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節 敲山震虎

二一九節 敲山震虎

到地上翻滾的宇文士及,蕭大鵬嚇了一跳,只是看到蕭大鵬就爲兒子擔心起來。這小子廢了,兒子夠狠,這一下估計就讓南陽公主守了活寡,剝奪了她人生不多的興趣,公主怎能善罷甘休?

得罪了公主,就得罪了聖上,得罪了聖上,別的不說,大將軍當然做不成,太僕府已經不能住了,蕭大鵬馬上想快馬加鞭的迴轉,告訴丫環僕人婉兒小弟統統撤離,珠寶早就私下的轉移,倒是不虞有失,又想去和皇后求情,將這件事私了……

宇文化及見到弟弟的慘狀,也有些發抖,戰慄不能言,他又記起了揚州城蕭布衣的警告,他實在後悔出來,每次見到蕭布衣的時候,就發現他的狠毒加重一分,他知道蕭布衣的武功高強,侍衛鬼使神差的傷了宇文士及,這裡面肯定是蕭布衣在搞鬼。

‘嗆啷’聲響,侍衛已經嚇傻,單刀落在地上,驚醒了南陽公主的一簾幽夢。

鬼哭狼嚎的衝上去,南陽公主母雞抱住小雞般的摟住宇文士及,“士及,你怎麼了,士及,你說話呀!”

她迫不及待的去察看宇文士及的傷情,宇文士及雙眼翻白,不等說話就暈了過去。

南陽公主這才醒悟過來,喝罵道:“一幫蠢貨,還不去請御醫來,快,快!”

一幫宮人慌忙離去,南陽公主見到蕭布衣還是站在原地,怒從心頭起,跳腳指着蕭布衣道:“蕭布衣,駙馬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讓你全家陪葬。”

蕭布衣心道,長是長不了,要說短倒是大有可能,故作驚訝道:“公主何出此言,是這個侍衛對駙馬心懷不滿,持刀行兇。衆目睽睽之下。我想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顛倒黑白吧?”

南陽公主爲之語噎,一幫丫環下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不知道如此高明的武功。可見到侍衛持刀傷了駙馬爺倒是真的。

有幾個已經覺得是報應。南陽公主和宇文士及一直都是飛揚跋扈。對手下非打即罵,可這個侍衛一向都是溜鬚拍馬,怎麼會突然間喪心病狂的割了駙馬爺的命根子?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蕭布衣反客爲主道:“此人當衆行兇,傷了駙馬,人證物證俱在,還不將他拿下?”

衆侍衛無頭蒼蠅般,鬨然圍了上去,傷人侍衛被嚇的神志不清,慌忙撿起刀來。嗄聲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傷了駙馬……”

對於方纔發生的事情,他也覺得一陣茫然,六神無主。

衆侍衛本來不敢肯定,聽到他的胡言亂語。反倒確定了十分。

“放下刀來。去聖上那裡分辨。”有人好心道。

傷人侍衛怒吼一聲,揮刀就砍。勢若瘋虎般地叫,“不是我,不是我!你們都是瘋子,不要過來。”

衆侍衛閃開,傷人侍衛卻是殺出一條路來,抓住了一名宮女,以刀抵住她的脖子,狂嘶道:“你們莫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宮女嚇的面無人色,軟軟地向地上倒去,傷人侍衛拖着宮女向後退去,衆人緊跟不捨。蕭布衣冷眼旁觀,並不動手。此人驚嚇之下,已經失去理智,不過如此作爲,反倒讓蕭布衣撇清了關係。

這裡喊聲洞天,不等侍衛逃離,早有更多地侍衛涌了過來,攔斷了他地去路。

“蕭布衣,你有種就不要走。”衆人皆亂,南陽公主卻是保持清醒,死盯着罪魁禍首。

蕭布衣含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我怎麼會走,此刻我官職最大,當然要擔當起緝兇的重任。只望公主看清楚了,到時候聖上封賞的時候,可要給我說說好話。”

公主愕然,搞不懂蕭布衣胡說八道什麼。蕭布衣卻是緩步上前,對一名侍衛道:“借刀一用。”

那名侍衛不等反應過來,手中的單刀已經到了蕭布衣手上。蕭布衣單刀在手,睥睨四方。沉聲喝道:“都閃到一旁。”

他斷喝有如雷霆,南陽公主感覺震在耳邊,差點嚇的跪下來,宇文化及哆哆嗦嗦的後退幾步,雙目無神。

衆侍衛退潮般的散到兩旁,蕭布衣緩步上前,侍衛雙目通紅,嘶聲喊道:“你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殺了她!”

刀光閃耀,宮女脖子上已經有鮮血流淌。蕭布衣視而不見,沉聲道:“你膽大包天,傷的是駙馬,不要說挾持的是宮女,就算挾持了公主,也是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話一出口,蕭布衣已經揮刀。

方纔他那一耳光老牛破車一樣,可揮刀劈下,卻如晴天霹靂般。

衆人只見到半空中劃下一道閃電,帶出心悸地血紅,一顆好大地頭顱帶着半聲怒吼飛上了天空!

‘咚’的一聲響,頭顱潑了一路鮮血,落在地上的時候,滾了幾滾,撞到牆上。宮女被鮮血噴中,哀鳴一聲,軟軟的倒下去。

南陽公主見到人頭上翻白的眼珠子瞪着自己,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宇文化及見到蕭布衣揮刀地時候,就已經連連後退,見到侍衛腦袋飛上天空之時,咕咚坐倒在地上,渾身發冷。

侍衛只是來及怒吼半聲,來不及抵擋,就被蕭布衣一刀斷頭,衆侍衛看到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此人先傷駙馬,後挾持宮女,拒捕逃命,實乃罪不可赦。”蕭布衣寒聲道:“本將軍當場誅殺,實乃迫不得己,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扶公主迴轉?”

南陽公主醒悟過來,跳腳罵道:“蕭布衣,你這是殺人滅口。”

“駙馬受傷,公主有些喪失心智,情有可原。”蕭布衣轉頭望向了那些宮女,“你們還和木樁似地站在那裡,也喪失了心智嗎?”

見到蕭布衣手中滴血的鋼刀,宮女們打了個寒顫,又都涌到公主地身邊,七嘴八舌道:“公主,回宮吧。”

御醫終於趕來,見到宇文士及竟然還躺在地上。心想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做什麼。

只是見到空氣都有些凝結,不好多說什麼,慌忙讓人將駙馬先擡到宮中。天寒地凍。宇文士及經過這番折騰。命根子沒了。命也去了半條,看起來奄奄一息。

南陽公主這才慌了神,恨恨的留下一句狠話等着瞧,然後跟隨御醫離去。

衆侍衛不知所措,蕭布衣卻是沉聲道:“去把此事通知大理寺少卿趙河東,請他善後。”衆侍衛聽令,蕭布衣卻是迴轉到蕭大鵬身邊,“老爹,走吧。”

“就這麼走了?”蕭大鵬難以置信。

蕭布衣低聲道:“不這樣又能如何。難道把南陽公主也隨手解決掉?”

蕭大鵬嚇了一跳。

走,回去收拾收拾。”

父子二人出了紫微城,徑直迴轉太僕府。一路上蕭大鵬心驚肉跳,卻心道兒子的功夫真的突飛猛進,有如神助般。多半是那個大鬍子的功勞。

二人前腳才入太僕府。通事舍人黃僕江後腳就跟了進來,“蕭兄弟。聖上讓你入宮。”

蕭布衣也不慌亂,蕭大鵬趁黃僕江不注意的時候,低聲道:“兒子,不如逃了吧?你鬥不過他們。”

蕭布衣搖頭,“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等到蕭布衣和黃僕江出了太僕府,蕭大鵬坐地不安,裴蓓不知何時走到身邊,輕聲道:“伯父,你怎麼了?”

蕭大鵬大喜,“兒媳婦,你來剛好,快幫我分析到底如何處理,你說布衣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裴蓓聽到兒媳婦三個字,有些臉紅,卻也沒有否認,只是問,“到底怎麼了。”

衆準兒媳婦中,蕭大鵬覺得各有特色,蒙陳雪外柔內剛,袁巧兮勝在乖巧,婉兒呢,溫柔賢惠,可要說最聰明的兒媳婦,無疑是眼前地裴蓓。

當然蕭大鵬沒有和蕭布衣一起南下北上,不然把李媚兒,白惜秋,王姬兒,夢蝶等悉數盡收眼底,也能一一規劃出特色來。

蕭大鵬向來不討厭女人,可卻厭惡南陽公主,他覺得女人活到那份上,不如自盡的好。

等到聽完蕭大鵬把宮中的事情說了遍後,裴蓓笑了起來,“伯父,你不用擔心,布衣這次不應該有事?”

“此話何解?”

“布衣這招算是引蛇出洞吧。”裴蓓沉吟道:“今日很明顯,他見不到聖上是因爲陳宣華和宇文述在搞鬼。現在布衣和宇文述地矛盾可以說是不可調和,一戰在所難免。宇文述兩人籌劃地時間越長,多半圈套也就越周密穩妥,布衣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逼宇文述心浮氣躁出招,他更有把握應對。這當然只是一個目地,布衣可能還有敲山震虎的目的,他向旁人展示實力和壓迫,宇文述當然不會屈服,可卻能讓朝中的一些中間派向布衣靠攏,積極的向聖上施壓。”

“引蛇出洞,敲山震虎?”蕭大鵬一拍桌案,大聲道:“兒媳婦果然高明,這都想的到,怪不得布衣對你頗爲傾心。”

裴蓓又有些臉紅,只是道:“伯父說笑了,這些不過是膚淺的分析。”

蕭大鵬見到裴蓓不反感自己的稱呼,不由洋洋得意,心道布衣是敲山震虎,我這招也是敲山震虎。當初小鬍子貝變成美女貝差點嚇死胖槐,沒事就在自己耳邊說什麼裴蓓以後絕對是個母老虎,可女娃在我面前,還不是乖巧可愛,聰明伶俐,這都是愛的力量呀。

當然愛地是蕭布衣,和自己無關,不過嘛,愛屋及烏也是如此。

蕭大鵬聽到裴蓓地分析,多少有些心安,轉瞬又想到了什麼,“你說布衣還有深意?”

“從更積極的方面來考慮,布衣此舉也是試探在聖上心目中,自己還有多重的地位,順便看看陳宣華的出招。”裴蓓微笑道:“宇文士及雖然是駙馬,可不過是個駙馬,聖上其實對子女的情意很薄,和宇文述聯姻只是看在他勞苦功高地面子上。對死去地元德太子,現在的齊王,聖上都不滿意,這個駙馬傷了,也是可有可無地事情。再說衆目睽睽之下,都知道傷人的是侍衛,布衣親手除兇。說不準不但無過,反倒有功呢。”

“還有功勞?”蕭大鵬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裴蓓點頭道:“表面上最少如此,如果他沒有過失的話。那緝兇當然有功。伯父。你放心。布衣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你擔憂害怕地同時,他說不準早就開始了行動。不過我們的確也要有離開東都的準備,布衣和我說過,東都呆不了多久了。他如果再離開,太僕府地人儘量都要離開,以免惹上殺身之禍。”

“這小子娶了媳婦忘了爹,這等機密地事情也不話於我知。”蕭大鵬假裝不滿問,“兒媳婦。他和你說什麼時候娶你了嗎?”

裴蓓滿臉通紅。終於道:“伯父,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蕭大鵬卻在她身後嚷嚷道:“兒媳婦,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布衣要是敢不娶你。我不會讓他好看。”

裴蓓早就走地不見蹤影,蕭大鵬卻是笑的眼睛一條縫般。只是又過了片刻,突然重重的嘆口氣,喃喃道:“難道真的要走了嗎?”

蕭布衣和黃僕江一路到了崇德殿,氣定神閒。

黃僕江也琢磨不透聖上的心思,卻只是安慰蕭布衣,牽扯進來雖然不幸,可說什麼大夥都是明鏡般,此事已經由大理寺少卿趙河東接管,趙河東向來公正嚴明,應當能秉公處理。

蕭布衣心道,李渾那案子明裡也是趙河東管理,結果如何?求人不如求己,他心中想的和裴蓓分析的彷彿,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開始慢慢轉變,由以往的隱忍漸漸到了主動出擊。

隱忍當然也是實力不濟地緣故,一個太僕少卿畢竟沒有和宇文述叫板地能力,可自從雁門之圍後,情形已然不同,他蕭布衣也是身爲衛府大將軍,已有和宇文述平起平坐的資格。

宇文述出招,他已經接下,現在由他出招,不知道宇文述如何化解?

在崇德殿沒有等上太久,楊廣已經來到,身後跟着一幫大臣,宇文述宇文化及悉數在場,還有個人面色黝黑,鐵板一樣,蕭布衣和那人並無深交,卻知道那人是大理寺少卿趙河東。

南陽公主哭的和淚人一樣,跟在楊廣身後,不停的說,“父皇,你要給女兒做主呀。”

蕭布衣心道,楊廣就算是本事滔天,有些事情還是無能爲力。

楊廣看不出喜怒,只是望了蕭布衣一眼,坐到龍椅上。

宮人卻在他身旁安排個鳳椅,片刻後,環佩叮噹,一女子帶着面紗,款款從蕭布衣身邊走過,到鳳椅上坐了下來。

幽香暗傳,女人路過蕭布衣身邊的時候,回眸望了蕭布衣一眼,含義萬千。

女人頎長苗條,雖是讓人看不到容貌,可步履輕盈,飄然若仙,一身素白,讓人並不懷疑她姿容地出色。

崇德殿因她而來顯得素雅幽靜,她坐在以往蕭皇后地位置上,淡然自若。

這多半就是那個還陽的陳宣華,蕭布衣暗自琢磨,心中凜然。不叫地狗最咬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女人都不簡單,南陽公主和她一比,當丫環都不夠資格。

“蕭將軍,到底怎麼回事?”楊廣聲音有些慵懶,並沒有太多的震怒。

的功夫,只是挽着陳宣華的手,滿是柔情。

蕭布衣將發生的事情敘說一遍,南陽公主卻是潑婦一樣的喊,“你在說謊,是你傷的駙馬!”

蕭布衣對此保持沉默,知道和潑婦對喊如同和白癡說話一樣無用,羣臣也是默然,如今是蕭布衣和宇文述交鋒,形勢不明的時候,誰都不想攪入這趟渾水。

如果是以前,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宇文述,可現在蕭布衣鋒芒正勁,一年多來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發展,誰都搞不懂,蕭布衣和宇文述誰輸誰贏。

“趙少卿,你的看法呢?”楊廣打了個哈欠。

趙河東上前,“回聖上,微臣在事發第一時間趕到,不過蕭將軍已走。微臣詢問了侍衛,宮人和宮女,得到的結論和蕭將軍所說完全吻合。蕭將軍親手誅殺兇徒,保衛宮中安寧,可說是大功一件。”

“你撒謊!”南陽公主怒聲道:“你有沒有問過我,你問過宇文化及沒有?我們也在場。你爲什麼不問?”

趙河東臉色不變,“當時公主很是傷心難過,微臣不好叨擾。好在衆目睽睽。少公主一份證詞應該無關大局。”

見到南陽公主被氣的發胖。趙河東咳嗽聲。“雖然沒有詢問公主,可我問了在場的宇文化及。”

“他說的話你不信?”南陽公主大聲道。

“當然信。”趙河東毫不猶豫。

“那你還不把蕭布衣抓起來!”南陽公主大喜道。

趙河東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公主,宇文化及說的和蕭將軍所言完全相符,我如何能抓蕭將軍?”

南陽公主怔住,突然向宇文化及衝過去,“宇文化及,你不是男人!你弟弟被人害了,你竟然幫助兇手?”

宇文化及滿是尷尬。擋不得打不得。卻只說道:“趙少卿說的並不虛言,我只是,哎呦……”

他叫了一聲,臉上已經多了五道血痕,南陽公主抓破他的臉皮。還想再抓。宇文化及不敢廝打,只能倒退到老子身後。

宇文述咳嗽一聲。

沉聲道:“公主!”

南陽公主怒道:“你兒子受傷,難道你也……”

“夠了。”楊廣一拍桌案,不悅道:“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楊廣發怒,南陽公主馬上收斂,甚至有了畏懼,楊廣卻是望向陳宣華道:“宣華,你的意思呢?”

衆臣面面相覷,心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人做主?

陳宣華輕笑道:“聖上,久聞大理寺少卿趙河東公正嚴明,蕭將軍一心爲國,又有宇文化及作證,事實就在眼前,如果依妾身來看,蕭將軍不但無過,反倒有功。”

楊廣哈哈大笑,“宣華就是明白事理,所言正合朕地心意。既然如此,就給蕭將軍加俸一年,以示擒賊獎賞。至於兇徒,卻已伏誅,這件事,到此爲止,莫要再提。”

宇文述出了崇德殿的時候,臉色木然。宇文化及也是跟在他身後,噤若寒蟬。

迴轉府邸後,宇文述回手就給兒子一記耳光,勃然大怒道:“化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你不是蕭布衣的對手,讓你隱忍,你爲什麼還要去惹蕭布衣?”

宇文化及捂着臉,敬畏道:“爹,這次不是我去惹蕭布衣,是公主地主意,我也勸了,可她不聽。”

“這個喪門星,敗家地禍水,宇文家差點毀在他手上。”宇文述怒罵道:“你弟弟現在怎麼樣?”

“他傷地很重,以後只怕,只怕不能人道。”宇文化及戰戰兢兢道。

宇文述握緊了拳頭,恨聲道:“蕭布衣,你若是落在我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誓不爲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這麼恨蕭布衣,爲什麼不讓我在殿中……”

“你懂得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宇文述沉聲道:“你就算一口咬定蕭布衣傷的士及又能如何?蕭布衣現在如日中天,聖上對他頗爲器重,既然讓大理寺少卿審理此事,那就是想要大事化小。我們若是不知進退,不過是自取其辱!”

“可是我們還有陳宣華……”

“住口。”宇文述厲喝一聲,四下望了眼,發現無人在場,長舒了一口氣,“化及,你如今年紀也是不小,可怎麼就和蕭布衣相差如此之遠?”

宇文化及滿是羞愧之意,“爹,那我們可以和蕭布衣和好嗎?”

宇文述怒聲道:“你怎麼這麼問?我們兩家勢同水火,絕對沒有和好的可能!”

宇文化及懦弱道:“爹,你年紀也大了,如今七十有餘,如果鬥不過蕭布衣,反倒被他氣個好歹,實在不值得。”

宇文述聽到兒子居然爲自己考慮,多少有些感動,半晌才道:“化及,我知道你最近屢次受到蕭布衣的打擊,難免心灰意懶。可無論如何,你總是我的兒子,士及,智及也是一樣。蕭布衣使陰招算計了你弟弟,這筆帳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遲早要算,可你以爲我們只有蕭布衣一個敵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是說?”

宇文述坐下來,很是皺眉,心道枉自己一世英名,怎麼生出這三個不成器的兒子。

“蕭布衣不過是裴閥對付我們的一步棋子,我們真正的敵人卻是裴閥。陳宣華這招棋現在下的十分好,可要利用在最關鍵地時候。公主那個潑婦不知輕重,險些壞了我地大事。今日你和陳宣華口徑一致,不過是麻痹下蕭布衣,你切記隱忍,只要蕭布衣驕傲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就會到來。”

“爹,你是說陳宣華也在爹的授意下說的那些話?”宇文化及詫異道。

宇文述多少得意道:“不錯,正是如此。可裴茗翠那賤人早到了東都,卻甚少出現,想必也在破解我地妙棋,我們不得不防。”

宇文化及想到裴茗翠地時候,就打了個寒顫,“爹,我們還等多久?”

宇文述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化及,你放心,我們不需等上太久,他們最得意地時候,也就是他們覆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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