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神機營大換血
兵部的三人對於乾清宮下達的這道旨意都是很是抗拒的,尤其是馬文升。他對於乾清宮這突然而來的聖旨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太子,尤其第二道旨意下到兵部的時候,他就是更加確定了。
這是太子一直推行了,所有人都是人爲太子仁厚,頗爲類與今上。但是作爲馬文升來說他是知道的,太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麼仁厚的人。他類今上所類的是另外一個人,太祖皇帝!
他做事就是如同太祖皇帝一樣決絕,從來都是隻看結果。西北之戰,張安部一戰便是戰死數千人,但是這位不但是沒有撤軍的意思,還是要繼續增兵!
是,馬文升同意這個意見。
但是他總是認爲這樣的一個年紀的人,是如何如此心如鐵,血似冰?
太子,狠毒且好戰!並且爲了達到目的從來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是馬文升給朱厚照下的判詞,但是他不敢去宣揚。
從九年李廣因爲刺殺東宮而死之後。馬文升就是對於東宮關注起來了,原來還以爲只是孩童的東宮像是隱藏許久的毒蛇,竟然用苦肉計來算計李廣。並且馬文升結合朝廷上下的傳言,仁厚宮似乎被封!
司禮監御馬監之亂旋起旋滅,則更是像有人謀劃了好久一樣。這個人不管從哪裡都是指向太子,但是知道的人不說,宮裡也都是裝做不知道。
雖然抗拒但是也沒有辦法駁回聖旨,只有是照辦了。
由此,朱厚照身上有事多了一個名頭。
藉着這個名頭,這日中午朱厚照出現在了西苑之中。
作爲當今世界第一支全火器的軍隊,神機營事三大營之中最爲特殊的部隊。也是最爲神秘的,神機營擔負着“內衛京師,外備征戰”的重任,主管操練火器及隨駕護衛馬隊官兵,是朝廷直接指揮的戰略機動部隊。
其最高編制級別爲營,營編提督內臣2人、武官2人、掌號頭官2人;營下編中軍、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軍,各設坐營內臣1人、武臣1人,除中軍下領四司外,其餘各領三司;每司設監槍內臣1人、把司官1人、把牌官2人。營專習神槍、神炮。
另外神機營還要一個附屬子營,稱五千下營全是騎兵。設官如神機營以下各軍,營下編四司,每司設把司官2人。
而神機營中中軍就是常年駐紮在西苑太液池南海子附件的大營內,應該是絕對的精銳,所以讓那個神機營始終透着一種神秘。
但是這種神秘在朱厚照看來真的狗屁!
因爲當他來到西苑位於南海子邊的神機營駐地的時候,營門口竟然連個站哨的都是沒有。
朱厚照鐵青着臉向營裡走去,前日下過的雪今天都是還沒有打掃。大營內是一片狼藉,根本就是一個軍營倒像是一個垃圾場。
營門都是壞的,營房邊都是垃圾。酒罈子,骨頭,一堆堆生火留下來的炭火堆!今天太陽不錯,營房前的空地上也是被立起來好幾處晾曬衣服的地方。
頗爲奇怪的是,這些衣服不全部是男人的衣服或者是軍服,其中還有女人衣服與小孩的衣服。
再是向內走,原本用來操練的校場之上竟然多處搭着雞窩,柵欄圍着在養雞!最後朱厚照來到大營公房的面前,大門是關着的,門口也沒有一個守門的。朱厚照命左右尋來了一把椅子就是在公房前坐下了。
這是軍營?這是位於西苑之中的三大營中神機營?
這是鄉下養豬場吧。
雖說入了冬季,天氣寒冷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吧。
朱厚照用低沉的聲音對身邊的張冠軍說道“召禁軍”又對夏明說道“擂鼓!”
夏明與張冠兩個人奮力的擂鼓,鼓聲咚咚的震的整個營地都彷彿在顫動。與鼓聲之中這出大營裡即使處營房之內,頓時就是一片兵荒馬亂。各種聲音頓時二七,有叫罵的,有詛咒的還有大喊的。
“誰啊,誰啊。”一大股人羣嘰嘰喳喳的來到朱厚照面前,這羣人也是奇特男女老少是全都有。
也不知道這是軍營還是集市!
他們到了營地公房前面,一看到朱厚照立時所有都是閉上了嘴。看着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朱厚照身上的黃色蟠龍袍服一直將他的身份表現的再是清楚不過了。
大營內安靜了,大營外整齊的步伐聲卻是越來越近。很快一隊隊全服武裝的府軍前衛禁軍就是在張冠的帶領下將所有人都是團團包圍。
而這時朱厚照身後的公房裡也是響起各自不一的叫罵聲,“那個驢日的在擂鼓”,“誰啊敢來神機營鬧事!”諸如此類聲音此起彼伏,公房院門被打開大大小小十幾個人衣冠不整的全部提着刀衝了出來,第一個人剛出院門還沒有看着朱厚照的所在就是被一箭射在腦門之中,頭一揚起便是到底。
另外幾個人一隻腳才踏出院門又是急忙收回去,然後眼睛飛快看到了背對着他們坐着的朱厚照。
“砰”的一下就是嚇的跪下來了。
但是朱厚照卻是沒有反應,今天他是來立威的當然是要戲給演足了,同時也要演好嘍。不用朱厚照再是下命令,府軍前衛的士兵直接衝入人羣將他們分開幾塊,並且有些手中拿着的刀劍還有火器全部收了堆在一邊。
然後又有人衝擊公房之內就剛纔那幾個叫罵的人連帶公房院子裡躲着的那十幾個女子也是拖了出來,在朱厚照面前跪下。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這十幾個男男女女都是向朱厚照行禮道。
“千歲?可不敢當的幾位大人稱讚哦。你們剛剛不就是要弄死孤嗎?”朱厚照說着眼神一冷,問道“是誰說的?”
幾人都是不說話,朱厚照則是翹起腿很是隨意的說道“都拉出去砍了。”
“是他,是他,剛剛是他說的。”有一個連忙指着一邊一箇中年人說道。
“哦!那好”朱厚照笑着點點頭“兩個都是拉出砍了,違反軍紀,大不敬。”
“殿下,不用啊,不用啊,卑職是英國公的家人啊。”那拖走的一邊掙扎一邊哭喊的說道。但是朱厚照根本就是不會理他,很快兩顆人頭便是被掛在營門口。
朱厚照又是看向那幾個花容月貌,衣衫不整嚇的顫抖的女人說道“你們是他們的家人?”
“不是,不是,奴婢們是京城攬月坊的,是他們花錢叫來的。”有一個女子弱弱的說道。
“哈哈,還挺會享受,軍營裡招妓。”朱厚照怪異一笑然後再問那幾個女子“是誰叫的你們啊,或者是誰給錢。”
那女子被朱厚照盯着,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人,然後就是閉上了眼睛。
“拖出來,砍了。”朱厚照再說道,“再去京城之中將這個攬月坊砸了,上下一應人等送順天府處置。”隨後朱厚照又是說道“將這幾個賤貨扔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神機營中軍四司的人都是叫朱厚照砍的差不多的了,只要兩個人還在原地跪着。倒不是朱厚照認識他們只因只有這兩個人身上還算是裝備齊全,所以朱厚照沒有殺他們兩。
問了他們姓名說是,中軍第四司把牌官與張強與李蒼山。
“你們,所有不是神機營士兵的人,站到營門口去。”朱厚照指着人羣說道。
“殿下,殿下,饒命啊饒命啊。”所有人都是跪下求饒道。