攪蠻纏,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是呀!你哪隻眼睛看到的!”陸悠琦加了幾分底氣,仰起頭來說道。
她的脖子很好看,頎長的線條讓她看起來就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嶽檸歌微微一笑:“何須眼睛看,你們這些小把戲,用腳趾頭想就知道。”
不過是一出欺負同窗的事。
嶽檸歌一副什麼都看在眼裡的模樣讓陸悠琦倍感壓迫,她微微咬牙:“你都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再這麼多管閒事,當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呵呵,口氣真大。”嶽檸歌翻了個白眼。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自信。
陸悠琦乃陸相的掌上明珠,加上天賦過人,自小就備受寵愛,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深淵之下的女子着實有些撐不住了:“陸師姐,快救救我,陸師姐。”
陸悠琦的臉上掛滿了詭異的笑,她眼底盡是戲謔:“你們聽聽,連荷這賤人居然妄想我救她呢!你們說,我救是不救呢?”
“救什麼呀!”其中一個少年郎道:“她頻頻和師姐做對,留着做什麼?”
“是呀!”另外一個也道,“連荷這女人不識好歹,自以爲進得了咱們坤佑院,有一點點的天賦就不得了了,居然敢和師姐做對,這場秋獵,她居然敢帶隊搶師姐的風頭,簡直不想活了!”
陸悠琦趾高氣昂地看着嶽檸歌:“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還不快走?”陸悠琦好看的沒有皺起眉,尋思着,這女子是不是有病,都聽到了還像根木棍似得杵在那,一動不動。
嶽檸歌笑靨如花:“我忽然,想救人了。”
陸悠琦好似沒有聽的清楚:“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忽然,想救人了。”嶽檸歌的聲音緩緩的,她巧笑嫣然,眸光之中帶着的玩味的光澤。
她見不得別人受欺負,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
若是不教訓教訓這個女子,他朝必爲禍患。
“涼涼,忽然我手癢,用這個姑娘練練手,如何?”
嶽檸歌的話,讓陸悠琦望着涼意四起的周圍,她往身後的兩個少年郎看過去:“她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